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別激動,小伙子,先喝點水,我想你這個故事恐怕會很長吧!」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劉福貴和顏悅色道。伏魔府 m.fumofu.com
年輕人點點頭,端起杯子喝了兩口,繼而抹了把嘴唇開始了他的訴說:「我出生沒多久,父親就因為突發腦溢血走了,而母親也在我 1 歲生日那年,不幸遭遇車禍罹難了。之後我就靠著街坊鄰居的救濟過活了一段時間。等到最終法院判決下來,肇事方……」
話音一頓,年輕人雙肩有先顫抖。
「肇事方怎麼了?」
「他就被判了 3 塊了事!」
知曉了緣由的劉福貴適時的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嘆了口氣道:「這個判決有失公道啊。」
能拿?我……我不甘心啊!」拳頭握的很緊,儘管時隔這麼多年過去了,年輕人依然在為自己當時沒能為母親討回公道而懊惱。
這些事情在劉福貴看來實在是太過稀鬆平常了,過往的那個社會從來都是上等人和有錢人的世界,法律也不過是一小搓人制定出來約束窮人的。
也恰是因為他看透了這點,才使得他會不擇手段的想要成為人上人。
不過對於此時年輕人悲慘遭遇所表現出來的同情,他卻完全是出於一種目的性驅使,他無非是想知道縣體育館避難所的事情。
黃勇顯然就沒那麼好的脾性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折騰了半天,要說的竟然是這些沒用的東西。
心理不禁暗罵。誰他娘的要聽你的生平啊,你當你是誰啊。操!
「相信我,小伙子,好人有好報,你看看你不是活下來了嘛,至於那些壞人,我相信老天爺會收拾他們的,沒準他們已經進了喪屍肚裡了啊!」不得不說劉福貴的確善於勸說。
「對,他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年輕人目露凶光,相信現在如果當年那些處理過此案的人出現在他面前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衝上去和對方拼命的。
再次舉杯,年輕人喝了兩口茶水穩了穩情緒,接著繼續道:「最後我選擇了收錢和解,沒辦法,我得生存。拿了賠償款後我就從街坊手上盤下了輛廢棄的賣炸串的車子,簡單修復了下,便起早貪黑賣起了炸串。那時每天雖然辛苦,但終究可以自食其力,不用再靠街坊鄰居的救助和幫助過活。」
聽到這兒劉福貴多少有些感觸。因為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後者現在的年歲比之眼前年輕人口述的年紀還要大上幾歲,可看看人家,小小年紀就為了生計勞心勞累的奔波,而自己的兒子卻整天沉迷在紙醉金迷的放縱世界裡。說到底這都還是怪他這個父親在他年少時缺乏管教造成的。
「可是直到那一天,一切都變了。」年輕人的話鋒突然一轉,語氣也變得惶恐了起來。
而劉福貴等人也都基本猜出了年輕人口中的「那天『代表了什麼。
「那天我照常在學校門口擺著攤子。直到學生放學生意才開始好起來,可是沒多久便發現街頭一陣騷亂。接下來的事情我想劉總你們或多或少也都能猜到了。」
劉福貴嘆了口氣,點點頭:「應該是疫情爆發了吧。」
「是的。那場面太慘烈了,活生生的一個小孩就被他自己的父親給按在地上掏心挖肺的啃食了。學生們見了嚇得開始四散逃跑,我也顧不得他們給沒給錢,收了攤子就隨著人流跑了起來。」
「可是沒過多久,慘劇再次發生,不僅如此,這次的範圍更大,而且在我的周邊越來越多的人被撲到,我當時嚇壞了,為了活命,我丟掉了炸串車,朝最近的一家紫燕雞店跑了去。」
「走運的是,裡面的店員在逃跑時沒關門,我在那裡面躲了差不多 4 天左右,靠著店內的熟食撐到了救援部隊的到來。」
盯著沙發上的年輕人,黃勇心理暗道這傢伙的運氣未免也 td 太好了吧。
逃亡居然跑進個沒人的熟食店,看樣子他那 4 天的伙食應該是相當不錯啊,估計吃雞都要吃到膩歪了。
「後來我就隨救援部隊去到了體育館,也一直待在體育館裡,大約在那過了差不多一個禮拜的時間,然後有天,我們所有人突然被告知要緊急撤離此地,至於具體原因部隊也沒說明,坊間流傳說是基地周邊幾個街道出現了大量喪屍集結的情況,為了避免倒時被它們圍困,上面決定將所有人撤離此地。」
「那……你們當時有多少人?」劉福貴問道。
「差不過 300 來人吧!」
「哦,要想撤離這麼多人,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劉福貴能夠想像的出當時場面的混亂。
「是啊,不過部隊似乎是早有準備,他們按照表格把我們按幾十人一組,然後分列裝上了卡車,速度很快。」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年輕人快速的敘述著:「那天,我們走的很匆忙,什麼都沒帶,浩浩蕩蕩一整長留的車隊,裝齊人就離開體育館了。」
「哦!」簡單應了聲,劉福貴接著追問:「那離開後,你們又去了哪兒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
「不知道?難道又出了什麼變故!」黃勇眼睛睜的老大,像是要碰出來似的,他顯然是不太相信年輕人的話語。
對此,年輕人有些無奈:「是的,因為出城當晚我所在的那輛車就被人給劫持了。」
「什麼?劫持?」黃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被劫持了。我也是事後才知道,我那車上倖存者里有幾個是在逃犯,他們乘著夜色幹掉了卡車司機,然後利用我們整車人做人質,劫持了車子,最後部隊沒辦法,只好放行。」
「操!那接下來呢,你怎麼又變成一個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