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著燭火的小木屋裡,縈繞著溫馨和睦的氛圍。
幼兒化的禰豆子趴在炭治郎的背上,眨巴著大眼睛享受著哥哥的溫暖。
鱗瀧左近次在門口架火,腳邊擺了一堆即將烹飪的烤串。
「這是什麼?」炭治郎詢問。
「攝影機,一種可以把畫面保存下來的設備,」羅柯將其打開,點擊播放,「我親手執導,鱗瀧先生友情客串,禰豆子出演的《鬼影實錄》。」
當畫面亮起,炭治郎好似一個沒有見過大世面的鄉下小子,立馬詫異地瞪大眼睛,就連禰豆子也好奇巴巴地盯著。
視頻錄下了禰豆子醒來後的一些憨憨行為,而拍攝的手法就是尋常的生活vlog形式,算是給炭治郎一個驚喜,也給自己留作紀念。
「好神奇,就跟老師所說的血鬼術一樣。」炭治郎嘀咕道。
「不,是你不懂科學。」鱗瀧左近次抽了抽嘴角。
羅柯把攝像機鏡頭翻過,並按了拍攝,隨著緩緩挪動,幾人的面容全都被錄入其中。
禰豆子一看,當即揮舞雙手想去觸碰。
「這、這、這,怎麼辦到的!竟然把我們都封印在裡面了?」炭治郎像是見了鬼,滿臉的驚愕。
「竟然如此清晰!而且還是彩色,現在的科學都這麼發達了嗎?」鱗瀧左近次也很詫異,依稀記得不久前還是一個盒子狀的大相機。
羅柯笑笑,「好了,炭火燒的差不多了,我來烤串。」
十五天後。
鈴鈴~鈴鈴~
清脆的碰撞聲由遠及近,引得屋內兩人注意。
當然,禰豆子趴在被褥里一動不動,露出個腦袋瓜子保持著沉默。
「我出去看看。」炭治郎推開門帘。
只見一個穿著枯黃衣袍的男人正在走來,聲音源自他頭戴的斗笠帽子,圓形邊緣掛著許多火罐一樣的玻璃製品,活動時會搖晃,相互碰撞。
男人抬起頭,臉上有一張火男面具,他停下腳步,「我叫鋼鐵冢,打造並帶來了灶門炭治郎的刀。」
炭治郎急忙鞠躬道,「我就是,請進來坐吧。」
然而男人自顧自地取下背上的刀匣,並略顯痴狂地說,「這就是日輪刀,由我親手打造,原料采自離太陽最近的山上,猩猩緋砂鐵、猩猩緋礦石,然後就能製作吸收陽光的鐵,鑄造成對鬼造成傷害的日輪刀。」
好一會兒,這個對鑄劍無比狂熱的男人才緩和下來,在鱗瀧左近次無奈的邀請下進了屋子。
本應該辦正事,可鋼鐵冢的視線瞬間被擱在書桌的天叢雲吸引。
他發自靈魂地哆嗦了一下,接著兩步上前,仔細觀摩起來,越是打量,越是激動到顫抖。
「鱗瀧,你什麼時候得到了如此神兵!竟然藏著掖著,都不告訴我。」鋼鐵冢像個痴漢一樣撫摸刀柄,儘管隔著面具也能感受到熾熱的目光。
「那不是我的,是羅柯先生的。」鱗瀧左近次回道。
「羅柯?是誰?好怪的名字。」鋼鐵冢一點點觸摸刀柄上的浮凸紋路。
「你不知道嗎?」鱗瀧左近次搖搖頭,「他是主公大人親自招攬的漢土客卿。」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鑄劍,其它的什麼事我都不關心。」鋼鐵冢已經快抑制不住翻湧的欲望了,一把抱起天叢雲,貼近臉龐細細感受,嗅著刀的氣息。
嘩。
門帘被推開,羅柯走了進來。
「這是你的?讓我看看!」鋼鐵冢不等羅柯吭聲,就迫不及待地拔出了刀刃。
嗡~
寒芒四射,森冷殺氣肆意瀰漫。
「這!這!這鬼斧神工一般的技術,這令人驚嘆的花紋,仿佛是渾然天成的,乍一看還以為是龍的骨骼。」
「是誰!是誰鑄造了它!」
鋼鐵冢恍如瘋子,一把抱住羅柯的大腿,「快告訴我,這把刀叫什麼,鑄劍師是誰?他在哪?」
羅柯終於切身體會到這傢伙對鑄造的狂熱了,難怪動漫中會對斷了刀的炭治郎大發雷霆。
「它叫天叢雲,由八岐大蛇嘔心瀝血地打造,再由蛇歧八家加工而成。」羅柯笑道。
鋼鐵冢一頓,「八、八岐大蛇?那不是神話里的怪物嗎,難不成那位鑄劍師外號叫八岐大蛇?他現在在哪?」
「已經死了,屍骨無存。」羅柯一本正經地回答。
說著,他接過了天叢雲,望著驟然頹廢的鋼鐵冢,忍俊不禁地道,「你應該是來給炭治郎送刀的吧?」
經過長達半小時的悲傷沉默,鋼鐵冢才回過神來,開始給炭治郎介紹日輪刀。
一直到臨走時,他都是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盯著羅柯手裡的天叢雲。
翌日。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背起行囊,告別了鱗瀧左近次,一同下了山。
「羅柯大哥,我始終無法把兩種呼吸法很好地結合在一起。」炭治郎失落道,他的背後有一個特製的木箱子,裝了個可愛的鬼東西。
「不著急,不要急於求成,每天穩定練習一定會有收穫。」羅柯安慰道。
很快,他們就從鄉野農村,抵達了炭治郎的第一次任務地點。
這是一座繁鬧的鎮子,連綿的老式木樓與連片的電線杆形成了鮮明的時代對比,面積也比羅柯獵殺下弦貳的大了數倍。
「放手去干吧,權當我不存在,不會妨礙你的歷練。」羅柯如是道。
這時,和兩人擦肩而過的一個青年十分惹眼。
他搖搖晃晃地邁著失魂落魄的步子,如同被抽走了靈魂,對生活毫無希望。
「每晚每夜的沒完了,聽說又有姑娘在晚上被拐走。」
「對啊,弄得人心惶惶的,幸好我家沒閨女,不然還真睡不著。」
「好像就是和巳君的未婚妻呢,真的好可憐啊。」
幾個飯店門口的路人議論紛紛,向那個青年投去悲憫的眼神。
炭治郎憑藉優秀的直覺,立馬轉身追了上去,禮貌喊道,「和巳先生,我有些事想跟你打探一下,請問有時間嗎?關於這幾天的失蹤事件。」
「嗯?好。」和巳瞅炭治郎的神情不像開玩笑,於是不抱希望地同意了。
「羅……」炭治郎回頭一看,大街上哪還有那個熟悉的人影,他呢喃自語,「讓我獨立完成麼,謝謝你羅柯大哥。」
畫面一轉,兩人來到了一條靜謐的巷子。
「她就在我的眼前憑空消失,可大家都不相信我,我甚至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和巳絕望地仰頭道。
「我相信你,我來這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炭治郎堅定道。
接著,他便藉助靈敏的鼻子,開始在滿鎮子尋找鬼的行蹤,持續到日暮降臨,夜深人靜。
「鬼的氣味變濃郁了!」炭治郎一震,「它又展開行動了!」
他急忙跳上屋檐,極速奔跑,下一秒又猛然躍下。
人在半空時就拔出日輪刀,警惕地環顧四周,忽然不再猶豫,雙手持刀扎進地面。
噗!
一灘黑水突兀浮現,一個昏迷的女孩也被噴了出來,炭治郎眼疾手快地將她抱了出來,交給匆匆趕來的和巳。
「果然,是鬼!」
炭治郎望著從黑水探出的鬼影,厲聲叱責道,「之前被你抓走的人都去哪了!」
可回應他的是不由分說的攻擊,左右兩側竟然也浮現出兩攤可移動的黑水,從裡面分別衝出三個長相一樣的鬼。
它們都是人形無疑,面目猙獰,額頭有一個或兩個尖角,雙目血紅得滲人。
「混蛋,那個女孩的新鮮度要下降了,一旦超過十六歲,就沒有那麼可口了!快把她交給我!」其中一個暴躁的鬼怒吼道。
「把里子還給我!你們這些怪物!」和巳悲痛交加。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但你可以從這裡面找找有沒有她的……遺物。」另一個冷靜的鬼掀開衣服,內襯掛滿了少女的簪子等髮飾,其中也包括里子的。
看著那麼多的髮飾,炭治郎感覺心臟在劇烈抽搐,無盡的怒火洶湧澎湃,他腳下一蹬,便與三隻鬼展開了困戰。
其實這三個是一體,只是不同的性格分裂而成,血鬼術便是這可任意移動的異空間黑水沼澤。
別看只是小小一塊,其實跳進去就如同進了一片湖。
由於應對血鬼術的經驗不足,炭治郎在圍攻中並不占優勢,所幸禰豆子及時參戰,才拉回了平衡。
戰鬥進入膠著狀態,炭治郎一咬牙,果斷地跳進了黑水,追著兩個鬼砍。
而地面上的另一隻鬼,肉搏能力菜的摳腳,故而被禰豆子壓製得死死的。
看似一切順利,殊不知,五道黑影正在從四面八方靠近,所散發的血氣遠超沼澤水鬼。
「終於忍不住了嘛。」
距離巷子不遠的一座三層閣樓的屋頂,羅柯站起身來,縱身一躍。
他徑直落至下方的戰場,雙腳重踏,將與禰豆子戰鬥的這隻鬼踩在身下。
它不斷掙扎,駭然發現自己似乎被一座山脈給壓住了,在近乎實質的威壓下,連血鬼術都釋放不出來。
「咳咳!」
同時,炭治郎也成功斬殺了另外兩個鬼,從黑水裡狼狽爬出。
「羅柯大哥?怎麼了?」炭治郎是個聰明人,當即明白可能出現了變故,因為羅柯說過不會輕易插手。
「有不速之客,應該是奔著我來的。」羅柯淡然道,看也不看腳下,直接刀尖捅入其腦門,消融之際指尖一勾,掌心就多了一枚血珠。
聽聞後,炭治郎二話不說就把禰豆子、和巳擋在中間,雙手握劍,緊張地環顧周圍。
「交給我就行了。」羅柯輕笑道。
簌~
話音剛落,輕微的聲音就在附近傳出。
「就是他吧?半天狗大人指名道姓的獵物。」
「對付區區一人,又不是柱,怎麼派出了我們五個?雖然我們還不是下弦,但個個都是下弦的預備者,在鬼裡面也算佼佼者了吧!」
「聽說這段時間,已經有三個下弦死在這人手裡,是個棘手角色,不要輕敵!」
「死了才好,我們才能爬上去,而且吃了這人,應該能變強不少吧?」
「那不是重點,只要殺了他,就能得到半天狗大人的賞識,甚至能從那位大人那得到更多的血。」
五個男女皆有的嗓音在黑暗中交談,輕鬆愜意的模樣顯然還沒意識到誰才是食物,誰才是食客。
它們出現在巷口巷尾,將退路堵住。
三男兩女的相貌在月光下顯現,儘管長得都不寒磣,反而還挺俊逸貌美,但全都流露出嗜血的猙獰,強大的血腥氣勢湧現,讓初出茅廬的炭治郎難以喘息、心驚膽戰。
「好恐怖的壓迫感,與剛才那隻鬼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它們手中。」炭治郎意識到自己的渺小,但他沒有氣餒,而是生出更旺盛的戰意與鬥志。
羅柯摸上刀柄,微微躬身,「炭治郎,我只示範一次,看好了。」
嘭嘭!嘭嘭!
強烈的心跳聲在夜晚格外震撼人心,一點點溢出的十萬分之一的威壓,直接讓五隻鬼臉色凝重。
「各位,不要藏拙了,我很不安,」比較穩重的御姐女鬼當機立斷,「血鬼術,斬空爪!」
「血鬼術,死靈凝視!」
「心魔幻覺!」
「蟲變,百手舞!」
「千針陣!」
另外幾個也感受到頭皮發麻的冰冷殺氣,接連用出血鬼術。
攻擊從四面八方襲來,幾人身處中心無處可躲。
「血之呼吸·二度爆血。」
羅柯拔刀,只見比月亮還要耀眼的寒芒從刀鞘中迸發,整個巷子通透明亮,也把五張凝固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一秒的時間,五顆充滿驚懼的腦袋滾落,可羅柯仿佛站在原地沒有挪動過。
「不會吧……」御姐女鬼目眥欲裂地注視著五指合攏的青年。
這一刻它只覺得,此人比無慘大人還要可怕無數倍。
噗——
五顆血珠悄然收入手掌,一個假動作就扔給了吞噬之爪,行雲流水,無人發現。
+120(總共)
進化值【5820/20萬】
羅柯拍拍炭治郎,「你學會了嗎?」
炭治郎仍沉浸在剛才的驚鴻流光之中,愣愣道,「學廢了。」
「呀~呀~立即前往東京府淺草,疑似出現了鬼的蹤跡。」說話的是炭治郎的鎹鴉。
「啊?這麼快又來了?」炭治郎愕然道。
羅柯則平靜如水,根據有針對性的敵襲判斷,自己的特殊應該引起了鬼的關注,很有可能導致無慘約束自身的行蹤。
「東京淺草啊,走吧炭治郎!」他攀住少年的肩膀,儼然一副靠譜老大哥的作態。
實際上,他完全是為了「蹭吃蹭喝」,並且大搖大擺地勾引更多的鬼來殺他。
無限城。
一顆會飛行的眼球落在無慘的手掌,幾根觸鬚從球體鑽出,與無慘的皮肉融為一體。
一瞬間,無慘的腦海中就浮現出羅柯獨戰五隻鬼的畫面。
漸漸的,他的臉上爬滿驚疑不定的神色,壓著怒火低沉道,「不對、不對,殺死它們的不是蘊含陽光的日輪刀,而是另一種可怕的力量!漢土的斬魔師……雜碎,跑來東瀛幹嘛!」
突然,無慘的面色變得更加蒼白。
因為他在腦中的畫面里,瞥見了炭治郎耳朵上的一對日輪掛墜。
「怎麼可能?!」
巨大的恐懼在胸腔里爆開,最深的回憶被喚醒,本身就謹慎多疑的他立刻膽小如鼠,呼吸都遲滯了許多。
本來打算外出到淺草的他,臨時決定就在無限城躲幾天,先讓手下去試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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