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端坐在正廳,但偌大的廳里,也只有平王妃。
徐青青看著眼前的人,眉頭緊鎖,臉上的不悅清晰可見。
「小婿拜見岳母大人,岳母大人安好。」
孫協兆不在意那些小節,即使是平王妃也是他夠不著的身份。
見孫協兆行禮,徐青青也只得跪下行禮問安,而後二人一起向平王妃敬茶。
這杯茶平王妃也是不願喝的,奈何要顧及平王。
今晨,提到了徐青青歸寧之事,平王臉色極為難看,他近來宮中事務不順,更不會將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分給這徐青青。
平王不來,又不想落人口實,最後便讓平王妃過來,算是全是這份顏面。
平王妃喝完敬茶後,將提前準備好的紅包分給下面跪著的二人,才緩緩開口。
「平身吧。」
這三個字說的冷淡異常,而後抬眼看向孫協兆。
「女婿莫怪,王爺本是跟我一同來的,但宮中有要事,一道聖旨下來,王爺不敢違抗,只得先入宮見駕。」
這自然是推托之詞。
孫協兆立即抱拳行禮。
「岳母大人言重了,岳父大人身居高位,自是以朝廷之事為重。」
「你們如此懂事便好了,對了,我已命人準備午膳,你們過來也勞累了,先去偏房休息,稍後命人去喊你們。」
平王妃瞧不徐青青,更瞧不上孫協兆,片刻也不願與他們多待。
孫協兆自是聽話的,拉著徐青青轉身之時,卻被徐青青攔了一下。
「夫君先去歇息,我與母親說幾句話。」
這母親二字,她可是咬著牙說的。
孫協兆微微點頭,而後先行離開。
「王妃莫不是以為我蠢,我歸寧之日是大日子,父王怎會不在?我看是王妃用了什麼手段,才說出這般敷衍之詞。」
徐青青自成婚之後是越發放肆了,自是因為她如今是安陽候府的人,覺得平王妃拿她沒有辦法了。
平王妃冰冷的目光投來,臉上都是嫌棄。
「你以為你不蠢嗎?」
此話一出,徐青青的臉色就變了,但平王妃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我不說這些敷衍之詞說什麼?難不成當著你夫君的面直言,王爺不喜你們夫婦二人,根本懶得一見?」
「不可能。」
徐青青突然高吼出聲,瞪著平王妃像瞪著仇人一般。
「父王如此疼愛於我,怎會不願見我?定是王妃心生嫉恨,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父王才……」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徐青青的頭也不自覺的歪向一邊。
動手的人是平王妃身邊的冬兒,下手利落乾脆,力量十足。
「平王妃貴為王妃,即使是你婆母見了也得禮讓三分,你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賤蹄子,竟然也敢罵王妃?」
冬兒只是一個下人,卻也敢對徐青青這般,可見她在王府的地位。
徐青青眼含著淚,輕咬著紅唇,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看了都讓人心生猶憐。
平王妃卻不吃這一套。
「收起你那哀怨的嘴臉,本王妃不屑於與你撒謊,你是忘記了,是誰領你進的這院子嗎?」
是李嬤嬤。
李嬤嬤跟在平王身邊多年,是心腹,也是左右手。
徐青青這才想起來,李嬤嬤一直站在旁邊,對於她被打之事,也只是看著。
「李嬤嬤,父王派你來,定是怕我受委屈,如今這般,你就只是看著嗎?」
徐青青豆大的淚珠滑落於臉頰,但在場的人卻無一人流露出心疼。
李嬤嬤上前幾步,先向平王妃行了個禮,才面向徐青青。
「姑娘息怒,平王有話交代。」
平王的意思很簡單,若是徐青青安分守己,今日自然是順順利利的過,平王妃也不會為難,但若是徐青青不肯罷休,那所有處置都由平王妃決定。
李嬤嬤的話就是平王的話。
「姑娘,至今為止,王爺也不曾認下你,所謂郡主,是為了照顧你夫家門楣,在外你是郡主,但若到了這平王府,姑娘依舊只是徐姑娘。」
李嬤嬤微低著頭,每一個字都說鏗鏘有力。
徐青青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半晌才回過神。
「為何會是這樣?是不是你們,你們在父王面前說了我什麼?」
她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面對這樣的蠢貨,平王妃也是懶得浪費口舌。
「你和你夫君做了多少噁心事,讓王爺丟盡了臉面,如今能在外維護著你的顏面已實屬勉強,你好自為之。」
平王妃說完後,便起身離開。
徐青青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心裡的恨意在不斷翻湧。
什麼平王府,什麼安陽候府,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能不能踩著這些門楣越爬越高。
雖說是歸寧,但徐青青與孫協兆並不招待見,草草的吃了頓飯後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徐青青在馬車裡輕聲抽泣,靠在孫協兆的肩膀,讓人心疼不已。
「夫君今日也看到了,王妃心思歹毒,趁父王不在便欺辱於我,可見我當初在她手下過的是何種日子。」
徐青青哭的梨花帶雨,孫協兆心疼不已。
「世家大族大多如此,那平王妃不是你的生母,自是嫉妒於你是父王的女兒,日後,你若是不想回來,那便不回來,我定護你周全。」
孫協兆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發誓一般,攬著徐青青的手都不自覺的收緊。
徐青青將頭埋得更深。
「幸好,幸好還有夫君護著我。」
孫協兆自是看不到徐青青眼底的那份得意。
第一樓。
顧皎皎身體剛剛好轉便過來查看賬薄,又突然想到自己在病中時杜玉榮曾送來一些湯藥與補品,心中難免過意不去。
「鶯兒,讓廚房準備一些糕點,香酥軟糯的,再備上一條香酥醋魚,送去杜府。」
聽著顧皎皎的吩咐,鶯兒愣了一下。
「姑娘這是想通了?」
「這有什麼想通想不通,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杜大人行事光明磊落,我自不可太過狹隘,快去吧。」
她確實是想通了,一味的逃避並沒有讓她心安,反倒是對方得寸進尺,既如此不如坦然面對,至少無愧於心。
喜歡臣妻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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