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沒聽錯,二姨剛才是說死者的家屬要給死者配兩個冥婚?
難道是加上我,兩個女人嗎?!
不對,二姨說的好像是男的,還說對我很不公平。
難道,那個死者是個……彎的?
我的天吶,這算怎麼回事。
本來冥婚對象是兩個就已經夠奇葩的了,竟然還給死者配一個男的冥婚,這簡直就是變態!
說實話,我有點想吐……
因為這徹底顛覆了我的想像。
我再次感覺自己的命好苦,跟死人結婚就罷了,還讓我做死人的小三,更加要命的竟然是把我配給一個彎男!
我有種想馬上從棺材爬出去的衝動。
可這時候,二姨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這樣做太離譜了,我怎麼對得起我外甥女,雖然你們出價很高,可我還是不能接受!」
二姨的口氣聽上去很堅決,倒讓我揪著的心稍稍鬆了口氣。
「你不接受那就把之前的十萬押金返還,還有,你以後都別想在鎮上混了,你這個封建迷信者!當然,我們也可以讓一步,只要你能接受,我們會再額外給你二十萬,想想吧!」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這是一個老女人尖酸的聲音,聽上去,他們根本不缺錢。
而這下二姨忽然沉默了,我的心臟又緊緊揪起來。
二姨不會妥協給了那二十萬吧?
好一會兒,二姨嘆息一聲,才說:「如果是這樣,我需要跟我死去的外甥女交代一下,畢竟,這樣對她很不公平,我擔心她以後在陰間會遭罪,哎。」
「遭什麼罪!我們白家從來不缺錢,陰間也不會缺他們吃穿花,你外甥女過去主要就是生孩子用的,我寶貝兒子生前雖然有點啥癖好,但也不會虧了她!再說,她都死了,你跟她說有什麼用!」
老女人的話聽上去更霸道了,似乎二姨收了她的錢,什麼事情都需要按照她說的來做。
二姨口氣終究還是弱了下來,說:那我總得跟外甥女交代兩句吧?人死魂不滅,她要能體諒我,或許就會給我拖個夢,讓我心安。
老女人似乎不耐煩了,口氣很不好:
「給你三分鐘時間,凌晨五點整,我的人就開始抬棺!」
她這話說完,我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漸遠。
然後二姨就跑過來,將棺材蓋打開喊了我一聲。
我連忙睜開眼,一臉委屈的問:二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嫁給一個同性戀嗎,還讓我屈於一個男人之下,做小三?
二姨眼眶也有些紅,嘆息一聲說:小柯,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了,要不是最近你表哥開公司急用錢,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這一次就委屈你了好嗎,反正冥婚沒什麼影響,等你下葬後我很快就會去救你!
我心頓時沉了一下,看來,二姨還是因為那多出來的二十萬妥協了。
其實我不傻,昨晚她還說表哥開公司很瀟灑的。
我咬著牙,憋屈著問:「二姨,他們是鎮上白家的人?」
二姨點頭,一臉歉意說:「是的,是白景田鎮長一家,他的大兒子白大壯是個同性戀,前幾天吸大麻死了,昨天他們聯繫我說要配冥婚,我也沒多想,以為還可以幫你,可今天一看,竟然是現在這種情況。小柯,你會怪我嗎?」
我咬緊嘴唇,看著二姨紅紅的眼眶以及歉疚的模樣,再想想這麼多年來她對我的養育之恩,最終搖了搖頭。
「二姨,我不怪你,你不是說冥婚沒什麼後果嗎,到時候你救我出棺,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而且我身上的怪事也能夠解決。」
我儘量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
二姨頓時舒出一口氣,說小柯,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好了,你快躺回去,別讓他們察覺到異常!
我點了點頭從新躺回去,二姨眼神忽然十分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將棺材蓋扣上了。
在二姨扣上棺蓋的瞬間,我的眼淚就大顆大顆的順著耳朵滾落下來。
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傷心,充斥在我的胸腔。
我知道,二姨對我有養育之恩,我只能無條件付出。
沒多久,抬棺的人就來了。
棺材蓋上很快被砸了長釘,我算是徹底被封住,然後白家的人將棺材抬起,外面就有喇叭、嗩吶和喪曲響起來。
一路搖搖晃晃,棺材裡黑漆漆的,我被晃的有點暈,心裡卻在罵,這些人還真是沒把我這個「死人」當回事,難道被逼的小三就不需要尊重嗎?
大概半個小時候後,棺材停下來,我就聽到了二姨做法的聲音:
「三姓聯姻,一堂締約!
屆時,茲『白大壯』和『唐畫』、『羅小柯』喜結陰緣,現系赤繩黑髮於連理枝上,以天地做高堂,指鴛鴦起盟誓,此禮若同判官在,結為陰親!
焚連理枝,既禮成!」
然後,棺材再次被抬起來,放進了墳坑。
我感覺到棺蓋上面很快有土層填落下來,外面的聲音也漸漸變弱。
一時間,漆黑和死一般的寂靜充斥在我周圍。
也不知過了過久後,我甚至都開始認為自己真的就是個死人了。
說真的,當初我充分的體會到了一句話:寂靜和黑暗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我身子有點抖,忍不住祈禱二姨快點來救我,而這時,棺材裡竟然忽然變的陰冷起來。
而且,我仿佛還聽到了一聲冷笑。
起初我還以為冷笑只是太靜狀態下的一種幻聽,但這股陰冷的感覺,我再熟悉不過了。
「想搶我的女人,只能是自作孽不可活!」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我立馬就知道,是他!
他的聲音還是充滿磁性,但這話聽上去極為陰寒,像是話里藏著把刀!
而我不知道為什麼,在漆黑的棺材裡,聽到這陰寒的聲音時竟讓我有種的安心的感覺。
「你,你剛才沒走嗎……」
我動了動嘴,終究不知道怎麼跟這個總是偷偷占我便宜的壞蛋交流。
「你希望我走?」
他好像是在貼著我的耳朵說話,我忍不住顫了一下。
而且他的口氣都吹到了我耳朵上,這感覺很奇怪。
「我,我沒有!」我神經質的竟然有點擔心他真會離開。
「呵呵,害怕黑暗和寂靜,卻不擔心我了是嗎?」
「你不會又想對我……」
「對你什麼,舔你嗎?」
「你……」我臉上不自覺有些發燙,雙腿也下意識夾緊了。
「別廢話了!」
忽然,他話音落下,猛地一陣凌厲陰冷的風吹過,原本被長長的鐵釘釘住的棺蓋竟然一下子被掀開了。
我連忙從棺材裡爬起來,四下一看,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可當我爬出墳坑剛打算逃跑時,忽然,身子竟然撞到了他!
我下意識抬頭,心裡尖叫了一下,可嘴巴張開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來。
因為……他的臉……
這是一張五官細長而又深邃的臉,眉眼在微微上挑,看上去有些迷離,眼神也十分有精神氣。
他的眉骨和鼻樑高挺,還微微帶有一點點鷹鉤鼻的韻味,唇色微紅,嘴角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戲謔感,他就那麼低頭盯著我。
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一直侵犯我的壞蛋,我肯定會忍不住誇讚一句「好帥」,可我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原本以為,那個總是偷偷舔我,還在我下面塞了紅棗的變態傢伙是一副猥瑣下流的模樣,可沒想到,他的形象竟然這麼好。
「愣著幹什麼?等白家人抓你活埋?」
他的眼神一凝,嘴角還是掛著那有點戲謔的弧度。
「哦!」
我反應過來,連忙漫無目的開始朝一個方向跑。
可當我跑出去幾百米,一扭頭,他竟然還是以那種低頭的姿態看著我,似乎就沒動過。
他的腳步沒有聲音,果然是個鬼!
只是,這男鬼的顏值似乎……嗯,有點高。
「怎麼不跑了?」他問。
「有點累。」我大口喘氣。
他漆黑的眸子盯著我,戲謔道:「我沒感覺!」
「嗄?!」
難道他把我當傻子嗎。
他是鬼,我是人耶!他行動起來快如風,可我這幾百米是兩條腿跑出來的!
我想反駁一句。
可忽然,他卻猛地扭頭盯著遠處夜空看,好像發現了什麼。
身上瞬間也釋放出來一股子陰冷的氣息。
下一秒,他毫無徵兆地猛推了我一下,然後眨眼間消失不見。
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感覺胳膊擦破了好大一塊皮,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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