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候府支撐到現在,靠的是祖輩的蔭封,到了孫協兆這一輩,子侄無能,他又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致使候府日漸衰退。
這些,外人都是看得清楚,偏偏候府里的眾人不自知,如今再加上徐青青之事,更是有恃無恐。
「母親目光也要放遠一些,如今是艱難一些,但用不了多少時日,青青便會進門的。」
孫協兆最不願聽的便是有關銀錢之事,他停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了下去。
「青青那可是王府的女兒,別說銀錢,就是在這京城中的地位,我們也會比他人高出一大截,若是到那時,母親所恨的顧皎皎還不得日日來求您。」
這話說到了孫老夫人的心坎上,悲傷散去,被一抹得意所取代。
「說到底,還是我兒有本事,罷了,這個給你。」
孫老夫人掏出一袋銀錢,遞了過來。
孫協兆剛剛接下,外面便有小廝前來匯報,說是門外有一姑娘要求見,名為青兒。
青兒乃是徐青青的貼身侍女,孫協兆頓時雙眼放光,命人將人帶進來。
孫協兆在一廂房見了青兒。
「你這般前來,可是青青有什麼話說?」
青兒一進站,孫協兆便迫不及待的詢問。
青兒微微欠身,算是行禮。
「姑娘近日被王爺責罵,打聽過後,才知是因為孫公子,姑娘的意思是,若是孫公子不能約束自己及家人的言行,這門婚事也可作罷。」
青兒隻言片語便已表達了徐青青的意思。
聽到這話,孫協兆頓時慌了,先不說他對徐青青有情,單是這門親事帶來的好處,他也不能讓這婚事黃了。
「我知道是讓青青為難了,但你回去跟青青說,這都是那個顧皎皎搞的鬼,我定不會讓這件事再發生,迎娶她時也定然是會風風光光。」
似是覺得這些言語無法讓徐青青信她,便又補了一句。
「這期間,我也一定會讓顧皎皎付出代價,不至於在成婚之時丟了平王府與安陽候府的臉面。」
孫協兆強調,要讓這青兒將自己的話一字一句的記下,並給了青兒二兩銀錢作為賞錢。
看著青兒離去,孫協兆才鬆了一口氣。
第一樓。
顧皎皎吩咐下去,不只準備了玫瑰酥,還備了第一樓的招牌,桂花糖糕以及百花餅。
這些糕點製作煩瑣,用料精緻,要做起來也是要花費些時間和精力。
「這些糕點務必不能出現差錯,經手之人更是要仔細再仔細。」
這樣的叮囑顧皎皎說了一遍又一遍。
「姑娘安心便是,做這些的師傅都是我們第一樓的老師傅,手藝超絕,也是忠心耿耿的。」
鶯兒輕聲安慰著時,也將一杯將煮好的茶遞到顧皎皎面前。
顧皎皎稍稍鬆了一口氣,淺嘗了一口茶,溫度正好,香氣濃郁。
「姑娘,還有一事。」
鶯兒看了看門口,確定沒人的時候才湊近顧皎皎耳邊小聲的開口。
「王吉傳回來消息,徐青青的侍女進了安陽候府,不久後,孫三便出門了。」
徐青青跟孫協兆有來往也不稀奇,倒是這孫協兆,前不久傷的那般重,如今剛好一些便出門了,怕是有事。
「讓王吉繼續盯著,孫協兆得罪了平王,雖說不至於悔了這樁婚事,便他也急於證明自己,怕是要拿我開刀。」
顧皎皎低垂著眼眸,輕輕轉動著茶杯,上面的青花瓷淡雅精緻,她也是花了高價購得的。
「是,王吉辦事穩妥,必會做好。」
鶯兒應著。
顧皎皎此時才緩緩抬起頭。
「我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可有什麼消息?」
「是,今日午後有人傳話過來,怕是三兩日就會到,姑娘莫急。」
鶯兒小聲安慰,見顧皎皎點了點頭後,她才又低聲開口。
「如今姑娘不似從前一般躲著小雲南王,倒像昌更上心了,這季節京城裡的水果大多也只剩下蘋果梨子,姑娘卻專門為了小雲南王走了水路。」
顧皎皎想著要送些什麼給沈雲祉,思來想去,便想到了水果,一來這季節水果稀少,二來也有助於他身體恢復。
只是如今天氣涼了,從江南而來的水果中途要浪費不少,還要做好防護,這造價比夏季時高了三成不止。
顧皎皎倒是沒有猶豫,統統安排下去,所出的銀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也是鶯兒最為意外的。
顧皎皎的身家數不勝數,但卻極為節儉,從不奢靡浪費,可這一次卻不同。
「小雲南王為救我性命,挺身而出,不顧自身安危,只這份恩情,花點銀錢也算不得什麼。」
她由衷的說道。
鶯兒也點了點頭。
「是啊,這小雲南王雖然脾氣古怪了些,也受捉弄姑娘,但是想來,好多事他都是幫著姑娘呢。」
經鶯兒這樣一提醒,顧皎皎也回想往事。
從與安陽候府鬥爭,到自己出來掌管商鋪,再到後來明爭暗鬥,好似沈雲祉都在一旁,每一次他也出手相幫。
若論恩情,怕也不只是救命之恩了。
顧皎皎陷入沉思,鶯兒在一旁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
「姑娘,膳食準備好了,現在叫進來嗎?」
顧皎皎笑了笑,掩飾自己剛剛失神的尷尬。
「傳吧。」
在這京城之地,權貴遍地都是,但能與王爺牽扯上的人並不多。
小雲南王遇刺,大理寺是片刻不停的調查,皇上也屢次過問,因為沒有結果還發怒罵人,在得知沈雲祉好轉一些時,便命人將他宣進皇宮。
平王府。
李嬤嬤在清晨便扣響了平王與平王妃的寢室,聽到裡面的聲音,李嬤嬤才走了進去。
步入內室,平王妃正在為平王更衣,體貼細緻。
平王站立的在地中央,雙臂微張,掃了一眼走進來的李嬤嬤。
「說。」
「啟稟王爺,皇上傳下旨意,今日休沐一日,諸官員不必上朝。」
李嬤嬤傳的自是宮裡的旨意。
平王有些意外。
皇上身子一向不好,這半年也少上朝,但眾大人的早朝卻也是一日未落,今日是怎的了?
「可知是何原因?」
平王挑眉,似是隨意的詢問,李嬤嬤卻面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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