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貴的人被輕賤,一股怒意從沈岸心底深處無法遏制,瘋狂滋生,他伸手,掐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恐慌不已,想要呼救,但沈岸的手指在緩緩收緊,讓他只能發出嘶啞的音節。
有那麼一刻,沈岸想了結眼前的畜生,但他強迫自己鬆了手。
何帥得到解脫,大口喘著粗氣地嘶喊:「救救命。有人殺人了」
沈岸讓何帥喊著,直到何帥發現無人應聲,他很絕望:「你到底想幹什麼?」
「把你對微微做的事情給我說清楚!如果你敢撒謊,就不是廢了你這麼簡單。」
沈岸眸光陰鷙,聲音冰冷,讓何帥不禁打了個寒戰。
何帥恐懼地看著他,他被斷老二的事歷歷在目,今天中午他吃過飯,被他們監獄的老大在襠部劃了一刀,他那玩意兒當場離他而去。
在他暈厥前,老大說:「得罪了京海碼頭的人,算你倒霉。」
他什麼時候得罪京海碼頭的人他不知道,但京海碼頭的名頭,即使他常年生活在農村,也如雷貫耳。
那些人心狠手辣,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讓人聞風喪膽。
何帥看到沈岸像是看到了活閻王,林微怎麼就跟京海碼頭扯上關係了?他哪裡敢說對林微做過的事,那不是找死嗎?
「不說?」沈岸俊臉上滲透著縷縷森寒。
何帥嚇得渾身直哆嗦,只能避重就輕:「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我有那個癮,林微送到我家才兩歲,小女孩長得水靈漂亮,我就起了歹念,平常我就摸摸她,後來被我那個神經病老婆給發現了,她就開始打林微,林微被打得鼻青臉腫我沒興趣。」
「就這麼點事,摸摸孩子不是什麼大錯吧,她反正那么小,懂什麼?你就放過我吧,打林微的是我老婆,她死了,那死女人死了才是報應,她打得很狠的,經常荊條子甩過去,林微就在地上爬啊」
砰的一聲,沈岸把病床掀翻了,何帥滾了出去,痛苦地哀嚎。
沈岸渾身散發著寒意,他走到何帥身邊,一腳重重地踩在何帥身上,這個人渣毀了微微的一生,卻只覺得就這麼點事。
但跟這種人多說無益。
他陰沉著臉,很想將何帥加諸在林微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奉還,可縱然他把何帥凌遲,那些痛苦還是無法消弭,林微還是要用一生去承受。
沈岸不敢再往下聽,可他不得不繼續問:「還有呢?」
「沒沒真沒了!」何帥驚恐不已,朝著門口爬。
沈岸的腳挪到了何帥的肩胛骨上,他緩緩慢慢往下踩
何帥慘叫連連,病號服上滲出血水來。
沈岸眸光中染上層層戾氣,聲音不緊不慢:「你肩胛骨裡面打了兩顆鋼釘,剛才是因為麻藥所以沒知覺。」
他淡淡地說明,沒有威脅,只是腳底越壓越狠。
沈岸的行動告訴何帥,如果他不說,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劇烈的疼痛讓何帥冷汗岑岑,他驚恐不已:「我每天把她綁在柱子上,讓她看我干我老婆,我把我老婆干暈了,會對著她打飛機。」
何帥如實說著,沈岸踩他的力氣不減反增。
所以林微記得。
文清跟他和彭靜提起過她們遭受過性騷擾,林微從那以後對男人有防備。
沈岸以為到此結束,何帥卻因難忍痛楚,繼續說自己的罪行:「後來林微長大了點,我想強她,讓我老婆發現了,我老婆把她打得稀巴爛後泡鹽水缸里,看著就噁心。之後我得知拍虐待的視頻可以賺錢,就去借了個錄像機,故意在我老婆面前裝作要強林微,那個瘋婆娘就會打爛林微泡鹽水缸,但沒多久林微就被她爸接走了。」
沈岸的心像是被狠狠地鞭笞了一下,他無法想像一個孩子面對這些是怎麼活過來的。
他想讓這個禽獸死,可他不能這麼做。
「視頻呢?」
「錄像機被我老婆給扔井裡了。」
「今晚關於微微的事情,如果你敢跟別人亂說一個字,我會拔了你的舌頭。」
何帥瑟瑟發抖,連連承諾。
沈岸一腳將他踢得撞在牆上,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病房。
門口不遠處站著奇叔,沈岸神色難看,走過去吩咐:「讓他這輩子都待在監獄。」
奇叔聽到了裡面悽厲的慘叫聲和金屬劇烈的哐當聲。
他看著沈岸長大,從未見他發過火氣,這是第一次,剛才他很怕沈岸做傻事。
也許只有林微能平息他的怒火。
「你一走,微微就醒了。安眠藥不管用,看來只得你陪著。」
沈岸沒做聲,朝著電梯口跑去。
病房裡,林微聽文清說沈岸去加班了,心裡空落落的,文清讓她睡覺,可她只是覺得眼睛困,腦袋暈,根本睡不著。
她看到文清的眼皮子耷拉著,困得眼裡冒水光,笑著說:「清清,要不你去沙發上睡一會吧。我看會書,說不定就睡著了。」
她拿過床頭的書看。
文清沒去沙發,趴在病床扶欄上,眼皮有一下沒一下地往下垂,嘴裡還在碎碎念,跟說夢話似的:「我不困,我不困」
突然門猛地被人推開。
林微和文清同時嚇了一跳。
是沈岸。
他幾乎是衝到林微身邊的,然後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他們之間隔著一本書,林微還是感覺他要把她揉進骨子裡似的。
文清說了一句:「靠!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越說越小聲,因為覺得沈岸身上有殺氣。
林微也發現沈岸不對勁,她偷偷朝文清揮揮手,示意文清離開,
文清溜之大吉。
等文清關上門,林微才輕聲問:「怎麼了?」
沈岸默不作聲。
林微沒受傷的手拿著書,被他禁錮在他們之間,她只能抬起受傷的手,輕拍他的後背安撫他:「沒事了,沒事了。」
手有點疼,可她覺得這樣哄沈岸心裡甜滋滋的,剛才的緊張和不安也消散了。
這樣的林微讓沈岸的心更痛,命運對她如此殘忍,她卻還能這麼溫柔。
陌生的液體像露珠從他的淚腺鑽出來,頃刻間又散了,浸滿他的眼眶。
他自私地不想她記起那些,於是替她做了決定。
「微微,我們不治病了吧,我們離開京海去其他地方生活。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帶你去。」
沈岸聲音很低很沙啞,還有點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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