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快馬加鞭,直奔青城,接了謝小葉,找了一間旅館,將他安頓好。
謝小葉很不解,不知道宇軒將他緊急召回是為了什麼。多次問宇軒,他也矢口不提,只是叫他不要擅自行動,一切聽從他的安排,便出了門。
出了旅館,已經到了晚上凌晨三點多。他又徑直開車,直衝公安局。
公安局內,寂靜無比,見有車進來,樓上一個黑影,靜靜的注視著下面。半刻,宇軒下了車。這回,他沒有帶那羊皮面具,露出了真正的容顏。
很快他就上了電梯,那黑影見來者上了電梯,也快步走了過來。那黑影是葉淼,見宇軒出來,也不說話,自個兒在前輕步走著,宇軒跟在後面。兩人走過幽深的走廊,七彎八拐,來到了一出鐵門重重的房間前。
葉淼輸入指紋和密碼,打開厚重的鐵門。轉頭望了望宇軒,說道:「走,」宇軒點頭,跟著葉淼快步就了鐵門。
燈亮了,裡面是槍械庫,整整齊齊的擺放這各種槍支彈藥。宇軒隨手拿起一把來復槍。看了看。
「你要那麼多武器幹什麼,」葉淼神情有些嚴肅,望了望宇軒,低聲問道。
「林雪劍已經行動了,我們遲了一步,我現在必須再次奔赴人和地區,阻止他們。」宇軒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憑你一人之力,行嗎,」葉淼質疑的說道。宇軒嘆息了一口氣,掃視這整個彈藥庫,一個熟悉的木箱進入他的視線。「現在只能秘密行動,別無他法。」
「田書記同意了嗎,」田弘卓雖然已經不是省紀委副書記,但葉淼還是習慣這樣稱呼他。
宇軒搖了搖頭,並沒有將田弘卓的情況說出來。只是說道:「田書記不在其位,也就不謀其職了,沒有必要再問他。」
聽了這話,葉淼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滿。只是說道:「你知道的,私自開彈藥庫,給你發槍如果被陳政功知道了,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到那時,就別說我幫你查陳政功了,就連我自己的位置都會不保。」
「葉局長儘管放心,不出一年,包你上位,只要你和我打好現階段的配合,我決不食言,到那時候我們倆的君子協定也就結束了,你可以好好的當你的局長。」宇軒胸有成竹的說道。
半刻,又指了指那黑木箱子說道:「你的彈藥,我並不需要,我只要拿回我自己的東西就可以了,這樣你也不為難……」說著,指了指那牆角的黑木箱子。
那口箱子就是宇軒上次前往人和地區抓葉輝時在黑鷹手裡弄來的。因為是黑市槍支彈藥,沒有造入公安局的彈藥庫存,本來按照規定是要立即銷毀的,當時的公安局長田弘卓並沒有這樣做,只做備用。
葉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離開公安局,宇軒並沒有急著去接天彤,而是又趁黑去了東河采沙場。他按照自己地圖上的標示,進入了暗道,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林雪劍一幫人留下的印記,估摸了一下他們的人數,在洞口布好了防線,以防萬一。
從東河采沙場出來,已經天亮。回到旅館,謝小葉還在呼呼大睡。宇軒兩巴掌將他拍醒,讓他跟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旅館。
宇軒帶著天彤,謝小葉上了路。他們並沒有按照地圖的指示行走。現在天族有難,他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救援。
天彤心急如焚,來a市這麼久,他早有見識到了天族與現代科技的差距,天鷹前來報信,十分的激動,估摸天族已經遭到了林雪劍一幫人的血洗。儘管這樣,天彤內心還是希望有奇蹟發生。
天彤一路,情緒低落,不發半言。老族長唯恐天族手仗里的地圖給天族帶來災難,故意將手仗送給了宇軒,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天族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這種宿命。想到這些,宇軒內心不由一陣淒涼。
宇軒按照之前中槍落水回a市的路,急速前進。謝小葉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幾次問宇軒,卻只見之前那易了容顏,一副白面書生模樣的宇軒,現在取了面具,臉上掛滿了殺氣,就不敢在多問了,只是內心忐忑不已,默默祈求保佑自己能活著回來。
車子很快就到了之前路過的道觀,叢林之下,青瓦粼粼,檐牙高琢。春雨塗裝下,靜謐而富有光澤。
一路泥濘,三人顧不上休息,只顧趕路。正要途徑道觀之下,路中央卻站著一個人。黑草帽。宇軒一腳急剎,心裡驚詫不已,自言自語說道:「這算命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車子快速沖了過來,在離那算命先生不遠的地方停下。濺起一大片泥土。
算命先生站在那紋絲不動,泥土只朝他深上揮去,但並沒有在身上留下泥漬,而是如水珠一般從衣服上滑落。
天彤率先一步下了車,口裡只喊道:「叔叔,天族出事了。」
宇軒一陣錯愕,跟著跳下車,謝小葉也下了車。「什麼,這算命先生是你叔叔,」
天彤點頭,快步撲在算命先生懷裡。算命先生依舊立著,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天彤的肩膀,低吟道:「是禍躲不過,這是天族的宿命,命該有這一劫啊。」
天彤哭得梨花帶雨,宇軒站在原地,不知道這算命先生到底是何方人物,更沒有料到他竟然是天彤的叔叔,可為什麼天彤矢口未提過。
「老兄將天彤託付給你,逃過了此番劫難,也算是福大命大,還望你日後善待小公主。」算命先生取下黑色的草帽,顯出了真面貌,原來,他真是那道觀的老道長。
宇軒連連抱拳彎腰,表示見過老道長。有舉頭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望天彤。
天彤知道宇軒心存疑惑,正要開口說話,老道長手如枯柴,示意天彤不要解釋。說道:「我一路修行,並不想讓外人知道,更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是天族的人。也正是這樣,天彤才沒有和你說起。」
這道士的確洞人心思於秋毫之間。宇軒連忙說道:「我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老先生一向料事如神,怎麼就沒能料到天族會遭到襲擊呢,」
老道長聽罷,兩行清淚順著枯萎的臉頰留下,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天族一直命途多舛,抗日時期,險些被殲,為難之間,為兄帶領隊伍,殊死殺敵,才留下些許殘餘,誰知又遭受了統軍的圍剿,才逃到這深山密林之中。這回厄運,才是天族重見天日,回歸陽光下的契機。」
宇軒不解,問道:「這明明是血光之災,怎麼又會是天族重見天日的時候呢,」
「能否重見天日,全憑你天神。這些就容日後見證吧。」老道長低吟道。
聽罷,宇軒也不在爭辯,說道:「那老先生同我們一起趕往天族救援吧,」老道士聽了這話,連連搖頭,說道:「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們就算現在趕到,天族也早已經血流成河了。你們快些回去收拾殘局。我隨後會到的。」
說著,老道士口袋裡冒出一塊吊牌,遞給宇軒。上面寫著「天族酋長」宇軒接過牌子,不解地望著老道長。
「帶上這塊牌子,加上你又被奉為天神,處理問題更好辦事,你們儘快趕路吧。」說著老道士讓開一條道。
謝小葉在一旁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以為自己穿越到了部落時代,好奇的上下打量著老道士,說道:「先生,能不能幫我看看像,我能不能活著回來。」
老道士笑而不答,轉身便朝山林深處走去,沒多久就消失在了茂密的叢林之中。謝小葉立在了,疑惑的望了半刻,不再吭聲。
三人驅車,行走了接近半天,就到了地下河口。取下車頂的小型衝鋒舟,迎著地下河逆流而上。
春天,地下河的河水更加的湍急,急速前進的衝鋒艇衝起高浪,濺起老高的水花。謝小葉從來沒有冒過這樣的險,雙手死死的抓住把手,時不時發出受到驚嚇的尖叫聲。
這一路狂奔,三人沒多久到了之前抓捕葉輝的那個地方。這地方沒有人煙,枯枝都冒出了新芽。
三人停靠上岸,從一個小洞鑽出地面。天鷹按照宇軒的指令,早就已經飛到了這裡。謝小葉從地道里鑽了出來,抬頭就看到眼前這巨大的怪物,啊的一聲,一腳踩空,就要跌落下去。
天鷹翅膀一拍,扇起一股大風,將謝小葉颳倒,橫躺在洞口,才沒有跌落下去。
「你到這裡候著,等回天鷹來接你。」宇軒說著,強壯的大手,一把將謝小葉從洞口提了上來。一個轉身,便已經跨上了天鷹的後背。天彤也上了去,從後面緊緊的抱著宇軒。
謝小葉傻了眼,沒等緩過神來,天鷹已經坨著宇軒和天彤,飛到了半空中。下面的枯枝細芽被吹得東倒西歪。
半刻,謝小葉從剛才的驚嚇中醒悟過來,環視四周,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只有零零星星的雨滴滑落下來。四周寂靜不已,偶爾傳來嚇人的野獸叫聲,嚇得他很快就尿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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