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的大冒險 第16章 惡魔的誕生

    霍布斯的旅行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曾經的學校都已經忘記了這號人物,家族也覺得這個浪子是死在了遠方,至於安妮則早已經嫁作人妻,丈夫是以前也在警察學院,而且是霍布斯的舍友(當時霍布斯離開後,舍友對霍布斯的關心用在了安妮的身上)

    霍布斯一個人拖著猶如乾屍一樣的軀體走到沙漠的盡頭,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出現在這個區域,一條區分黃沙和黑泥的分界線,霍布斯已經失去了清醒的意識,從某個角度看現在得他是一個走不了直線的醉漢,黑土的質感完全不同,充滿著濕氣的區域,霍布斯終於一頭栽了進去,濕軟的泥土嵌進他的鼻孔,張開嘴大口呼吸都能感受到冰涼的水氣進入支氣管,手背能感受到地上的蠕蟲在來回滾動,霍布斯昏睡過去了。

    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平躺在一片黑色的針葉林子裡,天雖然是亮的,但整個世界都是陰鬱的氛圍,霍布斯滿眼看見的都是灰濛的天與黑色樹枝的搭配,時不時傳來一種怪鳥的哭聲(聽著如同嬰兒的啼哭)。

    霍布斯躺在針葉鋪的土地上,很保暖,土地也是非常乾爽,環看了四周已經沒有沙漠的存在,仿佛那片沙漠從來沒有存在過。旁邊有一個類似海膽的生物,殼已經被剝開,明顯是有某個人招待了霍布斯,讓他躺在這片針葉上。

    也不知道幾天沒正經進食的霍布斯,也沒興趣好奇所發生的一切,拿起類海膽,用手指掏了進去,裡面既冰冷有濕噠噠的,摳出一粒肉粒,放到了嘴裡咀嚼,一股海鮮的清香襲來,這附近一定有一片海,我們都沒有見過真正的海,只有比較大的鹹水湖,但王國的居民都叫它為海。

    享用完了美食,霍布斯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確認無誤後就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邊走邊用石頭在樹上刻出一個標記,這也就漸漸走遠了,仿佛霍布斯根本不在意是否回王國(他根本不打算回去)

    不知不覺中,眼前可以看見的樹木愈來愈少,最後把手掌放在眼前也只能依稀看見,「是霧?」霍布斯摸了下巴一圈的鬍渣才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置身在迷霧之中反而覺得莫名的歡快而輕鬆,能感覺到走路吃力了許多,繼續向前是崎嶇的山路,霍布斯抓結實的石頭又或是草叢,爬起了這個斜坡,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正在指引霍布斯該往哪個路線走。

    翻過這個陡坡,迷霧明顯淡了許多,眼前又出現了一個更陡的坡,霍布斯吹著山上的大風,坐在地上休憩片刻。順著石頭的縫攻克了這個坡(與其說是坡,用懸崖會更為貼切)

    帶著身上被鋒利石塊劃開的傷口,血一直往口子外滲,霍布斯也感覺氣溫有所升高,傷口也感覺不到疼痛。

    有一塊岩石的背後傳出低沉的吼聲,類似於狼在進攻前發出的聲音,霍布斯警覺地保持了一段距離,果不其然,一個兇猛的畜生跳了出來。

    一個沒有皮毛(感覺是皮膚都沒有)的生物,可以直接看到它身體的筋肉組織,白色的筋,灰色的管子(血管),突出的眼球正在咕嘟咕嘟來迴轉。滿嘴的利齒,還一直掉著口水,身形和狼類似,但至少大了三倍的體積。


    霍布斯直勾勾地盯著它,撿起了一塊帶刃的石塊(用手指確認了一次),奇異的生物撲了上來,速度出奇地迅速,後面的兩條腿如同彈簧驅動一般,張著嘴直撲霍布斯的喉嚨。

    好險用一隻手的小臂保護的自己的脖頸,看生物的牙深深嵌進了霍布斯的肌肉,有一種又麻又痛的感覺,小臂可以感覺到這畜生的嘴唇的抖動,是在炫耀自己的咬合力?霍布斯用石塊劃開了生物脖子側面的黑色血管,用盡全力的一划,黑色的血液就噴涌而出,用手指插進了畜生的眼球,就這麼廝打在一起,這畜生也就斷了氣。

    推開它的屍體,還有一些牙齒仍在霍布斯的小臂上,鮮紅的血現在才開始流出來,現在的霍布斯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拖著已經廢了的一條胳膊,在迷霧裡繼續前行。

    霍布斯腳底踩到了某種金屬材料,他低頭仔細看了這裡的地板,都是士兵們的鎧甲頭盔以及屬於人類的碎骨,這片土地很明顯在很久以前發生過激烈的戰爭,但王國的歷史裡從未提過任何相關的事件,這些參加戰鬥的士兵們也就理所當然地消失在歷史中成為塵埃,而現在的霍布斯就在這片塵埃之中。

    遠處有一種奇形怪狀的建築物,類似於一種石塔,就屹立在這片狼藉的空地上,就像是一個歷史的紀念碑。

    塔內很陰冷,霍布斯注意到其中的雕像太過詭異,是一個人面的鳥,體積足足比霍布斯都大了一倍,各式各樣的奇異生物,其中還有八個手的類似蜘蛛但如人一般站立的怪物。

    再往裡面走,雖然沒有任何的照明工具,但霍布斯卻輕車熟路,這也就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中間有一個石槨,可以摸得到上面刻著一幅幅的圖畫在講述著什麼,霍布斯一個人在絕對寂靜的環境撫摸著這個石板,終於,霍布斯雖然全身是傷口,但石槨一下就掀開,落在地上一聲悶響。

    裡面是一具乾屍,可以聞到一股腐化的油脂氣味,「撲通撲通」心跳聲?

    霍布斯栽仔細聽,這個聲音並非來自自己的身體,而是在這具乾屍。乾屍的心臟竟然正在跳動,頻率不是很高,他尋著聲音找尋那個位置,繞過肋骨,用力折斷,把心臟扯了出來。

    從吃了海膽到現在,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這顆跳動的心臟在霍布斯的手掌上仍舊在跳動,一股莫名的食慾讓霍布斯想啃食它,水潤的心臟被霍布斯啃了一口,液體順著嘴角滑落在胸前,很快就吃了下去,沒有腥味,反而有一種水果的清香。

    霍布斯覺得身體很放鬆舒服,帶著輕飄飄的身體走出了石塔,在白光底下,霍布斯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布滿了紫色的富有規律的花紋,小臂的傷口也全部不見了,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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