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把她的內一褲褪時,她猛然地倒抽了一口氣,直愣愣的看著他,就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獸似的。
曾幾何時,她看他的目光,從羞澀依戀滿滿的愛意,變成了如今的驚嚇了呢?
他抬起了她的一條腿,腫一脹抵住了她柔軟的那一刻,她的眼中泛起了一抹水汽,「穆昂,別……別這樣好不好……」
「因為這樣,你會討厭嗎?」他低低地問道,聲音帶著一種壓抑的沙啞,yu望已經因她而起,他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在告訴著,他想要她,仿佛只有徹底的占有著她,才能證明她是屬於他的,「可是現在的我,連你的討厭都不怕了,你說我還怕什麼呢?璦,我要讓你離不開我!」
她咬了咬唇,突然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一句話,整個人也完完全全的安靜了下來,就像是放棄了所有的抵抗掙扎。
她知道,如果他執意要做的話,那麼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辦法阻止住,可是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不斷地涌了出來,就像是斷線的珍珠,不一會兒,她整張臉都已經被淚水給瀰漫了。
她的眼淚,卻令得他的身體猛然地僵直住了,如同一盆涼水,狠狠地潑在了yu望之上。那眼淚,剔透得讓他的心臟一陣陣的抽痛著。
是他讓她哭的,哭得那麼傷心!
他愛著她,可是他卻偏偏令得她哭了。她無聲的啜泣著,如同一種無聲的拒絕。
明明她就在他的身邊,明明只要再一下,他和她之間就會親密無間,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的接近著,可是他卻覺得她在距離他越來越遠,仿佛下一刻,她就會遠到他永遠都不能碰觸的地方。
他的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臉,指尖上沾著她的淚水,卻像是要把他的手指整個燃燒似的。
滾燙得帶來一陣陣的灼痛。
原來他可以不怕她的討厭,可是卻會怕她的眼淚,怕就算真正的占有了她,她也依然會決絕的離開自己,怕她永遠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
那麼地怕!
卻又那麼地愛……
————
蘇璦只覺得身上的重量一輕,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到穆昂匆匆離開的背影。
他……最終還沒占有她!
手腕上,還有著被他手指扣住所留下的淤紅,她胡亂地抹著自己臉上的淚水,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重新穿好了衣褲。
走進浴室,蘇璦只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眼睛紅紅的,脖頸處,鎖骨處,還有著穆昂留下的吻一痕,估計身上恐怕還有更多。
到底該怎麼辦呢?她不知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或許……就這樣,答應了他的要求,重新和他在一起,然後自我欺騙著,他最愛的其實是她。
這樣,或許在一段時間裡,她會幸福吧,可是這樣的欺騙,真的可以騙上一輩子嗎?
如果當愛得更深更濃,愛到了極致瘋狂的時候,再發現原來她以為的愛,只是水月鏡花的時候,她的心裡,又會扭曲到什麼程度呢?
是否會變成了另一個她呢,是否會做出許多不該做的事兒呢?
慢慢的在浴室的角落中蜷縮著身子,她大聲地痛哭著,這一刻,沒有人可以來告訴她,什麼樣的選擇才是對的!
穆昂開車著,漫無目的的行駛在路上,腦海中,儘是她顫抖著身子,不斷落淚的畫面。
他曾經嫉妒著她在君陌非的面前,才肯落淚哭泣,可是當他真正面對她的眼淚時,卻又是那麼地痛!
車子以飛快的速度飛奔著,直到開到了江邊,直到再往前開,會落入江中,他才狠狠的踩住了剎車。
江邊……他居然又來到了這個江邊。
在這裡,發生過太多太多的事情,他和她,是在這裡開始的,卻也是在這裡分手的!
在她提出分手的時候,他曾自信滿滿的以為,自己不會後悔,縱然分手了,也不過是回到了以前的那種生活而已。
可是卻原來,怎麼都回不到以前,只要閉上眼睛,他就會忍不住地想到她,即使遠遠的看著她,也會有著想要去碰觸她擁抱她的衝動。
指尖處,她的淚水早已幹了,可是他卻依然覺得灼熱無比。
手機鈴聲倏然響起,穆昂回過神來,拿出了手機,瞥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然後面無表情地按下了接聽鍵,「父親,什麼事兒?」
「你母親想要見你,晚上回來一趟。」穆天齊的聲音,如同公式化般的從手機的另一頭傳出。
「好,我知道了。」清冷的聲音,也同樣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這種父子之間的對話,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不會再有什麼多餘的感情了。
收起手機,穆昂靜靜的站在江邊,直到天色暗了下來,他才再度掏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對著手機另一頭的手下吩咐道,「派人去別墅那邊,詢問蘇璦有什麼需要,除了她不可以離開之外,其他的一切照辦。」
「好的。」手下恭敬地道。
穆昂開著車,回到了穆家。
這段時間,母親雖然清醒過來了,但是身體卻並不見得有什麼好轉,反而變得更虛弱了,而父親找了世界各地的名醫,不惜任何花費,只想著可以讓母親的身體好起來。
對父親來說,母親就是他的一切。
可是對母親來說,誰又是她的一切呢?
穆昂在走廊上,迎面遇上了自己的父親穆天齊,而在父親的身邊,還跟著兩名醫生。
父親此刻的面色有些陰沉,想來恐怕又是和母親的身體有關吧。
穆天齊看著兒子,對著身後的兩名醫生道,「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把治療方案告訴我。」
「好的,穆先生。」兩個醫生急忙走開了。
「母親的身體還是沒有起色嗎?」穆昂問道。
「我會讓她好起來的。」穆天齊淡淡地道,「你一會兒見了你母親,記得多和她聊聊,醫生說你母親的病,除了身體的狀況外,很大程度也是因為鬱結於心。」
鬱結於心……穆昂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外,目前的鬱結,說到底,也只是因為司城雨吧。
可是即使母親再思念那個男人,卻已經見不到了。只能從那些老舊的照片和錄影帶中,再看著當年的司城雨而已。
「母親現在在房間裡嗎?」穆昂問道。
「嗯,剛吃了藥,正在休息,你過會兒再去看她。」穆天齊說著,順便道,「聽說你把姓蘇那丫頭關在了自己的別墅里了?」
穆昂微抿著唇,父親會清楚這事兒,他倒並不奇怪,原本他身邊的人中,就有父親派來的,自然也會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匯報給父親。
「嗯。」他應著。
「你就這樣放不開那丫頭嗎?」穆天齊嗤笑了一聲,「當初關燦燦要嫁給小御的時候,倒是沒見你有這麼大的反應。」
穆昂抿唇不語。
穆天齊又道,「我不管你想怎麼鬧,但是千萬別鬧的太過厲害,到時候讓你母親知道了,反而惹她心煩。」
「我知道。」穆昂回道,說到底,父親特意提起這事兒,也還是為了母親。
一個小時候,穆昂進了房間,看到陸簫簫躺在床上,樣子看上去有些虛弱,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病態的美,更加容易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穆昂曾經看過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也斷斷續續的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一些母親年輕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母親,是恣意張揚的。
可是現在,卻是柔弱而需要人去精心呵護。
30年歲月的流逝,足以改變著許多的東西。
陸簫簫在看到了穆昂後,精神似乎也稍微好一些了。
抬起手,她摸著穆昂的臉頰,摸得很仔細,也看得很仔細,說著他哪兒像她,哪兒又像穆天齊。
而當她的手指碰觸到他的耳垂時,指腹在他的耳洞上來回撫摸了許久,「你還沒有找到那枚月光石耳釘嗎?」
「正在找,不管要花多少年,我都會找下去的。」他回道。
她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眼中卻是負責的神色,有讚許,有期待,還有失落和遺憾……「你還有機會,可以找到,可是我的機會,卻已經……」
已經沒了,徹徹底底的沒了!
早在二十幾年前的那場車禍中,就已經沒了,可是她卻直到現在清醒過來了,才真正的意識到。
「小昂,媽咪真的希望你不要像我這樣,一生都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陸簫簫柔柔地道,眼中是對兒子的疼惜,因為她知道,那樣的人生,太過痛苦。
「母親,你有想過愛上父親嗎?」穆昂突兀地問道。
陸簫簫微怔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我以前沒有想過,可是這次清醒後,在知道天齊守了我這麼多年,我有想過要愛他。如果真能愛上他,和他一起走完這輩子,那麼也未嘗不好。只是……」
她的聲音突然頓了一頓,有些苦澀地道,「愛上誰,不愛誰,這種事情,並不是想就可以去做到的。如果可以那麼簡單的話,那麼人就不會有那麼多痛苦和煩惱了。所以想去愛誰,或者不愛誰,你以為自己做到了,到頭來,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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