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秦媽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接受不過來。
「怎麼突然做這個決定?」秦老夫人問自個兒的孫女。
秦君雪支支吾吾,臉有些紅。
「奶奶,是這樣的,我奶奶昨天突然昏倒進了醫院,醫生說她得了腦癌,最多只能活三個月,我奶奶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和君雪結婚,您也知道的,我大哥和大嫂的事……」
姚南和曹小今離婚的事姚家兩年後才知道的,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至今姚南都沒有說,曹小今現在人在哪裡也沒人知道,這讓姚奶奶一直積結於心耿耿於懷,覺得是自己的錯。
秦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的孫子,又嘆了一口氣。得知蔣冰冰被自己孫子送走之後,她就知道了他的決定,但是……
「君雪,你的意思呢?」
「我……」秦君雪為難了好一會兒,說,「奶奶你決定吧,你說好我就嫁。」
「君雪媽,你的意思呢?」
秦媽想了下,對秦君雪和姚晨說:「你們兩個的婚事我是不反對,畢竟怎麼說你們倆還是我和姚晨你媽媽撮合的,只是君雪你哥哥現在還沒有結婚,長先幼從……」
「所以姑媽的意思是,只要表哥先結了婚就同意我和君雪結婚了。」姚晨打斷秦媽的話驚喜地說。
「可以這麼說吧,但是你表哥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呢。」
「誰說沒有,畢曦姐姐不就是嗎?」秦君雪興奮地說。
「畢曦?你哥不是和她分手了嗎?」
「沒有,我哥怎麼可能會和畢曦姐姐分手,他是騙你的,畢曦姐姐人那麼好,又長的那麼好看,連我一個女的都很心動呢。」
「你這丫頭在說什麼混話?」秦君雪被自己秦媽打了一個爆栗。
「不行,我不同意,君鈺娶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娶畢曦。」
提起畢曦,秦老夫人一肚子火就來了。她一向要強,卻老是在畢曦這裡吃撇,為了畢曦,她孫子不知道多少次頂撞她這個老婆子了。
「為什麼?」秦君雪脫口而出,不能接受奶奶反對女神姐姐嫁給自己哥哥。
「為什麼?你別忘了她上次是怎樣把我氣到醫院去的,還有要不是因為她我曾孫子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奶奶,你這是不講理,畢曦姐姐又不是故意氣你的,還有你曾孫子沒有是因為你孫子不想要,關畢曦姐姐什麼事?」
「總之,我不同意,君雪她媽也不能同意。」秦老夫人說完,讓陳嫂扶著她回房間去了。
秦君雪又是氣又是委屈,她狠狠地提了沙發一腳,然後捧著腳直跳。
秦媽輕笑著搖了搖頭,讓秦君雪坐下,脫下女兒的棉拖,揉了揉她青紅的腳丫,說:「你奶奶這個人很好哄,只要方法得當,你哥哥和你女神姐姐還是很有希望的。」
「真的?」秦君雪立馬興奮了起來。
秦媽點了點頭。
風鈴島。
「紅血人」三個字立馬引起街上的轟動,秦溯臉色變了變,尹少唐說過「千萬別流血,否則連他也救不了他」,看著一個個凶神惡煞地向他圍過來的人,秦溯終於明白尹少唐這句話的含義了。
來不及多思考,從人最少的方向沖了出去。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圍攻,當年做任務的時候遇到過不少次,只是當年他身邊還有夥伴,現在他只有一個人。好在風鈴島普通民眾不出任務的時候是不允許帶槍的,不然這時他已經被射出篩子了。
風鈴島是個高手如雲的地方,秦溯剛殺出重圍,後面就緊緊跟著好幾個人,大概不下於十個吧,奔跑的速度一點都不慢於經常與死亡奔跑的秦溯。
看著前面越來越近的圍牆,秦溯知道越過這面圍牆後面就是尹少唐所說的「千萬不能」進去的宮殿。看了眼後面的追兵,原本十個人的隊伍不過跑了幾條小巷已經壯大到一百人的隊伍。
一對一百有希望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沒辦法了,賭一把吧。」
身體一躍,秦溯手抓住三米高的圍牆的頂部,腳尖借力,手一撐便上了圍牆。
環顧了一下裡面的情景,意外的一個人都沒有,裡面說是宮殿,其實更像是一座建築精美的古代園林。
追到圍牆下的眾人看著坐在圍牆上的秦溯,頓時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秦溯不明所以,只見人群里有個警察裝扮的人掏出了槍對準了他,立馬跳下了圍牆。
腳剛落地立即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緊接著是一陣陣奔跑的腳步聲,聽聲音絕對不少於一百人,方向是除了他身後這門牆另三個方向。
秦溯臉色沉了下來,這個不小的園林里樹和宮殿都不少,然而樹不夠龐大隱藏不了人,宮殿可以藏人,離他最近的卻有一百米,待他跑過去人大概已經追過來了,到時候一樣是被包圍的死局。
思考了一秒,秦溯咬了咬牙,「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嘴上說著,身體已在行動,他幾乎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奔跑了,然而在離宮殿還有十米的距離,在他的左右兩邊二十米的地方出現兩對人馬,四十多個人,個個身穿防彈衣手持ak。
「站住。」
秦溯腳頓時像扎了根似的停住了,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你是誰?」隊頭戴著頭盔的男人問。
男人剛問完就注意到秦溯手臂上的鮮血。
「紅血人,該死,開槍。」
說時慢,那時快,在男人開槍的那一刻,秦溯不見了!
憑空不見了!
然而兩隊人的子彈都開了出去,沒了秦溯這個靶子,就射到了對面的人群里,霎時間十多個人中了彈,其中一個當場死亡,場面一片混亂。
一間美輪美奐少女心爆滿的房間裡,秦溯被抵壓在牆壁上,他的脖子上掛在一個女人,女人在啃咬著他的脖子,吸著他的血,而他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任由女人在他身上為非作歹。
正在他以為他要變成人干時,女人停止了動作,從他身上下來了。
沒有女人的支撐,他像一塊布一樣沿著牆壁滑落下來。
楊春白雪從狂化的狀態醒過來後看到的便是一個身上染了不上紅血昏倒在地上的男人,關鍵是這個男人長的還不錯。
「喂,你醒醒。」
楊春白雪推了推秦溯,沒有動靜,她又探了探秦溯的鼻息,意外的還有氣息。
她拍了拍手,癟著嘴思考了一下,說:「算了,看在你是我第一個吸了血之後還活著的人,救你一命。」
她從桌子上一個白色的瓷瓶里取出一枚藥丸,餵給秦溯吃。
一分鐘後。
「喂,你推我做什麼?」楊春白雪猝不及防被推到地上,雖然沒有受傷,但她還從未被這樣粗魯地對待過,生氣地看向秦溯。
秦溯推倒她後,立馬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眼前五官非常精緻、皮膚也異常白嫩光滑的女人,或者說一個會吸人血的大約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他摸了摸脖子上發痛的地方,臉色不好地說:「你是什麼東西?」
「呸,你才是什麼東西嘞,我叫楊春白雪,是這座宮殿的主人,你可以叫我殿主。」
殿主?!
秦溯臉色又白了一圈。
楊春白雪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覺得秦溯這個樣子有點可愛,「你呢,你是紅血人,你應該是從外面被抓進來的吧,你叫什麼名字?」
「蘇秦。」
「蘇秦。」楊春白雪重複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名字不錯,和你很配,我喜歡,你以後就當我血奴吧,我允許你待在我的身邊。」
「血奴?」
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給她提供鮮血的奴隸。秦溯嘴角抽搐了下,聽這年紀不大的小丫頭的意思是當她的血奴他應該感到慶幸。
事實上,額……好像確實如此。
這小丫頭是吸了他不少血,但間接上救了他一命。
思考了幾秒,秦溯明智地點頭答應了:「要我做什麼?」
楊春白雪上下掃描著秦溯,越看越不滿意,說:「把你自己洗乾淨,全身都是血,髒死了。」
秦溯頓時翻了個白眼,他被吸了那麼多血還沒發飆呢,罪魁禍首卻在抱怨他身上沾了血太髒。
洗過澡出來後,楊春白雪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秦溯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差點殺死自己的女人,眼睛綠油油的轉了轉,他慢慢地伸出手掐出楊春白雪,然而楊春白雪仿佛不覺,依舊熟睡著。
秦溯手僵了僵,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似乎在做什麼艱難地對抗,最終他收回了右手,喃喃自語道:「小丫頭片子,幸好你遇到的是我,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冷……」
秦溯皺了皺眉,轉過身去,認命地拉過裡邊的被子蓋在楊春白雪的身上,壓好。
做完這一切,秦溯才發覺自己好心太過泛濫了。
「算了,看在你給我準備了衣服和藥的份上。」
掀開窗簾的一角看去,原本他被包圍的地方留下了一攤血跡,眼色漸漸變暗。
他來風鈴島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然而藍血的解藥在哪他還不知道,尹天堂的影子在哪他也不知道,更別說殺了尹天堂把解藥在一個月之內帶回s市。
輕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唯一的兄弟能不能撐到他回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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