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結果如何。」
那邊穆天途在忙,蒼靈大陸這邊卻有人準備使壞。
祁鴻影是他們安排的棋子,其目的就是想監視穆天途。
然這段時間卻找不到人影,這自然引起了他們注意。
可找人去正陽靈宮看過,得到的結果是穆天途閉關,祁鴻影陪護。
如此結果他們當然不信,畢竟這麼個大活人不可能消失。
可那仙器不可能出錯,那得到的結果顯而易見。
在之前他們根本不慌,正陽靈宮這種宗門查一下沒問題。
但現在那可是龍族庇佑之地,他們去只能詢問,如果要調查什麼事,只能龍家那邊動手。
於是乎他們選擇了暗中調查,同時也開始調查妖族異動。
可惜差了好幾天啥也沒查到,甚至還引起了龍族那邊的不滿。
「查?」
「現在敢查個屁。」
「龍家那些人盯得太緊了,天規院那些人都不敢亂來。」
他們查了不少,可最後屁都沒查到。
別說關於穆天途的情況,就連祁鴻影都這樣消失。
當然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可這種消息對他們來說基本沒用。
仙界那邊出了問題,現在都忙得不可開交,他們駐守這凡界反而輕鬆一點。
只是祁鴻影無緣無故消失,這種事要麼是穆天途發現異常,將祁鴻影給抹殺了。
要麼就是穆天途真的在閉關,而這個閉關之地與外界隔絕,就連這個仙器都查不到。
可這種地方只能是異界,而且還得是與這個世界無關的。
「一群怕死的傢伙。」
想到穆天途他們就一個頭兩個大。
這傢伙不按常理出牌,說消失就消失,根本不給他們反應機會。
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他們恨不得多安排幾個棋子。
「說得你不怕死一樣。」
「正陽靈宮那些人哪一個你敢惹。」
聽到被說天規院那些人怕死,作為天規院的監察使之一,離開反駁一句。
因為大家都是仙人,而且都來自各個宗門,雖然隸屬仙界管轄,可來到這裡更多是因為宗門。
天規院其實本身很複雜,裡面的人與龍家不同,可以說魚龍混雜。
這也導致大家並非一條心,有時也會因為利益而大打出手。
而說到天規院的人怕死,他作為幾大仙人之一,自然清楚正陽靈宮的恐怖。
當然不是正陽靈宮本身恐怖,而是正陽靈宮穆天途所在山脈。
那個地方別說天規院的惹不起,就是他們去了都不敢惹。
每一次去都得小心翼翼,深怕惹了那兩人不高興給他們一巴掌。
要是被打了也是白打,畢竟仙界那些人已經說,惹誰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惹她們。
不然死可能就是輕鬆的。
「你~。」
一句話就讓他無言以對,想要反駁卻發現找不到理由。
「哼。」
「這件事我們必須搞清楚,不然仙界那些人可不會聽解釋。」
監視穆天途是任務,而且還是重中之重的任務。
不知什麼原因,仙界那邊突然傳來消息,但也沒說因為什麼事。
反正就一句話,調查出穆天途的一切。
一收到這個消息他們便開始行動,正巧遇到穆天途看上了祁鴻影。
就這樣一切順水推舟,他們甚至以為一切天衣無縫。
可突然祁鴻影不見了。
他們手中拿的可是仙器,一般人,就算是他們都不可能察覺。
但兩人就這樣消失不見,仙器都查不到任何蹤影。
這~。
如果不是祁鴻影死了,那這件事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現在仙界那頭很忙,短時間內肯定不會過問。
然事情過後,如果他們拿不出什麼消息,那結果可能不會太好。
作為身處仙界的最底層,他們清楚自己身份代表什麼。
「仙界,仙界。」
「早知道如此我幹嘛飛升。」
之前他們嘲笑散仙,現在他們羨慕散仙。
雖然不能飛升仙界,可在這凡界的一畝三分地,仙界的人來了都得悠著點。
而只要散仙能飛升仙界,那身份可比他們強太多。
就算仙界那些人不待見,可仙界散仙飛升的人不少,而且一個個實力不弱,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而他們。
渡劫境飛升,上去之後就是最差的,地位和凡界的凡人差不多。
如果要說好處,可能也就是修煉稍微快點。
「後悔了?」
「後悔也沒用。」
聽到抱怨眾人都連連嘆氣。
飛升之初都抱著幻想,可到了仙界才發現也就那樣。
而現在沒有自由之身,只能聽從仙界對他們的吩咐。
「算了,算了。」
「在找人去查查,不行就實話實說吧。」
穆天途沒消息他們也沒辦法,關鍵正陽靈宮他們也不敢闖。
看著大家唉聲嘆氣,作為老大自然不好責備,畢竟這件事不是一個人的問題。
說完後起身離開。
「我要這個。」
日落西山,穆天途帶著三女來到一處湖邊。
因為不準備夜間趕路,所以他在沒天黑前已經搭好木屋。
雖然不算太大,也沒有正常房屋好,可在三女看來這已經足夠。
搭完木屋便是狩獵,穆天途讓三女玩著,他則去抓幾隻兔子。
很快他便趕了回來,手裡提著三隻處理好的兔肉,同時還有一隻野雞。
看著他手中烤得金黃冒油的兔肉,紀凌兒毫不猶豫的指了指兔腿。
曾經她與風無憶也是這樣,那時的只有兩個人,兩人你這樣生活了好幾年。
「放心吧,沒人和你搶。」
實際年齡她很大,然相貌上卻定格在了十六歲。
當初她誤食定顏丹,死了之後也沒有發生改變,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即使她此時不算一個人,但重新凝鍊的身體與常人無異。
而兩女看著她相貌,有時候都會很自覺的讓著她,畢竟她們怎麼看都像是姐姐。
「來,拿著。」
感覺烤得差不多,穆天途用手試了試後掰下一塊。
確定不燙手後遞給紀凌兒,這場景就仿佛回到了曾經。
也許是與他真的分別太久,也可能是她這些年太想念。
看著這場景眼淚沒忍住流了出來。
「我…。」
「唉。」
穆天途見狀想說什麼,但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說的。
這個小丫頭就與凌霜兒一樣,曾經也是活蹦亂跳。
可自逝去之後,再次相遇時改變了很多,即使現在還帶著幾分可愛,但心可能再也回不去。
「先吃東西吧。」
用手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將手中兔腿放到她手裡。
「嗯。」
可能是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也可能是感覺剛才有些丟人,她輕聲回應後接過。
「吃吧。」
「吃完了我們好好聊聊。」
一人分了一點,穆天途說完後率先開始。
兔肉很香,然穆天途吃到嘴裡卻感覺沒味道。
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兩眼無神,雙目空洞,此時或許就是穆天途的樣子。
手或許在動,嘴也在咀嚼兔肉,但一切卻顯得那樣的毫無生機。
祁鴻影第一時間發現異常,紀凌兒與岳星兒隨後,但紀凌兒心裡明白肯定因為自己。
「不知道,我沒見過夫君這樣。」
自認識穆天途起,她一直以為他沒心沒肺,不管什麼事都不會影響他。
畢竟在蒼靈大陸之時,他所有事都有人處理,做什麼她們都會想辦法。
即使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有她們在基本不算事。
但現在好像有些不一樣,因為他此時像極了沒有生氣的死人。
身上沒有一絲波動,更沒有一點的升級,就連氣息也消失得絲毫不剩。
如果不是她們看著人就在眼前,或許不會發現還有這麼個人在。
「唉,你啊。」
荒無境內。
因荒無境會隨著他的一切而改變,所以他的一切她都能感知。
與翎兒的那種感知不同,她能用另一種方法將他帶過來。
此時穆天途毫無生機,荒無境內自然也是如此。
看著眼前的他,她自然明白怎麼會這樣。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同一個問題,每一次他都能糾結好久,甚至會因為某個人反覆問自己。
可有些事誰也不好去定義,畢竟穆天途本身沒有錯,當然他也沒有。
如果真要說誰錯了,那只能怪當初風無憶太自大。
但怪他又能如何,這一切根本不能被改變,也沒辦法去改變。
所經歷的一切讓他在成長,曾經的一切都是一種鋪墊,只是這個過程苦了她們。
「你沒錯難不成她們錯了?」
「你這麼多年了還是沒過去這道坎。」
看著他如此只能無奈的回答。
錯,或許對他自己並沒有錯。
可對於她們呢。
起起落落他來來去去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會欠下不知多少債。
而她們每一次都盼著他回來,可結果卻是一去不復返。
或許他為了天下蒼生,也可能是為了一界安危,也可能是為了某一個人。
但他卻從來沒為她們考慮,亦或者他沒辦法去考慮,畢竟他的身份沒辦法這樣。
「剛才凌兒哭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該怎麼去解釋。」
那是他的第一個丫頭,也是第一個死在他面前的女人。
或許在她之前有不少,但她卻是第一個死的,而且還是死在他懷裡。
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死去,那時的他才明白一些事。
但為時已晚,一切已經沒有辦法改變。
後來再次相遇,他卻沒有太多時間陪伴,匆匆離去之後再也沒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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