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去哪了。」蔡怡此時的情緒有些激動。
宇軒蹲在地上,無力的盯著雜草叢生,被雨水沖刷得東倒西歪的地面,一些可怕的情節在腦海里浮現。
「我離開的時候車子就停這裡,你確定在你出發之前,車子已經是停在這嗎。」蔡怡的臉上寫著擔憂。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平日裡蔡怡雖然總是對大頭,嫌棄這,嫌棄那,但此刻足以見證蔡怡心中還是有大頭的。
宇軒的腦海快速的運轉,一邊用無線耳麥呼叫大頭,始終沒有應答。他太了解大頭,大頭雖然膽子小,但肯定不會棄他和蔡怡自己逃跑。
然而,此刻已幾近黃昏,大頭生死未卜,他們兩人也將在沒有其他任何輔助裝備和車輛做庇護的情況下,要面對狼群和各種野獸的襲擊,這危險程度,想想就令人膽寒。
宇軒雙眉緊鎖,一遍一遍的掃視著地面的每一個角落。蔡怡心急如焚,伸著細長的脖子,使出全省力氣,喚著大頭的名字。
正當束手無策之際,一塊殘缺的骨頭不遠不近的躺在前方草叢裡。宇軒快步走近,在如血的夕陽下,他看到那塊殘缺的骨頭上面還包裹著一些沒有被完全吃掉的肉。
不停呼喚大頭的蔡怡轉頭看到宇軒手中的錚錚白骨,心中的悲傷立刻便決了堤,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臉龐便痛哭了起來。
宇軒拿起那塊殘缺的骨頭,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不由臉上露出了笑。
「別哭了,大頭死不了。」
蔡怡立即擦去眼淚,起身走了過來:「幹嘛不早說,我還以為大頭被狼吃了。」
「蔡怡小姐,你覺得大頭那身板能有這麼強壯的骨頭嗎。」為了調節這緊張怪異的氣氛,宇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蔡怡再一次仔細的望了望宇軒手中那還夾帶著沒有啃乾淨的骨頭:「那這是啥玩意,太他媽恐怖了。」蔡怡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太了,人也變得粗魯了起來。
特種兵有一項專門的特技,那就是能辨別人體的每一而骨頭,僅僅依靠鼻子就能聞出常人所不能聞出的味道,從而獲得數據,對各種屍體殘留物做出準確的判斷。
這骨頭上的肉是熟食,不是生食,從骨頭上留下的咬痕來了,一定不是肉食動物,因為肉食動物的牙齒一般都鋒利。但這骨頭上留下的牙齒劃很不深,而且比較鈍。
蔡怡又開始心急了起來:「到底是什麼回事。」
「這是大頭啃過的,而且印記還比較新鮮,應該就在24小時以前。」宇軒說著,指著骨頭上留下的一排牙齒印,說道。
蔡怡猜疑的望了望宇軒:「這你也可以看出來,你確定大頭沒事。」她雖然懷疑宇軒這判斷是否正確,但內心還是比較相信宇軒的,只是對這其中的緣由不是很清楚。
宇軒再一次指著那骨頭上的牙齒印:「你看,大頭有兩顆虎牙,尖而長,從這個牙齒印上來看,除了這兩邊各一顆鋒利的牙齒,其他的牙齒都很鈍。再說,這是一塊野豬骨頭,咱們之前打過野豬,做過罐頭,由此更加可確定是大頭留下的。」
蔡怡恍然大悟,指了指骨頭上沒有啃乾淨的肉說道:「那從這個骨頭的樣子來看,大頭一定是在吃野豬肉的同時遇到了什麼危險,慌忙便將這沒有啃完的野豬肉丟了。」
「分析的極端正確。大頭應該就在附近。」宇軒臉露喜色,說道。這會兒,天色越來越暗,蔡怡和宇軒也變得焦急了起來,快步爬上一處相對地勢較高的山丘,放眼向四周望去,發現在距離他們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崩裂新土,那屁股翹起朝天看的路虎車正好一頭扎進一個大坑裡,離一處懸岩峭壁不到兩米遠。
「快,車就在那。」蔡怡有些激動,率先跑下山丘,宇軒跟著向下跑去。蔡怡邊跑邊喊:「大頭,大頭豬,給老娘出來,」蔡怡又氣有喜地喊著,跑的氣喘吁吁。
很快,兩人已經來到前身已經栽進大坑的路虎車旁。蔡怡急促的打開車門,可車裡並沒有大頭的身影。兩人原本的喜悅也隨之消失,車子並沒有鎖,大頭膽小,但心細,向來做事都是很嚴謹的,按理他離開車子會將車子鎖上。
宇軒想著,快速的打開汽車的尾箱,那一箱槍支彈藥依舊完好無損的在那,沒有任何人為搬動或者被盜被搶的跡象。只是車後那個裝有密封的野豬肉的大鋼罐頭不見了。
蔡怡無力的扶著車門,失望的四處掃視,突然喊道:「快看,那邊也有野豬骨頭,」
宇軒順著蔡怡指的方向,只見順著峭壁往前五十米的地方的確有一些雜亂的野豬骨頭。蔡怡和宇軒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從腰間抽出手槍,並排小心的向前移動。
此時夕陽垂暮,西邊泛這魚肚白的微光,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北斗七星早早的出現在蒼穹。正如他兩猜測的一樣,那些雜亂的骨頭正是野豬的骨頭,茂密的雜草掩蓋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方洞,從雜草的方向來看,有生物爬行過的痕跡。
見此情景,蔡怡的情緒再度奔潰,帶著哭腔,回頭望了望依舊頂著紅黑臉的宇軒。宇軒臉色凝重,心裡快速的思考,難道大頭被什麼野獸拖進洞裡吃掉了。」
宇軒想著,立即拉住正要舉槍往洞裡鑽的蔡怡。示意蔡怡到洞口等他,他先進洞。蔡怡不依,側耳聆聽著裡面的動靜。
洞很深,加上天色已黑,看不清有裡面的一切,蔡怡咬了咬牙,控制住心裡的悲傷和恐懼,用手撥開一些雜草,三個已經褪色的朱紅色大字呈現的眼前「叄號……」。可最後一個字似乎被損壞。無人辨認。
這一刻。蔡怡和宇軒都驚呆了。沒有料到他們一直要尋找的三號洞竟然就在眼前。可是這按照地圖上的標示。三號洞離這裡還有一定距離。兩人顧不上多想。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找到大頭。他們三個一個也不能少。
兩人快速拿出強光手電筒。彎腰踏入那個神秘的方洞。方洞裡出乎意料的乾燥。不像別的洞。總是陰暗潮濕。
蔡怡和宇軒同時照了照地面。那雜亂的塵土與樹葉之間。的確有作戰鞋的腳印。
兩人的腳跟踩的破敗的樹葉吱吱作響。洞的深處卻隱隱約約地傳來鼾聲。只是不知道是大頭髮出的。還是野獸發出的。
蔡怡和宇軒半刻都不敢鬆懈。臉上的肌肉繃著。屏住呼吸。一邊往前移動。一邊仔細的聽著那忽有忽無的鼾聲。
「宇軒。你看。這地方有血跡。」細心的蔡怡發現那乾枯的樹葉上的一些血漬。兩人配合。蔡怡打著強光手電。照射這前面。宇軒收上槍。用手拿起一片沾有血漬的樹葉。聞了聞。
血的顏色就是一張時間表。顏色越深代表時間越久。血漬在空氣的氧化下。最後都會變成黑色。而眼前這些血漬,顏色還相對比較鮮艷,說明時間比較短。憑宇軒的經驗判斷,應該就在前兩天留下的。
宇軒沉思了片刻,望了望蔡怡,說道:「從血漬看,就在這幾天,注意警戒。我們繼續前進。」
洞內不似天然溶洞哪麼不規則,相反都是用打磨得比較平整的條石砌成的,條石與條石之間沒有石灰漿,但其粘合度卻十分的高,連鋒利的匕首都無法插入。整個洞穴婉如一條精緻的隧道,就連拐彎處的弧線都十分的規則。
從這洞的造型看,戰時不可能修建這麼高標準的地道,那所謂的「叄號」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呢。
宇軒和蔡怡一前以後,呈警戒隊形慢慢前行,當行至一處拐彎處是,蔡怡移動的腳似乎踢到了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像球一樣,朝前面滾去。由於這一段由外到里,地勢有所變化,蔡怡這一條,那圓乎乎的東西朝裡面滾去。兩人心裡不有一驚,蔡怡用手電照去,只見一具白錚錚的骷髏頭正往前面滾。蔡怡畢竟是女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嚇人的人頭,不有發出驚悚的叫聲。
裡面的鼾聲被蔡怡的這一聲驚叫打斷,但也沒有聽到野獸逃竄或者衝出來的腳步聲。為了安全起見,宇軒立即拉過蔡怡,讓他躲在自己寬大的身軀後面。
此時空間除了那空蕩的骷髏頭滾動的聲音,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宇軒雙手緊緊握住槍,繼續慢慢前行。剛要邁開步伐,突然聽到裡面一聲怪異的慘叫,接著就是快速往外逃竄的聲響。
宇軒沉著地等待那逃竄出來的人或者動物出來,躲在宇軒後面的蔡怡全身有些顫抖,緊緊的貼在宇軒的背部,不敢再發出害怕的叫聲。
腳步越來越近,十米……五米……宇軒只見一個奇形怪狀的物體快速的逃竄了出來,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可以看清,這怪異的生物,全身上下披著如松柏樹葉一般的偽裝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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