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蕭清涵對他說,在他大學的這一年自己不能每天指導他學習了,所幸他們高二的課程已經結束,那一年全部是在複習,會輕鬆不少,自己會儘量抽時間回來看他,也會看看他考試的成績,如果有一丁點下滑都一定不會輕饒他。筆神閣 m.bishenge.com
「那要是有進步呢?」紀棠溪挑眉問。
「有進步是正常的,你期末就應該考年組第一了,大學應該全年都第一才對,現在你還是個第四,還敢和我討價還價?」
「……」紀棠溪登時閉上嘴,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蕭清涵摸摸他的頭,「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再熬夜,哪怕你有一次看錯了整張卷子的試題。」
紀棠溪鄭重點頭,「好。」
「我一定會很想你的,我也會經常看看這一年的節假日,等端午之後我就可以見到你了。」
紀棠溪再也忍不住,撲上去狠狠抱住了他。
他不能流淚,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人面前流淚,甚至不敢再一次念出他的名字,害怕會把那個好不容易守到現在的秘密脫口而出。
很快放開手,紀棠溪狀似若無其事地說:「蕭清涵哥,明天我們出去玩吧。」
大學總會提前開學,距離紀棠溪假期結束也就剩下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好啊。」
第二天上午兩人去了遊樂場,紀棠溪再次將所有雙人遊戲體驗一遍,下午則去了海邊。
這應該是兩人第一次單獨來到這裡,海邊的人依然很多,兩人租了個帳篷,又到附近的一家酒店點了燒烤,拿到帳篷里吃。
後來紀棠溪說:「你能給我烤幾串麼?」
燒烤店是允許客人自己烤的,蕭清涵回答:「沒問題。」
這一次燒烤紀棠溪沒有參與,只是一直在一旁看著那個人,看他神情專注地為自己忙碌,真想將這一刻永遠銘記下來。
之後他們去海里遊了一會,紀棠溪高一時還和自家老哥學了幾十分鐘游泳,對這一項運動的了解僅在於「憋氣」一項,還練得相當差勁。
所以他只是在那表演「水中行走」,蕭清涵卻真的在游泳,自由式蛙泳蝶泳來回切換,那一身白皙的皮膚在蕭清涵光下真是十分惹眼的存在。
裴紀棠溪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個人,看他游出很遠又漸漸返回,到達距自己還剩十米的位置時鑽進水中卻沒有出來。
嚇了一跳,紀棠溪慌忙左右看去,幾乎就要張口喊出「救命」,不料自己的腰卻突然兩條滑膩的繩子纏住,隨後身體被大力抱了起來!
驚呼一聲,低下頭卻看到那個「消失」在海里的人卻越出水面,正大笑著看著自己。
「你……」紀棠溪氣惱地推著他的手臂,示意他放下自己。
「你怎麼能開這種玩笑!」腳下堅實的土地讓裴紀棠溪的心也回到了胸腔,這才責備起那個竟然戲弄自己的人,真沒想到這位比自己歲數還大的大哥竟然會做出這種孩子氣的事,不知道自己心臟不好麼!
「哈哈,早就說過讓你學游泳了,你偏偏不學,我當然要讓你吃點虧了。」那個人還毫無愧疚地說。
紀棠溪瞪著他,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卻微微一笑,「蕭清涵哥,我們去沙灘上走走吧。」
「好。」蕭清涵摟著他的肩,大步向岸上走去。
現在海邊沒有多少風,太蕭清涵倒是十分熱烈,照射到身上卻並不很難受,紀棠溪想了想還是問身邊的學長,「你剛剛那是在潛水麼?」
「對啊,」蕭清涵點頭,「要我教你麼?」
「不用了。」
蕭清涵笑著,沒有再說。
兩人就沿著海岸線一直走著,紀棠溪回頭看看,這裡距離人群已經很遠,便對蕭清涵道:「你想不想對著大海喊一句話?」
這是裴同學在海水中看到紀棠溪的笑臉後突然而起的念頭。
「你想喊什麼?」
紀棠溪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蕭清涵,我愛你!」
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用這麼大的聲音說話,感覺在耳邊迴響了很久很久。
心裡卻變得異常暢快,好像一件埋藏許久的舊事終於可以見到天日。
蕭清涵清清嗓子,站到他身邊,用不遜於他的聲音喊道:「紀棠溪,我愛你!」
話語伴隨著清風,許久未散。
紀棠溪卻突然眼睛一熱,好像真的是那個人在對他告白。
離開海邊的時候,蕭清涵對他說,「要不要回我家吃晚飯?」
紀棠溪想了想,「好啊。」
認識這麼久,紀棠溪還真的從沒在他家裡吃過晚飯,但感覺也和午飯沒太大區別,都是那個人親自到廚房來給他做。
不過今天飯桌上的菜倒是和平時不太一樣,焗蝸牛,牛排,香煎鵝肝,香氣撲鼻的法式大餐。
「這些都是你做的啊?」裴紀棠溪實在不敢相信。
「當然了,」蕭清涵給他拉開椅子,「請坐吧。」
這頓晚餐十分美味,唯一的遺憾大概是沒有喝酒,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紀棠溪相當「體貼」的提都沒提。
飯後兩個人出去散散步,這小區裡有一個面積還算寬敞的小花園,這個時間有不少人在那閒逛。
每到這樣隨時可能分別的時刻,紀棠溪心裡就會一萬分的不舍,在那個「正式」的別離到來之前,他總會希望他們相處的時刻能夠再多一點。
花園裡的花大都還在開放,空氣里有著淡淡的香氣,其實紀棠溪並不喜歡自己這種傷感的心情。
「你知道麼?其實我挺捨不得離開這裡的。」自我嫌棄時,卻聽到身邊的人這樣說。
「哦?為什麼?」紀棠溪抬起眼。
「因為我捨不得離開你啊,」蕭清涵笑著揉揉他的頭髮,「我要是走了一定要過很長時間才能回來看你。」
「……」紀棠溪不由自主地開始臉紅,至少自己是一定不敢在他面前這麼說。
清清嗓子,紀棠溪還是讓自己開了口,「那個,我也捨不得你,不過就像你說的,我們可以看著日曆,反正,我一定要考到你那所大學去。」
蕭清涵摟住他,用力握了下他的肩頭。
蕭清涵還是每天都會給他做飯,也會時不時和他一起出去玩,後來紀棠溪大學開學,那個人也照舊每晚在火鍋店給他補課,然後在八月三十一日,紀棠溪到了機場,目送那個人進入安檢口,他走得非常瀟灑,行李只是一個簡單的背包,連衣服都沒有多帶一件。
大學的日子不能說有多麼辛苦,只是十分平靜。
沒有了蕭清涵的學習,沒有了裴林川的娛樂,感覺就像方便麵沒有了調料包,那叫一個索然無味。
他們現在上課的方式和以前也沒什麼區別,紀棠溪只負責做題即可,他現在按照那個人說的,隔三差五就把課本拿出來看一遍,反正高中三年加起來也就那麼些本書,自己都要背下來了。
休息時,他和蕭清涵聊天,聽他說說大學的事。
兩人每天都發微信,紀棠溪也有了一點了解,知道他的寢室是兩人間,室友是南方人,也知道他上學到現在一直都在軍訓,還沒正式開始上課,蕭清涵現在給他講的是一些細節,比如說軍訓時站在他前面的那個男生長得很帥,是首都本地人,說話自帶一點口音,超級好聽,還帶他去過家裡做客,那個男生的媽媽有二分之一俄羅斯血統,那真是集白、美、高於一身,男生和她比起來倒像個一般人了。
蕭清涵還說,大學除了軍訓比較變態之外和高中相比是極其自由的,課程輕鬆,又沒有人管,所以那四年時間是非常適合發揮個性、愛好和特長的,高中以前被壓抑的所有天賦都可以施展出來。
臉上頭上都是雪,天又冷,偶爾還會刮一陣風,感覺身體由內到外都在打顫。
蕭清涵拍了拍手套上的雪,將那男生扶了起來,「還好麼?」
「哼!」紀棠溪一點也不領情。
「還要再玩一會麼?不玩我們就回去吧,省得著涼。」之前明明那麼兇狠霸道殘暴不仁的傢伙現在卻又這麼溫柔,紀棠溪依然不給他好臉色。
「走吧,回去吧。」蕭清涵看他也不想再玩,就摟著人向家門口走去。
為了這次打雪仗兩人都是武裝到脖子的,此時都是一副全身花白的狀態,連頭髮上都有不少小冰粒,現在又化成了水,蕭清涵幫那個人拍乾淨身上的雪,摘下手套摸摸他的手,「冷不冷?」
紀棠溪偏過頭,不想告訴他明明是挺冷的,現在被他一握卻熱得像捧著火爐。
「好了,不帶記仇的,」蕭清涵笑著摸摸他微濕的發,「喝點熱水吧,把頭髮擦乾。」
這次過年紀棠溪陪母上逛街的次數就少了很多,她倒也沒抱怨過,只是拉老爸去充當苦力,紀棠溪在飯桌上經常看到父上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小年那天,紀棠溪依然去了蕭清涵家,一進門就道:「親愛的師父,節日快樂!」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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