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依然堅持不屍檢,就是要跟醫院「私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題安跟他們說:「想要弄清死亡真相,就得進行解剖界定責任。」
村長來了一句:「好好的人送到醫院,人沒了,就是醫院的錯。」
梁落懟他:「你們怎麼不講理呢?醫院只能盡力給你救人,不能保證全治好。
照你們這麼說,世界上所有的病,在醫院都能治好了?
你們不要胡攪蠻纏,好好想想可能嗎?
況且你們的人送來的時候哪是好好的?
到了醫院已經不行了!」
村民涌了上來,死者的爸爸一個猛拳打到了梁落鼻樑上,「你們警察和醫院是一夥兒的。
你們官官相護......你們......他媽的......」
梁落捂著鼻子,憤怒地指著村民:「你們這群刁民!
是你們村裡的神婆,你們的愚昧,你們的無知耽誤了治療,害死了人!」
村民中的人已經大呼小叫,往梁落身上撞:「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事態漸漸失控,題安趕緊將梁落拉進了醫院裡面。
梁落氣的直發抖,「窮生奸計,富長良心。
我以前不信,今天我見識到了。
我調查了,這個村子是十里八鄉的惡霸村。
有條國道在他們村子邊上,他們的村民把路破壞掉,趁著通過的車減速的時候,村民往路中間一站。
收錢!
大車五十,小車三十。
好好的路修好,被挖開,再添平,村民趁著夜色又挖開。
一條國道有三四個他們設的「收費站。」
你說能拿他們怎麼樣?」
正說著,院方的代表走過來,「警察同志,我們急診科的醫生表態了,絕不私了。
負責搶救的醫生,說他搶救的每一步都合規合法,不怕他們鬧。」
題安說:「那院方的意見呢?」
代表說:「我問了同行,這幫人是專業醫鬧,主要在三院門口鬧。
之前有一次三伏天把屍體就那樣放醫院門口。
醫鬧裡面有孕婦,有孩子,有老人。
保安來了,他們就拿刀和報安干架。
警察來了,他們直接往警察身上撞。
就是一幫有組織的無賴。
三院的院領導怕影響不好,親自去和他們談。
最後由院裡賠了患者家屬四萬才了事。
生命在他們眼中,就是一筆錢,死相越難看,利潤就越大。
這些醫鬧有的是時間和醫院耗,他們的人各有各的分工,下跪的,哭喪的,攔著進出患者訴苦的,拿手機拍的,打砸的......
專門和院領導談判的......
哎......
這次醫鬧給他們自己鬧,應該更賣力。
院裡的意見呢,還是本著不擴大影響的原則來處理這件事。
所以希望警察同志,給做個中間人,探探他們口風,要多少錢才肯了事?」
題安說:「醫鬧入刑法了,醫院怎麼還是這麼忍氣吞聲?」
院方代表嘆氣:「沒辦法,持久戰後也許院方會勝利,但醫院停止運作造成的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
每年衛生局對醫院的考核里,患者投訴和司法案件次數直接影響醫院評級。」
題安走到醫院門口,看到那堆人在樹下喝啤酒。
他還沒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大約六十歲的老人眼皮一翻,順著樹就溜到了地上。
「不好,又一起中毒事件。」題安趕緊跑過去,背起老人就往急診室跑。
醫鬧們在後面追趕著。
急診室的大夫不計前嫌,二話不說立刻給老人做檢查,展開了急救。
半個小時後,老人漸漸呼吸心跳正常。
醫鬧們面面相覷地看著村長,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村長假裝乾咳了兩聲,「警察是警察,醫院是醫院。
我們是很講道理的,警察救了人,我們很感謝。
但是醫院害死人,我們還是要追究的。」
院方代表求助地看著題安。
題安將村長叫到一旁,他給村長說,「急救的醫生不認為自己有錯,病歷監控隨便查,大不了不幹了。
你們如果對死因有疑問,可以找醫療事故鑑定委員會,他們會評判醫生,到底有沒有違規。」
村長剛想反駁,題安加重語氣說:「其實你們知道,孩子死亡根本不是醫院的過錯。
你們村民已經死亡五人了,是你們村出了問題。
現在村里出了這麼多人命,警察本來就有權進村進行調查,你們前天的行為,已經犯了妨礙公務罪。
現在法律對醫鬧有了新規定,你們已經構成了尋釁滋事行為。
公安機關有權逮捕你們,尤其是你,村長,你是帶頭人。」
村長肉眼可見的慌亂,他強裝鎮定,「你的意思是,我們村真的像今天那記者說的,有人故意下毒嗎?」
題安說:「即使不是有人下毒,你們村也暴露在有毒的環境裡,現在我們要查清楚原因。」
村長問題安:「那我們的人也不能白死,醫院總要承擔一點責任。」
村長從兜里拿出一根煙,給題安塞:「人民警察為人民嘛。
警察同志要多為我們窮苦人爭取一下啊。
依警察同志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辦?」
題安擺手,「謝謝,我戒菸了。
你們現在只有配合調查,查出村民的死因。
否則,下一個死的,可能是你!」
村長很明顯慌了,他轉頭對村民說:「看在警察同志的面上,今天這個事先算了。」
死亡孩子的爸爸,有點沒弄清楚情況。
他擠眉弄眼地對村長說:「我的孩子死了,不能便宜了醫院。」
村長低聲呵斥他:「先回去查出下毒的人,改天再來鬧!」
一幫人終於走了,題安揉揉發痛的太陽穴。
第二天,題安收到一條簡訊,「警察同志,我是那天的記者。
我說通了兩戶死者家屬做屍體解剖。」
題安聯繫了那個記者,記者叫黎銘。
題安問他是如何說通家屬的。
黎銘在電話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題安明白了,他給了家屬錢。
足夠的錢。
無法拒絕的錢。
題安和梁落在趕往村莊的時候,題安說起黎銘這個記者。
梁落說:「記者如果能跟蹤報道一個重磅案子,職業生涯肯定是穩了。
不過像他這麼下血本兒的,少見。」
題安和梁落,法醫團隊在村里取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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