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真是萬幸啊!」沈望舒頷首著調侃道,是真是假已然不重要。
現在,這金善來失而復得,重新出現才是緊要!
不過一看這苗頭,金善來被他說得渾身都不自在。
便覺得今日不過第一天見面,他還是不要太咄咄逼人地好。
畢竟,四年沒見了,他再這麼審犯人一般,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石青公子倒也識相,一看金善來的反應很是介懷,便也沒有再別開生面地敘舊起來。
他不是記性好,卻是那一樁樁一件件雖然發生在四年前,可是對他來說,真的是印象太過深刻。如何能忘?
做夢,都記著這不知道姓名的人,和他說過的話。
總覺地,在那小倌館裡的喘息,在那瀕臨崩塌的佛像石窟之中所看到的朦朧背影,那藥店老闆所說的購買五黑膏之人,每一個,都那麼像這金善來!
可是,每一次,他都撲了個空。
沈望舒看著金善來不再說話了,他怕把他逼得太急,又再也找不到他,所以諱莫如深,只是讓他們之間,有那風吹竹葉和蟲鳴的聲音交織而起。
如此微妙的心情竟然不像是捉賊拿贓,要逼這人現形。
像什麼呢?
一向內斂而又矜持的沈望舒抬頭看了看這竹林上方的星空。
撲閃的星子這般明亮,好像在眨著眼睛一般和他傳遞情愫。
情愫?
沈望舒猛地愣了一頭,他沒想到,他竟然生出了這般蹊蹺的心情!
金善來懷裡抱著撲滿罐子好像抱著自己的守護神,悶頭不說話,趕著小馬駒走路。
而石青公子走在他的身畔,竟然也如此生了古怪。
他不經意間看了這人一眼,卻是眼中泛起了悱惻綿綿。
綿里藏針的沈望舒真的收斂了,他決定先放這人一馬。
就這樣放慢了馬蹄的腳步,為了和金善來走在一起。
「哎呀,師兄和這金兄弟在說什麼呢?誰得了難言之隱啊?」冷不丁地,眼看大路就在前面,可這時刻不離沈望舒的鄧染星卻是折返回來。
方才被這橫空出世驚艷眾人的揚靈給轉移了稍許目光,不過鄧染星回過神來,便又回來了。
想到師兄現在一定很高興吧,又見到了那雁門關外的粗蠻小子,沒想到一回頭,果不其然,這是並駕齊驅信馬由韁啊!
好生的情致和雅興!
少莊主看似盯梢揚靈,其實側耳傾聽哪裡會放過望舒的一言一行?
約莫早就聽了個周全,卻是故意調轉了馬身,就這樣半是拉轉了韁繩踱步在了半道上。
他這樣不上不下地一聲宣揚,可好了!
這便是讓全體大部隊都聽了個清晰明白。
金善來嘎嘣一下差點嘴巴啃在了救命恩豬之上磕掉了牙。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這嘴巴大的少莊主,真是好耳力啊!
存心找茬不是?
根本是他金善來四年前杜撰出來的藉口,不經意間卻成了醜聞鬧得人盡皆知。
「誒?誰啊誰啊?哈哈哈,我們之中誰如此閱歷豐富,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風流韻事?哎,那病難治嗎?」
一聲打趣,接著是此起彼伏的笑聲潮湧般迭起。男人嘛!都這德行。
血氣方剛不覺恥辱,反是來了精神,定要打聽個清楚。
死定了。。。。。。
金善來眯了眯眼睛,他抱著這冰涼的石頭小豬,都快把這豬頭給捂熱了。
不行,他不能讓少主丟臉啊!
他那人是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
嘖,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總得有人認!還是他金善來來吧!
「我。。。。。。」
「是我。年少無知犯的錯。」金善來吞吞吐吐間,一個我字才出了喉嚨。
沒想到,卻是前面騎著高頭大馬,方才受了一堆人追捧的少主泰然自若,淡定朗聲道。
他居然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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