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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林濤猛的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呼出一口氣,「龍寒,你在哪裡?這邊有情況。」
「相持醫院?」席龍寒摸出鑰匙發動了車子,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眸光深幽的盯著前方的暈黃路燈。
「是。」佘林濤嘴角緊抿了下,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對面的建築物,不敢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
席龍寒頓了頓,瞳孔一縮,方向盤猛的轉了個彎,衝出了席家大門,瞬間沒入夜色當中,直往相持醫院衝去。
佘林濤長話短說,將見到陌生女人的情況和他交代了一遍,並做好了準備隨時行動。
席龍寒沉默的聽著,腳下踩著的油門卻越來越緊,車子在漆黑的夜裡風馳電掣般的往前衝去,如同鬼魅一般,看都看不清楚。
「暫時先不要有所動作,我馬上就好。」
「是。」佘林濤掛了電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麼多天來的監視,終於有所收穫了。他有種預感,今天來的這個女人,絕對是個不容忽視的重要人物。
現在只等龍寒過來,看是否直接衝進去將那女人拿下,或者,除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佘林濤沸騰的血液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席龍寒,也終於踏入了他所在位置的房門,站定在了他身後。
「情況如何?」
「那女人已經進去大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男的也沒出來。龍寒,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女殺手要醒過來了,所以才會有異動?」佘林濤退開窗沿,將位置給他讓了出來。
只可惜病房窗戶的對面除了高高的大樹之外,近距離並沒有高層建築。而如今他們找到的這個地方,最多只能看見走廊的位置,除了判斷進入病房的人數和性別之外,沒能得知裡面的人到底在做什麼。
席龍寒抿了抿唇,眸光深沉深沉的。
「現在我們怎麼做?」見他退回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佘林濤忙揮了揮手,讓手下代替窗沿的位置繼續監視著,自己則坐到了他對面,給他倒了一杯水。
席龍寒喝了兩口,半晌,冷笑一聲,「上次因為意外沒能取她性命,這一次,不能讓她再僥倖了。」
「好,我陪你進去。」佘林濤站了起來,牙根緊緊的咬著,有些咬牙切齒的模樣。
席龍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看起來這些天讓他無所事事的呆在這裡監視醫院,讓他呆的煩躁鬱悶起來了,現在恨不得能大幹一場好好的發泄發泄。
他垂眸看了看時間,此時時間尚早,醫院人來人往情況複雜,不利於行動。「再等等,再過一個小時後行動。」
佘林濤一愣,「可是,如果那個女人離開了呢?」
「那正好,在外面解決或許更加容易一些。」他本就不主張在醫院內解決,病房內要是鬧出過大的動靜,對他也並不見得是好事。
不過,凡事拖得越久越是會節外生枝,若是一個小時後那女人還未出來,他也不能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佘林濤抿了抿唇,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重新坐了下來,靜待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個小時,很快的。
不過,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進來醫院卻帶著那麼寬大的把整張臉都遮住的帽子。為什麼,是因為她知道這邊有人監視?還是說,她其實也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女人,到底是誰?
安落夜眉心一跳,心裡忽然有股子不安,隨著她走入病房內漸漸的湧上來,反而越來越猛烈。
「怎麼了?」卡森奇怪的看著她忽然變得十分難看的臉色,將手中的帽子掛到一邊的架子上。
安落夜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擔心悠然。」
「不用擔心。」本就站在病房內給屠悠然做檢查的的左纖聽到這話,不由的笑了笑。隨即,收拾好手中的器具,直起腰身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悠然情況有所好轉,我想,醒過來應該沒多大的問題的。」
「有確切的時間嗎?還要多久?」
卡森站在她身邊,不由輕嗤一聲,「左纖要是知道有確切的時間,也不用這麼苦惱了。落夜,別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左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說著,又扭過頭來,有些擔憂的看向安落夜,「你的傷怎麼樣了?我聽羅伯斯說上次你還參加什麼廚藝大賽,被席龍炎推了一把傷口又裂開了。身上帶著傷還跑出來做什麼?你這才休息幾天,萬一再次裂開了怎麼辦?」
「沒事,已經好了不少了,沒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嚴重,子彈打的並不深。就是我自虐的時候,大概沒把握好分寸。」席龍炎推得那一下雖然有些猛,不過後果這麼嚴重,主要還是在她張開雙手攔著他的時候,故意用了點勁,那個時候傷口就已經有些裂開了,席龍炎,不過就是再加了一把火而已。
卡森輕哼一聲,「那個席龍炎,上次教訓他教訓的還少了。不過也好,這次有席家老大親自收拾他,總比我們打他的時候還束手束腳的好。這人是不能殺不能綁,送出國外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呵。」安落夜笑了一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他會乖乖的聽話嗎?」
「不聽怎麼了?」卡森微微揚起下巴,「席家老大都發話了,他還能拗得過席龍寒?」
安落夜挑了一下眉,「誰知道,反正楊艷然今天是把席龍寒給叫回去了,至於結果,我還得明天才知道。不過,就算席龍炎真的被送出了國,難保他不會偷偷跑回來作威作福。」
聽她這麼一說,卡森和左纖嘴角齊齊的一抽搐,默默的滑下三條黑線,「感情我們還的防著他?這個人還真是跟個病菌似的,根除不了啊。」
這點安落夜倒是贊同,那傢伙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讓人頭疼。
「不過,要是發現他偷偷的回來了,我們可以把這消息透露給席家老大。落夜,你空的時候就在席龍寒耳邊吹吹枕頭風,瑟佑瑟佑他,你知道,男人啊,最經不起你……啊……左纖,你打我做什麼?」卡森皺眉,惱怒的瞪著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的那人,呲牙咧嘴的。
左纖冷哼一聲,「你說的那個人是你吧,別把你的那點理論套用在任何男人身上。真是的,平常不說話的時候一副冷冰冰深沉內斂的樣子,一說話,尤其是說到這方面的話題時,整個人就不對勁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沒出息。」
「我……」卡森臉沉了下來,對著她用力的磨牙。
左纖將他推到一邊去,纖細的手輕輕的搭在安落夜的肩上,低聲道:「別理他,落夜,我給你看看傷口吧,你這樣跑過來,我怕你傷口又裂開了。」
「我有分寸,不會……好吧,隨你。」安落夜本想拒絕,然而一對上左纖執拗的眸光,最終還是妥協了下來。夜幫的一群人雖然平日裡各司其職,可是對彼此的關心卻不必任何人少。知道她受傷,身為醫生的左纖,大概是最恨不得跑到她身邊給她治療的吧。
左纖笑了起來,將醫藥箱打開,扭頭一看見卡森還在,臉瞬間就黑了下來,「我說,你迴避一下行嗎?」
「有什麼好迴避的,你們這些女人穿著比基尼的樣子我都看到過,就露個肩膀而已,不至於吧。」
左纖冷笑著,拿起一邊的剪刀卡擦卡擦的對著他剪了兩下,「迴避不迴避?我剪你信不信?」
卡森嘴角一抽,夜幫的女人都一個樣,兇悍的要命。果真是物以類聚,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成員。還是夜幫的男人比較好,各有各的優點各有各的性格。盛天磊幼稚,羅伯斯溫和,ben幽默,他卡森則沉穩內斂,而且各個都是帥哥美男,女人一見就喜歡的不得了。
「好了好了,別瞪了,我去wc蹲一下總行了吧。」左纖的剪子還在繼續咔嚓著,卡森狠狠瞪一眼,轉身走入了洗手間。
安落夜忍不住爆笑的衝動,「其實啊,左纖,卡森也就在你面前這麼不正經,他就聽你的話了,在我面前他甩都不甩我,你別對他這麼凶嘛。」
「落夜,你再多廢話我就把剪刀插到你傷口上。」
「……」真暴力,安落夜斜斜的看向她凶神惡煞的樣子,默默的轉移視線看向洗手間的方向。這女人又開始逃避了,她和卡森兜兜轉轉那麼多年,到現在彼此還沒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她聽銘銘說,左纖的家人希望她找個本地的老實安分的醫生結婚過一輩子,把這間相持醫院好好的經營下去。
至於卡森,勸她的時候倒是十分的瀟灑,可是他自己真正遇到了,反而顧忌多多,至今單身。
或許……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夠深吧,以至於彼此都沒勇氣往前邁進一步。就好比她,大概對席龍寒的感情不夠深,所以一直有所保留。
「這傷口處理的很好啊,看來席龍寒手邊的人,醫術也是頂級的,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容不得她多想,左纖已經將她的衣服重新拉上,隨即挑著眉笑她,「席龍寒對你照顧的很細緻嘛。」
「……」安落夜抬眸望天,半晌,對著洗手間的方向喊,「好了,卡森,出來吧。」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洗手間的門便被打了開來,卡森一躍就躍到了兩人面前。
「卡森,你把落夜送回去吧。」左纖收拾好東西,扭過頭對他說道,「悠然的情況我會隨時觀察的,不用擔心。」
「我有種不安,我想今晚上留在這裡。」安落夜心裡的那股不安越發的強烈了起來,眉心微微一擰,看向躺在*上蒼白的一動不動的屠悠然。
左纖抿了抿唇,勸道,「落夜,你留在這裡也是無濟於事的。而且你現在是偷偷跑出來,若是席龍寒回去沒見到你怎麼辦?」
「是啊。」卡森也跟著附和了起來,「落夜,這邊有我們在呢,我送你回去。」
安落夜本來還想堅持,然而一想到席龍寒可能已經回到蘭庭公寓,若是見不到她,怕是下次再也不會容許她出來了。
沉默了片刻,她點點頭低聲道,「好。」
卡森將架子上的帽子重新拿了過來蓋到她腦袋上,將她的臉重新遮掩的嚴嚴實實了,這才拉開了病房的門,一塊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正看著點的佘林濤已經興奮的站了起來,「龍寒,該行動了。」
「嗯,走吧,行動。」席龍寒眸中寒光大現,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抬步往門外走。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監視著對面醫院動靜的手下忽然低呼了起來,「他們出來了。」
佘林濤一愣,陡然扭轉身子搶過他的位置,緊緊的鎖住醫院走廊,果真看到那時候走進去的兩人,此刻又走了出來。
他將位置讓給席龍寒,對著他低聲道,「就是他們。」
席龍寒眸子微微的眯起,緊緊的盯著那個女人的身影,只覺得……有些熟悉。
「龍寒,走吧,他們看樣子是要離開了,再不追上去,要逃掉了。」
容不得席龍寒想太多,佘林濤看著遠處迷迷糊糊漸漸遠去的身影,急忙低呼了一聲。
「嗯,走。」席龍寒甩了甩腦袋,將那股熟悉感猛的甩去,陡然轉身往門口走去。
佘林濤點點頭,又對著手下交代了幾句,忙跟著他一塊離開了屋子。
兩人動作迅速的走到對面的醫院的停車場,隨即猛的站定,席龍寒眸光深幽,「林濤,你去病房,我們分頭行動。」
「可是對方是兩個人。」佘林濤瞬間明白過來,然而,腳步卻不曾動一下,看向慢慢吞吞的往停車場走來的兩人,他有些擔憂,「我看這邊的兩人都除掉以後,再去病房吧。」
「這邊我能應付,你去病房,快。」
佘林濤咬了咬牙,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狠狠的轉身,往病房而去。
席龍寒隱身在角落裡,等著他們慢慢的走進。
驀然,前方的兩人腳步猛的停了下來,隨即似乎低低的說了什麼,緊跟著,那個男人忽然轉身走了。
安落夜只覺得頭疼,卡森這個白痴,上個廁所也能把車鑰匙給掉了,這不是給她添亂嗎?
呼出一口氣,她只能悻悻然的往車子的位置走去,慢慢吞吞的等著他拿了鑰匙過來。
席龍寒眉心一擰,距離太遠,他們說了什麼他聽得並不清楚。
可是,他的視線卻投放到女人的身上,只覺得,越看越是熟悉,那種感覺很微妙,微妙的他幾乎喪失了鬥志,不想動手。
女人越走越遠,他愣了一下,還是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安落夜的腳步忽的一頓,只覺得周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好像十分的緊繃,有種風雨欲來的趨勢。
方才在悠然病房裡感受的那股不安,現在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有人!!
卡森的直覺沒有錯,果真有人在監視著他們,如今是打算動手了嗎?
會是哪一方的人?席龍寒?或者……是上次要對她動手的殺手?
安落夜全身的神經瞬間緊繃,血液咕嚕咕嚕的開始上涌,蓄勢待發。
只是該死的,她此刻身上還帶著傷,真要交起手來,怕是對自己這邊不利了。如果對方身手了得,她就半點勝算都沒有了。
看來,只能兵行險招了。
安落夜抿著唇,全身戒備的微微蹲下身子,緩緩的自小腿處摸出一把袖珍槍。
細微的一道『咔嚓』聲,她已經解開了捆綁在小腿上的扣子,將槍握在了掌心當中,再慢慢的站起身來。
沉著臉,她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去,腳步極度緩慢。希望卡森很快就能回來,否則,她不確定以她如今的狀況,就堅持多久。
如果實在不行,只能開槍,即使不能傷到對方,也能引起騷亂,逃掉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安落夜暗暗的呼出一口氣,驀然覺得那道身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似乎就在自己身後的位置。
席龍寒不想動手,這女人的背影太熟悉了,熟悉的好像是那個總是給他震驚讓他心疼的女人。她走路的姿勢也像,還有,身材也像,甚至是那種若有似無的氣味,也和記憶當中一模一樣。
不對勁,很不對勁。
席龍寒的身子猛然一僵,該死的,該不會……真的是她?
他不再隱藏,陡然從角落裡出來,急速的朝著她沖了過去。
安落夜心口一跳,捏緊了手槍猛的轉過身,倏地對著來人的方向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席龍寒迅速在地上翻滾了一圈,身子猛的躲在了旁邊的一輛車子後面。
安落夜迅速回頭,眸子在偌大安靜的停車場內搜尋,身子隱藏在一個柱子後面,咬咬牙。
這一動一轉之間,寬大的帽子已經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席龍寒看的分明,帽檐下乍然出現的那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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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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