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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龍寒身邊的警察見到人來,立刻恭敬的雙腿立正姿態嚴謹了起來。
席龍寒微微轉過頭,笑了往前走了幾步,「任局長,別來無恙。」
來的人目光微凝,肚子小小的凸了出來,表情閃過一絲惱恨。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這個局長責無旁貸,恐怕,會很麻煩了。
「席大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任局長看了一眼鍾南,再看了一眼復,視線默默的轉過一旁受到波及的無辜群眾,擺了擺手道,「先將傷者送進醫院,絕對要盡全力把人醫治好。」
「是。」
任局長這才扭過頭來,看向面前的席龍寒。他和普通人的想法可不同,也不認為那個鐘南是什麼善類。一個拿著槍和人在醫院裡槍戰並且連累群眾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我親眼所見,是鍾南鍾總裁襲擊了黃副局長,好像要從黃副局長手上搶下什麼重要的文件。這位先生當時跟在黃副局長的身邊,在鍾南逃跑的時候進行追擊,才會有如今這樣激烈的兩敗俱傷的狀況。」席龍寒瞥了他一眼,將事實簡而化之的說了一次,雖然經過雕琢稍稍的改了一下,但和事實也差不多。
任局長一愣,凝眉,「黃副局長?你說的是黃煜?」
「是。」左纖抬起頭,她是這家醫院院長的女兒,本身就擁有著讓人信服的權威,「黃副局長此刻就在手術室里進行手術,是我親眼看到並讓人推進手術室的。黃副局長昏迷之前告訴我,他手上有份很重要的文件被鍾南搶走了,他的人正在追捕,讓我們趕緊疏散群眾免得傷及無辜。所以我才請當時也在場的這位藍先生盛先生以及席大少等人幫忙。」
他伸手,指了指壓在鍾南身上的盛天磊和藍青陽。兩人悶笑一聲,卻很嚴肅很嚴肅的點點頭,「是,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
藍青陽也好,盛天磊也好,都是小半個公眾人物,在場的有不少人認得他們。
當下,心中不免有些恍然大悟了起來。原來,那個占了上風面無表情什麼辯解都沒有的男人,才是好人。鍾總裁,竟然膽子大到襲警並且從副局長手中搶下文件。
圍觀的群眾開始迅速腦補,很快,一副鍾家鍾南的集團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被黃副局長徹查並拿到證據然後鍾南害怕親自來槍並且不要臉的偷襲了黃副局長導致對方受傷的畫面,在眾人的腦海中迅速成型。
盛天磊很配合的從鍾南綁在衣服內部的文件給抽了出來,直接遞給了任局長,「他從黃副局長手中搶走的文件,就是這個。」
任局長臉色沉重的接過,只是看了兩眼,臉色陡然大變,胸口氣的起伏不定整個人都不好了。
席龍寒沉默,對於這個任局長的為人,他還是多少了解一點的。雖然很會擺官架子卻也是個難得不會助紂為虐的人,所以讓他看到這些,也並沒有壞處。
任局長只是看了兩頁,便迅速的文件收了起來,大手一揮,「將他們兩個都待會警局去。」說罷,又刻意加了一句,「給鍾南拷上手銬。」
他這麼一句話,瞬間擺明了立場,鍾南……很快成了眾矢之的。
任局長看著面前不動聲色的席龍寒,臉死死的崩了,聲音略略的壓低了一些,低聲道,「席大少,我不知道你和這個跟鍾南交手的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不管如何,他們今天在醫院裡進行搶占傷及無辜,帶回去問話也是必須的,畢竟媒體已經過來了,許多的群眾也看到了。至於你們說的話,儘管可信度很高,但也不排除這中間是否有水分。這個男人我會帶回去好好調查,至於以後會如何,我們還得等到黃煜醒過來,像他證實才行。」
「我明白。」席龍寒點點頭,這點他懂。畢竟在這裡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不將復叔帶走說不過去。「不過任局長,能否請你允許我讓一個醫生跟著一塊去,他腿上受了傷,不加快治療恐怕對以後走路會有所影響。」
任局長怔了一下,看向不遠處的成聖,皺了皺眉。
席龍寒緊跟著說道,「當然,我知道你們會派醫生幫他們兩個治療,只是我不太放心,讓醫生跟著過去妥當一些。不好意思,我做事比較繁瑣。」
任局長詭異的看了席龍寒一眼,眸光在他身上游移了片刻,若有所思的問,「這個男人,到底和你席大少有什麼關係?」
席龍寒靜默不語,只是微微頷首,低聲道,「後面的,就麻煩任局長了。」
任局長被他噎了一下,本來這樣的要求他也沒道理答應的。但是對方是席龍寒,本身就是個比較難纏的人物。更何況,手上的這份文件關係重大,要是事情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那個將鍾南打傷的男人是黃煜這邊的人的話,那就是他們警局的暗線,自然要竭盡全力的去救的。
因此,他也只是猶豫了兩秒,便點了點頭,讓成聖跟著復一塊上了車。
「左醫生,還有盛先生,藍先生,能否請幾位跟著我們一塊去警局錄一下口供?」任局長越過席龍寒的身邊,看向一直站起身整理自己身上衣服的幾人。
左纖很嚴肅的表示自己會很配合,「這是當然了,警民合作嘛,我會過去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從頭到尾的說一遍。」
盛天磊和藍青陽聳聳肩,表示沒有任何的異議。能趁此將鍾南的罪名坐實,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任局長留下了一些人清理現場,以及安撫群眾和照顧黃煜和其他傷員之外,便帶著左纖等人迅速的撤離了相持醫院。席龍寒自然,也是要一塊過去的。
安落夜看著一伙人全都走了,當下就要跟過去,被席龍瑞一把給拉了回來。
「二哥,他們……」
「落夜,咱們在這裡等大哥的消息吧。醫院這邊不能沒有人,我擔心鍾南雖然被抓走了,但也有可能會有其他人襲擊醫院,對小叔小嬸他們不利。」
安落夜一驚,嘴角一抿,點點頭不再往前。是她太焦慮了,反而忽略了其他的細節。
爸爸那邊有大哥在,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成聖也已經在幫助他治療了,左纖藍青陽他們都跟著過去,那麼多人彼此都會有照應,他還是安下心來,在醫院裡等吧。
「二哥,我們上樓去看看小叔他們吧。還有黃煜……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恩。」
席龍瑞帶著她重新上了樓,原本因鍾南闖入時破壞的包圍又重新回到了原位,繼續一刻不鬆懈的阻擋那些靠近鍾緹亞的人。
佘林濤一伙人就在樓上,在知道鍾南闖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吩咐人將鍾緹亞等人秘密轉移,如今鍾南抓到了,鍾緹亞,便也重新回到了病房內。只是這麼一來一去的來回折騰,讓還在恢復的鐘緹亞顯得有些吃力,又開始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
好在,並沒有什麼大礙。
安落夜放了心,回頭朝著黃煜的手術室走去。
只是這會兒,他的手術室門口早就站了很多武裝警察,臉色凝重的守護在外面,誰都不准靠近。
安落夜和悠然只是遠遠的看著,便也只能停在遠處,憂心忡忡的。
天色漸漸的變得暗沉下來,原本還艷陽高照的天氣,忽然之間陰沉沉的,開始布滿烏雲,不大一會兒,豆大的雨滴從天空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
席厚孝看著這樣的天氣,心裡也是濕漉漉的。
復被帶走了,鍾南也栽在他的手上,他想,他心裡的仇,也算是報了。
等到徹底的解決了鍾家,他和安落夜,也總算是可以父女團聚了的。只是這樣的天氣,為什麼會給他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好像……他們父女間的團聚,就像這樣陰晴不定的天氣一般,難以定數。
他才剛這麼想著,忽然有個人匆匆的跑上樓來,直接走到席龍瑞的身邊道,「二少,那個……席先生和夫人來了。」
「什麼?」席龍瑞眸子一瞪,和席厚孝迅速的對視一眼,心裡暗暗的叫了一聲糟糕。
「小叔,我先避一避,這個,你出去擋著我爸媽一點。」
席厚孝皺眉,他擋著自己大哥當然沒問題,但是楊艷然……他會覺得很厭煩。
席龍瑞開始迅速撤退,猛地拉開病房的門就往一旁走去。
然而才剛走了幾步,身後陡然爆發出一道尖銳的叫聲,「席龍瑞,你果然在這,你給我站住。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電視上看到這醫院發生槍戰了,還看見你大哥被帶走……啊,龍瑞,你的手怎麼了?」
楊艷然腳步匆匆的擋在他面前,質問的話才說到一半,陡然見他被包裹著的右手,差點沒嚇得暈過去。雙手又是顫抖又是猶豫的想撫上他的手臂,「手,手,手臂怎麼回事?受傷了?什麼傷?什麼時候受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的問話又快又急,聲音還有些大,這讓剛上樓來的安落夜和屠悠然兩人齊齊一怔,當下毫不猶豫的迅速倒退兩步,緩緩的彈出半個腦袋,聽著這邊不斷傳來的動靜。
席厚義也是整個臉都是鐵青的,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席龍瑞的面前,聲音微沉,「什麼傷?」
「……爸,我們先回去吧,這在醫院裡太吵鬧了不太好,咱們……」
席龍瑞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旁邊病房的門忽然被打了開來,席厚孝的半個身子已經站在了門外。
「厚孝,是你?」席厚義愣了一下,沒料到在這裡竟然會看見自己的弟弟。
「額,小叔……」席龍瑞拍了拍額頭,真的是……出來的不是時候啊。
一旁的席龍炎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剛才聽到了什麼,二哥剛剛叫他什麼?
小叔????
「席厚孝,又是你,我就知道跟你扯上關係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的。上次龍寒就是因為你,才會導致他和安落夜的誤會,變得一蹶不振。現在再看到你,結果我家龍瑞手還受著傷。我說你到底有多掃把星,才會連累我兩個兒子跟著受累?」
楊艷然本來對席厚孝就沒什麼好感,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都暴躁了。上前幾步對著他就是一陣亂吼,也顧不上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她現在心裡煩得很,前一刻還見到大兒子在槍戰現場被警察給帶走了,後一秒又看到二兒子手受著傷從他的病房裡出來。他怎麼受得了?
席龍炎緊緊的抿了抿唇,席厚孝,席厚義?還有他們相似的鼻子眼睛以及臉型,他們是兄弟……絕對沒錯。
可是,為什麼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小叔,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居然有一個弟弟,也從未聽父母提過。
他的視線微微的偏移,看向一臉無可奈何的二哥,眼神變得更加複雜了。
二哥看樣子,肯定是知道有這個小叔存在的,而且看起來十分的熟悉。而且大哥,也應該知道才對。
但是,同樣身為席家兒子的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席龍炎的心裡,一瞬間什麼滋味都有,卻很不好受。
席厚孝聽這楊艷然嘰嘰喳喳有些吵嚷的聲音,實在受不了的冷喝道,「閉嘴,這裡是醫院,裡面還有病人,說話能不能低一點?」
楊艷然畢竟是他嫂子,他還不至於說太重的話或者直接將他給丟出去。
只是,就算他沒有任何的動作,被他這麼一吼,楊艷然也是嚇得膽戰心驚的,身子縮了縮,緩緩的朝著席厚義的身後躲去,嘴裡還在嘟嘟囔囔的,「本來就是你的錯,你還有理了?」
「厚孝,到底是怎麼回事?」席厚義不像楊艷然那麼好糊弄,席厚孝是他的弟弟,他在他面前還是有些威嚴的。
席厚孝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力的說道,「事情有些複雜,回頭我再和你詳細的談談吧。」
「那你先回答我,先前在醫院門口發生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鍾南……又是什麼情況,龍寒去了警局,會不會出事?」
「對。」楊艷然見自己老公如此強勢,終於稍稍有了些勇氣,問,「還有,龍瑞的傷是怎麼來的?」
這些事情解釋起來確實有些麻煩,席厚孝還在考慮要不要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還是簡單的挑一些無關緊要的說詞來敷衍一下。
就在他略略的考慮之時,病房內忽然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厚孝,讓他們進來吧。」
鍾緹亞揚聲說這樣一句話時,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並且十分的吃力。席厚孝當場轉過身跑了進去,皺眉低聲喝道,「不是讓你不要大聲說話的嗎?」
門口的席厚義和楊艷然對視一眼,眸中都閃過一絲詫異,只是頓了一秒,便齊齊的走入了病房內。
席龍瑞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一回頭,對上席龍炎欲言又止的表情時,瞬間僵住了身子。他倒是忘記了,這裡也還需要一個解釋的人。
輕咳了一聲,他指了指病房裡,低聲說道,「一塊進去吧。」
席龍炎張了張嘴,儘管有一大堆的問題想問出聲,卻還是硬生生的給壓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跟著一塊走入了病房裡面。
席厚義和楊艷然一踏入門內,就見到了躺在一旁的堯堯,視線再微微上移後看到病*上的女人時,兩人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緹亞?」
「大哥,好久不見了。」
席厚義瞬間回神,「緹亞,你……你還活著?」
楊艷然也覺得不可思議,多年前就已經傳出死訊還因此讓席厚孝從此一蹶不振的女人,現在竟然活生生的躺在她面前,她有些消化不了,「緹亞,你怎麼,你當年,你……」
她吃驚過度,反而一時之間說不全完整的話。
「大哥,大嫂,我得先跟你們道個歉,龍瑞……他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準確來說,是所有人都是為了救她才會傷痕累累。
楊艷然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你還真是不出現就好,一出現破事就特別多。」
「艷然!!」席厚義拉了她一把,臉色不好看。
楊艷然撇了撇嘴,在席厚義和席厚孝面前,還是不太敢太過放肆,只是腦袋扭到一邊去,心情很不爽。她又沒有說錯,當年也是因為她,席厚孝才會變成那樣,如今她消失那麼多年了,一出現立刻就讓她的兩個寶貝兒子出事,她能高興得了嗎?就跟個掃把星轉世似的。
鍾緹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很抱歉,連累了龍瑞。」
席龍瑞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再不說話,絕對會被小叔的眼神給削死的,當下無所謂的偏了偏頭,溫溫和和的笑了起來,「小嬸說的這是哪裡話,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養個幾天時間就好了,但是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太自責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裡壓力。更何況,我們救了你也算是救了小叔,你也給我們提供了最重要的線索,說白了,這傷我還是替自己受的。」
楊艷然灼熱的視線立刻瞪了過來,老二果然還是這副死樣子,她在替他打抱不平,這死小子倒好,還反過來拆她的台。
席龍瑞摸了摸鼻子,還真的是兩面不是人啊。他現在有些後悔以前那樣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了,如果他不是裝的這樣溫和這樣好說話,而是像大哥那樣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不敢多說話,估計情況比現在會好很多。
恩,貌似這樣也不太好,他母親在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也太可憐了一點。
席厚義一直沒說話,在他看來,他的三個兒子都已經長大了,做什麼事情都會為自己負責任。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受傷,他也覺得沒追究的必要,畢竟,如果真的是為了救緹亞,就算是他,也會幫著厚孝一塊救人的。
至於緹亞為何會出現,這件事情也可以慢慢解釋,不管怎麼說,她重新回到厚孝的身邊,那就是件好事。
他在意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厚孝,你老實告訴我,落夜的父親,是不是並沒有死?」
楊艷然一驚,錯愕的瞪著他,席龍炎也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眼含震驚的盯著自己的父親。
席厚義表情凝重,「剛剛新聞里,有放出過和鍾南交手的男人的樣貌。雖然我並不認識落夜的父親,但是他的照片,我已經看過了許多遍,他的那張臉,我倒是印象深刻。」
席厚孝嘆了一口氣,果然,自家大哥是瞞不住了,「是,落夜的父親,還活著。這七年來,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席厚義的瞳孔陡然一縮,眸光變得銳利了起來,不由的冷笑數聲,「厚孝,你似乎瞞了我許多事情。」上次落夜父母的死因是,這次她父親活著的事情也是。
「咳,大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落夜父親既然和我是好友,那當然也……不會是普通的教師。當年的事情有些複雜,我和他逃出生天后,他就失去了記憶,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尋找仇人,企圖報仇,身份必須保密,行動也必須秘密才行,因此才會瞞著所有人的。」
「這中間,包括落夜?」
「恩。」
席厚義嗤笑,「你們還真是偉大。」
席厚孝承認,這件事情對一些人確實是很不公平,對席家夫婦也是。只是這也是他們逼不得已下的選擇,當初情況嚴峻,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楊艷然皺著眉頭,在一邊仔細的聽,慢慢的也聽明白了。隨即就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今天這一天,她以為死掉的兩個人居然都還活著,落夜的父親,身份看起來……也十分的不簡單。
抿了抿唇,她低聲問,「那鍾南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和落夜的父親打起來,而且……」而且兩人用的都是槍,殺傷性武器啊,感覺距離他們很遙遠的東西。
「鍾南,就是當初追殺我和落夜父母的幕後真兇。他手上有個殺手組織,專門做著暗殺的生意,龍瑞也好,緹亞也好,甚至是堯堯身上的傷,都是他的那個殺手組織乾的。」席厚孝嘆了一口氣,「所以,今天落夜的父親,也算是為了他妻子報仇了。」
楊艷然瞪大了眼睛,雙腿差點軟下去,聲音都在發抖,「你,你說什麼,鍾南,那個鐘南是那麼恐怖的人?」
天啊,當初,當初她還想著鍾雨晴成為她的兒媳婦,和鍾家成為親家。那時候和鍾南見面,他還很溫和的說很欣賞龍寒,沒想到那些溫和都是表面的。堯堯?他居然連堯堯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怪不得,他們剛剛進來時,看到躺在那裡的堯堯臉色那麼的蒼白。
楊艷然驀然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龍寒眼光比她好,沒看上鍾雨晴。否則,她就真的給席家招來一個大麻煩了,而且還是隨時都有可能會給整個席家帶來滅頂之災的大災害。
幸好幸好。
也幸好落夜的父親本事大,把那樣一個人給打倒了。
「龍寒跟著過去,就是為了給落夜的父親作證。」席厚孝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楊艷然抿唇,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那,那龍寒開始在鏡頭面前說,落夜的父親是跟在黃副局長身邊,是黃副局長的人,因為看到鍾南搶了東西打傷了人才出手的,那豈不是謊話?等到黃副局長醒來了,就會被拆穿的。」
「媽,這個你就放心吧,事實也是差不多的。」席龍瑞開口截斷了她的話,「等到黃副局長的手術結束醒過來後,落夜的父親,應該就會出來了。」
席龍炎很快明白過來,那個黃煜,可是夜幫的人,是安落夜的手下,他自然不會讓安落夜出事的。他們全都是一夥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楊艷然還是有些不滿的嘀嘀咕咕的,「那個落夜的那個父親……好像也是個挺恐怖的人物啊,要是落夜嫁到席家來,那我們不是要懼怕他父親隨時大開殺戒?那她……」
她後面再說了些什麼,已經沒有人理會了。在場的人都是個明白人,也都是清楚落夜為人的,若是落夜真的嫁入席家,就她本身來說,想在席家『大開殺戒』,也沒人能阻止的了。
席厚義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冷哼道,「厚孝,你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說一遍吧。」
他需要了解所有的事情,這種被瞞在鼓裡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他大兒子二兒子都知道的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然而什麼都是不清不楚的。
席厚孝不太放心鍾緹亞,只是大哥又是一副必須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模樣,頓了頓,只能在鍾緹亞點頭趕他的時候,默默的走出了病房的門。
席龍炎看先席龍瑞,嘴角緊繃,「二哥,小叔……是怎麼回事?」
「……」席龍瑞嘴角狠狠一抽搐,看了一眼*上的病人,輕咳一聲,「咱們也出去說吧,我慢慢的跟你解釋。」
四個人全都走了,整個病房裡站著的只有一個楊艷然。
她很想跟著席厚義一塊去,只是又有些懼怕席厚孝,只能冷艷高貴的睨了鍾緹亞一眼,拿了張椅子優雅的坐下。
她很討厭鍾緹亞,卻很喜歡堯堯,乾脆無視了大人,和堯堯輕聲細語的說話。
堯堯對於這個對自己一直以來都十分友好的楊阿姨,還是很友善的,說話也十分的清脆玲瓏。
然後,然後,楊艷然發現一個讓她恐懼的事實。
「你說……你是席厚孝和鍾緹亞的兒子?」她倏地扭過頭去看鐘緹亞,後者十分溫柔的看著堯堯,淺淺的笑著點頭,「他是我和厚孝的兒子。」
楊艷然說不出話來了,張了張嘴心情瞬間煩躁起來,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接受無能,她接受無能。
安落夜和屠悠然正慢慢的靠近他們的房間,冷不防聽到開門的聲音,當下緊張的一閃,閃入旁邊的病房,聽著她的憤憤不平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之後,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探出頭來。
「落夜,你婆婆脾氣真的很不好。」
「……」安落夜神態詭異的看她,婆婆?你婆婆?悠然,你能不能不要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她連半個字都接不上來?
恩,雖然,楊艷然十有**是會成為她的婆婆,但是她也有可能,會成為……悠然的婆婆啊。
「……哎,走吧,咱們進去看看堯堯和緹亞伯母,小叔不在,總要有人在她房裡看著的。」安落夜覺得還是不要接她的話比較好,默默的撫著額,默默的走入了鍾緹亞的病房。
自那之後,楊艷然便再沒踏入這個病房一步,席厚義和席龍炎也沒再回來。席厚孝進來的時候,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他們都回去了,只不過他臉上多了一塊淤青,大概,是被席厚義給打的。
黃煜的手術結束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一切正常,只不過目前還在昏迷著。他的病房外面,也守著好幾個武警。
席龍寒左纖等人,直至晚上七八點才回來。安落夜往他身後看了看,沒看到自己的父親,眼裡閃過一道失落。
「放心吧,復叔沒事,有成聖在那邊照顧他。再說,因為我們幾個的供詞都一樣,所以任局長也很相信我們,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席龍寒摟了摟她的肩膀,低聲安慰。
安落夜點點頭,她其實,心裡也是清楚的很的。
安落夜父親那邊問題不大,倒是另一邊的問題……
「林濤,鍾家有什麼動靜嗎?」
「鍾家跑了幾趟警察局,鍾老爺子表面看起來很鎮定,但是私下裡動作頻頻,聯繫了不少人,估計是個不省心的主。看起來我們得儘快將鍾南,鍾老爺子,甚至是整個鐘家的罪名都坐實,也免得他們到處蹦躂。」佘林濤忙活了一下午,臉色有些疲累,這會兒微微嘆了一口氣,「要是復叔能恢復記憶,想到那份文件到底在哪裡就好了。」
眾人臉色變得有些沉重,紛紛拿眼睛去看安落夜。
後者嘴角抽了抽,她實在想不起來父親曾經跟她說過什麼關於文件的事情啊。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邊的屠悠然忽然弱弱的舉了舉手,「那個,我能不能提個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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