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真的準備這麼做?我從來沒有從老爺那裡聽說過打開寶藏需要您的心頭血啊!會不會是穆恆是故意亂說的?」莫管家手中緊緊握著鑰匙,這個開啟寶藏的風險太大。
「不要再說了,我見過穆家的古書,古書上的記載就是如此,如果只需鑰匙就可以拿到,穆家不至於這麼多年都沒有打開寶藏。畢竟誰不是又想要錢有想要長命百歲的?」穆顏冷笑的望著寶藏的門,反正他的日子本就不多,就在最後一段時間裡若能讓他完成幾百年前的心愿,瘋狂一次又如何?
「難道少爺您不想要長命百歲嗎?」莫管家一臉關切的問道,穆顏的母親對他有恩,他看著穆顏從小到大,那關心也是發至內心的。穆顏也知道,至從他的母親去世後,整個穆家純粹的關心他的人只剩下莫叔一個,所以他給了莫管家一個安撫的眼神,「現在的醫術多麼發達?您看我像不做好準備就衝動行事的人嗎?最好的醫生護士都被我請到了這裡,只是從心臟位置抽點血而已,不會有事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莫管家知道自己終是無法阻止自家少爺的計劃,只是他不明白,穆家家大業大,他既然是長孫,穆家老爺的長子早已經因為一場意外離世,遲早這些家產都會是少爺的,又何必冒這個風險呢?
「他們在說什麼?」淺語因為畢竟隔了有一段的距離,而且他們說話也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傳到她這裡只剩下含糊的嗡嗡聲。
「應該是商量著怎麼開寶藏吧!」穆恆緊緊盯著穆顏的一舉一動,頭也沒回的答道。這時只見站在手術床邊的那些人開始動了。
「糟了!他們要開始取穆顏的心頭血了!」淺語差點就想衝出去,卻被穆恆一把拉住硬生生的按在自己身邊。
「真是太高估你的觀察能力了,到現在還想著救他。」穆恆瞥了淺語一眼,搖了搖頭,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被人賣了還在幫壞人數錢的傻瓜,「你沒看到莫管家和穆顏說話時候的表情嗎?誰是主誰是仆難道你還沒分清?」
聽了穆恆的話淺語仔細回憶了下剛才看到的一幕幕,如果莫管家真是主謀,那樣子似乎是有點說不過去。但是這要她怎麼相信竟然是穆顏設計來對付她?就為了一個寶藏?「難道他那次在夢山因為落石受傷也是他自己設計的?」
「我不否認,的確有人不想要他好過,但是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亂七八糟的事,還都是他整出來的,至於那次落石也是反而幫助了他。」
「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個可能需要你自己想想,他可是你的初戀情人,他到底想要什麼,你也許更清楚,不是嗎?」穆恆又將目光轉回石門前,「我只知道他之前的那些怪病,也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下毒蠱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下毒蠱的人?」淺語稍稍有些吃驚,但是並不算太意外,畢竟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幾件能夠瞞過他的眼睛,尤其是她原本就沒打算特地去對他隱瞞得情況下。「他為什麼要給自己下這個毒?」
「那就要從他到底想要什麼,又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說起了。」
淺語聽了穆恆的話,不禁望著手術台上的男人陷入了深思。當初她在上官子燁的府邸中第一次見到簫玄,她就覺得那是一個非常有氣魄的男人,有主見也有見識,而且穩重得體,和上官子燁比起來明顯就是一個成熟男人的典範,所以當他有意無意的與她巧遇,她並不牴觸,後來兩個人也算開始了交往,這個時候她才得知,原來他是個世家子弟,不知何故當他在外遊學回來卻發現家中已無一個活人,他們家被滅門了,而他則成為了唯一的倖存者。她那時候並沒有問他是誰滅了他家滿門,因為她見過了太多,是真的不在意,現在看來是自己當時太天真。原來那時候他是一直想著報仇的,也許那時候他是真的喜歡她,但是再如何喜歡也沒有報仇重要,所以他踏上了輪迴。但是穆家難道就是他的仇人?他又怎麼會這麼巧的投生在仇人的家裡呢?
淺語把這些事理了理,卻還是理不出個頭緒,卻是明白了為什麼會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簫玄雖然穩重但是也是個很執著的人,想要做到的事,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不會輕易放棄。包括當時沒能愛到最後圓滿的戀人,他的執著最後就變成了執念,當他知道怪病能夠讓淺語靠近自己,所以一次次在自己身上下蠱。況且如果他真的也為了寶藏而來,那麼如此自信的他應該將自己作為和她完成鑰匙的優先選擇,所以才會刻意製造出那麼多兩人獨處的意外。只是他沒有想到會有穆恆的插手,亂了他的計劃。
「你怎麼知道毒蠱是他自己下給自己的?」
「我的眼線比你多,而且這推理起來並不算太難,自從你出現,他犯病的頻率高的太多。」
「好吧,就算你說的對,但是我還是想不通,他為什麼冒著死的風險也要寶藏。」淺語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手術台上的那個男人了,也許百年過去,他早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
「想不通沒關係,我會給你機會親自問他的。」穆恆這邊話音剛落穆顏的心頭血已經被裝在了一根根的玻璃試管中。莫管家一手拿著一根試管,一手拿著玉鐲,走到了石門前,石門上除了一個明顯是玉鐲大小的嵌入凹槽,就只剩下一個類似於符咒的圖文。
莫管家將玉鐲嵌入的時候淺語明顯的聽到了一聲機關轉動的響聲,但是當莫管家試圖推門的時候門卻沒有任何的反應。莫管家終於是死了這個心,將手指沾了穆顏的血開始描畫符文。但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穆顏的血只要一沾到石門上的符文就仿佛被它吸收了一樣,沒有留下一點兒的痕跡。但是耳邊卻沒有再次響起機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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