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專業的醫生從上面下來,很快就將渾身是血的夏黎抬了上去。
那血跡到處都是,靳煜寒的身上也不可倖免。
這種鬧市擁擠之地,直升機是最快捷的途徑。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權利。
飛機裡面早已經有人提前準備,可以暫時穩定住夏黎的傷勢。
幾分鐘以後,靳家私立醫院。
「一定要將夫人救過來,救不過來我要你們陪葬。」
「救她,一定要救她。」
靳煜寒那張俊臉,此時冷的像是修羅,一個掙扎在死亡邊緣的困獸。
院長自然不敢怠慢,將能出動的人都叫去手術室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靳煜寒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男人頹長偉岸的身軀,有片刻的怔然和虛弱。
焦躁,不安,擔憂,多種情緒讓他的臉色陰沉異常。
周圍的手下如墜冰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醫生和護士偶爾進出,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失,有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息,讓醫院裡面本就寒涼的空氣,冷意更甚。
忽然,手術室的門打開。
靳煜寒幾乎是瞬間就衝到醫生面前,焦急詢問:「我太太怎麼樣?」
那緊張屏息的他,早已經和商場上殺伐決斷判若兩人。
醫生摘掉口罩,神情嚴肅:「太太她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需要輸血,可是太太血型特殊,現在醫院裡面並沒有……」
「別廢話,輸我的,我們相同。」
未待說完,靳煜寒冷冷打斷,臉上急切異常。
醫生恍然,不敢耽擱,直接命令護士帶他去手術室。
幾個小時以後。
手術室瑩黃的燈光滅了下來。
靳煜寒第一時間進去病房。
夏黎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面,身上插滿了管子。
她本就白皙的臉龐,此時更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透著慘白。
近乎透明。
她頭髮上還沾染著沒有來得及清晰的血跡,散落在枕頭上紅的刺眼。
甚至他都能夠清晰的聞到血腥的味道,飄散在鼻息。
看見這樣的她,靳煜寒心中有抹痛意瀰漫。
他輕輕的做到夏黎的病床前,撫摸著她臉龐的手,明顯帶著顫抖。
醫生說,她已經沒有大礙了。
撞破了頭,失血過多,輕微腦震盪。
這些詞一個個的出現在夏黎的身上,讓靳煜寒有些難過。
這個女人,應該是活蹦亂跳的起來和自己鬥嘴才是真的。
但好在,她安然的度過這關,沒事就好。
靳煜寒一直守在夏黎的病床,不吃不喝。
甚至一個晚上都沒有離開半步。
有手下過來送吃的,他也是一口沒有動。
照顧夏黎的幾個護士看見他這樣,心中更是羨慕病床前的那個女人。
有錢有顏,還這麼溫柔體貼,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更何況這是大名鼎鼎的靳煜寒,盛安的當家人!
許弋實在看不下去他這樣守著不吃不喝的模樣,走過來勸慰:「靳總,醫生說現在太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大概明天就會醒過來了。」
「倒是您,這樣不吃不喝的身體受不了的。」
他說了一大堆,靳煜寒卻絲毫不理會。
許弋沒有辦法,只能無助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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