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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宴會
雲喬空洞的眼,驟然一亮。
她答應同蕭璟入京,她忍辱苟且,原本不就是想著,向那位東宮的太子殿下,告御狀嗎?
前番私逃,拖著廢了的腿和膝蓋,拼了命的往大理寺去,不也是想見一見在大理寺的太子殿下,為自己和女兒,求個公道嗎?
費盡心思輾轉求索,現而今,蕭璟親口對她說,要帶她去東宮的宴會。
前頭幾次三番費盡心機,也沒有求到半點見到太子殿下的可能。
又經歷了那一日一夜的折磨,雲喬幾乎都要絕望了。
沒成想,此時的蕭璟,卻又把希望,重新送到她跟前。
她費盡心思也見不到的人,蕭璟一句話,或許就能幫她見到。
於她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於他,卻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雲喬無聲攥緊自己的掌心,乖順低眸,應了聲:「好。」
早在大理寺門前時,雲喬便已知曉蕭璟、趙兮兒應當都和那位太子殿下私交甚好。
理智上,她明白,也許真到了狀告那日,即便她叩頭時鮮血淋漓,也未必能及得上蕭璟趙兮兒這樣的權貴,在那殿下跟前的一句話來的要緊。
可是,走到如今,雲喬已是窮途末路。
面見太子殿下,告蕭璟的御狀,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蕭璟就像是壓在她身上的一座大山,他權勢滔天,雲喬這樣的孤弱女子,在他跟前,如同螻蟻一般,生死性命都捏在他手上,但凡想為自己爭幾分,都絕無可能。
從來都是,他說什麼,要什麼,她再如何不甘願也只能做。
她不是不知道,即便告了御狀也是希望渺茫。
可是卻更清楚,若是不告,便要就此認命,同女兒,今生遠隔天涯,再難相見。
蕭璟那樣的性子,即便自己真的心甘情願的在他身邊一輩子,他也不會放她和女兒見一面的。
何況雲喬,恨透了他,根本做不到心甘情願。
雲喬身如浮萍,自保都艱難,她想見女兒,她想重新回到女兒身邊,只能寄希望於一個,比他權勢更盛,卻心有天理王法的人,可以為她主持公道。
傳聞中的太子殿下,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向太子狀告蕭璟,這也成了雲喬唯一能寄託的指望,更是她願意掙扎在血水裡苟且保全性命的盼望。
可她卻不知道,那位傳言中的太子殿下,那個她以為的能為她主持公道的權貴和王法,就是蕭璟本人。
瞧著雲喬乖順低首應好,眼眶還紅著。
蕭璟瞧著她這副紅著眼睛,乖巧柔順的模樣,心裡不覺發軟,揉了揉她眉眼,低首噙著她唇珠,力道輕柔的吻了下,俯身就抱了她在懷中。
他動了欲,好在還知曉雲喬身上有傷,只輕吻舔舐了幾下,咬著她脖頸的力道都不敢用力,便喘著粗氣,強逼著自己唇齒從她身子移開。
蕭璟做這些親昵行徑時,雲喬目光清冷,連推他都不曾推。
她明明是厭煩疲倦到,半點力氣都不想費。
蕭璟卻以為,這是雲喬並不排斥自己的表現。
於是心底愈發軟的厲害。
他身上欲望重得緊,卻壓著欲色未曾碰她,只力道稍重的抱著她,隔著衣裳微微抵弄了下,便硬挺著欲望,將腦袋埋在她脖頸間,強逼著自己睡下。
這一刻,蕭璟心底對於雲喬的愛憐,遠甚於他對她濃重的欲望。
她於他而言,是情與欲交相靡纏。
初時原本只是慾念情色,可如今,將她身子抱在懷中,肉貼著肉,骨挨著骨,蕭璟心底的濃情卻遠甚於身上的欲望。
他心下輕嘆,暗道自己真是遇見冤家了。
蕭璟忙碌許久,為著雲喬的下落提心弔膽,而今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將人抱在懷中,總算稍稍鬆了幾分腦海里緊繃著的弦,緊抱著她,生生硬挺著欲望,睡了過去。
他睡沉良久後,雲喬聽著身邊人趨於平靜沉緩的喘息聲,知曉他已經沉睡。
蕭璟在她身邊,始終都能這樣坦然的安睡,也不知是他對她毫不設防,還是他打心裡覺得,雲喬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沒本事沒能力要他性命傷他安危。
內室里靜的只能聽見蕭璟的呼吸聲,雲喬眼神冰冷的發寒,落在他身上,悄無聲息的伸手。
那漂亮纖細的手指,撫過他臉龐,又落在他脖頸。
指尖按在動脈上,指腹處還能感受到,蕭璟脈搏跳動的幅度。
砰砰砰
這樣一個草菅人命的混蛋,居然能睡得這樣安沉。
反倒是自己,一輩子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如今,卻夜夜驚夢難眠。
老天爺真是不長眼。
雲喬指尖用力,掐在他脖頸命脈,力道漸重,目露腥紅。
她隱隱有幾分下死手的意思,蕭璟吃痛,從睡夢中醒來,卻半點沒猜出她想殺自己。
只以為是她夜裡難眠,存心鬧他。
於是啞著嗓子抱她,俯首親吻她脖頸上的青筋,溫柔舔舐,寸寸吮吸她皮肉。
低喃道:「大半夜亂摸什麼?嗯?」
蕭璟本就是帶著欲色強逼著自己入睡的,而雲喬,又慣來能勾人動欲動情,手指稍一碰他,便似在他身上點火般磨人。
他嗓子啞的厲害,掌心握著雲喬後腰,一點點的往下探。
雲喬在漆黑夜色里抿唇,掌心攥緊,握成了拳。
蕭璟手指寸寸向下,卻被乾澀攔住。
他手指動作微頓,貼著她喘息,啞聲納悶的問:「嬌嬌兒,怎麼親了你這麼久,下頭兒半點水兒都無?嗯?是不是身上的傷還疼著,還是那莊子裡的歹徒,嚇壞了你」
蕭璟說話時想起揚州時,也有段日子,雲喬身子乾澀得緊,那時她便說,是血腥場面嚇壞了她。
有著前頭雲喬騙他的話,蕭璟也沒多想,只以為是身上的傷,和那歹徒的血色,嚇壞了雲喬。
全然不知,雲喬從揚州被他羞辱時,就痛得,不能在他身下動情。
蕭璟手指寸寸愛撫,有幾下沒控制住力道,稍重了些許。
雲喬咬著壓抑情緒,沒忍住掉了眼淚。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掉淚,那淚珠兒,卻已經砸在了蕭璟一隻撫在她眼尾的手上。
蕭璟手上動作停滯,垂眸借著月光細細瞧她。
「哭什麼?疼了?」
雲喬抿唇不肯應聲,蕭璟以為自己猜對。
於是搖頭低笑,話音柔情潺潺,斥了聲:「嬌氣。」
他口中斥她嬌氣,卻抱她微微起身,將人身子拉到床榻邊沿,扯開了她裙擺,屈膝跪在軟榻下頭石磚地上,昂首吻在她身下乾澀處。
蕭璟一手扶著她的腰,撐著她身子讓她坐在榻上,自己卻跪在下頭磚石地上,昂著首,拿唇舌伺候她。
那在雲喬眼裡,屈辱無比的姿態,眼下,他在給她做著。
屈膝跪地,卑微討好。
雲喬瞧著眼前這個一慣強勢霸道的男人,跪在自己跟前侍弄討好自己,腦海中想起揚州花樓里,這樣逼著她伺候他的蕭璟。
那時的他真是萬般可恨可怖,逼著她,羞辱她,甚至,還卸了她的下巴,開著花樓的房門凌辱她,把他那樣髒污的東西,弄進她口中,逼著她咽下。
那日的凌辱,和後來的血色,是雲喬的噩夢,讓她無法對眼前這個,曾經喜歡過的男人動情。
就好像,你以為你喜歡的,是天邊的明月。
可是,他撕開面具後,出現在你面前的,卻是地獄黃泉里,可怖凌厲的惡鬼。
謊言被戳穿,面具被打破。
心心念念的情郎,像是玻璃碎片一樣,點點碎裂,不留痕跡。
雲喬恨蕭璟,恨他毀了她喜歡的那個影子那個幻想。
恨他讓她做那樣噁心屈辱的事。
恨他砸碎她的自尊,碾碎她的傲骨。
於是,當那個她恨得入骨的男人,屈膝跪在她跟前討好她時,雲喬心底莫名生出幾分暢意。
也許是蕭璟伺候人的功夫,的確上佳。
又或者,這樣居於上位俯視蕭璟的姿態,讓被蕭璟一再逼迫羞辱的雲喬心底浮現莫名的情緒。
那乾澀無比的身子,竟湧出潺潺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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