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把滾熱的飯菜端上桌子,才發現宋劍在沉睡。
看著宋劍,彩兒的臉上露出笑容,她伸出小手,輕輕的摸著宋劍的臉頰,「彩兒知道少爺已經很累了呢。」
宋劍眉頭微鎖,然後輕輕舒開。
一覺醒來,已是兩個時辰之後,夜已深。
宋劍醒來,才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一個毛毯,而彩兒則趴在桌子上,呼呼沉睡,她的身軀微微蜷縮,顯然睡夢中感覺到有些寒冷。
宋劍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真的是太累了,七天七夜不停歇的趕路,即使自己有道衍訣強大精神力,也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彩兒的身體一抖,然後猛地醒來,她看向宋劍,然後一下子站了起來,道:「少爺你醒了,我去熱一熱飯菜。」
宋劍點了點頭。
彩兒小跑著進了廚房。
宋劍的心暖暖的。
此時煉丹師公會高塔中,王延濤一臉憤怒的朝著最頂層的一間臥室奔去,一下撞開了房門。
「怎麼回事?」房間內,一個男人正摟著一個少女在床上翻滾,他正打算褪掉少女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卻是被王延濤闖了進來,這男人自然十分憤怒。
「叔叔!」王延濤看了一眼那個少女,然後慌忙轉頭,那少女竟然是煉丹師公會負責採購的侍女。
「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說,怎麼回事!」男人罵罵咧咧的穿衣服起床,口中喝道。
「叔叔,那個宋劍……宋劍他進咱們煉丹師公會圓塔了,他還踢傷了我!」王延濤大聲道。
「哦?」這男人臉色微微一變。
王延濤道:「叔叔,那宋劍是被鐵血令通緝的人物,咱們正好可以捉去領賞。」
男人臉色變得鐵青,「他為什麼踢你?」
「我……彩兒是他的侍女,我想著……」王延濤剛想解釋。
「啪!」的一聲,這男人一巴掌抽在王延濤的嘴巴上。
「那個宋劍你也敢惹?彩兒你也敢碰?你他媽的想死了是不是!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別拉著我們王家,別拖累了煉丹師公會!」男人朝著王延濤破口大罵。
王延濤捂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親叔叔。
「給我滾!你若是再敢去招惹宋劍,招惹彩兒,我第一個廢了你!」男人一腳,把王延濤踢出了門外。
王延濤再次滾出門外,他傻傻的站在房間門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人息怒,那宋劍不是被鐵血令通緝了嗎?大人為何對那宋劍如此寬容?」少女從床上站起身來,僅僅穿著一件小巧的貼身內衣,整個人貼在男人的後背,輕聲問道。
「鐵血令通緝?」男人苦笑一下,「當一個人的實力超越了虛空境巔峰之後,鐵血令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笑話而已。不是我寬容,而是……我恐懼。」
男人一反身,抱起了少女,「別管那些了,今晚,還是想想你怎麼逃出我的魔爪吧,嘿嘿。」
「大人,人家才不要逃呢,大人有本事,就折磨死奴家吧,」
「你個小浪蹄子,我可是吃了金槍丹,哈哈!」
「啊!……」
房外的王延濤失魂落魄的離去,他頭一次感覺到無力,感覺到了差距!與宋劍之間的差距!當一個人的實力達到一定境界之後,所謂的家族和組織,已經失去了它們那看似強大的力量。
此時宋劍已是酒足飯飽。
「好舒服啊,還是有彩兒在身邊好。」宋劍看向彩兒。
彩兒笑道:「那彩兒就跟著少爺。」
宋劍微微一笑,「你暫時先留在這裡,我還要去辦幾件事情,對了,彩兒,你可知道關於真元清宮丹的信息?」
彩兒想了想,搖了搖頭。
宋劍道:「那清心木、紫宮石、雲寒草呢?」
彩兒點頭道:「清心木、紫宮石煉丹師公會裡都有,不過雲寒草,就比較少了,雲寒草只在燕山山脈和深藍山脈的交接處發現過,那個地方是山脈最深處,住著強大的妖獸,一般的傭兵隊伍或是冒險者,無法進入。」
「哦?」宋劍沒想到彩兒竟然知道的這麼詳細,「彩兒,你可真厲害。」
彩兒笑道:「我閒來無事,就把煉丹師公會的書籍讀了一遍。」
「……」宋劍一陣無語,原來自己這個小丫鬟竟然和自己一樣能夠過目不忘。
宋劍想了想,道:「我先去一趟乾坤武院,然後便前往燕山山脈最深處,尋找雲寒草,彩兒你也在煉丹師公會,幫助我留意一下。」
彩兒點頭答應。
宋劍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餓了這麼多天,總算是吃飽了,我就去了。」
彩兒的心一沉,她上前,緊緊拉著宋劍的手,「少爺,你一定得注意身體,自己小心。」
宋劍點頭。
彩兒雙眼的淚水,啪啪啪的滴落,落到宋劍的手掌上,清涼而心疼。
宋劍抬起手,想要撫摸彩兒的臉頰,突然,他腦子一疼,接著便直愣愣的盯著彩兒。
彩兒茫然的看向宋劍,「少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彩兒搖晃著宋劍的身體。
宋劍捂著自己的腦袋,道:「彩兒,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彩兒一愣,道:「少爺,你想起的事情,跟彩兒有關是嗎?」
宋劍趕緊點頭,「對,對,彩兒你接著說。」
彩兒瞪大著雙眼,「這件事一定是一件大事,對不對。」
宋劍更是點頭。
彩兒道:「剛才彩兒的淚水滴落到少爺你的手上,少爺才想起來的,所以,是不是跟彩兒的淚水或是什麼有關?」
宋劍的腦子轟的一炸,他一把抱住彩兒,道:「彩兒,你太聰明了,對,我想起來了,是醫命寶鑑!是醫命寶鑑!」
彩兒不解的看著宋劍。
宋劍單手一翻,嗖的一下取出了一個古樸的鏡子。
彩兒摸著那鏡子,道:「少爺,你給我個銅鑒幹什麼?讓彩兒梳洗打扮嗎?」
宋劍左拳砸著自己的右掌,「彩兒,你是**之體,一周前我見過夏幽的先祖,總算明白了武者的分類,武者分為修身期、修命期和修神期,而你的**之體,正是完美的法命之體,也就是說,我們普通的武者,要先經歷過修身期,經歷過元氣境、真氣境、虛空境、神勇境,然後生死涅槃,方能成為修命期的武者。可是彩兒你不同,你不是普通的武者,你體內氣血天生融合,應該可以直接成為修命期的武者。不,或者不應該叫武者,總之,你可以試一試收服這面銅鑒。」
這銅鑒正是宋劍從趙鵬哲手中得到的醫命寶鑑,那一晚,鐵血衛帶人屠戮趙家全家,趙鵬哲最後時刻,將這醫命寶鑑交給自己,他則選擇了與敵同歸於盡,而這醫命寶鑑,至少需要修命期的武者以法元催動。
所謂法元,就是修命期的武者體內真元與氣血融合,從而滋生的一股力量。
修身期的武者,體內儲存有真元,真元是修身期武者的根本。
而法元,則相當於修命期武者的真元,只是法元的威力,要比真元大的多,幻化出的各種戰技,也要比真元複雜的多。
法元,是武者到了修命期之後,體內真元產生蛻變,與武者氣、血相合,從而產生的。
而彩兒,雖然不是武者,但是她是天生的**之體,也就是說,她天生就是沒有經脈,氣血相合,她雖然不是武者,但是卻可以直接產生法元。
宋劍想通這些,他興奮起來,道:「彩兒,快,你試著滴一滴鮮血在這醫命寶鑑之上,試一試。」
彩兒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伸出自己細嫩的手指,有點不敢下手。
宋劍不由苦笑,的確,彩兒只是個普通人罷了,她根本沒有修煉過元氣,身體實在太脆弱。
「我幫你,不疼的,」宋劍輕聲道,然後他一揚手,一柄匕首飛快的劃破彩兒的手指。
一滴鮮紅透亮的鮮血「啪」的一下滴在了那銅鑒之上。
「嘩!」
光華猛地亮起,原本暗淡、古樸、幾乎生鏽的銅鑒,一下子亮了起來。
「嗡」的一聲,那銅鑒竟是直接飛起,然後「嗖」的一下進入了彩兒的胸口處。
宋劍嚇了一跳,慌忙扶住彩兒,手摸著彩兒的胸口,緊張的問道:「彩兒,彩兒你沒事吧,你告訴我,感覺如何?」
彩兒的臉紅了起來。
宋劍更害怕了,他趕緊道:「是不是很熱?彩兒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少爺,你……你別再摸了。」彩兒低聲道。
宋劍一愣,然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自己自己的手正按在彩兒的右側山峰上。
宋劍的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他趕緊收回手臂,訕訕道:「我……我那啥,你感覺怎麼樣?」
「嗯,有點疼。」彩兒老實回答道。
「疼?會不會很疼?怎麼會疼呢?」宋劍著急起來,他當時收服那封印王冠的時候,可是很舒服的。
「少爺你的手用的力氣太大了嘛,當然會疼。」彩兒撅起了嘴。
宋劍呆住了,隨後他一拍彩兒的額頭,「你這死丫頭,我是問你收服銅鑒的事情,誰問你……那個了。」
彩兒咯咯直笑,笑靨如花。
宋劍一時間看的痴了,他猛然發現,原來彩兒也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可愛,如此的古怪精靈。
彩兒撇了一眼宋劍那木頭般的神情,捂嘴直笑,「傻少爺,我現在,很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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