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回到病房,看著滿頭大汗的冷氣「怎麼了,你。」
「我沒事。」冷青眼神中夾雜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宇軒拿出紙巾,擦去冷青額頭上的汗珠「咱們回我媽那,好照顧你。」
冷青點頭。
西河派出所此時已經進入恐慌期。賀建民這個無惡不作的所長,被區紀委帶走。他所希望出來救他的張德勝並沒有出現。
張德勝最後選擇了棄卒保車,賀建民自然便成了炮灰。
也在此時老派出所唐偉才離開看守所,前往西河接任派出所長。這會與他離開時不一樣,派出所所有警察職工都在下面迎接他的再一次接任。
而在那廂,張德勝將雙手攤在寬大的辦公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桌面的紅頭文件。
文件上赫然寫著:「經市委市政府研究決定,任命張德勝同志為西河區公安局黨委書記、局長。
張德勝臉上難掩成功的喜悅。
宇軒扶著冷青下車。宇軒母親看著面色蒼白的冷青,同樣作為女人,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安頓好冷青,宇軒回到客廳,嚴肅地在父親 前敬禮。這是母親輕輕地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孩子不是你的?」母親的語調壓得很低。
「媽,好好照顧她,孩子是我們的。」
母親不再多問,轉身走進廚房。
宇軒若有所思,回到冷青的房間,床頭放著母親煲的湯,熱騰騰地。宇軒坐下,端起湯。
「吃點。」
冷青愣愣地看著宇軒。「你恨我嗎?」
宇軒放下湯碗,搖頭。
「我已經給唐偉才所長打電話請假了,你安心休養。」
冷青有些詫異:「唐偉才?他回來了。」
宇軒笑了笑「是的,我也才知道,賀建民被雙規了。」
冷青抬眉,臉上寫滿欣慰:「你的努力沒有白費。」
「不,是我們的努力。」
兩人對視而笑。
這時,宇軒的電話響了。
「我是區委組織部,周宇軒同志,你被任命為西河看守所副所長,分管監管安全。請你立即到西河看守所報道。」
房間內很安靜,一旁的冷青聽得很清楚。宇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一刻,他的耳邊再一次響起劉正義的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區看守所內,刁學明得知姐夫被免的消息,使勁用拳頭敲打著鐵門。「報告,我有情況要報告。」
看守所的民警走了過來。「刁學明,你幹什麼?」
刁學明看看守警察過來:「警官,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看守警察白了刁學明一樣:「出去,兩年以後。這是你的判決書。」
刁學明像冬天被霜打了的白菜,焉了。口中喃喃的念叨:「我要上訴,我要上訴。」
看守民警並不理會,走開了。
宇軒驅車趕到西河看守所。保安正要攔住他。「我是周宇軒。」保安上下打量了半刻,將他放進去。
辦公樓前空空如也,沒有一個領導在 下面迎接他,不過宇軒並不在意,直接朝所長辦公室走去。
宇軒敲了敲門,良久沒有動靜。宇軒稍微猶豫了一下,推門而入。
眼前肥頭大耳,臉上掛著兩束倒八眉,嘴上掛著兩束下八須的所長正抱著以為胸大腰細,面相狐媚,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上下求索。
「這人誰啊,太沒規矩了。」女人打量宇軒,回頭對肥頭大耳的所長說。
所長眉毛豎立。「哪裡來的小羔子,你不知道現在是休息時間嗎?」
宇軒看了看手錶,的確現在是下午1點多。
女人起身,從宇軒身邊穿過,故意一腳踩在宇軒的腳上。尖尖的鞋跟頓時使宇軒感覺到頭暈目眩的疼。
「所長,你好,我是周宇軒,來報道。」
「哦,周宇軒,名人啊,找個大老婆的就是你吧?」說著臉上的肉擰成麻花,發出嘲諷的笑聲。
宇軒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在對面坐下。
「我是陳飛,是這裡的所長,當家的。」陳飛說著,兩片八字須跟著上下挪動。
宇軒起身,伸出手:「以後請多指教。」
陳飛象徵性地握了一下手。不屑地打量了一番,看宇軒只不過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小男人。
心想這廝能當上副所長,無非也就是找了個大老婆,盤上了政法委書記這根線。
「這幾天你就不用上班了,先好好休息幾天。」
「這不合適吧?」宇軒質疑地問。
這時,所長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陳飛趕忙起身,笑容可掬。
宇軒背對著門,不知道這個不敲門直接衝進來的人是誰。好奇的跟著起身。
陳飛上前迎了上去:「張總,怠慢了,這些天,在裡面還好吧。」
來者正是張玉成,上次田弘卓發話,這傢伙在看守所象徵性的呆了半個月。
張玉成瞟了瞟宇軒。故意大聲的說:「還行,不虛此行啊,又多收了幾個小弟。」
「嘿嘿,張總到哪都是帶頭大哥,哪個不想進你的門第啊。」
陳飛直接忽略宇軒的存在。宇軒繼續坐著,也不說話。心裡大概明白了這個人也是張德勝的人。
「走,咱們喝一杯去,為你踐行?」
「成,半個月沒喝了。」說著張玉成和陳飛走出辦公室。
到了門口,張玉成還不忘給宇軒拋出一個囂張的眼神。宇軒怒如火燒,拳頭冒汗。
張玉成和陳飛走了沒有多久,又進來一個四十多歲,謝頂嚴重的警察。
「請問你是周宇軒,周所長吧?」
宇軒起身:「我是,是副所長。」兩人象徵性的握了握手。
「我是辦公室主任高陽,剛才陳所長吩咐,先給您安排辦公室,現在我領你去看看。」宇軒點頭,兩人走了出去。
高陽帶宇軒來到三樓頂頭的一間房子。
其他所長和副所長的辦公室都在2樓,陳飛將他的辦公室安排在三樓不起眼的地方,明擺是要給他顏色看。
宇軒心裡想著,臉上露出不悅。
從年紀來看,高陽算是官場老手,又是辦公室主任,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到家。
「周所長,這是陳所長特意為你安排的,三樓人少,清靜。」
宇軒點頭,抬眉淺笑。「也好,也好。」
宇軒邊說,便打量著這間辦公室。
這哪是辦公室,無非就是一個堆放雜物的地方,他再轉頭看了看門牌,上面赫然寫著「儲物室」
他皺了皺眉頭:「高主任,麻煩你把這門牌換一下,我可不想在儲物間辦公。」
高陽連忙解釋:「已經在定做了,我這就去找人來裝。」
高陽走後,宇軒脫下外套,將雜物重新整理了一番,很快也就騰出了一個可以辦公的地方。
按照常理,他作為分管監管安全的副所長,下面的分監區長都該主動向他匯報工作,可這會一個人也沒有在他這裡現身。
屋子可能長期沒有通風,散發出一股霉味。他起身打開窗戶,正好看到剛才那個女人,張玉成、刁學明坐上警車。
宇軒心裡沉思:「這刁學明不是還沒有釋放嗎?這會怎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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