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殭屍猝不及防,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殘劍從面門貫穿到腦後,「撲通」一聲仰臉摔到在地,立時沒了生氣。
′′呀」迴廊下的白衣殭屍見此情景,大吼一聲伸出己呈紫色的手掌向衛羽心胸口猛擊過來,那氣勢仿佛要將衛羽心一掌擊得粉身碎骨,方解心頭之恨。
「毒砂掌!」衛羽心一怔,一腳將倒在地上的陸統領踢到一邊,同時借著腳上傳上來的回力,一個後空翻,才險險躲過白衣殭屍這一擊。
「你們是燕山五毒門的人?」
白衣殭屍也不答話,雙手使出重重掌影,瞬間將衛羽心全身罩在自己的掌影之中,衛羽心屏住氣息,將手中短刀舞得像風輪一般,白衣殭屍雖把衛羽心罩在自己的掌影中,可面對著衛羽心手中呼呼生風的短刀,一時也討不到什麼便宜,眼見手上的紫色漸漸退變成通紅的顏色,白衣殭屍心頭大急,不由自主拼命加緊手上的攻勢,妄圖將衛羽心一擊斃命。
這樣一來白衣殭屍手上的招式在衛羽心的短刀面前不禁險象環生。
本來衛羽心聽師父說過,這燕山五毒門和太行鬼門有些淵源,至於什麼淵源,師父也沒有對她們仔細說,只是給她們講了一下五毒門用五種毒物煨出來的獨門功夫毒砂掌的模樣,叮囑她們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若是遇上五毒門的人,儘量不與他們發生衝突,即使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不能對他們痛下殺手。
現時這個白衣殭屍使的這些招勢,即便是不會武功的平常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招招都要置衛羽心於死地。
白衣殭屍不知道的是,在他和衛羽心過手這十幾招中,衛羽心至少放過兩次取他性命的機會,見衛羽心只是左支右絀的防守,並沒有回擊,白衣殭屍暗自得意,手上的招式越發進逼的厲害。
白衣殭屍如此不知好歹,讓衛羽心胸中的怒火澎得一下全暴發出來,隨手使出一招天女散花,白衣殭屍頓時感覺身體周圍似乎處處都有短刀指向自己,只是不知那支是虛那支是實,防不勝防,不禁大吃一驚,轉身使出一招金蟬脫殼,想退出這場打鬥,可惜他醒悟的己經太遲了,只聽「咔嚓」一聲,白衣殭屍的腦袋從項上飛起足有二尺多高,一股漆黑的污血隨支噴薄而出,空氣里瞬時充滿讓人作嘔的腥臭味。
那些站在旁邊觀戰的白衣殭屍們一時都驚呆了,前一刻他們每個人都還在心裡以為他們的大師兄穩操勝券,沒想到瞬間便陰陽兩隔。
「為大師兄報仇,別讓這妖婦跑了!」喊話的白衣殭屍首先向衛羽心擲出手裡的飛刀,其餘的白衣殭屍如夢初醒,「刷,刷」紛紛向衛羽心投出飛刀,衛羽心伸手抓起地上白衣殭屍無頭屍體的腳脖,掄圓了一陣狂舞,這下白衣殭屍們扔過來的飛刀不是被打落在地,就是扎在他們大師兄的無頭屍體上。
那個喊話的白衣殭屍一看急了,「兄弟們快別扔飛刀了,不然都扎在大師兄的身體上,都給我衝上去,這個妖女縱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我們這麼多人!今天不把這妖女殺了,大家怎麼有臉回去見師父?」
在這個白衣殭屍的挑唆下,衛羽心周圍的白衣殭屍紛紛撥劍沖問衛羽心。
衛羽心知道今天這事肯定是不可能善了,看樣這些白衣是準備輪番和自己交戰,待到自己精疲力竭之時再殺了自己,她因此橫下心來,既然這個梁子己經結下了,殺一個也是殺,殺十個也是殺,再說這些白衣殭屍看著也不是什麼善類,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能殺多少是多少!
眼見著跑在前面的幾個白衣殭屍衝到自己面前,衛羽心撥出綁在另一條腿的短刀,雙刀合一後來了個烏龍擺尾,那幾個白衣殭屍見狀慌忙止住腳步。
「 這個妖女是虛張聲勢,我們幾個一齊上,看她能奈我何?」那個喊話的白衣殭屍帶頭揮劍沖了上來,衛羽心眼疾手快,一招海中撈月,右手中的短刀挑開白衣殭屍手裡的青萍劍,左手短刀直取他的腦袋,白衣殭屍見勢不好,趕緊來個縮頸藏頭,手個長劍順勢攻向衛羽心的下三路,那知衛羽心左手是虛招,右手才是殺著,整個身形往空中一縱,右手中的短刀順勢而上,咔嚓一聲,這個領頭的白衣殭屍斗大的腦袋,撲通,落到青磚地上。
這一切事情都是發生在頃刻之間,院子裡的白衣僵們感覺就像剛做場夢一樣,剎時都愣住了。
「這妖女武功高強,大家擺起六合陣迎敵,切不可貪功冒進!」這時另一個白衣殭屍又主動站出來招集人手,企圖在衛羽心四周擺開陣勢,將她困在裡面。
衛羽心冷冷一笑,在白衣殭屍們忙著走位擺陣之時,雙腳在地上一蹬,身形暴起像一道閃電似的,直撲指揮擺陣的白衣殭屍,這個白衣殭屍頓時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衛羽心敢隻身穿過擋在他面前的幾道人牆,直接向自己追殺過來,他不敢和衛羽心當面對招,猛然跳起來就往後面跑,就在他身體騰空那一剎那,衛羽心的短刀也到了,「噗」的一聲給他來透心涼。
剩下的白衣殭屍們都被衛羽心的兇猛給驚呆了,站在那兒一時不知所措。
「大家還一起上去和這女魔頭拼了吧,不然今天誰都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院子!」又有一個白衣殭屍站出來蠱惑道。
「你們若是不想死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不過要把他給我留下來!」衛羽心指著說話的那個白衣殭屍冷冷的說。
「呵呵,把我留下來?」白衣殭屍冷笑道:「你讓他們誰敢走?現時即便你放過他們,只要他們走出這個院子不出五個時辰他們也會毒發身亡!」
衛羽心不由一怔,冷聲怒道:「這麼說的話,你們是準備與我不死不休了?」
「我們是五毒門下的死士,原本我們就沒有把自己當作活著的人,如今出來沒能完成掌門人的交待,就不會再有人能活著回去了!」白衣殭屍聲音淒涼而又有些無奈得說到。
衛羽心聞言不由自主渾身打了個寒顫,她沒想到這燕山的五毒門竟是如此歹毒。
沉默了片刻,衛羽心重重的嘆了口氣,緩緩舉起手中的雙刀,也頗為無奈的說,「你們五毒門的掌門這樣歹毒,想必交給你們差事也不是什麼好差事,如此看來,你們當真是活著不如死了的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們吧!」
「呵呵,女魔頭,雖然你武功高強,可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再過三個月時間我們就是可以恢復正常人的身份了,現在我們還不想死!你若是不想惹禍上身,現時你帶著你的人退出這個院子,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們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說話的口氣倒不小,既然想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們吧!」衛羽心說完便一招雙刀貫長虹,飛身直取和她對話的白衣殭屍,站在旁邊的幾個白衣殭屍立刻揮劍過來阻攔,衛羽心手中雙刀在空中變招成撥草尋蛇,然後把身上的內力貫注到兩把短刀上,『′鐺,鐺幾聲,幾個衝過來阻攔的白衣殭屍手中的青萍劍不是被震飛就是被擊斷!
「啊!」和衛羽心對話的白衣殭屍,驚恐的大叫一聲,眼睜睜看著衛羽心手裡的短刀從自己的脖子上貫穿而過,身體在空中晃了兩晃,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殺呀,大家趕快一齊衝上去,不能再給這個女妖各個擊破的機會!」白衣殭屍里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吶喊,院子裡的白衣殭屍全部衝著衛羽心沖了過來。
衛羽心不知這些白衣殭屍內部是怎麼被控制的,只要領頭的人被殺,馬上就有一個人自動出來接替,好像事先按照一二三四五六等順序都安排好了似的,而且還都是死戰不退。
衛羽心凝聚起全身七成功力,手中的雙刀上下翻飛,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圍上來的白衣殭屍們頓時慘叫不斷,血肉橫飛,頃刻之間地上己躺了五六具白衣殭屍的屍體!
前邊的倒下去,後邊的還在不停往上涌,這些白衣殭屍如同真的殭屍一樣,沒有人的思維能力,並不知道懼怕,此刻衛羽心也是殺紅了眼,雙刀宛若絞肉機,許多白衣殭屍在她手下連一招都沒走,便身首分離。
轉眼功夫這處府邸的中院猶如修羅場,遍地都是屍體,血流成河,打到最後只剩下最後一個白衣殭屍遠遠站在假山邊,全身都在瑟瑟發抖,好似還人性未泯,衛羽心向他招招手,那知這個白衣殭屍舉起手中青峰劍朝著自己的脖子一抹,一股熱血噴涌而出,他連哼都沒哼就倒在地上。
衛羽心彎腰在白衣殭屍的屍體上擦掉刀上的血跡,然後重新把短刀插進綁在小腿上的刀鞘里,走到陸統領身邊,陸統領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向著衛羽心打拱作輯道:「女俠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衛羽心看了他一眼,從鼻子裡輕哼一聲,說,「若不是看在你是六皇子的屬下,本姑娘才懶得出手救你!」
「六皇子?」陸統領先是一愣,旋即頭腦里立馬反應了過來,忙急聲問,「敢問女俠,六皇子他現在何處?」
衛羽心沉吟了一下,說,「這個倒不必打聽,等到六皇子想見你們的時候,自然會去找你們的。」
聽到陳曉木安然無恙,陸統領鬆了口氣,可當他轉臉看到院子裡的情景,全身在瞬間變的冰涼,儘管他也是久經沙場,可面對眼前滿院子橫七豎八的死屍,不禁對自己面前這個丑得令人作嘔醜女人從心底感到懼怕。
見陸統領不再說話,衛羽心便道:「你在這院子裡守著,我去後面的院裡找幾個人,暫時不要讓任何人進到後院裡來。」
陸統領木然點了點頭,衛羽心看他陡然變成一副喪魂落魄的樣子,就沒有跟他再多說,自顧走進後院,這府邸的後院沒有多少房子,只是在院子中心起了一幢兩間兩層的小樓,小樓的占地面積也不是太大,在這不小的院子裡,顯得小巧玲瓏,院子裡也沒有做花園假山之類景物進行裝點,而是在沿著院子的圍牆擺了一溜足有二三十口盛滿水的大缸。
衛羽心輕車熟路來到牆角的一口大缸前,雙手發力正準備移開大缸,卻突然聽到身後的小樓里傳來微微的喘息聲,開始衛羽心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豎起耳朵屏心靜氣聽了一下,不錯,這喘息聲是從小樓的二樓發出來的!
衛羽心從缸沿上鬆開手,轉身一個飛鳥穿林,躍上小樓的樓頂,再來一個倒掛金鉤,從小樓的窗戶看進去,剛好和一個正在向窗外張望的白衣殭屍看了個眼對眼,剩著白衣殭屍一愣之間,衛羽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拽掉窗上的木格,哧溜一聲從窗戶上鑽進屋內,還沒等她穩住身形,兩把長劍就同時衝著她刺砍過來,衛羽心順勢在地板上連滾幾滾才堪堪躲過這兩支劍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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