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功不休息,困了累了吃天晶丹,三個多月之後總算是收拾好最簡單的這一批法器。
太恐怖了,太累人了。
看著地火熊熊燃燒,田功感覺自己都有點幻視了,看東西有些不真切。
收拾一下,開門出去。
縱身跳到火山口上面,左右張望,天啊,火山口的空氣竟然都清新如斯?我不是瘋了?
低頭看自己,一件最簡單的布袍,赤腳散發,哈哈一笑,縱身飛回沙漠中的院子。
家門口站著白衣人,看見田功後仔細打量一番:「你沒休息好,我後天再來。」
田功想了一下:「明天這個時候。」
「好。」白衣人離開。
院子裡面站著幾頭妖獸,田功有些意外,小聲問兩句,妖獸不回答,晃著尾巴離開。
這群傢伙也瘋了,竟然不理我?
往裡走,五個妹子在喝酒?一疊花生米、一些肉乾,隨便配些涼菜。
田功很無語:「你們在幹嘛?」
「享受生活。」白妹子笑著說話:「外面有人找你。」
「嗯。」
「過來喝酒。」
田功搖頭,去自己房間看螞蟻。
箱子換成木頭的,開著幾個口,螞蟻安穩臥著,幾個月不見還是很懶,完全不是諸侯之戰時的瘋狂狀態。
打開蓋子仔細看會兒,放下一堆仙靈丹。
螞蟻們動了,慢慢爬向田功,好像是蠶一樣緩慢。
這是要喝血?田功把右手放進箱子,大螞蟻慢慢爬來,輕輕咬上一口。
田功的皮膚堅硬結實,大螞蟻卻輕輕一咬就破,流出幾滴血,大螞蟻吞下血液,去一旁歇息。
一隻只螞蟻都是這樣,慢慢爬來,慢慢咬一口,再慢慢回去臥著。
這群傢伙到底怎麼了?田功都要懷疑自己的血是不是有毒,才會讓這些螞蟻變成現在這樣。
可惜數量太少,又沒有蟻后,這群螞蟻的未來註定只有滅亡。
等螞蟻們全部喝完血,田功捻起一隻看,白螞蟻背上一道血線,腹下一道金線,咋地,這是彰顯你們的高貴身份麼?
放下螞蟻,合上蓋子,田功去睡覺。
幾個月都是依靠天晶丹熬日子,難得睡覺,這一睡就是整整十二個時辰。
睜眼以後還是不想醒,躺著思考人生。
有人輕手輕腳進門,偷眼看他。
田功轉頭,是白鳳凰:「你醒了啊?洗洗臉吃飯。」
田功嗯了一聲,仔細回想這一輩子經過的所有事情,還是第一次有人等他起床、喊他吃早飯……在田家臥底那幾天不算。
又賴會兒床,起來洗澡,換新衣梳個新髮型,以全新面貌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跟五個妹子一起吃飯,飯桌上東聊一句西聊一句的,很是溫馨。
白衣人上個月就來了,找到這裡後發現是五個妹子,詢問有沒有見過田功,甚至在地上畫出田功畫像。
忽然之間的表情做不得主,白衣人在畫圖之餘居然有能力監看妹子。在看到妹子們的表情後,直接說話:「我和他有約,我知道你們認識。」
妹子們想趕走白衣人,白衣人不還手,完全不是遇見田功時的樣子。如此折騰幾天,妹子們殺不了他,就不管他了。
白衣人繞院子走一圈,不知道看到什麼,從此留在院門口,一留就是一個月。
飯桌上,妹子詢問白衣人是誰,為什麼找你……
田功笑著回話:「男人間的約會,你們不懂。」
「決鬥?無聊不無聊?你死了我們怎麼辦?剛安定幾天。」
黃鳳凰馬上拿出空間法器,在裡面翻找:「我這有幾顆丹藥,還有把好劍。」
田功笑著攔下:「我有。」
「對啊,你是有錢人。」黃鳳凰反應過來:「你真要決鬥?」
「不是決鬥。」田功放下飯碗:「你們收拾啊。」
「回來!你住進來以後就沒有收拾過房子沒刷過碗!今天你洗碗!」
田功嘿嘿一笑出門。
在院子裡消了會兒食,發現兩匹馬竟然白了?收拾的很乾淨。
也許是因為田功不給它們洗澡的緣故,只要田功走近一點,倆白馬就往遠處走。田功很無奈:「這個世界瘋了,都瘋了。」
肥妖獸越來越肥,田功空間法器里裝著好多好多妖獸屍體,有被殺的有中毒的。正常戰死的妖獸屍體已經留給妹子們,由她們餵養妖獸。
至於更多的中毒的妖獸屍體……以後再說。
妹子們收拾好碗筷桌椅,看見田功在跟肥妖獸說話,走出來問話:「怎麼不準備?」
「準備?」
「穿上軟甲,護甲。」
田功笑了一下:「其實,我是一個天才修行者。」
「您是吹牛天才。」妹子丟過來兩顆丹藥:「拿著。」
田功接過看了兩眼又還回去:「我有返陽丹。」
「返陽丹?幾顆?我們受傷了,你可要救我們啊。」
田功連連點頭:「必須的。」
跟女人們說會話,又欺負欺負肥妖獸,穿上軟底鞋,脫去長袍,換上一套武裝,提著銀亮長劍出門。
劍是法劍,銀罡為體,金陽鐵為刃,鋒利無比。
女人們看到:「你去哪?就這麼出去?」
「馬上回來。」田功提劍出門。
門外站著白衣人,沖他拱手:「多謝道友成全。」
「是我多謝你才對。」田功看了一眼院子,抬步走向遠處。
白衣人並肩同行,邊走邊脫去外袍:「我們求的是劍道,不是殺戮。」
倆人慢慢走著,不知道走出多遠,天邊斜陽落下,一道餘輝傾灑二人身上,竟然顯得很好看,也很和諧。
「我叫若問。」白衣人想了一下:「你叫什麼?」
「田功。」
「我希望這一戰,你不會死。」
「那你就死了。」
若問笑了一聲:「希望,總是不會成真的。」
「哈哈哈。」田功停下腳步:「等太陽下去?」
「好。」
田功轉身走往右手邊,若問往左邊走。
慢慢走了幾步便停住,看著夕陽緩緩落下,田功忽然說話:「劍之一道,求的是快。」
「我很快。」
田功不說話了,單手提劍站住不動。
太陽慢慢落下,終於消失在一片黃沙的下面。
沒有人說開始,在陽光剛一消失的瞬間,田功和若問同時挺劍直刺。
劍道求直,只有直才能最快。
兩人同時挺劍刺向對方,原本距離三十多米遠,在刺劍的一瞬間,兩個人便是近在咫尺,劍刃刺向對方胸膛。
總要有一個人去閃避、或是格擋,兩個人卻是保持姿勢不變,噗噗兩聲輕響,倆人幾乎是同時中劍。
田功稍稍快了那麼一點,一劍刺出,劍上攜帶的力量讓若問劍勢稍緩一些,於是,田功長劍緊貼著若問鎖骨下端刺過去,刺穿身體;而若問的長劍只是刺在田功身上。
若問倒退著拔劍而出:「我會再來的。」拿顆丹藥吃下,轉身離開。
田功低頭看著胸膛側面的劍洞,這傢伙還真瘋。
五個鳳凰快速飛來:「受傷了?」
「他傷得比我重。」田功看劍刃,竟然出現磨痕,心說這傢伙的骨頭是什麼做的?
「他是誰?」
「學劍的。」田功笑著說話:「你們又多了個保鏢。」
「他保護我們?休想!」
「回去吧。」田功吃下天愈丹。
也許是受到若問的刺激,五個妹子開始修煉,整個夜晚不睡。
凌晨時分,田功也是加入修煉隊伍。
雖然沒有充足靈氣,這裡也不是靈地,但放眼天下,哪裡還能比沙漠更適宜安靜修煉?
兩個月後,若問又來了。
倆人依舊選在傍晚時候對決,若問換了打法,雖然依舊是一往無前的努力攻擊,但不會輕易跟田功比快。
一瞬間的快足以決定很多事情,若問回去想了一個多月,也在努力提升修為,發現很難比田功更快,自然要比別的。
換了一柄劍,漆黑如墨,每一劍刺出都好像瀑布落水一般,磅礴澎湃,很有力量。
自然速度也不慢。
田功修煉的劍法比較普通,雖然足夠快,可幾乎所有動作都在對方猜測之中。
他快的那一點時間,在對方強大的劍術、劍招面前,總是很難準確刺中目標。或者說即便能夠刺中若問,也不過是輕傷而已。若問可以利用劍招的巧妙趁機重傷、甚至殺死田功。
都知道快很重要。
可如果刺錯了方向,或者對手提前猜到你的攻擊方向,這種快只會讓自己更快失敗。
倆人動作飛快,開始時候還能精準控制力量和行動,不論怎麼打,沒有一粒沙塵上天。
當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若問有些控制不住力度了。
若問劍法巧妙,可每一劍刺出都要計算、猜測田功的反應,很累很累,還要設伏攻擊田功,長時間下來,一定比田功損耗更多力氣。
田功偏生擁有雄厚靈力,想跟我比誰更持久?來吧,小朋友。
若問不想控制力度了,放開手腳,靈力轟轟衝出體外。雖然有很多力量會白白損耗,總比強行控制要節省一些。
這種打法無所顧忌,田功有點不爽了,干哈,欺負我不會揚沙子?於是,這片地方忽然沙塵漫天,距離稍遠一點根本啥都看不清。
倆高手一邊揚沙子一邊在沙塵世界裡拼命,又拼上好一會兒,若問竟然丟出手中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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