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戚嶼被許敬問得心重重一跳,他當然不能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若答了,許敬肯定會把這一切粗暴地歸咎於傅延昇的「錯誤教導」。大筆趣 m.dabiqu.com
他們兩人的觀念和處事原則差別太大了,可誰都沒有逼過他,是他尊崇自己的本性與內心,選擇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敬哥,」戚嶼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理智一些,「我剛剛的要求對你來說確實有些唐突,但我沒有否認你、針對你的意思,這裡邊有其它我現在還不能解釋的原因……」
許敬看著他的視線有些逼人:「什麼原因?不能跟我說?」
聽到這個熟悉的問句,戚嶼恍惚想起前天半夜自己在酒店停車場對傅延昇問出的那句話——不能告訴我,是嗎?
同樣的困境,但問話的人從自己變成了許敬。
這一刻戚嶼似乎理解了傅延昇當時的心情。
——因為有想保護的人,所以不能感情用事。
戚嶼艱難地出聲:「敬哥,對不起。」
他在心裡祈禱:看在那七年的份上,希望你能原諒我、理解我……
可許敬的眸色卻漸漸黯淡下來,他垂下眼睛道:「行吧,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和堅持,不想告訴我便不告訴我,但不管你是以什麼原因提出剛剛的要求,我現在既然還是山雨投資的ceo,就要對這個公司負責,如果真想要我撤資,等你拿到你爸的指示,再來找我吧。」
戚嶼:「……」
其實就算許敬不提,戚嶼也會儘快找機會跟爸爸說這件事,畢竟他現在想動的不只是六個億的資金了,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不讓他爸知道。
只是,戚嶼原以為許敬是自己可以仰仗的兄長,所以直接來找他,打算先跟他通個氣,也希望能從這裡得到一些精神上的安慰。可聽了對方剛剛這些話,戚嶼才知道自己太想當然了。
他點點頭,道:「……好。」
既然現在談不成,戚嶼也不多逗留,說要回去了。
許敬起身送他,走到門口戚嶼才想起來,道:「對了,敬哥,我爸媽決定今年七月在美國辦復婚婚禮。」
許敬一愣:「真複合了?這麼快?」
戚嶼淡笑著道:「嗯,到時候你一起去參加麼?」
許敬揉著鼻樑笑:「再看吧,還不一定抽得出時間呢。」
戚嶼心裡有些低落,年前他們見面說起這事,許敬還主動提起過想去參加他爸媽婚禮,也不知道他現在推託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氣。
等戚嶼離開,許敬獨自返回辦公室,收拾著戚嶼剛剛看過的那些文件,收著收著,他忽然有些煩躁地把那些文件丟在桌上,重新抬手揉起了眉心。
這時,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許敬立即起身過去接聽。
「林總……」他接起電話叫了一聲,握著手機面向窗外,電話那頭的人不知在說什麼,他看著矗立在豐貿正對面的金融大廈,一直安靜地聽著,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您上回說的事,我決定考慮一下。」
戚嶼離開豐貿後沒多耽擱,在車上就給戚源誠打了通電話,問他最近是否有回國的安排。
「正打算這周末回去,在海城跟你媽媽先把證重新領了,」戚源誠語調微揚,話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幸福,交代完又問,「蓮秀的收購不是結束了麼?你還沒回學校?」
戚嶼:「沒回,我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戚源誠聽出他語氣鄭重,不由問:「什麼事?」
戚嶼實在不忍打擾爸爸此時愉悅的心情,便道:「等你回來,當面說吧。」
和戚源誠結束通話後,戚嶼返回了酒店,他去找許敬的事沒有隱瞞傅延昇,傅延昇也沒問他具體是去幹什麼。自那晚過後,兩人似乎都對彼此的「隱私」保持著心照不宣的狀態。
之後幾日,戚嶼一直呆在酒店補課。
司澤找宋溥心這事鬧得滿城風雨,榮柯還特地拉了個微信群,時不時在群里跟他們八卦討論。
唐偉崇:「都快四天了,人還沒找到?」
榮柯:「沒呢,拜託局子裡的朋友都一起找了,暫時沒什麼線索。」
林東:「沒準是小情人鬧脾氣,故意躲幾天叫司澤著急呢。」
榮柯:「司澤說宋不是那種人,他還擔心宋有輕生的念頭。」
唐偉崇:「啥?輕生?」
榮柯:「說是什麼抑鬱症吧,沒診斷過,但司澤跟認識的醫生打聽過了,說看症狀有點像,半年前開始宋就經常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天到頭都不怎麼說話。」
林東:「司澤對他不是挺好的,他抑鬱什麼?」
榮柯:「好個屁,我昨天才知道這廝一直在強迫人家。」
唐偉崇:「強迫?」
榮柯:「聽說司澤頭兩年就查過他家裡人了,把他的人脈背景信息了解得一清二楚,倆人剛在一起宋就接受不了,想走,司澤拿人父母的安危威脅他,還搞了點別的什麼把柄吧。宋就一個無權無勢的書生,怎麼斗得過他這種老流氓啊,就這麼被強行留下了唄。」
林東:「操,真禽獸啊!」
榮柯:「哎,我看司澤也真是想不開……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都不懂,找什麼人不好偏找一個對他沒那種意思的。」
唐偉崇:「你tm怎麼什麼都知道?」
榮柯:「我昨天去看他了,他這幾天一直在槐安路那個公寓裡發霉呢,我一問他跟宋的事,他自己絮絮叨叨就都說了,一邊說還一邊哭,唉喲我去,你們是沒見他那傻逼樣,我能拿這事兒笑他一輩子,哈哈!」
林東:「你說得我都想去看看了……」
唐偉崇:「宋老家哪裡的?司澤不是有他家人的信息麼?回他老家找過沒有?」
榮柯:「蘇城的,去找了,他父母都是普通的國企員工,早退休了,但倆老也不在家。」
林東:「靠,這是有預謀的出逃啊!」
榮柯:「要真這樣還好一點,司澤說他總不能躲自己一輩子,只要他帶著家人坐高鐵、坐飛機,就能守到線索。」
……
其實戚嶼覺得宋溥心應該沒出什麼大事,否則傅延昇不可能那麼鎮定,所以一直沒太為此上心。
只是看到他們聊這些細節,他總覺得心有戚戚,不知道是該同情司澤還是該同情宋溥心。
周末,戚嶼得知爸爸已經到了海城,特地去他住的酒店找人。
儘管這幾天看上去風平浪靜,但他總隱隱預感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戚源誠仍住在威斯汀的套房,戚嶼是傍晚過去找人的,到後敲了門,過了好一會兒戚源誠才來開。
戚嶼見他爸身上還穿著背心,只在外面披了件襯衫,扣子都沒扣上,不由一愣:「爸,你還在休息?」
「起了,進來吧。」戚源誠邊扣扣子邊往裡走。
戚嶼帶上門,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為接下來要說的話打著腹稿。
戚源誠拎著水壺過來,瞅了他一眼道:「怎麼了,皺著個眉頭,碰上什麼麻煩事了?」
戚嶼遲疑道:「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再說吧……」
戚源誠失笑,把襯衫剩下的扣子扣好:「行了吧?跟你爸說話還這麼磨磨蹭蹭的,到底要說什麼?」
戚嶼問:「爸,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司澤在私底下操縱股票的事麼?」
戚源誠又正了正領口,道:「嗯,怎麼?」
戚嶼:「你查到過確切的證據嗎?」
戚源誠給戚嶼倒了杯水,說:「我上回不在電話里跟你說明白了?你司伯伯一家背景雄厚,司澤會做那種事也很正常,但證據是不可能查得到的,他們都謹慎得很……」
說著,戚源誠抬眼,卻驚見兒子用一種近乎審視的眼神望著自己。
戚嶼問:「爸爸,你跟司伯伯認識這麼多年,有沒有用過他的人脈?我是說那些不合規的人脈,比如內幕交易什麼的……」
戚源誠持著水壺的手一頓,被戚嶼這副樣子給震住了,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句話。
戚嶼盯著他,眼神越發凌厲,面上甚至浮現出焦慮之色。
「爸爸……」他催了一聲,擱在膝蓋上的雙手也鬆鬆地握起了拳頭,凸顯著他此刻的緊張。
戚源誠放下水壺,壺底與玻璃茶几接觸時輕微的「噠」聲在靜謐的房間裡顯得尤為沉重,像錘子落在戚嶼心上。
而伴隨著這個聲響的,是戚源誠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
戚嶼像個被勒緊了脖子的人忽然找回了呼吸,整個人放鬆下來,就剛剛那三四秒,他都緊張地出了一手汗。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他低喃了兩遍,仿佛獲得了什麼救贖,眼睛裡重新燃起了希望。
戚源誠定定地看著他,皺眉道:「你到底怎麼了?是司澤跟你說什麼了?」
戚嶼緩了兩口氣,像是怕驚到什麼似的低聲說:「爸,司家可能要出事了。」
戚源誠的面色忽然冷峻下來:「出什麼事?」
戚嶼搖搖頭:「具體我不知道,但有人在查他們,而且已經查很久了。」
戚源誠忽然站了起來,在邊上來回踱步,面色凝重得可怕,不一會兒,他好像有了猜測,看向戚嶼厲聲問:「是小傅在查?」
戚嶼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望著爸爸:「你怎麼知道?」
戚源誠沒有回答,忽然返身到茶几邊拿起手機。
戚嶼似乎預感到戚源誠想做什麼,猛得站起來抓住對方的胳膊,阻攔道:「爸,別問他!」
戚源誠嚴厲地望著戚嶼,周身的氣壓眼見地下降。
戚嶼顫聲道:「也別告訴任何人,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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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
傅延昇:老婆對我真好!(〒_〒)
戚嶼:欠著,以後拿命來還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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