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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夜斜著眼睛看了楊艷然一眼,一隻手在被子下不斷的掐著席龍寒,尖銳的手指甲狠狠的戳進他的手臂肌肉里。
只是這傢伙的肌肉結實的要死,她掐了好長一段時間,倒是覺得自己的手指給掐的酸疼酸疼的了。
楊艷然仿佛呆住了,半晌後,視線一直在安落夜的肚子上徘徊。
「大哥,你真的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冷著,也不要餓著,多出去散散心,錢是賺不完的,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嗎?」按了按眼角,安落夜很是戀戀不捨的從*上站起來,然後站在*沿,本來想來個一鞠躬的,到底還是忍住了,回過頭來對著楊艷然說道,「伯母,你的錢我不會要的,我也長大了,能自立的。這麼多年來,勞你們席家的照顧了,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的。等我走後,幫我和伯父道聲謝告個別,還有二哥,三哥,安伯安嬸,小笑,羽然,李叔,善美,明哥,以及上次見過的楊文洛表哥,以後,我會報答你們的恩情的。再見。」
她說完,轉身便走,那瀟灑的姿態仿佛一絲留戀都沒有,只是雙腿行進的速度,卻跟螞蟻差不多。
鍾雨晴提著的一顆心慢慢的放了下來,瞪大著眼看她就要走出門口了,那雀躍的心情差點讓她跳起來。
然而,眼看著房門口就在安落夜面前,楊艷然卻倏地轉過身來,一轉身就攔在了她面前。
那張有著精緻妝容的臉,此刻滿是愕然和不可置信。她的視線在安落夜滿是『悲傷』的臉蛋上巡視了一圈後,慢慢的往她的肚子上移動了過去。
許久,嘴角張了張,身影嘶啞的問,「你剛剛說……剛剛說,大姨媽很久沒來了?」
安落夜眨了眨眼,點點頭,「恩。」距離上次來大姨媽,現在大概有半個月了。
楊艷然提著一口氣,繼續問,「最近經常想吐?」
「恩。」安落夜繼續眨眼,席龍寒最近喜歡上了燉湯,自打跟著她學習如何燉湯之後,幾乎天天燉魚頭湯給她喝,她現在已經到了看到魚就想吐的地步了。
「口味也變了?」
「是的。」安落夜點頭,不變不行啊,席龍寒知道她喜歡吃什麼零食後,家裡全是一個口味一個品牌的零食堆在那裡,她只能選擇改變口味改變鍾愛的東西了。這都是你兒子做的孽啊。
「那……那……」楊艷然激動的上前一步,安落夜被她嚇了一跳,立刻緊張的往後倒退了幾步,整個人又重新退回到了席龍寒的*沿,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她。
「那你有沒有去檢查過?」楊艷然眸中閃過欣喜之色。
此時此刻,就算是鍾雨晴,也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果然,節外生枝了。
該死的,難不成安落夜懷孕了?
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她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鍾雨晴臉色頃刻間變鐵青,被子下的手指緊緊的拽著,身子緊繃的不得了。
安落夜抬起頭,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檢查?哦,那倒沒有。伯母,你是不是知道我有什麼毛病了?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她怎麼會想到不治之症?
「哎。」安落夜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關係的,反正我和大哥分開以後,估計也會心碎而死的,有沒有不治之症,都差不多,就任由我自生自滅吧,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安落夜很憂桑,非常的憂桑,這悲情女主角的形象簡直太讓她受不了了,席龍寒怎麼還沒醒?再說下去她會忍不住破功的。
楊艷然一怔,聽她這麼說,大抵是沒檢查過的。抿了抿唇,她猛地揚聲對著門外喊,「安嬸,安嬸。」
安嬸和小笑本就站的不遠,雖然聽不見也看不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安落夜進去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她們心都提著,就怕她出了什麼事情。
這會兒聽到楊艷然的喊聲,兩人猛地對視一眼,更是緊張恐慌的不行,急急忙忙跑了進去。
一看裡面的狀況,再看安落夜的表情,兩人的心裡便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
楊艷然沒看她們臉上的表情,只是略顯激動的對著安嬸叫,「快,快去叫左醫生過來。」
安嬸一愣?怎麼,現在發展成要叫家庭醫生了嗎?誰受傷流血?
鍾雨晴一聽這話便知不妙,要是真的被檢查出什麼來了,楊艷然絕對捨不得傷害安落夜半分的,不行,絕對不行。
「伯母。」咬著下唇,她看向楊艷然,表現出一副怯弱不知所措的模樣。
楊艷然身子猛地一凜,這才想起房間內的狀況,看向鍾雨晴時,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過了好半晌,才咬咬牙低聲道,「你別急,就是檢查一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應該沒有那麼準的。」
「可是,如果,如果……我現在都被人看到了,以後的名聲,鍾家的名聲可怎麼辦才好?」
楊艷然皺了皺眉,有些為難,是啊,和龍寒躺在同一張*上,現在安落夜也看到了,安嬸和小笑也看到了,就算兩人真的沒發生過關係,可是這*的姿態,還是會有損她的聲譽的。
更重要的是,她背後還有個鐘家,若是這事被鍾家的那些人知道了,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是,安落夜的肚子……
安嬸左右看了看,有些不確定的問,「夫人,還需要去叫左醫生嗎?」
「不用了!!」楊艷然還在左右為難,*上卻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冷硬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愣住了,腦袋卡巴卡巴的轉過來看向睜開眼睛的席龍寒。
楊艷然和鍾雨晴同時心慌了,身上的寒毛不由自主的齊刷刷的在身上豎了一遍,他怎麼醒的這麼快?
安嬸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還好她下的藥量並不多,總算是醒過來了。
安落夜暗中翻了翻白眼,還算是來得及。
「過來。」席龍寒看也不看楊艷然,對著安落夜招了招手。
後者縮著脖子不肯爬*,視線卻在鍾雨晴的身上掃了掃,笑話,你*上還有女人呢,她爬上去多擁擠啊。
席龍寒冷笑一聲,縮回手,倏地掀開被子,對著鍾雨晴猛地一腳踹過去,一腳便將她給踹下了*。這才坐起身來,風度翩翩的將被楊艷然剝下來的襯衣給攏了上來。
房間內所有的人都呆了,就連安落夜都忍不住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看著突然動手的席龍寒。
她知道他肯定是氣到了極點了,這會兒正拼命的壓制住自己的怒意,否則也不會這般果斷無情的對鍾雨晴出手。當下不敢再耽擱,立馬爬尚了*跪坐在他身邊,小媳婦似的伸手給他系上扣子。
只是雙手卻被他給抓了下來握在手心裡,耳朵邊響起他沉沉的聲音,「不用系了,反正待會也要解的。」
安落夜手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
「啊……」楊艷然總算是回過神來,當即縮著肩膀尖叫一聲,急忙跑到躺在地上痛苦*的鐘雨晴身邊,緊張的問,「雨晴,雨晴,你怎麼樣了?」
「好痛,伯母,我好痛。」席龍寒是直接對著她的腰踹過來的,一腳便將她從*上踹到了地上,他的力道極大,這會兒讓她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碎了一般。
楊艷然臉色漲紅,急的額頭上都冒了汗。她倏地抬起頭,對著*上的席龍寒怒吼,「你幹什麼?龍寒,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你不對雨晴負責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麼用力不計後果的踹她下*,你一個男人,對女人動手,像什麼樣子,還有一點點的風度嗎?」
「風度?」席龍寒嗤笑一聲,雙手緊緊的捏著安落夜的手,扭過頭來,目光冰冷殘酷,「對一個主動爬上我*的女人,需要什麼風度?還有,我們身上的衣服都完整的,你覺得我需要對她負責什麼?」
「我……」楊艷然不敢對上他那雙像是要將她碎屍萬段的目光,弱弱的低下頭,有些心虛理虧的開口,「那,那你也不能把人家踢下*啊,雨晴好歹是……」
「出去!!」席龍寒沒了耐心,不想聽她絮絮叨叨的說些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
楊艷然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一抬頭,她便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了。席龍寒身上那股強悍的氣勢以及冰冷的臉色,讓她全身都開始發起抖來,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他的長輩,是他的親生母親,只是覺得,再不逃離這裡,她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我,我馬上就走。」楊艷然的臉色慘白慘白的,這一刻她才知道,席龍寒真正生氣時是什麼樣子的。從前她尚且覺得他臉色沉下來時已經讓人很有壓力不敢多說半句了,可是今天,她卻有一種隨時性命不保的錯覺。
小心的將鍾雨晴扶起來,她趕緊招呼了安嬸過來,抖抖索索的站起身走出了門外。
小笑和安嬸都不敢說話,這樣的大少爺,她們兩個也是第一次見,此刻都是一口氣提著,大氣都不敢出。
楊艷然一走出房門,雙腿就軟了,差點癱坐到地上去。
「夫人。」安嬸急忙攙扶住她,擔憂的開口,「你沒事吧。」
楊艷然搖搖頭,臉色十分的難看,「龍寒他……真的生氣了,這一次,我真的惹惱他了。安嬸,他會不會,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是有想過設計這件事情會讓自己的兒子恨甚至是大發脾氣,可是,她沒料到單單只是那麼一句話,便已經讓她驚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可怕,太可怕了,這還是她兒子嗎?
她急忙一把抓住安嬸的手臂,小聲的開口,「快,讓,讓厚義回來,我有些擔心。」
「好,好,好,夫人你別急,我馬上去打電話。」安嬸扶著她下樓坐在沙發上,隨即又看了一眼躺靠在那裡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鐘雨晴,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次,看來真的有必要將左醫生給叫來了。
鍾家大小姐要是在席家出了點什麼事情,後果不堪設想啊。
還有,得儘快讓老爺回來——善後。
這清場清的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安落夜回過神來,房間內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人家小笑甚至還體貼的將門給闔了起來。
吐出一口氣,她想,楊艷然這次,估計是真的要嚇死了。
背後驀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安落夜愣了一下,一回頭,便見席龍寒正伸手將襯衣上剩下的幾顆扣子給解了下來。
「你……你幹嘛?」安落夜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去看他裸露出來的性感的胸肌。
「看不明白?」席龍寒專心致志的將襯衣丟到了地上,順手去解皮帶。
安落夜眉心一跳,「稍微能看的明白一點。」
「恩。」
「可是為什麼?現在又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啊。」他不是應該立馬將衣服穿上然後和她解釋解釋,然後她不聽不聽,然後他焦急怒吼,然後她大哭大喊,然後他再將她按在*上……
額,事情發展最後怎麼還是按在*上?
安落夜甩了甩頭,緊繃著臉色看向席龍寒,後者挑了挑眉,低聲道,「因為我很生氣。」
「惹你生氣的又不是我。」她是知道很生氣,畢竟被自己的母親陷害設計了,心裡不痛快是正常的,但是,這關她什麼事情啊。
「誰說不是你?這不是你掐的?」席龍寒已經除掉身上最後一件衣物了,隨後將手臂往她面前遞了遞。
安落夜猛地一看,就見他手臂上全是她剛剛想讓他清醒時候掐的印子,又紅又腫,還有地方似乎都破皮了。奇怪,她那個時候有掐的這麼狠嗎?
咬咬牙,她憤怒的瞪著他,「你這是無中生有。」她才不相信這個幾個印痕他就生氣,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席龍寒輕哼了一聲,算是承認了,修長的身子猛地壓了下來,將她摟進了懷裡重重的吻了上去。
「唔……」安落夜眨了眨眼,隨即便感受到他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他的吻有些急切,啃咬著她唇瓣的力道重重的。
安落夜閉了一下眼睛,好不容易才偏過頭躲開他的襲擊,微微喘息的開口,「不要在這裡。」
這張*那女人躺過。
「好。」席龍寒猛地一把抱住了她,吻著她一路朝著旁邊不遠處的沙發上走去。
安落夜只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身上的衣服一路上被她扯了個精光,再被壓在她身下時,兩人已經半點遮蔽物都沒有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最後的結果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安落夜有些悲憤,雙手被他攏在頭頂動彈不得。身子像浮在海面上一樣,搖搖擺擺,一下一下的被撞擊。
直至她全身無力整個人都癱軟在他身下時,某人才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摟著她緊緊的按在自己的懷裡。
安落夜用力的掐著他胸口的肉,憤怒至極,「你中的又不是春.藥,有什麼好做的。」
「不抓緊時間做的話,你大姨媽又要來了。」
「……」
「!!」
「!!!!」
安落夜抬頭瞪他,「你聽到了!!!」
席龍寒閉著眼睛蹭了蹭她,「你那麼大力的掐,又說的那麼情真意切,我不想聽到都不行的。」
「特麼的你聽到了竟然還裝睡,那個女人躺在你身邊很享受是不是?」
「你說的那些話我很享受。」見她氣憤的掙開他懷抱,他略一用力,又把她的身子給攏了回來,「別亂動,不然待會有你好受的。」
安落夜鼻孔都要冒煙了,她說的那些話,那些話她可是絞盡腦汁想了很久才編出來的啊,他竟然還說聽得很享受。
安落夜想像他剛才踹鍾雨晴一樣的將他從沙發上踹下去。
「席龍寒!!」
「恩?」
還恩?恩個毛?安落夜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又不敢隨便亂動,這會兒她都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她惱恨的又去掐他,狠狠的掐。
「早知道我就不來救你了,讓你被鍾雨晴吃干抹盡算了。」
席龍寒的身子猛地繃緊,安落夜愣了一下,隨即,便聽到頭頂上傳來低沉的飽含怒氣的聲音,「對不起,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這次是我大意,太自以為是了。」
安落夜淚奔了,怎麼他一道歉她就於心不忍了,「其實,也不能算怪你的,你也沒想到你媽會做出這種事情嘛。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出事的,要是她們有一點不軌的動作,我立刻就會出現了。」
「嗯哼,這麼說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被暗算了,而且,還從頭看到尾?」
安落夜默默的扭過頭去,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轉移話題,「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她可不認為單單踹了鍾雨晴那一腳,就能消除他的怒氣。看看他剛才那麼的使勁……她腰都要斷了,就知道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席龍寒斜睨了她一眼,輕哼一聲,「這一次,我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居然敢給我下兩次藥。」
「兩次?」安落夜不解,楊艷然那行為,根本就不像是個有經驗的啊。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席龍寒居然會中計,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她怎麼不知道?席家內部的這些事情,應該不會逃過她的眼睛才對。「那上次,你怎麼處理的?」
席龍寒低頭,輕咬了她一下鼻尖,笑道,「上次雖然也被下了藥,不過陰差陽錯,對象是你,算是做了好事,也就沒必要計較了。」
額……
安落夜猛地咬住下唇,隨即轉過身背對著他。默默的垂著腦袋不敢出聲,哎喲媽呀,上次,他說的那個上次,上次的那個藥,貌似是她下的啊。
「你怎麼了?」席龍寒奇怪的看著她不尋常的動作。
「啊,沒,沒什麼。」安落夜急忙乾笑,只是那背對著他的臉,依舊不敢轉過來。
席龍寒皺了皺眉,這反應,怎麼感覺這麼的不尋常?他微微直起身,半躺著把她的腦袋給扳過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沒,沒,絕對沒有。」要是被他知道那春藥是她下的,她絕對會死的很難看的。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但是,要是他去找楊艷然對峙,事情豈不是很快就會穿幫嗎?到時候被他以這樣的方式知道真相,他會更加生氣的,到時候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落夜,你在撒謊。」說話結結巴巴的,而且還不肯面對他,身子拼命的縮,眼神還閃過一絲心虛,絕對有問題。
安落夜悲憤了,她絕對是上輩子做了太多缺德事,才會對席龍寒半點抵抗力都沒有。她向來說謊不眨眼的,到了他面前,竟然會演變成一說謊就全身不自在的感覺,連動作都變得不自然了。
「呵呵,大概是累了,我睡一會兒,你別吵我。」
她說著就閉上眼睛,身子僵直一動不動。
席龍寒微微眯起眸子,皺眉想了想,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起來。剛剛料到兩次下藥,她就開始緊張不安。
湊近她耳邊,他驀地出聲的道,「其實我也懷疑過,上次的春藥,根本就不是我媽下的,畢竟藥效那麼強烈的春.藥,我媽拿不出來,倒是夜幫的那個……」
「夜幫怎麼了?夜幫難道就有那麼強烈的春.藥了嗎?你別想誣賴我,我像是那麼*的要在你的食物中放那麼猥瑣的玩意嗎?我……」
安落夜倏地閉嘴,這麼低級的錯誤,為什麼她會犯啊啊啊?
席龍寒挑了挑眉,「我沒說那藥是下在食物中的。所以,你這算是不打自招嗎?上次的藥,是你下的?」
「……」她上吊自盡行嗎?
「原來你那個時候就對我有圖謀了,那個時候就看上我了,甚至需要藉助後……」席龍寒的話戛然而止,眉心忽然擰了起來。
不對,當時安落夜對他根本就沒想法,當時是鍾雨晴第一次來,當時是他揚言要娶她並且讓母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時候。
也就是說,給他下藥根本就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
「安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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