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楚或許會設想過這麼一個場面,把氣運之子和鍾神秀放在一起,好好地對比一下,這兩人到底誰的氣運更粗更純更強大。
事實上,她若是沒走遠,回頭看一看,指不定能正好遇到現在的場面。
天機門的氣運之子凌空而立,負手迎面鍾神秀。
鍾神秀淡淡笑著,天地之色為止奪去,腳下的祥雲陣陣,「我且問你一句話,她在哪裡?」此話方一出,天地為之變色,霎時,電閃雷鳴,鍾神秀之一怒,就是天地也要隨著發怒。
氣運之子面上依舊是運籌帷幄,絕世的容顏也沒有在這樣的陣仗前失色,「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神秀麼?」氣運之子心中升起爭強好勝之心,他可是聽著這個名字長大的,若說這三個字的主人是壓在修真界這一代所有人頭上的大山,那麼對於他來說,這是一直都很像戰勝的目標,自然地,他也堅信自己能戰勝對方。
他自信所修的氣運大道可不弱於對方,更何況自己可是天機門整整準備了萬年方才出一個的氣運之子,這鐘神秀就算打著天地造化之子的名氣,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尤其是那頭上的氣運,雖然與旁人比起來也是驚心動魄,算是平生所見,不過與自己比起來,還是差得遠。
氣運之子自信,鍾神秀就是一拳打過來,也會莫名其妙地打偏,沒辦法,氣運差太多了。
想到這裡,下巴不由自主地揚起一絲,勝券在握的看著對面的造化之子。
鍾神秀看著這個天機門的氣運之子,眼中毫無笑意。勾著的嘴角是可怕的弧度,「最後一句,她,在哪兒?」
聲音清淡飄柔,雖然身後電閃雷鳴,高山震動。土地翻滾,整個世界都在宣告著他的憤怒,可鍾神秀的面上,依然是那無可挑剔的淡笑。
&知道?」氣運之子聲音帶著威脅,「那就先和我試試手。」
…….
鍾神秀用手絹擦拭著白玉般的手掌,修長地手指上還留著血跡,擦乾淨後隨手一丟,一雙素手接住了這絲絹,倪裳面無表情。眼神淡漠地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氣運之子,輕聲道:「主上還是小心為上,天機門最擅陰邪之術,還是不要留下帶有氣息之物好。」
&當時可有看清楚,楚楚去那兒了?」鍾神秀似乎連回頭都不屑,看著前方的眼中情緒莫測。
倪裳不愧為藏劍,一身功力都在一個藏字上,一直都躲在一旁卻沒被人發現。「回主上。當日楚姑娘引開少卿師兄後,我便跟在楚姑娘身後。當時她們正要被天機門眾人圍住,楚姑娘似乎用了什麼法術,突然便消失了,借著主上的下得定位蠱,我還曾感應到一陣,跟著追了上去。可追了幾日便再也尋不到了。」
倪裳當日跟著定位蠱的氣息狂追了幾日,最後還是失去了君楚楚的行蹤,這也自然,天機門一時半會也算不出來的東西,她能循著第一時間閃現的氣息定位一個方向已經非常不錯了。不過她尋找無果之後,回來也花了幾日,剛好遇到鍾神秀把氣運之子打成豬。
看了一眼地上還沒咽氣的氣運之子,鍾神秀臉上略有厭惡,「若不是顧忌天機門的老傢伙,我怎麼會留他一條活路,蟲蟻而已,也敢和我談條件。」
&自然不配,屬下自然會處理,主上需要親自尋回楚姑娘嗎?」倪裳面色不變,看氣運之子的眼神略帶殺氣。
鍾神秀抬頭看天,突然說:「今日的晚霞倒也別致。」
&太億是嗎?」眼神閃了閃,不足為懼,「先回去吧,等她回到東洲,我自然能感應到,這次可不能讓這小東西亂跑了。」
&了。」鍾神秀眉頭皺了皺,天上的霞雲都跟著一陣氳亂起來,「你去找那個符少卿,楚楚的東西,壞了她可會不高興的。」
倪裳眼神閃了閃,後退一步,消失的同時,那氣運之子也跟著消失,看來是帶去處理了。
君楚楚若是知道了今日的戰績,一定會非常高興,那個她嫉妒的要死,心生邪念非要吭一下的氣運之子被鍾神秀打成了豬頭,毫無還手之力,那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已然是他師父都認不出來的淒涼。
這位氣運之子若是被接回宗門,定然要扯著自己師父的袖子問問,「師父您算到我今日被這麼打了嗎?」
&生兄,為何我們不能生火造飯,我可不想再吃水果了!」李太億有些委屈,他大病初癒沒幾天,身子骨還沒好利索,法力尚未恢復,居然要跟著君楚楚趕路不說,還不給吃頓好的。
他還未化丹,也就是說還沒辟穀,是非常需要吃飯的!「李太億,我警告你閉嘴,有水果夠不錯了,我都沒說話,你抱怨什麼?」最為貪吃的君楚楚才難過,她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自從兩人某次生火造飯引來了金丹期的老妖,一路屁滾尿流鑽地入海的跑路才甩掉之後,再也不敢升火了,至於用飛舟飛行,那更是不敢了。
好在君楚楚也不是沒辦法,李太億書生體質,讓他走路不是逼他去死麼,於是乎,君楚楚再次揮舞著拳頭,打來了兩隻小妖,一頭狼妖和一頭鹿妖,兩隻都是擅長奔跑的,跑起來不僅速度快,還不顛簸,最主要的是自己就知道躲開金丹期以上老妖的山頭,不去招惹麻煩。
李太億身子虛,顛簸一日下來總要吐上兩次,看的君楚楚直皺眉頭,最後硬是捉了一隻神智較高的鼠妖,強逼著為了化形丹,化成人形照顧他,平時就變回金毛短尾老鼠,躲在鹿妖的耳朵里。
&生兄,我沒換洗衣物了,你那兒還有沒有男裝,先借我一套,反正你暫時也不用穿。」這日,兩人正躲樹洞裡休息,李太億去外面取了鼠妖撿回來的果子,看著弄髒了的金色袍子,皺眉問君楚楚。
聽到這話,君楚楚也皺了皺眉,「李太億,不是我說你,你是當俘虜還是當大爺?你大爺當慣了,當我這是哪兒,又要吃好的又要穿好的?」
抬頭掃了一眼,李太億身上雖然有不少污漬,但由內而外的貴氣卻不減,不像一個落難的貴公子,反倒像一個外出涉獵的世子爺,身上的不是污泥而是戰功。「我看你現在好得很。」回過頭,君楚楚繼續在一張獸皮上畫著。
&在畫什麼?」見君楚楚不搭理這茬,李太億也不難過,反而饒有興致地湊過去,看君楚楚在做什麼,只看了一眼,便道:「你在畫地圖?」
點了點頭,君楚楚沒回答,這李太億這幾日有些神經,她越罵對方還越來勁,似乎特別樂意被她罵似的。
李太億伸出手指,指著一個點說:「這是我們來時遇到金丹期妖怪的那座山吧,不應該在這個位置。」
頓住,君楚楚以為這貨又要找茬:「那好,我們的大狀元,麻煩你告訴我,它應該在哪兒。」
李太億放在獸皮上的手指向左挪了一絲,點了點說:「這裡,應該向南三十里才對。」
眉毛一挑,君楚楚放下獸皮,看著李太億,道:「我都快忘了,你還是無極雙子呢,這可是你們的必修課。」
把獸皮往李太億身上一推,君楚楚站起:「交給你一個任務,把我們走過的路都畫上去。」
李太億展開被融成一團丟到自己身上的獸皮,上翹的眼角翹的更高,似乎鼻尖都翹起,笑吟吟地扇了扇自己的扇子,「沒問題。」
君楚楚沒搭理他,離開了這個巨大地樹洞。
等君楚楚回來的時候,李太億已經趴在樹皮上睡著了,聽到聲響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抱著東西的君楚楚,嘴角馬上翹了起來,「君生兄,你回來了?」
君楚楚點頭,走到他邊上坐下,伸手拿過他面前的獸皮,上面已經畫滿了東西,山河海岳均有標記,就連哪個山頭可能有金丹期以上妖族都有標記,雖然這些字都寫的很小,但是君楚楚不得不承認,李太億的字可真是好看。
飄灑有致,別有風味,見字如人,頓時讓君楚楚對李太億有所改觀,更加上他這份地圖詳細易懂,就算是大燕國備好的軍用地圖也不見得比這個更好。
&錯。」把獸皮折好沒收,君楚楚不咸不淡地誇獎。
李太億搖了搖扇子,自得地說:「只是不錯麼?」
搖了搖頭,君楚楚嘆:「好吧,是很不錯,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騷包。」
&一直這麼優秀,只是你沒發現而已。」李太億純當這是誇獎,他鼻尖動了動,盯著君楚楚手裡的東西看,「這是什麼?」
君楚楚笑了,打開用大芭蕉葉包著的東西,居然是一個個的陶罐,做工粗糙,形狀歪曲,不堪入目。若要說有什麼稀奇的,便是一陣陣的幽香由內發出,勾著李太億肚子裡的酒蟲。(未完待續。。)
&先三千字一章吧,兩更還需要時間,不過我會儘量不斷更,哎,麼麼噠,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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