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泉走過去,剛到他身前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拖近了,近到她幾乎貼在他身上。
他的通話並沒有掛斷,霍易知此時的狀態十分鬆弛慵懶,電話那段該是他很熟悉的人,說話很隨意。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笑罵,「滾你大爺的!」
坦白說霍易知是個非常帥的男人,那雙桃花眼中有無數風情,勾的住女人的魂。
有句話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大約說的就是這種人,你明明覺得他不正不經,卻又偏偏受吸引,眼睛會不自覺圍著他轉。
夏泉拽了下被他握住的手腕,沒有抽出來,因為他通著話,她也不好出聲,只抬眼示意他鬆開。
霍易知倒是很痛快的鬆開了,可那並不代表她就自由了。
他垂著眼看她,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微微俯身,他的臉幾乎要碰到她的,夏泉本能的往後撤。
他就亦步亦趨的往前,一步步的將她圈在了自己與牆壁間。
背後抵著牆壁,避無可避,夏泉有幾分鬱悶的跺跺腳。
霍易知看她這樣子,喉嚨間溢出幾聲低笑。
電話那邊的人在遊說他,「哥們發現個特別好玩的地兒,要不要一起爽一爽?」
「沒興趣。」霍易知有些意興闌珊的,說話間他抬起她的下頜,鼻尖蹭著她的鼻尖。
這樣近的距離,他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心臟要跳出來一樣,她微微偏開眼,錯開他的臉。
男人倒也不怎麼在意,只是隨著她的動作,他嘴角勾了點笑意。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夏泉有些鬱悶自己的不淡定,她努力在做心裡建設,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無所謂,以及輕鬆應對。
但很顯然,她不是他的對手。
面前這個男人如果是十級的高手,那她連初級都算不上。
「封子說一會兒也過來,你真不來?」
「不去。」
霍易知拒絕,他手伸到她外套裡面,掌心落在她腰上貼上她的線衫。
貼身的款式很好的勾勒出了女人的身段。
他用力掐了把,又癢又疼夏泉一時沒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麼近的距離,就如她聽的清他們的對話一般,那邊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聲音。
雖然她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但那邊人還是罵了句,「臥槽,你他媽幹嘛呢?」
「逗貓呢。」
霍易知聲音有一份不正不經的笑意,惹了夏泉一臉的紅。
她拿眼瞪他,霍易知只笑著拉下她的手。
「逗貓?什麼品種的?不帶出來給兄弟幾個看看?」那邊的人嗤笑著起鬨,很是明白霍易知在幹嘛,方才明明是女人的聲音。
「什麼品種?」霍易知重複,他似乎真的想了下,伸手捏在她耳垂上,「蘇格蘭折耳貓。」
聽到他的評價,夏泉瞪他一眼,伸手扒拉下他的手,耳根子卻是不可遏制的紅了。
電話那端的人喊了句,「臥槽,老九有樂子,不過來。」
隱隱約聽到有人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帶過來一起吧。」
夏泉臉色變了下。
霍易知罵了句,「滾蛋。」
後面也沒再說,乾脆的就掛了電話。
霍九看著她,他勾著眼直接的,「新池醫院的床位安排沒問題,至於醫藥費,你確定要我幫你付?你去問韓旭,他未必不能幫你。」
夏泉偏開眼。
是,韓家也有能力幫她。
但是,同樣有條件。
而她不想接受。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這個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也不是正人君子,想明白了?」
夏泉抿著唇,半響後才低聲開口,聲音帶著嘶啞的緊繃,「我媽媽什麼時候轉院?」
「現在就可以。」霍易知微笑,他手機掂在手裡,撥了電話出去,「江鶴,去幫夏小姐的母親辦轉院。」
「好。」江鶴應下來,又問,「夏小姐一起過去嗎?」
霍易知嘶了聲,江鶴在他開罵之前開口,「夏小姐很忙。我知道了,這就去辦。」
手機掛斷了。
霍易知笑笑的看看她,「在江鶴到醫院之前,你還有反悔的時間。」
「我過來了就沒想過反悔。」夏泉看著他,眸子裡全是佯裝的鎮定,「你要我怎麼做?」
伸手勾住她掛在脖子上的那個金屬小球捏在手指間摩挲,男人開口,「你怎麼知道,我提的條件會跟韓家不同?」
「你……」
夏泉嚇得整張臉都繃緊了,她抬頭看著他,脫口而出,「我不生孩子。」
霍易知挑眉,「喲,韓豐年這是想給韓家留個種啊!」
他詐她!他不知道!
夏泉臉色都變了,用力推他,「霍易知,你詐我。」
「我詐你?」霍九哼一聲,「你既然同意跟韓旭訂婚,那就該明白結婚生子是常態,怎麼?真想過蓋棉被純聊天的夫妻生活?」
他的話里充滿戲謔與調侃。
夏泉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
可事實是,有些事已經超出了常態。
「你又不缺幫你生孩子的女人。那麼多女人排著隊要嫁給你,九爺你實在不用拿話堵我。」
夏泉盯著她,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冷靜下來也可以如此頭頭是道的跟他分析。
冷靜的去分析兩個人之間的情況。
她是韓旭的未婚妻。
他是韓旭的表哥。
這種身份,無論他們之間有點什麼,那都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夏泉祈禱,他或許會有點顧忌。
但是……誠如他所說,他並非一個正人君子。
夏泉自己也知道,上帝不會聽得到她的祈求。
向一個自己十分不了解的人去求助,感覺一不小心就會踩進萬丈深淵。
但她唯一可以確信的是,霍易知有太多太好的選擇,她夏泉不過是他萬花叢中的一點,無論是男人的獵奇心理還是什麼原因,總而言之,玩玩而已。
所以她斗膽……就賭一把他玩玩的心態。
霍易知笑起來,「就喜歡跟聰明的女人打交道。」
男人那雙桃花眼盯著她,眸光里有散漫的光芒點點映在她的身上,他手指勾住她線衫波浪的邊沿,明知故問問,「韓旭回來了,沒碰你?」
夏泉偏開眼去,不說話。
霍易知輕笑出聲,他嘴唇貼在她耳際,「你放心,我不會真正碰你。但,你得讓我滿意。」
他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妖邪之氣,但是夏泉沒真正明白他的意思。
……
夏泉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汗。
她偏頭看看一側病床上張琳芝睡的很熟。
江鶴當天下午就給她辦了轉院,病房。
像是一個豪華酒店,也方便陪護。
夏泉昨天很晚才從霍易知的別墅里出來,她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抖的。
她並沒有過來醫院這邊,也沒有回韓家,而是給紀初語打了個電話,要了她的密碼,就跑到了初語的房子裡暫住了一晚。
夏泉低估了霍易知的邪惡,這個男人比惡魔還要可怕。
過份極了。
簡直太過分。
他對她無所不用其極,做盡了一切,卻真的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不會真正碰她。
他所謂的不會真正碰她,只是守了最後一條線而已。
有什麼用?!
她的清純早就在羅馬被他碾碎了。
可是,不一樣。
那時候她是被迫的,無助的,沒有辦法逃離的。
現在的就是……崩潰。
很崩潰。
夏泉沒有辦法十分詳細的去描述她的感受,但她真的覺得這以後都沒有辦法直視那個男人。
可惡又邪惡的。
去洗手間裡掬起一捧冷水洗了下臉,凌晨的醫院裡安靜的很,可她的心臟卻跳的出奇的快。
她披上外套走出來,夜晚的涼風也吹不散內心的躁動與灼燙。
她坐在外面的長椅上,雙手捧住自己的臉,紀初語常說她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其實哪有什麼面不改色,不過是她比一般人更擅長「裝」而已。
她已經連續兩晚噩夢連連,就像是一個不滿足的貪吃的小孩,被一種不知名的食物引誘。
如果,只是食物還好。
夢裡全是霍易知那張臉,壞蛋。
她雙手蒙著臉,兩條腿煩躁的在地面上用力的胡亂的跺,眼眶濕潤了又被她把眼淚硬壓回去。
你知道人最害怕什麼嗎?
最害怕的不是別人施加於你什麼,最害怕的是你自己受不住誘惑。
她其實說到底也只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學生,對於人性,遠不如她以為的那樣了解。
哦,對了,夏泉突然想起來。
她只顧著她自己的情緒,倒是忘了,她今天早上的時候在初語家裡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手機拿起來,又想想,這個點了已經,白天再說。
然而實際上,遠在源江的紀小姐早已經在早上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威脅電話。
霍鈞安一早就到了西郊。
沒喊司機,他自己開車過來的。
搬了一個留聲機,以及一箱子珍藏碟片。
等他費心勞力的將這兩樣東西搬上來,開門。
一片黑暗。
房子裡沒有人在的氣息。
霍鈞安把東西放好,他繞了一圈確實是沒人。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做了一會兒,想著他那天確實有點不管不顧的,有些過份了。
所以,房子不住了,住到隔壁去了?!
霍韋至先生通常都是特別讓著常女士的,但是日子久了不見得事事都能讓,男人也有煩躁生氣的時候,有時候惹了常女士不高興了,會把人乾脆的踢出去。踢不出去的時候就會自己跑隔壁臥室睡去。
霍七少猜測著,紀初語大約應該也會有脾氣吧,雖然,他好像還真的沒怎麼見過她生氣後會像常女士一樣撒潑到讓人無力招架。
她臥室的床頭柜上擺著一盒避孕藥,拆開了,已經吃過來。
霍鈞安拿起來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了。
這真的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應該是他會做的事。
留聲機是他盛華庭的那台,這一箱子的珍藏碟片他整理了兩個晚上,才整理出來。
想想她抱著周言簽名的那張發行都不曾發行的碟片,霍鈞安內心裡團了一團火。
但他還是用力的壓著了。
把留聲機選了個地方擺好了,隨機的拿了張碟片出來試音。
舒緩的音樂聲充滿整個房間時,霍鈞安眉頭緊鎖的褶皺才稍微撫平了些。
他起身乾脆的直接到了隔壁的房間,密碼鎖打開,看到門口擺著的運動鞋,知道她該是在這裡。
然後,抬眼。
夏泉沒睡好,所以醒的也早,正在洗手間收拾自己,就聽到外面有聲音。
她敷著面膜就出去了,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兩個人沉默的對視了一會兒,夏泉拽下自己的臉上的面膜,「初語,出差了。我,暫住一晚。」
霍鈞安。霍七少。
夏泉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初語和他之間關係的人。
霍鈞安冷著眉眼看著她,看的夏泉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冷的。
男人突然轉身,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幾秒鐘之後,紀初語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彼時她正睡的迷迷糊糊,趕拍趕的讓人崩潰,睡眠不足讓她頭疼的要死,一聽手機鈴聲就暴躁了,一看是一串號碼直接掛斷了。
誰知道接著又響起來。
她看都沒看就接起來,煩的很,「誰啊?死不死啊?這麼早打電話?」
電話那端是很長的一段沉默,紀小姐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她手機拿下來看看號碼,一看,滿頭黑線。
她有些無奈的,「七少……」
「紀初語,你要敢隨便帶別人回家,你試試!」
紀初語,「……」
滿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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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在上,殿下不娶妻》桃子小仙
雙潔寵文
妖界有個女魔頭,茹毛飲血,心狠手辣,還愛四處招惹美男子,妖界人人自危!
不過~前一秒誓死反抗的男子,見到女魔頭後,一個個爭先恐後,不惜打的頭破血流,要做她的第一寵姬!
一個不小心,女魔頭上了天界,入了太子殿下的法眼~
都說太子殿下生性孤僻,不喜女色,到底是看上了她哪裡?
女魔頭一百個不願意,直到把殿下拉去拜堂成親
殿下: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
女魔頭:這叫欲擒故縱,你懂不懂
殿下挑眉:那你為何不肯做太子妃
女魔頭嬌羞:因為小的都比較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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