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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崖將真正的陳楚玉帶回了暗部,說是最近長公主和九王爺一直在暗中派人找他,封崖怕他身份暴露有危險。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陳楚玉知道,封崖不喜歡他,要不是為了履行他那個先帝父親的諾言,封崖才懶得保護他。
尤其是從蕭無雙那件事之後,他暗中找了蕭太傅將封崖和那個冒牌陳楚玉已經找出蕭無雙私通的信物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他其實也不是想害封崖和那陳從善,他只是想拉攏蕭太傅,為日後抗衡聞人尋做打算,誰知道最後被陳從善和溫江雪交合了,蕭無雙一死,聞人尋趁機將蕭太傅的勢力消弱,搞得蕭太傅最後連抱住蕭家都吃力,更別提輔佐他了。
最可恨的是封崖查出是他泄的密,之後就將他送到了京都之外的一戶農家裡軟禁了起來,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保護他。
他才不信,長公主找他只是為了拉攏他,借著他推翻聞人尋,在去找蕭太傅的時候,他就摸清了在找他的人之中誰是敵誰是友,只是他當時認為蕭太傅更可靠一點
不過這天下除了陳老爺忠心耿耿,是真的一心想讓他認祖歸宗,繼承大業之外沒一個忠心的,包括那個陳從善,既然認賊作父跟害得陳家死絕的溫江雪搞在了一起。
這令他失望,他還以為那陳從善在溫江雪身邊是為了替陳家報仇。
他待在暗部大院裡實在是無聊,但封崖如今已不信任他,不讓他插手暗部的案子,他就想溜去大理寺那邊看看,他來之前是聽薛雪說大理寺關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讓他不要隨便過去。
剛到拱月門,長安就提著食盒火急火燎的過來。
他攔住長安問道:「這麼急是要去給封崖他們送飯?」
長安焦急道:「封大人他們的飯沒做好,我得先給刑房裡那位姑娘送飯,錯過了時辰聖上會怪罪。」
「哦?」聖上會怪罪?裡面關的人和聞人尋有關?陳楚玉挑了眉笑問:「一個犯人而已,晚點送飯聖上還會怪罪?」
「可不是什麼犯人。」張安忙道:「陳少爺莫要亂說,那位阿鸞姑娘是聖上的恩人,聖上很看重她,為了她連刑房都布置成了臥房。」
阿鸞?恩人?聞人尋很看重的人
「我不明白了,既然是聖上很看重的人怎麼會關在刑房裡?」陳楚玉問。
長安急著要走,隨口解釋道:「是那位阿鸞姑娘執意要留在刑房等陳寺丞回來,她不回來她就不走,聖上怕她不高興,就由著她住著。」
這麼寵愛她?
長安繞過他急著去送飯。
陳楚玉忽然拉住他的食盒道:「我替長安大哥去吧,你先回去做飯,免得餓壞了封大人。」
長安有些猶豫,他已笑吟吟的奪過食盒道:「只是送個飯而已,誰送不一樣,我只是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位怎樣的美人。」
長安無奈,只能由著他拎著食盒去刑房,喊道:「陳少爺一定不要驚擾了阿鸞姑娘啊,聖上十分看重她!」
陳楚玉不回頭是擺了擺手,瞧著食盒笑了笑,這可真是老天爺都幫他。
陳楚玉提著食盒說是暗部送飯的就被放了進去。
進了那間刑房他心裡更開心了,房間裡布置的比暗部的臥房還好,看來聞人尋確實很看重這位阿鸞姑娘。
阿鸞正坐在桌邊擺弄聞人尋送來的小玩意,看見陳楚玉有些膽怯的起身,「你是誰?」尋常來送飯的除了封崖就是長安,她看見面生的就緊張。
陳楚玉笑了笑,走過去將食盒放在桌上,看著她眨了眨眼道:「也不是怎樣的絕色美人。」聞人尋竟喜歡這樣的小家碧玉?
他語氣阿鸞覺得不善,往後退了退又問:「你究竟是誰?」
「我呀。」陳楚玉坐下問道:「你在等陳楚玉?」想來她應該不知道陳從善的真實身份。
果然她一喜,「你認識陳少爺?」
陳楚玉托腮笑了笑,「何止認識,就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當真?」阿鸞大喜,扶著桌子忙問:「他怎麼樣了?他還好嗎?這些日子也沒人告訴我他的下落,我好擔心他。」
陳楚玉皺了皺眉,搖頭道:「不太好。」
「怎麼?」阿鸞上前一步忙問:「他怎麼了?他不是逃走了嗎?他怎麼不太好?」
她那副急切的樣子倒讓陳楚玉覺得可愛,可真好騙啊。
陳楚玉嘆息道:「我一時也跟你說不清。」他眼睛往外遞了遞,示意隔牆有耳,起身壓低聲音道:「不過,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真的??」阿鸞一臉驚喜,也壓低聲音道:「你真的可以帶我去見他?」
「自然是真的。」陳楚玉道:「就是她讓我來帶你去見她的,不過你出去有點麻煩」
「不麻煩!」阿鸞忙道:「外面那些人不攔我的,我就說我要去暗部大院,他們不會攔的,我們從大院裡走,可以嗎?」
陳楚玉猶豫了一下,他有些怕遇到封崖他們,惹麻煩,便道:「這樣好了,等到晚上,暗部的人都休息後,我再來帶你從暗部走。」
「好。」阿鸞答的爽快。
陳楚玉心滿意足的回了大院,封崖他們一直在審案,也沒有回來。
到了晚上封崖,薛雪,丁丁和不識丁才回來,隨意吃了飯就各自去休息了。
陳楚玉又等了一會兒,看月上中天,長安要去鎖門時攔住了他,說一會兒他來鎖。
長安沒在意應了一聲就去休息了。
大院裡一下子寂靜的像個空宅子,他已經打算好了,先抓了阿鸞,然後去找新靠山,借住新靠山的力量將聞人尋引出來。
他扮成送宵夜的樣子去了阿鸞那裡,然後帶著阿鸞一起出來,阿鸞只說跟他去大院裡吃點東西。
那些守衛也不敢攔,也不敢跟去暗部大院,這大院平日裡只允許暗部人出入,便在拱月門等著。
阿鸞跟著陳楚玉去了廚房,換上陳楚玉準備好的長安的衣服,扮成長安跟陳楚玉出了大院,上了一輛馬車,陳楚玉吩咐出京。
阿鸞緊張的問他,「陳少爺在京都外?」
他不答,只催促車夫快點。
卻是在城門口被攔下,守城的執意要他們下車盤查。
陳楚玉怕他們認出阿鸞,還在猶豫之際只聽身後馬蹄陣陣而來,他心就是一提,回頭一看是封崖,他帶著人馬追了過來。
陳楚玉推開車夫,一揚鞭回頭從小路逃了去。
這夜又黑又靜,身後的馬蹄聲遠遠近近,阿鸞嚇的在車裡叫他,他繞來繞去將封崖他們甩開,棄了馬車拉著阿鸞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阿鸞以為他要帶自己去找人,也不敢掙扎,就見他拉著自己跑到了一座府邸之前。
府邸之上的牌匾寫著——林府。
「陳少爺在這裡嗎?」阿鸞小心翼翼的問。
陳楚玉不答她,他想這應該是他目前能找的唯一靠山了,長公主怎麼說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
他跨上台階,到門前敲響了門,一個小廝開門問他是誰。
他道:「去告訴長公主,陳楚玉找她。」
小廝迷迷糊糊的去稟報。
不多會兒,府門打開,長公主竟然親自出來,看到他先是一愣,看到他拉著的阿鸞更是一驚。
陳楚玉對著長公主作揖道:「楚玉見過阿姐。」
長公主驚的蹙眉,「你是陳楚玉?」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玉牌,遞過去,「阿姐認得這塊玉牌吧?」
長公主一把抓過玉牌,她當然認得,這塊看著平平無奇的玉牌是難得的楚國美玉,當初她的父皇總共打了四塊,一塊給了太子,一塊給了她,剩下的兩塊給了封崖和那個私生子楚玉,他的名字就是由此得來。
當初那個冒牌陳楚玉救了瑞陽,她在賞賜的時候故意將自己的白玉牌給了她,可是那個陳楚玉並沒有認出來,那個時候她就懷疑她是假的。
她當初特意趕去,並不是為了瑞陽,而是為了陳楚玉,因為她早在陳從郁死的時候就確定看那個私生子在陳家,可是一直沒有找到藏在了哪裡,後來冒牌陳楚玉回了京都,卻住進了相國府,有溫江雪和封崖在她不好下手,是費了好些心思才讓瑞陽將她與封崖引到八里橋。
沒想到是個假的。
更沒想到如今竟有個『真的』找上門來。
「我帶了一份見面禮來投靠阿姐。」陳楚玉拉著阿鸞上前,「阿姐可要收留我?」
阿鸞驚慌失措的在眼前。
長公主有些頭大,他竟把阿鸞抓了來
「阿姐放心,沒人看到我們來了這裡。」陳楚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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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善半夜被長公主的人叫了起來,帶到了長公主住的南院。
一進大廳就見陳楚玉坐在那裡,旁邊坐在哭泣不止的阿鸞,正堂坐著長公主。
「陳楚玉?你怎麼會在這裡?」從善先一步詫異道。
陳楚玉看了一眼長公主,「如今阿姐確信無疑了吧。」
「你們在搞什麼鬼?」從善蹙眉看他們。
阿鸞驚愣愣的叫了一聲,「陳少爺?」她還是第一次見從善穿女裝,第一次知道從善是個女的。
「你們將阿鸞抓了來?」從善眉頭更緊。
阿鸞想過去,卻被陳楚玉扣住了手腕。
陳楚玉笑道:「我可不是抓她來的,是她自己要跟我來找你。」他看從善,「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
「放開她!」從善要上前。
長公主一揮手就有小廝上前按住了她,「行了,就讓你來認個人,老老實實的回西院待著吧。」她並不喜歡從善,就像當初她不喜歡碧珂一樣,太不聽話了,只是瑞陽喜歡,她不想惹兒子不高興,就當養個寵物給他開心就好。
長公主揮手道:「送她回去。」
小廝應是。
從善忙道:「長公主,可以讓我和阿鸞說兩句話嗎?」
阿鸞哭著要掙扎開,哭的長公主心煩,便道:「放開她。」
陳楚玉鬆開阿鸞,阿鸞就跑過來躲在了從善的身後,緊緊抓著她的手臂,小聲哭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從善握了握她的手道:「不要怕,他們是聞人尋的敵人,不會傷害你的。」從善盯著長公主很陳楚玉,對阿鸞低聲道:「你不用怕,你只用記住什麼都別管,他們說什麼就做什麼,保護好自己,等著人來救你就好了。」
阿鸞怕的厲害,緊抱著從善的胳膊,「那你呢?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會。」從善盯著長公主笑了,「我們只需要保護好自己,等著。」
阿鸞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長公主揮手讓她退下,又讓人將阿鸞押進了另一間廂房裡,命人看好了,誰也不許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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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善回到房中,推窗就看到封崖早候在屋檐之下。
封崖跳進來,低聲問她,「可來了?」
從善對他點了點頭,「之後的事你就不必管了,他們會自己找上聞人尋的,你只需要保護好阿鸞的安全。」
「那你呢?」封崖問她,「萬一他們發現是你」
從善一眨眼笑了,「你認為憑陳楚玉的腦子,他會懷疑到我身上?」一個會威脅她讓她給溫江雪下毒的人,他如今只怕沾沾自喜的認為自己真聰明,把聞人尋的軟肋掌握到手了,「況且我被關在這裡,他們怎麼會懷疑我。」
「我怕林瑞陽對你」封崖不知該如何開口。
從善聳了聳肩道:「你放心,溫江雪不會讓他有空閒時間的。」一個蓋宮殿的差事就將他困在宮裡,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回來不到片刻就又被溫江雪找各種麻煩引去了宮裡。
「這之後他忙著他的江山大業,更不可能有時間了。」從善笑道。
果然林瑞陽被長公主稱病急急叫回府,就去了東院和陳楚玉會面,商量他們的計劃,一晚上都沒有來從善這裡。
從善樂得清閒,一覺睡到大天亮都沒醒。
是聽到外面丫鬟敲門給她送飯的聲音,她才掀開了蒙頭的被子醒來,一睜眼卻對上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嚇的她幾乎叫出聲。
溫江雪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豎指低低的「噓」了一聲。
「陳小姐可起了?」丫鬟在外面問她。
她看了一眼溫江雪,心突突亂跳的拉下溫江雪的手道:「我困的厲害,先不吃飯,等我睡醒了再送來。」
丫鬟應了一聲退下。
等到外面腳步聲走遠了,從善才摟著被子縮在床角警惕的瞪溫江雪,「你怎麼進來的?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有一會兒了,看你睡得好玩就沒叫醒你。」溫江雪笑眯眯的看她,「陳從善,原來你睡覺打呼嚕啊,那聲音」
「閉嘴!」從善尷尬的臉紅,「你偷偷摸摸的混進來幹嘛!你要是被人發現,我就完了!」
溫江雪坐在榻邊,不開心的挑了挑眉,「怎麼?你的老情郎封崖能來,我就不能來?」
「你當這裡是客棧啊!」從善壓低聲音道:「我是在被囚禁!封崖來是有事找我。」
「那我也有事找你。」溫江雪道。
從善不信他,「你能有什麼事找我?」
溫江雪看著她,幽幽笑道:「我來看看我的『義子』有沒有被人做那些她『不喜歡的事情』,不可以?」
從善臉頓時一紅,伸腳踢他道:「不可以,滾出去!」
溫江雪一把抓住她的腳,低眼瞧了瞧,她沒穿襪子,腳又白又小,「陳從善,你脾氣見長啊,你讓為父滾,出,去?」
為父從善渾身起雞皮疙瘩,簡直要讓他這個不要臉的人氣死!
「陳楚玉才是你義子,我如今是陳從善。」從善掙了掙腳,「你撒手。」
他就是不放手,越抓越緊,笑道:「你跟我玩這套是吧?陳從善你以為我治不了你?」
她一緊張。
溫江雪忽然拉著她腳踝猛地一拽將她拖倒在榻上,他翻身就躺了上來。
從善一驚,忙伸手推他急道:「義父義父義父義父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溫江雪居高臨下的看她,忍不住笑了,無可奈何的氣道:「陳從善,你有本事撂狠話,你慫什麼?你不是挺能耐嗎?」
從善心裡氣的啊,她一個姑娘家家怎麼斗得過一個不要臉的老流|氓!她不慫就得吃虧啊!
嘴上卻只能道:「我這不是尊敬您嗎?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撒個嬌。」她伸手推他,「義父就不要跟我計較了,您說過,不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對不對?」
溫江雪忍了忍,道:「我是說過,但我沒說過你可以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我這不是認錯了嗎」從善很委屈。
「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溫江雪道。
還贖罪從善壓著火,就見他往下低了低臉,笑吟吟道:「你主動一次。」
「什麼?」她沒明白。
「你的嘴只是用來道歉和撂狠話的?」溫江雪問她。
「什麼意思?」她還是沒明白。
溫江雪又低了低,「它也用來討好我,求饒的。」
從善臉一瞬間就紅了,羞的無地自容,氣的手足無措。
「恩?」溫江雪等著她。
她做了半天思想鬥爭,門外忽然有人敲門,「從善,出來吃飯,吃了再睡。」
是林瑞陽的聲音,從善在那一刻如臨大赦啊!
溫江雪卻一蹙眉,捂住她的嘴低聲道:「說你不餓,讓他滾。」
那哪兒行!
從善急忙搖頭,她寧願跟林瑞陽去吃飯,也不要對著這個老流|氓。
溫江雪有些生氣,便又道:「你不想知道聞人尋那邊的動靜嗎?」
從善一頓。
他又挑眉,「還不讓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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