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天,鄭矩終於睜開了眼睛,只是眼睛裡面已經沒有了神采。
「小矩子你丫的終於醒了!」
「小矩子?我麼?」
沐果果雷到了三秒,這貨不會是失憶了吧?
「你,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該記住什麼嗎?」
這話說的,沐果果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回答什麼了。難不成要讓自己說出——你丫愛的死去活來現在丟下你一個人走掉的馬芷然你記得嗎?
沐果果露出八顆牙的標準微笑,「沒事沒事乖啊,你叫鄭矩,我喊你小矩子,你只要記住我是你最好最好的哥們,是死黨,什麼事找我都可以,我叫沐果果你一般叫我果子就行!」
「哦。」
鄭矩反應很冷淡,就像是世界上的事情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本來也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可以說是誰也都不認識,什麼都不知道,沒有喜歡和不喜歡,放下了一切當然很輕鬆。
說句實在的,他現在恐怕連自己為什麼能聽懂沐果果說話,為什麼自己會說話都不知道!
不過他也不會去想這些問題,畢竟他壓根現在沒有那個思維去想自己要考慮問題。
說白了,他就是嬰兒才出生的狀態,什麼的都不知道!只不過,比嬰兒多了些說話吃飯那些自理的日常技能。
沐果果也不知道失憶對於鄭矩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失憶了最起碼忘記了馬芷然,就不會因為馬芷然而傷心難受了。
「果子?」
「嗯嗯我在。」
「我現在這是怎麼了?」
「出車禍了。」
「哦。」
沐果果擦一下額頭上面的不存在的汗,幸好小矩子沒有繼續問下去,如果他問車禍怎麼出的,當時誰和他在一起的話……那他還真的就不好說了。
就這樣在鄭矩的一聲「哦」以後,場面冷了下來,沐果果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因為,看鄭矩的樣子,明明就是沉浸在了一個沐果果不知道的世界,壓根就不沒有開口說話的感覺。
就在沐果果覺得連時間都因為太過於沉默而凝固住了的時候,覺司祺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三天前,鄭矩就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這裡,因為他只要手術過後度過了危險期,就不會有什麼大事,主要就是養著看情況。
「鄭矩你怎麼樣?」
「你是誰?」
鄭矩抬起頭,很陌生很輕很輕的問覺司祺,你是誰?
「覺司祺。」
「哦。」
場面頓時又冷了下來,只聽到沐果果吞了一口唾沫的聲音,「咕嚕」。
「我,我那啥還是回家睡一會看看寶寶們那啥了啊!」
一直沒有表情的鄭矩在聽到沐果果告別的話之後,臉上終於出現了波動,「果子你要走了麼?」
這語氣,就好像是沐果果要丟下他的感覺,沒由來的讓沐果果有些於心不忍。
鄭矩醒過來之後,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沐果果,自然而然的在心裡就相對比較信任沐果果。
加上畢竟玩了那麼多年,就算是記憶都喪失了,但是感覺還在,那種熟悉那種友情帶來的親情般的溫暖……都還是抹不去的,就像是磁場一樣,還是存在著影響的。
在鄭矩失去記憶之後,這樣的感覺會讓鄭矩有一種依賴。
感受到鄭矩其實是不想自己離開,沐果果看著超越了友情是親情的死黨鄭矩,也不忍心離開。
「我不走,我不走。」
得到了沐果果的不走以後,鄭矩明顯就平靜了,他目光轉向覺司祺,「你呢?」
沐果果看著感覺鄭矩並沒有流露出喜歡覺司祺的樣子,就擠眉弄眼示意覺司祺趕緊走。
心情對於養傷很重要。
「我走。」
覺司祺看在鄭矩是病人的份上,看在鄭阿姨鄭叔叔的面子上,抬腿走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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