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颯颯,黑夜這般沉重。
一騎絕塵,孤騎在這夜幕圍攏之中,飛快突破這萬籟俱寂的沉寂。
前面有火把搖曳處,便是那雁門關所在。
到了,快到了!
千里奔襲,八百里加急。
這人身上所系的,是飛魚莊鄧莊主一心牽念,江湖各派正翹首以待的七殺教少主的尊容畫像!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此密件非常緊要。
他一路來跑死了三匹馬,水都未顧得上喝一口,這才離開了西域古道,安全脫身。
眼看這雁門關就在眼前,這人便是眼中綻放欣喜。
看來鄧莊主已經派人來接應他了。這便是雙腿一夾這馬肚子便策馬揚鞭,分奔而去。
「駕!」他的駿馬一掠而過這無人空寂的驛道。
撲呲。。。。。。
黑暗中,便有一道腥紅血光飛濺。在這暗色的詭秘里翻起了一朵血花。
還沒來得及勒住韁繩,那人的首級便被取下。
睜著大大的眼睛,頭顱翻滾在了這黃沙飛揚的路面上。
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著自己的身體在馬背上已然離開。
那馬上的身子不禁痙攣抽搐著,沒動幾下,沒了腦袋的身軀便也滑落了這馬背。
紅光浮影乍現。
一個身影猶如鬼魅,剎那間在這揚沙的虛空間出現。
葉添舔了舔唇角淡淡一笑,便如此淡若地看著那匹馬兒自顧自往前飛奔而去。
朝著雁門關,讓那些守株待兔的正道中人看看,他們要的東西是不會出現的。
畢竟,他葉添少主的真顏,可是一眼萬年,得拿命來換!
眼角掠過寒光。黑夜裡,血蝶浮現。
乍一看這鮮血淋漓的場面,卻是蜂擁而起,圍攏向了這一地的血跡屍骸。
熱騰的血水和生氣,正是如饑似渴地汲取。
其實是葉添的肚子餓了,血蝶,便是他的本能所驅。
幻蝶進食,葉添也漸漸有了果腹之感。
他隨手解下了那人掛在腰際的信袋,解開來一看。七殺教中誰人這般膽量,敢畫他葉添少主的畫像?
卷開了那畫軸,讓血蝶的幻光為他清晰照亮。
呃!
少主本就是丹青國手般的擅畫之人,眼見這畫上的自己,卻是擰了擰眉頭。
他的一張天人俊顏便是都僵住了,沒了或是好奇,或是驚艷的表情。
無聊!少主嗔怒了一句。想要撕毀畫像,不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卻還是卷了起來收入囊中。吃飽喝足,葉添收了自己的幻蝶便是猶如幻象一般消失在這離著雁門關不足二里之處。
雁過無聲風過無痕。
「師兄,師兄!快看!來人了!」飛魚莊三弟子紫檀公子苗正則最是辛苦。一直帶著毛皮斗篷高高立在這雁門關的城牆上。
他呵出的氣,都在這驟涼的夜晚中快要凝結了溫度。
突然看到有馬匹直奔而來,便知曉是那送畫像的信使來了!
沈望舒已然去開了這城門,出去相迎。而陳伯庸靠在一邊的城牆上正是睡得流口水。
「啊?啊?!」一聽這師弟的嚷嚷,這才警覺起來。不甘於人後,便是立馬起身拿掉了身上披著的毛毯,強打精神跟在了沈望舒他們的後面。
這畫像,得由他親自交給師父大人才行!
「怎麼回事?」陳伯庸還沒睡醒了瞌睡,卻是聽到前面傳來這不可思議的議論聲。
他推開飛魚莊其他弟子上前一看,卻發現這馬匹空有馬鞍卻沒有人。
沈望舒摸了摸馬籠頭,上面,卻是血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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