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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命運之人第4章美好的人偶

兮若坐在教室里，無聊的聽著老師在台上講什麼放假後一定要認真的完成作業，不負帝國領袖們的期盼，要努力學習，成為「人上人」，為帝國作出卓越貢獻，這是慶祝帝國建立兩百周年而放的長假，她有些奇怪的發現，班上那些看起來呆呆的平時總是埋頭做題的眼鏡男們的眼角餘光時不時往她這邊瞟。

「兮若，」木溪文低聲說，「你看那些人，他們並非沒有欲望，只是被『思想控制』強行壓制住，可其實他們對美好事物的欲望和想法非常多。」

「我就是那個美好事物？」兮若不開心的嘟嘟嘴，木溪文前幾天在那麼溫馨的氛圍下都不吻住她讓她非常不爽，覺得他似乎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她明明很喜歡他，可他似乎對自己總有什麼隔閡，不肯過去親近自己。

「嗯哼，你畫了妝之後更漂亮了。」

「討厭，」兮若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裡其實非常高興，自從那一天後，她開始在臉上畫著淡妝，就像她以前在跳舞前總是要化妝那樣，這樣，她原本嬌美的臉蛋顯得更加的柔美，不過唯一麻煩的就是那些老師，幸好自己成績很好，有些許特權，「女為知己者容懂不懂。」

「能成為你的知己，」木溪文笑笑說，「我的榮幸。」

「阿文······」兮若的聲音如同蚊子哼哼，「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如果有個機會······」她的小臉變得緋紅，「你能夠娶我，你願意麼？」

木溪文愣了愣，咧嘴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想什麼呢，這么小就考慮那麼遠。」

「你快點回答嘛，願不願意嘛？」

木溪文微笑著不說話，兮若低著頭，她的心今天再一次受到了傷害，老師說放假了，木溪文迅速起身，站在兮若身後，俯身，對著她耳朵輕聲說：「能娶你是我的榮幸······」

然後他飛快的離開了，兮若只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一個叫幸福的泡泡將她包裹，她呢喃道：「阿文······我喜歡你······」

木溪文來到了醫院，他父母曾經也在這家醫院就診，他也是在就診醫生的引領下，加入了「前進科技」組織。

「孩子，」已經年邁的醫生嘆息著說，「你的病情加重了。」

「醫生，我還能活到什麼時候？」木溪文聲音顫抖，在死亡面前，儘管早已有心理準備，他依然帶著恐懼。

「大概率不到三十歲······」

木溪文回到家裡，看見家裡並沒有人，桌子上放著已經涼去的飯菜，還寫了一張便條，便條上是雪妍那工整細膩的字體——哥，你這麼晚了還不回來，討厭你！

木溪文無聲的笑了笑，他沒去熱飯菜，而是直接快速把飯菜解決，然後走出門。

他走進了一家酒廳，雪妍常常來這裡。

他在一個位置上看見了一個似乎是嗑藥的男孩壓著一個少女，少女呢喃道：「討厭，不要你，我要我的哥哥······」

是雪妍，木溪文走上前，把防身棍彈出來——這是組織最新研發的日常防身產品，狠狠敲在男孩身上，男孩一下子起身，憤怒的看著木溪文：「你是誰？」

木溪文沒說話，面無表情，再在他臉上給了一棍，他臉上瞬間流出了血來，男孩知道遇到了個狠人物，就連滾帶爬的跑開了，木溪文坐下來，把雪妍抱在懷裡，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迷糊中軟軟的說：「哥······我愛你······」

「我也愛你······雪妍······」木溪文輕聲說，他就這麼把她摟在懷裡，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從緩緩甦醒過來，看見木溪文的瞬間，眼淚就流了出來。

「雪妍，沒事的，我在這裡······」

「哥，剛才我是不是被餵了昏迷藥······」周雪妍哽咽道。

木溪文輕撫她的臉龐：「以後可不要這麼玩了，很危險，酒吧裡面壞人很多的。」

「要你管，」她委屈巴巴的，像是在賭氣，「要不是你經常回來這麼晚，我才不來呢。」

木溪文把她摟在懷裡，走出酒廳，站在了一條城中河的護欄邊，倚靠著護欄，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聽得見吵鬧的蟬鳴和酒廳里蹦迪的男男女女們的驚喜尖叫聲，木溪文知道也許不久，像這樣來蹦迪的人都沒有了——帝國政府的思想控制將會到達各個領域，讓人們真正成為服務上層人物的奴隸，時間不多了，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哥，我討厭你，」她低聲說，「以後你再回來這麼晚，我就不給你做飯了。」

「我知道了，雪妍，」木溪文揉揉她的小腦袋，然後將她緊緊摟住，「你做的飯很好吃，我想天天吃你做的飯。」木溪文自己雖然比較全能，但不知為什麼他總是做不好飯，常常讓鮮嫩的肉變成一團不知名黏糊物體。

「知道就好，」周雪妍緊貼著他的胸膛，「不過你長那麼胖，過段時間我要換個健康的減肥菜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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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聽你的。」木溪文輕聲說。

接著是長久的沉默，只聽得見淒清蟬鳴，銀色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兩人披上了一件大衣，周雪妍開口打破寂靜：「哥，我很想你，隨時在想你······」

「我也想你，而且你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木溪文輕聲說。

「你這麼晚回來，是去了哪裡？」

木溪文一怔，輕聲回答：「醫生說我活不過30歲了······」

周雪妍先是一愣，然後淚水再次湧出，她低著頭，木溪文緊緊摟著她的肩膀：「沒事的，雪妍，許多事情我已經解決了，我在奧斯爾帝國【在國際戰爭以後，全球只有三個國家——東康帝國、奧斯爾帝國和西奧共和國】那邊投資了好幾家公司，他們是礦業公司，收益很豐厚，對股東待遇很好，而且，光是在這邊的存款已經有了三千萬金【金——東康帝國單位貨幣】，足夠你衣食無憂一輩子了，你還可以開一家阿爾頓茶店，你可以想彈鋼琴就彈鋼琴······」

「可是······如果沒有你······那些還有什麼意義呢？」周雪妍仰起臉，嬌俏的臉龐掛滿了淚珠，「我······我恨你······你要離開我······你就是不愛我了······」

「雪妍，」木溪文伸手環住她的腰，緊緊擁抱著她，「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後的親人了······」

「哥······」她哽咽道，「雪妍也愛你，哥，你不要離開雪妍好不好，雪妍以後會好好聽你的話，不去酒廳，不去喝酒，我想要你一直陪著我！」

木溪文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摟在懷裡，良久，他輕聲說：「雪妍，有的東西無法避免，比如生死，但無論以後如何，我對你的愛永不會消失，只要你心裡還有著對我的記憶，我永遠不會消失······」

「哥······我也會永遠愛著你的，下輩子······我不要會做飯，我要你會做飯······」她看著木溪文的眼睛，「我要你給我做一輩子的飯······」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木溪文親吻她的臉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走吧，我們回家······」

回到家後，周雪妍和木溪文一齊並肩坐在鋼琴椅上，這是周雪妍父母為她留下來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她也因此很喜歡彈琴。

她輕輕彈著那首她父母定情的曲子《梁祝》，木溪文在一旁跟著她的節奏，按幾個輔音。

彈完後，周雪妍依偎在他臂彎里和他一起看向鋼琴上擺著的一幅框好的照片，照片上她的父母和木溪文的父母分別站在兩旁，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則牽著手靠在一起沒心沒肺的笑，這是他們以前在奧斯爾帝國原格蘭王國領土上的斯卡布羅村莊上照的，只可惜往日不在，照片上還在人世的只有那兩個小孩了。

「哥······」周雪妍輕聲說，微微顫抖，「如果你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雪妍，」木溪文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你一定要記住，我對你的愛，它能跨越一切阻礙，穿越時空而不消散，我永遠愛著你······」

「哥，我也永遠愛著你······」周雪妍輕輕合上眼，木溪文親吻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