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鈺黑著一張臉拉著秦君雪離開時所以人都看到了,眾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讓秦君鈺這麼生氣地甩手離開,畢叔四人合計最終讓會說話情商又高的嵐主任去探探畢曦的口實。
嵐主任輕手輕腳推門進來,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禮服,輕嘆了一口氣,跪坐在畢曦的面前。
她輕輕地擦去畢曦臉上的淚珠,心疼地說:「小姐,你其實不一定要這麼做的。」
畢曦雙手抱著膝蓋,脆弱的眼淚掩不住她堅定的目光:「不,我已經決定好了,我欠了他兩條命,欠他的債我這一生大概是還不了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欠他更多。」
「也許秦先生並沒有這麼覺得呢?」
畢曦苦笑了一下:「他覺不覺得又怎麼樣?嵐主任,你該明白我,小離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試圖殺害畢叔、溫玉、倩倩、你、小卓甚至是我的幕後使者我也一定要抓到,這一切可能還會付出無法估計的代價,可能還會有人像小離一樣因此而死。」
嵐主任默了默,說:「小姐,你喜歡他嗎?」
喜歡?
「十年來,我碰不得任何男人,包括畢叔,他是我第一個不厭惡接觸的男人,相反的,每次我接觸他的時候心跳總會跳的很快,心情也莫名的喜悅,如果這就是喜歡,那麼我大概是喜歡著他的吧。」
畢曦嘴角揚了揚,然後落下,見嵐主任還想說什麼,道:「好了,你不用再勸我,我自己心裡有數。」
嵐主任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畢曦不是一個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她這麼做一定是經過了幾百次的考慮。
「那麼對付x一事小姐有什麼打算嗎?」
沒有絕殺城的幫助,他們就如同折斷了翅膀,再也飛不起來,想對付x還早的很。
畢曦默了默,問:「有查到蘇蘭蘭和天鷹他們的下落了嗎?」
「沒有,不過,有查到了她那位醫生朋友的下落,要不要帶回來問問?」
「不用,她知道的應該不多,派一個人跟著她就行,也許還能順著她找到蘇蘭若的下落。至於邢崢,他應該比我們急。」
「什麼意思?」嵐主任疑惑。
「邢崢這些天的動作一直畏手畏腳,你說他忌憚什麼?」
「我記得白小芷是和蘇蘭蘭她們差不多同一時間消失的,你是說……?」
畢曦點了點頭:「邢崢想滅掉毒蛇組織,要麼和x合作,要麼和天鷹合作,也說不一定他已經倒戈天鷹。總之,小心他的一舉一動。」
……
掙扎開哥哥的束縛,秦君雪揉了揉紅了一圈的手腕,不滿地說:「哥哥,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拉我出來?」
「車上再說。」
秦君鈺說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秦君雪望了望畢曦所在的房間,因為窗簾遮住窗戶看不到裡面的情景,不禁皺了皺眉,心裡萬分擔憂。
坐進車子,繫上安全帶後,秦君雪迫不及待問:「哥哥,你和畢曦姐姐是怎麼了嗎?」
秦君鈺啟動車子,離別墅區一段距離後,冷冷地吐出三個字:「分手了?」
「分手?」驗證了自己心中最不好的想法,秦君雪還是很難以接受,「為什麼?」
「她想分。」
畢曦沒有明話說分手,但她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她提出的交換條件不過是分手的藉口。
但顯然,她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成功刺激到了秦君鈺,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她說:「我不信。」
僅三個字把他這些年來為她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句笑話,天大的笑話。
「畢曦姐姐怎麼會提分手?」秦君雪低聲喃喃自語。
然而回想起自從蔣冰冰入住她們家之後畢曦姐姐的種種作為,秦君雪漸漸沉默了下來。
除了新安那一次,畢曦姐姐從來沒有過問一句關於蔣冰冰的事情,她還以為畢曦姐姐心裡是相信哥哥的,然而現實是畢曦姐姐心裡早就有分手的想法了。
可是,為什麼?
前一刻她還為奶奶接受畢曦姐姐一事開心萬分,下一刻就全變了,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秦君雪還沒有琢磨出結果,哥哥便在公司門口把她放下,說:「你去找姚晨,待會坐他的車回家。」
「哥,你去哪?」
秦君雪剛問完就見轎車一個加速便離她十多米遠了。
s市賽車場。
秦溯剛贏了一場出來,就見秦君鈺來了。
他摘掉頭盔壓在腋下,帥氣地揚了揚額頭不長的頭髮,引起周邊一群迷妹的尖叫聲。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那些迷妹眼睛很快轉向他前面的那位,紛紛猜測來人的身份。
「城主大人,你怎麼來了?難不成是來看我賽車的?」
秦君鈺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頭盔,說:「你的意思是我不可以是來賽車的?」
秦君鈺說著,跨步向賽道走去,修長筆直到完美的身材要比賽車場上的「王」秦溯還要好,見他走上賽道,兩邊的迷妹還沒搞清楚來人就已經開始尖叫。
秦溯笑了笑,跟了上去:「城主大人這麼不開心,是因為畢氏集團的那位冰山美人吧?說說看,她到底怎麼你了?」
「沒怎麼,就是分手了而已?」
「而已?」秦溯笑著搖了搖頭,說,「看來,我們專情的城主大人今天是要和我大戰三百回合了。」
說著,秦溯戴上頭盔,和秦君鈺幾乎同一時間坐進賽車裡。
隨著棋子一樣,紅、黃兩輛賽車幾乎同時啟動,「嗖」的一聲飛馳在賽道上。
開了很長一段路,兩輛賽車還是幾乎不相上下,這自秦溯成為「賽車之王」以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賽車評說員激動的不知所以然。
秦溯還好,賽場上沒有人不認識他,但秦君鈺是第一次在國內賽車場上露臉,身份什麼的都處於神秘的狀態,評說員以「神秘人」稱呼秦君鈺,對秦君鈺的讚美簡直如濤濤洪水延綿不絕,然而台下的人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麼,他們更加在意的是「神秘人」究竟能不能超越秦溯成為下一個「賽車之王。」
近了,更近了,終於在離重點線只有十米處「神秘人」打破並排行駛的狀態以落後於秦溯微小的速度輸給了秦溯。
一時間,鴉雀無聲。
一種叫失望和錯愕的情緒瀰漫在賽車場上。
下了車,秦溯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他摘掉頭盔,面無表情地看著秦君鈺。
「你什麼意思?故意輸給我是不是?」
他和秦君鈺賽過那麼多次車,這絕對不是秦君鈺的水平。
「不是。」秦君鈺把頭盔丟給工作人員,冷冷地走了。
秦溯追上去:「你怎麼了?」
「沒怎麼?」
秦溯猛地拉住秦君鈺,「你不對勁,是兄弟就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秦君鈺皺了皺眉,秦溯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他的右手在打顫。
秦溯震驚地看著秦君鈺,手鬆開秦君鈺的手臂。
「你……」
「是藍血。」秦君鈺平靜地說,眼睛裡更是平靜地可怕。
反觀秦溯,臉色難看至極。
來到休息室,秦溯摸出身上唯一的一根煙抽了起來,這是他戒菸三年多以來第一次抽菸。
「什麼時候的事?」
秦君鈺慢條斯理地脫下賽車服,平靜地說:「一個月前。」
「為什麼?」
「我要救畢叔和溫玉,這是他們不殺他們的條件。」
秦溯心情更煩躁了:「你就甘心讓他們給你注射藍血?秦君鈺,為了那個女人你連命都不要了嗎?」
秦君鈺不在意地笑了笑,穿上自己的衣服,說:「你知道我的。」
為了曦兒,他確實可以連命都不要,這點從十年前那一場爆炸就開始了。
「是啊,我知道你的,狗屁,王八蛋。」
秦溯忍不住罵髒話。
秦君鈺看了眼被踩的稀巴爛的香菸,說:「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心裡有數。」
秦君鈺這話激起了秦溯,他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有數?你他媽地跟我說你心裡有數?秦君鈺,你是不是安逸太久了,連藍血是什麼你都忘記了?你忘記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秦溯臉色帶著恐懼,手也在顫抖。
秦君鈺鬆開秦溯的手,說:「我沒忘,我永遠都忘不掉他們是怎麼死的。」
秦溯泄了一口氣似的,後靠在衣柜上,說:「還有多長時間發作?」
秦君鈺腳步頓了頓,說:「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活三年。」
「那運氣不好呢?」
秦溯手緊了緊,背對著燈光的臉色很是陰暗。
秦君鈺笑了笑,舉起三個手指:「三個月。三個月後,如果我找不出解藥,絕殺城就麻煩你了。」
「秦君鈺,你如果找不到解藥,我就解散了絕殺城,還有,你的曦兒我也不會放過的。」
秦君鈺腳步頓了頓,「你不會的。」
說完,大步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秦溯一拳寄在衣柜上,「嘭」的一聲,銅鐵合金的柜子門破了個洞,順勢掉落在地。
剛走近換衣間的三名賽車手看到這一幕,嚇的不敢說話,連忙離秦溯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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