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鋮忙了一夜,一早就聽見了京都的傳言,他擔心秦雁九就匆匆回來了,一進門就看見秦雁九坐在椅子上曬太陽,蕭鋮鬆了一口氣:怎麼出來了?
屋子裡悶的慌,出來曬曬太陽。詞字閣 www.cizige.com經過昨晚上的事情兩個人的距離似乎更近了一步。
查到什麼了嗎?秦雁九問。
蕭鋮搖頭:一點點。
秦雁九道:我倒是查到了一點。
蕭鋮一怔。
很快錢三就被帶了進來,臉上身上都是傷。
秦雁九道:錢三,把你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錢三看著秦雁九,只覺得大白天的一股寒意竄了出來,他的牙被打掉了兩顆,說話有些含糊,不過足夠讓人聽得清楚。
今天早上,張成得找到我,說讓我找幾個人散步秦大人是煞星的謠言,他還給了我一百兩銀票,秦大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蕭鋮皺眉:張成得是誰?
是張府的一個小廝。
錢三被帶了下去,秦雁九道:怎麼看?
張家為什麼這麼做?
秦雁九道:從昨晚到今天的事情來看,我覺得這就是沖我來的,明顯是有人不希望我嫁給你,想讓你把我休回家,應該是個女人做的,還是個愛慕你的女人,如果是張家的話,矛頭指向的應該就是太子和母后了。
蕭鋮贊成的點頭:張家喜歡我的……
他記得之前施落提過一嘴:張雅?
秦雁九意味深長笑了:張雅的事情應該是她的個人行為,剛剛珠珠來了,說父皇病了,太子他們還在宮裡,情況對他們很不利,為了不讓張家這個時候蹦躂出來搗亂,我們就來個先發制人好了。
蕭鋮很快想明白了,他難得的笑了一下: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
……
宮裡,施落很快到了養心殿,見到了武皇后,武皇后顯然是一夜沒睡,形容憔悴,眼底還有烏青。
施落擔憂道:母后也該注意自己的身體。
武皇后看著床上的蕭慎,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前總覺得他可恨,如今……
武皇后搖頭:其實想想,人非聖賢,我也有錯,他醒著的時候不覺的有什麼,如今他躺在床上,我想著,在生死面前,其他的還算是什麼呢。
施落沒想到武皇后會忽然想通了,對於蕭慎的事情,施落不做評價,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母后想開點,太醫怎麼說?
武皇后道:太醫們研究了一晚上,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其實就是說辭,他們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冒險。
施落明白太醫的意思,她剛剛看過蕭慎的情況確實是需要醫術很高超的人才能下針疏導,稍有差池,情況便不好。
父皇的身體或許一直就不太好。施落說。
武皇后道:我問過德勝,他已經好長時間胃口都不好了
武皇后此也顧不得其他,她只想蕭慎快些好起來。
今天上朝的時候,張家的一邊的人就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張家那邊很快也會聽到消息,你父皇再不醒,南越會出大亂子。
施落自然是明白的,母女兩個正說著話,外面傳來嘈雜聲。
淑妃聽到了消息,急急忙忙跑來,如今正在門外大吵大鬧。
武皇后舒了口氣,收斂了情緒道:出去看看。
母女兩個一出門,就看見淑妃正要往裡面沖,和門口的宮女太監們起了衝突,。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武皇后聲音里,透著說不出的威嚴。
淑妃看到皇后,眼底浸滿恨意:陛下病了,本宮想進去探望,皇后娘娘何故阻攔?
皇后道:陛下的病需要靜養。
淑妃冷笑:是陛下需要靜養,還是皇后娘娘想要秘而不宣?
大膽!皇后一聲厲呵:淑妃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淑妃道:本宮只知道,昨天晚上,陛下將皇后和太子厲王等人召集進宮,沒多久,陛下就病了,本宮有理由懷疑有人想要謀害陛下。
皇后怒道:淑妃,污衊皇后和太子可是大罪。
淑妃乾脆豁出去了,她怒道:武青蘭,一定是你,陛下已經封了蕭鈺做太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施落明白淑妃來著不善,因為蕭慎的事情,養心殿外已經來了不少的重臣,淑妃這麼一嚷嚷,對他們十分不利,而且,淑妃說的沒錯,蕭慎昨天晚上還是好好的,沒多久就出了事,他們是怎麼都脫不了干係的。
施落皺眉。
武皇后也想明白了,她冷著臉看著淑妃:陛下正在養病,淑妃真要不管陛下病情繼續胡鬧下去嗎?
淑妃道:皇后姐姐莫不是心虛理虧了?
本宮有什麼心虛的,本宮只是聽太醫的罷了,倒是你還在禁足,忽然跑出來就是抗旨,來人,將淑妃送回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她踏出寢宮半步。
皇后,做賊心虛,你就是要害陛下。
淑妃大喊。
皇后道:堵著她的嘴,若是再讓她跑出來,本宮唯你們是問。
淑妃暫時被帶走了,可是施落和武皇后都明白,情況對她們不利。
施落道:母后,我想去看看鐘歲言。
提到他,武皇后心緒複雜,當年是他們冤枉了鍾歲言。鍾歲言殿上的那番話,卻讓蕭慎氣病了……
武皇后道:你別去,沒用的,他不會幫你父皇治病。
施落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就是去看看說不定會有轉機。
鍾歲言這人古怪,他怎麼想,還真是沒人能說清楚。
…
刑部大牢裡,鍾歲言在安靜的看醫書,昨天的事情讓他心情不錯,看書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
蘇墨問:你昨天那麼做,萬一皇帝一生氣,殺了我們怎麼辦?
鍾歲言翻了一頁書:人生在世,必須要暢快。
他在乎蕭慎個鳥。
蘇墨道:你是暢快了,可萬一他也要殺了我怎麼辦?
鍾歲言放下書,看了他一眼:你這麼沉不住氣做什麼?放心,我們都不會死,很快就有人來請我們了。
蘇墨皺眉。
鍾歲言道:之前我答應給丫頭治病,衛琮曦才答應事成之後,放我們出去,可我治不好丫頭的病,衛琮曦不會救我們了。
蘇墨冷笑:還不是你自己作死?
鍾歲言道:我不相信他,他只是個駙馬,還是大周人,他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種人不值得託付,丫頭倒是守信用,不過她也只是個公主,她的分量也不夠,我之所以和他們談條件,不過就是為了昨天罷了。
蘇墨沉了沉眼睛:你另有打算?
鍾歲言點頭:當然了,我看出蕭慎身體不好,他不會放了我,我需要南越真正能做主的人給我保證才行。
蘇墨道:你別做夢了,皇帝恨極了你,就算是昨天你沒有氣他,他也不會放了我們。
鍾歲言將書合起來,放好,站起來,走到蘇墨跟前:誰說我要他的詔書了?
蘇墨……
沒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腳步聲,鍾歲言道:下詔書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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