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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過去七年,即使面前的那個男人表情冷酷了一點,頭髮長了一點,穿衣服的風格改變了一點,但是那張臉,那張時常出現在她腦海中的熟悉的臉,依舊讓她在第一眼便認了出來。
可是……
怎麼可能?
安落夜眨了眨眼,用手揉了揉雙眼,周邊的一切危險好似都離她遠去了一樣,她的腦子裡,心裡,眼睛裡,全是那張熟悉的臉。
她有些難以置信,覺得很不真實。她的父親,她死了七年的父親,她那個身份為樸實的老師的父親。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如此好的身手。
安落夜的身子動不了,即使悠然已經解決了一個人跑過來,即使佘林濤弄死了兩個人衝上去幫著對付『灰』,她還是直愣愣的盯著那抹背影。
『灰』很快落了下風,本來在復的攻擊下毫不招架之力,即使沒有佘林濤的幫助,他身中三槍也逃不了冷殘的復。
很快,四個追兵,一個不剩的全部被解決了。
佘林濤鬆了一口氣,跑到復的身邊笑了起來,「復叔,幸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復面無表情的收回槍,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灰』,確認他死亡後,這才抬起頭面對佘林濤,聲音顯得十分的低沉,「邊走邊說,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聲音一出來,安落夜全身都激靈靈的打了個顫,眼眶迅速染紅,水漬蔓延,猛地朝著兩個男人沖了過去。
佘林濤愣了一下,復皺了皺眉,倒是沒說話。
然而下一刻,懷裡陡然一股勁道衝過來,沖的他狠狠的倒退了兩步。復的臉上瞬間划過一絲不悅,眉頭擰了擰,當即將手放在她肩膀上就想把她推開。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動作,懷裡便傳來一道悶悶的委屈的聲音,「爸,爸……」
復怔住了,一旁的佘林濤也傻掉了,隨後跟著跑上來的屠悠然急急的停下步子,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緊緊抱住一個中年男人的安落夜,嘴巴驚得合不起來。
落,落夜的爸爸?落夜的爸爸!!!!
但是,她的父親不是七年前就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佘林濤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復叔……是安落夜的爸爸?
這怎麼可能?這麼重大的消息他怎麼不知道,復叔和席小叔呆在一起那麼多年,席龍寒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不對,佘林濤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龍寒,肯定知道的,絕對知道復叔就是安落夜的父親,絕對知道。
看起來,他還是有不少事情也瞞著他啊。
復晃了一下神後,立刻收斂了表情,抓著安落夜的肩膀將她用力的推開,面無表情的對上她發紅的眼眶和鼻頭,十分淡漠的開口,「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爸爸,我也不認識你。」
「不可能。」模樣也好,聲音也罷,她就算再蠢鈍,也不可能認錯自己的父親。
復的臉上很快閃過一絲不耐煩,他對人向來沒有耐心,女人也好,小孩也好。
「我沒必要騙你。」
安落夜用力的咬著下唇,此時此刻,她的身子依舊還在發抖,那種激動的情緒一直都沒辦法平復下來。
但是,面前的男人不認她。她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父親對她那麼冷漠。
安落夜從未感覺到如此的委屈,眼裡的酸澀越來越濃重,嘴唇已經咬出了血來。眼看著復已經不耐煩的轉身就走,她當即迅速的扯開了他的衣領子,在幾人都措手不及的一霎那,指著他肩膀上的牙齒印子說道,「爸,那個牙印子,是我十歲那年你和媽媽吵架的時候被媽媽咬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你還說是我認錯人嗎?」
復猛地將衣服給攏了上去,怒瞪著安落夜。隨即開始蹙眉,他是知道自己肩膀有個牙印子,但是誰咬的,他確實不記得了。
安落夜的眼淚控制不住的開始刷刷刷的落下,那些小時候的回憶開始一股腦兒的往他腦子裡衝來,越是美好,現在她卻覺得越是心酸。
縱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安落夜也很清楚的意識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她父親,不記得她了。
即使他們七年後重逢,他看她的眼神卻十分的陌生。
復面對這樣的安落夜時,有一瞬間的呆滯,竟然沒辦法抽身離開。
他……是失去了記憶,七年前的事情他都已經不記得了,更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可是,厚孝也從未告訴過他關於她女兒的存在,為什麼?
安落夜,安落夜,這個被龍寒那小子喜歡著緊張的女孩子,怎麼會是他的女兒呢?
空氣一瞬間變得有些稀薄。
佘林濤和屠悠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落夜再糊塗也是不會認錯人的,可是復……看起來也確實是不認得安落夜,否則他的眼睛裡怎麼會一點波動的情緒都沒有呢?
兩百米外的四人,仿佛已經忘記了他們如今身處的環境,以及兩百米外的……情況。
直至一個眼熟的人跌跌撞撞的衝過來,對著佘林濤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模樣慌張時,他們才倏地回過神來。
「濤哥,情況有些不妙,屋子裡藏了不少人,龍瑞的腿上中了一槍,我們招架不住了。」
「什麼?」藏了不少人?
佘林濤和復很快對視一眼,什麼都顧不得了,急忙往前跑去。
看樣子他們已經忍不住動手了。
安落夜被撞了一下,肩膀上生疼生疼的。悠然聽到席龍瑞中了一槍,一顆心已經提了上來,見安落夜還有些恍惚,急忙上前拉了一把,一邊往前跑一邊說道,「落夜,找到父親應該開心才對。我想這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導致你父親不記得你,但是不管什麼理由,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收拾金少那些人,你父親已經衝上去了,我想你應該不希望你好不容易找到的父親再出什麼事情吧。」
安落夜身子一僵,鬆開了咬著下唇的牙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對,現在不是追究時候,等到事情解決了,有的是時間坐下來慢慢的說清楚。
大哥……瞞了她不少事。
安落夜全身的神經又開始調動了起來,眸光狠戾表情猙獰,幾步已經快過悠然的身邊,瘋狂的朝著那棟屋子衝去。
情況很糟糕,簡直是一片混亂,即使每個人的槍都裝了滅音器,那不斷響起的『piu,piu』聲還是讓人全身戰慄,仿佛身處於戰場一樣。
席龍瑞一隻腳受了傷,鮮血早就染紅了他身下的草地,可是還是有兩個人在陰險的圍攻他。
悠然只是看了一眼,便沖了上去,挨著席龍瑞的身子蹙眉,「你怎麼樣?」
席龍瑞只是扯開嘴角笑了一下,便又壓著悠然的腦袋伏低身子,避過了囂張而至的子彈。
悠然很生氣,那張好看的蘿莉臉漲得通紅通紅的,幾欲滴血。她刷的站起來,將席龍瑞踹到一邊後,猛地在地上滾了兩圈,速度極快的對準剛剛攻擊他們的兩人,一個正中眉心,一個胸口中了一槍。
席龍瑞被她踹到一臉的土,在這樣緊張的時刻竟然有種想要狠狠打她屁股的衝動。
這臭丫頭做出這樣的動作,仿佛就是在告訴他不要礙事滾一邊去。
太挑戰他的男性尊嚴了。
只是,實際情況也容不得他多想,對方人數比他們多。他們也沒料到屋子裡竟然還藏著組織內的其他一級二級殺手,殺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讓原本寧靜的仿佛沒有人煙的郊外,變成了戰場……
席厚孝已經紅了眼睛,看著躺在庭院中沒有動靜的緹亞,他幾欲瘋狂。但是他沒辦法接近她,擋著他的人一個接一個,他拼命的想要衝過去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事,可惜卻是力不從心。
他們打起來的原因就是因為緹亞身上又中了一槍的緣故。
金少本就想著對席家所有人一打盡,他常年油走在黑暗當中,可不會去管弄死了席龍寒一夥對整個夕城有什麼樣的影響,他追求的就是痛快淋漓的塊感,很嗜血。
因此,當他將槍口對準席厚孝時,已經虛弱的站不穩的緹亞大驚失色,想也不想的對準他撞了過去。槍口的位置偏移,對準緹亞的後背狠狠的開了一槍。
那一刻的席厚孝整個人都要瘋了一般,幾乎和席龍寒同一時間對著金少撲了過去。
可惜屋子裡很迅速的飛竄出幾個人,本來看護緹亞的那兩個保鏢十分快速的截住了他的去路。好在席龍寒突破包圍圈接近了緹亞,然而,擋住他的,卻還有一個金少。
事情很快發展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樣的槍擊戰在夕城絕無僅有,所有人都像是不要命了一般打擊對方。
緹亞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腿上的傷加上後背的傷,讓她已經撐到了極限氣若遊絲。
席厚孝狠狠的弄死面前擋住自己的其中一個保鏢,身形快速的往前移動。
手臂上很快中了一槍,他這種不要命的往前沖,毫無疑問成了所有人攻擊的目標。
復一到現場,看到的就是席厚孝自己將自己往死路上送的情景。狠狠的低咒了一聲,往前沖了幾步後,他一把將人給拉到了一塊石頭的後面,蹙眉喝道,「你不要命了。」
「緹亞,緹亞快不行了,我得救她。」席厚孝的雙眸已經發紅,眼裡那種悲傷的仿佛要失去某種很重要的東西似的眼神,讓復整個人都怔住了。
緹亞?是那個緹亞?他以前好像聽他提起過。
「但是你受了傷。」
「就算沒命了,我也要救出她。」多年前他以為她死的時候,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他不想再一次的承受。
復嘆了一口氣,抓著他手臂的手終於微微的鬆了松,冷凝著臉嚴肅道,「我知道了,我掩護你,你去救人。」
「恩。」
席厚孝和復的默契是十分好的,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一度讓兩人所向無敵,前往緹亞的道路很快就空了出來。
席厚孝蹲下身子,有些發抖的抱起渾身是血的女人,聲音都在顫抖,「緹亞,你怎麼樣了?」
「咳,厚,厚孝……能再見到你,正好。」緹亞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血液已經將她身上淡色的衣服染成了十分恐怖的紅。
「來,我馬上送你下山,送你去醫院。」席厚孝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發抖的雙腿,微微的往前移動了一步。
緹亞笑的十分的好看,嘴角的弧度都勾勒的恰到好處,身上的氣質即使在這種時候依舊優雅高貴。「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不生了不生了,早就不生了,只要你好好的,以後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好不好?」
席厚孝的神情有些激動,語調都帶了一絲的祈求,他很害怕,怕的跑步都有些不穩當。
是復伸手扶了他一把,看了一眼他懷裡的女人,他的眉心再次皺了起來,表情更加凝重了,「她的情況很不樂觀,厚孝,她現在只能靠你了,所以你得保持清醒送她去醫院,走路走穩一點,不能有意思的差錯,我掩護你衝出去。」
「好,好。」席厚孝定了定神,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全身的血,無視周邊的槍林彈雨,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跑去。
「厚,厚孝。」緹亞開始氣若遊絲,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找他說話讓他分心。可是,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更加明白這個地方到達山下面的醫院到底有多遠,她恐怕,是支撐不到那個時候的。
所以有些話,現在不說,就真的沒機會說了。
「厚孝,堯堯,你見到了嗎?」
「見到了,見到了,他很乖巧,很聰明,長得和你一模一樣,我一見到他就特別的喜歡,真的。」席厚孝視線牢牢的盯著前面的路,他想緹亞保持清醒,所以他也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分心和她說話。「堯堯很想見你,他一直在念叨著你,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來去見他,到時候我們一塊撫養他長大。他才六歲,你很渴望母親在他身邊,你要撐下去,撐下去見他。」
「是啊,是我對不起他,讓他,讓他年紀那么小,就受了那麼多的苦,我沒好好照顧他。」
「所以你要彌補他知道嗎?他會很開心見到你的。」
「恩,要好好的彌補他……厚孝,厚孝,我好想你,還有……當年,對不起……」
席厚孝的腳步越來越快,他感受到緹亞越來越弱的氣息,聲音也漸漸的低了下去。他的整個心跳幾乎都要蹦出來了,開始不斷的在她耳邊說著話。
緹亞只覺得耳朵嗡嗡嗡的,她想要努力的回覆意識努力的聽清楚,可是天不從人願,她的意識開始薄弱,最後漸漸的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緹亞,緹亞!!」席厚孝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幾乎都要跪下去。
復緊緊的咬著牙根,他也沒想到他們今天竟然會碰到這麼大的事情。
好在,他們已經安全的避開了那些人的攻擊。已經完全了,他也沒必要呆在這裡了。
復收好槍支,幫著席厚孝的手微微的往上託了托,不讓他將人給滑下去,低聲說,「我開車送你們下山。」
席厚孝什麼感覺都沒有,甚至聽不到復說的話,只是胡亂的點點頭便又往前走去。
復護著他跑了幾步,身子驀然一頓,倏地回過頭來,看向安落夜所在的方向。
她看起來似乎很糟糕,圍攻她的兩個人身手都不弱,槍法也准,她已經負傷了。
復的臉色猛然變了變,猛地一把拉過旁邊的一個人,對著他吼了一聲,「你送他們下山去醫院,快點。」
那人愣了一下,看看眼前的狀況,二話不說立刻跟上了席厚孝。
復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重新抽出了槍支,迅速的朝著安落夜靠近,「你受傷了,你一旁呆著。」
安落夜愣了一下,莫名的感覺鼻子一酸,十分聽話的藏在了一棵大樹後面,盯著自己的父親仿佛英雄一般的擋在自己的面前。
她逞強獨立了七年了,七年來沒有父母的保護沒有父母的遮風擋雨,她已經練成了鐵牆銅壁。冷不防自己的親生爸爸忽然衝過來保護她,那些很不和時宜的情緒開始瘋狂的涌了上來,讓她不知所措了起來。
復的加入無疑給了席龍瑞一伙人注入了一股興奮劑,他的身手也好槍法也好甚至是獵豹一樣的速度,都讓他們看得有些嘆為觀止。
佘林濤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更加利落了。
他對付的是『紫』,也是顏色之一,剛才他已經傷了他們這邊兩人,雖然被他打了一槍受了傷,但是身手依舊靈活的不像話。
如果,就這樣他佘林濤要還讓他跑掉的話,自己也可以去切腹自盡了。
他已經下了死命令,這些人,一個都不能走。漏掉一個,後果不堪設想。
彼此的較勁依舊十分的激烈,席龍瑞屠悠然佘林濤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戰鬥有些吃力了起來。
安落夜捂著受傷的左手,背靠在樹幹後面大口大口喘氣。很難受,這樣的環境能讓人窒息。
但是,讓她更加驚恐窒息的,是直到此時此刻,她依舊沒看到席龍寒的身影出現。
二哥說,大哥和金少同時消失了。
那個金少不是簡單的角色,而且似乎是個十分狡詐的人物,大哥要是跟他打起來,很容易吃虧的。
安落夜咬了咬唇,心裡對他隱瞞了自己一些事情還是有一點不舒服的怨怪的。可是跟那些不滿比起來,此時此刻他的安危讓她更加憂心。
「你幹什麼,不要命了?」復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皺著眉看她左顧右盼的,眼看著一顆子彈朝著她飛過來,他當場將她撲倒在地怒喝出聲。
「爸,大哥不知道在哪裡,我很擔心她。」安落夜甩了甩頭髮上的樹葉,眼珠子不停的左右轉動。
復對她的這聲『爸』很不習慣,很想當場糾正她,然而看她慘白的臉色時,又忍了下來,低聲道,「席龍寒的本事很大,你現在還是擔心自己吧,這邊的……」
「砰」的一聲,他的話還沒說完,屋子那邊驀然爆發出一道劇烈的響聲,安落夜抬頭時,就見屋子二樓的窗戶被人狠狠的砸碎了,一個男人直落落的從窗口處墜了下來。
安落夜的心陡然提起,兩秒後又放了回去。
不是大哥,那個人……好像是金少。
他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腰腹部中了一槍,身上額上全沾滿了汗水,那張原本陰沉的臉此刻變得更加的殘暴恐怖。
他撐著身子想站起來,站了兩次後,又轟的倒了下去。
複眼明手快,在地上兩個翻滾便已經藏身到了他後面,趁著他不注意的檔口,一槍正中他後腦勺。
金少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角的鮮血大口大口的涌了出來,臉色看起來十分的不甘心。隨後,猛地往前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組織內的其他人看到這樣的情形,當下驚了驚,愣神的檔口,很快就被席龍瑞等人一鼓作氣的衝上去收拾了。
所以的激烈打鬥,似乎隨著金少的死亡漸漸的落幕。
安落夜鬆了一口氣,捂著左手仰躺在地上,盯著頭頂上透過樹影灑下來的陽光。
屋子那邊傳來了動靜,門被人從裡面打了開來,席龍寒身上看起來同樣的狼狽,衣服褲子上都是血漬,腿上好像受了一點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很不自然。
他皺著眉頭看了庭院裡的金少一眼,臉色不太好看,「死了?」金少是他們一條重要的線索,他一直以來引著他往屋子裡跑去,就是想活捉他,問出他知道的秘密。
但是……
席龍寒的聲音很快讓其他人的視線都收了回來,大傢伙齊齊的朝著她看過來,安落夜也重新直起了身子,扭過頭認真仔細的打量他身上是否是完好無損的。
復從一顆大石後面走出來,聲音微沉,「是我打死的。」他也看得出來,他並非是想要他的命。
聽到背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席龍寒整個脊背都僵直了,不可思議的扭過頭去,「復,復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一驚,倏地又轉過頭去,隨後,對上了安落夜鐵青的臉。
席龍寒心裡默默的低咒一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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