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江翎兒後三人乘飛行法器前往雲雙城。
一路夜行,終於在天明之時趕到城門口。
與夢境中的一切很相似,看著這熟悉的城門,穆天途想起了納蘭幽雨那溫柔的性格。
雖然現實中她可能不認識他,但他相兩人一定會見面。
或許沒有夢境中那麼的美好,能相遇或許就是最大的緣。
「好貴的入城費。」
三個人三十兩,貨物十兩,可以說還未進城就花了一筆巨款。
不過這對玉凝月而言都是小錢,何況在這裡缺錢了就去城主府。
「行了,抱怨什麼。」
「雲雙城遠比雲陽城繁榮,進城費用高昂也是理所應當。」
「何況這費用又不是一次性的。」
比起雲陽城,兩城相隔千里之遙,其繁榮程度也差了十倍不止。
有修仙者,有凡人,兩兩混合之下造就了這地方的昌盛。
而十兩入城費是一年一交,繳納後會獲得一個入城牌,一年後會有城主府提醒。
如果你在城中購置有房產,那這個入城牌便會作廢,同時會獲得一個新的身份牌。
畢竟雲雙城又不是靠入城費生存,要知道每年商業稅賦都讓他們賺翻。
十兩銀子不過是象徵性收費,這樣可以保證入城者有生存保證。
「你當然不心疼,這可是我好幾天的辛苦錢。」
「你個沒良心的,一天也不體諒我的辛苦。」
聽到穆天途那無所謂態度,玉凝月趕緊一臉的哭腔,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幽怨。
仿佛穆天途不僅拋棄了她,還明目張胆的騙走了她錢。
這模樣讓江翎兒忍不住嘴角一扯,順勢與兩人拉開距離,假裝不認識他們的樣子。
「我…。」
穆天途此時一臉懵逼,他沒想到玉凝月居然有這樣一面。
平時她完全就是一個大姐姐模樣,就算有事也是訓斥他不懂事,從來不會這樣撒嬌賣萌。
現在突如其來來那麼一下,穆天途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想想自己貌似忽略了什麼。
江翎兒的存在對她是一種威脅,即便自己承諾過她是第一位。
可作為一個女人,她明白必然要有危機感,若還隨自己性格而為,恐怕結果不會太好。
穆天途對她可能是為了報恩,也可能是真情,但她卻不敢保證他永遠不變。
人心是最難預測之物,縱使你有通天修為,可面對人心依舊無法確定。
「好了你。」
「就算你要這樣也得等晚上啊。」
「那麼多人看著,你不會是想守活寡吧。」
知道玉凝月是什麼想法,也明白雖然她沒生氣,但卻擔心自己自己拋棄她。
或許自己確實有承諾,可負心的男人對承諾不屑一顧,對那些人而言利益永遠第一位。
他現在不是那種人,可不代表玉凝月不擔心他變成那樣。
自己不算什麼寶貝,比自己好的也大有人在,但她卻同意與自己在一起,甚至理解自己。
「誰要守活寡,要守也是讓你家翎兒守。」
「我們先去酒樓,要做什麼休息一會兒再決定。」
聽到穆天途說她想守寡,氣的她直接開口反駁,順便帶上了啥也不知的江翎兒。
不過也只是隨口說說,進城後她第一想法就是找地休息。
一天一夜的飛行很累,如果御劍可能會好點,但她用的是飛行法器。
「行行行,你說了算。」
明白她確實挺累的。
雖然有靈石恢復靈力,可精力恢復需要休息,而不是靠靈石就能補充。
「不知江小姐可有去處?」
「如果不嫌棄就和我們一起。」
他與江翎兒此時不過是數面之緣,救了她並不代表她會心生情愫。
感激或許會有,可感激只是單純的感激,報恩的機會多的是,而且他並沒有想過要她報恩。
一切順其自然,如果真的有緣他不強求也會來,如果那夢境只是一個玩笑,那他就當一切不存在。
有玉凝月已經足夠,對江翎兒也只是那夢境中的虧欠,畢竟沒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
「你說什麼呢。」
「翎兒妹妹現在孤身一人,難道你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
穆天途話還沒說完就被玉凝月打斷。
言語中她似乎明白了穆天途想法,可她不希望因自己而讓他放棄什麼。
就如穆天途的師傅所言,他與江翎兒還有沒結束的緣分,而且穆天途也對江翎兒有想法。
自己不是那種不通情理之人,也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所以她真心想讓穆天途接受她。
緣分是什麼,沒有緣分那就努力創造緣分,實在不行那就別刻意強求。
愛不是一朝一夕,自己不希望穆天途因為她而忘記誰,放棄誰。
這不是縱容他肆意妄為,而是期望他能正視自己,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
何況江翎兒並不差,身有靈根,雖弱卻聊勝於無。
修煉天賦雖然排在第一位,可努力與毅力也能打破天賦枷鎖,甚至於並不是沒有改變天賦的丹藥。
穆天途手上數萬丹方,想找改變天賦的丹藥那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她明白要自己撮合,不然就穆天途這榆木腦袋,估計就算最後成了也是好多年後。
「額…。」
「難道要和我們一起?」
夢境中欠了江翎兒的,但不代表現實中兩人真的有緣。
相遇,相逢,相知,相愛,這一切的基礎他只是救過她一次。
或許她心懷感激不會討厭自己,但江家在雲陽城數一數二,不可能會看上自己這種窮小子。
她或許不會嫌貧愛富,可江家那些人呢?
她是江家少小姐,有些事不是她自己就能決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父親不同意一切都是枉然,至少她不會違背她父親命令。
所以他明白玉凝月意思,但不代表他支持這種做法。
當然。
如果江翎兒真的嫌棄,那大家住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就當給玉凝月找個說話的伴。
至少他不會去強求那一絲緣分。
「不然呢?」
「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如果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以為穆天途開竅了,玉凝月直接給他一個白眼。
「把東西帶上,我們先去前面的秋霞客棧等你。」
說完後一把拉上江翎兒緩步而行,穆天途則被她安排留下搬運貨物。
東西不多,也都不算什麼好東西,畢竟這是江家在雲雙城做鋪墊之物。
而且雲雙城繁榮遠超雲陽城,雲陽有的東西雲雙都有,無非就是價格上有些偏差。
對此江家準備一些特產,卻不想半路會遇到劫匪,差點讓江翎兒命喪匪徒刀下。
「不知二位小姐這是要去何處啊。」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秋霞客棧門口。
看著熟悉的門頭,玉凝月就要拉上江翎兒進入其中。
不想一隻白淨手掌擋住二人去處,口中言語雖然感覺彬彬有禮,可聲音卻讓二人有些作嘔。
身為男人沒有男人的陽剛之氣,那陰柔的語氣讓女人都嫌棄。
「麻煩讓一下。」
這人她當然認識,不過他卻沒有資格認識她。
如果不是自己有修為在身,而他又是一個凡人,估計現在他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好大的口氣,我們公子看上你二人是你們福氣。」
「最好不要不識抬舉,否則黃泉路上二人可能不會孤單。」
主子被無視,下人當然感覺受到了侮辱。
不待兩女說話下人就出來訓斥,仿佛能被這陰柔男子看上真是福氣。
可惜兩女都是什么小姑娘,而且她們家世都不算差,根本不可能為了一點威脅而慌亂。
更何況她們身後還有一個穆天途,作為她們堅強的後盾,兩女更不可能會害怕什麼。
而惹了兩女他註定要倒霉,就算穆天途不動手,她晚上也會去找這雲雙城城主談談。
要知道雲雙城歸正陽靈宮直接管轄,而正陽靈宮曾有過規定,作為城主府之人不得欺男霸女。
雖然只是一個約束性規矩,但面對正陽靈宮勢力好多人已認慫。
對此雲雙城內很少有人敢如此囂張,特別是這陰柔男子貌似專對年輕女子下手。
陰柔之氣過剩絕對不是正常情況,而且他根本沒有靈根,卻讓江翎兒感覺到他體內有股氣息。
不是靈氣,但也絕對不是武道的真氣。
唯一可能就是他在修煉邪功,想以女人體內的純陰之氣開啟靈根。
當然他現在依舊還是凡人,而玉凝月依舊沒有動手的可能,希望只能寄托在穆天途。
「你們最好趕緊滾,等我夫君來了你們可沒機會。」
對於狗的存在她並不在意,畢竟狗都是為了搖尾乞憐,不表衷心如何能拿到獎勵。
只是他的威脅毫無作用,反之弄巧成拙,讓玉凝月惦記上了他的主子。
要知道邪道功法正陽靈宮極力禁止,而這人卻明目張胆的在眼皮底下修煉。
至此他不知殘害了多少女子,若不加以重罰,後果恐怕是不堪設想。
「你夫君?」
「我正好想看看是什麼人,居然能擁有兩位如此仙顏美人。」
玉凝月言語中帶著對他的不屑,不想這勸告卻讓男子誤會是威脅。
隨即表明想見穆天途,當然更多是想打斷穆天途的腿,讓兩女看清楚誰才是強者。
他雖然修煉了陰柔的采陰之術,可他的實力卻超過了太多同輩。
如果說王霸虎實力算是踏入門檻,那他的實力便是已經入了門。
而後天中期實力確實有囂張資本,何況入後天之前力量已經突破八百,現在嘛已經算是後天無敵。
「怎麼,閣下嫉妒了?」
居然有人想見他,那陰柔的語氣讓他有些懷疑其性別。
不過也知道這種人是男人,只是體內陰氣過於旺盛,陽氣無法壓制住才成了這般模樣。
「嫉妒?」
「確實有一點。」
沒有否認,或者說他覺得沒必要否認。
穆天途雖然看起來氣勢不弱,但那不算魁梧的身軀卻感覺不咋地。
搶人是他經常做的事。
如果不是他父親,也就是雲雙城的城主刻意叮囑過,恐怕現在雲雙城已經被鬧得翻天覆地。
即便如此雲雙城依舊有女孩失蹤,其父母前往城主府報案只會得到屍體。
畢竟犯案者是城主府公子,城主府那些人就算有心,但卻沒有那個膽量去多管閒事。
「做個交易?」
「她們借我兩天,兩天後原封不動還你。」
雖然玉凝月自稱有夫君,而穆天途確實也站了出來。
可他又不是傻子,毒辣的眼睛一眼就看出兩女還是完璧。
容貌上兩女已經是上上之選,整個雲雙城恐怕就那花魁可比。
而他不是沒打過那花魁主意,但其父嚴厲表明態度,自己絕對不允許對她亂來。
雖不知什麼原因,但還是乖乖的聽話不敢動手,否則那花魁早就成了地下亡魂。
「借?」
「閣下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聽過借錢的,沒聽過借夫人的?」
「怎麼?」
「公子羨慕我家夫人容貌,想向她學習如何化妝不成。」
借,怎麼可能。
別說穆天途有沒有那個實力打贏他,就算沒有他也不可能借自己女人出去。
開什麼玩笑。
江翎兒就算與他還沒啥關係,但已經是玉凝月內定的姐妹。
自己要是同意估計會被打死。
更何況身為男人他不可能同意。
所以穆天途不僅拒絕了他要求,還順帶嘲諷他此時不男不女。
「你。」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穆天途的話讓他有些惱怒,但還是強壓了一下怒火。
但這並不妨礙他威脅穆天途。
三人眼生一看就知不是雲雙城之人。
初來雲雙城沒有任何熟人,這種人消失了誰也不會去查,所以他現在起了殺心。
這不僅是為了得到兩女,更是為了報復穆天途的嘲笑,而且他還要讓穆天途看著兩女怎麼死。
「抱歉,我不喝酒。」
「如果沒事就請讓開,如果要動手那就快點。」
男子的殺意被他清晰的感覺到了。
殺人他沒好好想過,畢竟別人不招惹他,他也懶得去招惹別人。
但如果誰起了殺心,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沒進入那夢境之前他或許會留手,可沾染了風無憶的殺意,他性格已經悄然發生變化。
對此要動手他並不怕。
至於能不能打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能服軟,也不能在兩女面前丟了面子。
同時他也想看看那劍氣有多強,是否能讓這陰柔男子血灑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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