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軍,對不起,我誤會了。」
緊緊摟住胡傲軍的脖子,徐曉麗再次哭得稀里嘩啦,只不過,這次的淚水,卻是感動的淚水,是悔恨的淚水。
感動的是,滾落在地上的那枚鑽戒,已然說明了一切,這些年,他並不是對自己無動於衷,而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悔恨的是,自己從來就不曾換位思考過,以致於對他的誤會越來越深,從而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甚至,自己還打了他一耳光。
至於陳昊空的那一腳,徐曉麗倒是覺得該,誰讓某人個混蛋烏鴉嘴的?說話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也不想想別人的感受?
「暴龍……」
事實上,胡傲軍也沒去理會胸口的劇痛,他只是帶著滿臉的複雜表情,當即在徐曉麗的攙扶下,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
「什麼都別說了。」迎著胡傲軍的注視,陳昊空立即揮了揮手:「干我們這行的,確實隨時都會那啥的,但是,有些話,能不說,就還是別說了吧。」
緊接著,轉頭望著旁邊的徐曉麗,陳昊空又連忙一本正經的說道:「丫頭,有些事情,確實不方便告訴你,但是,身為一名特警隊員,你應該心裡清楚,他這一去意味著什麼,所以,問問自己,該如何決定未來的人生。」
「我…我…」
面對陳昊空這直接了當的問題,徐曉麗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得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那張布滿淚痕的瓜子臉,已然是一片緋紅。
「隊長,還考慮什麼,把這收起來再說。」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看著徐曉麗那欲語還休的樣子,其中一名女特警隊員,立即撿起地上那個錦盒,然後真接遞到徐曉麗的面前。
只不過,正當徐曉麗準備收下那個盒子的時候,突然伸出來一隻纖纖玉手,當即擋在她的面前。
「慢,隊長,這東西得教官親手交給你。」
「對,娟兒說得沒錯,得教官給咱們隊長親手戴上。」
很明顯,先前那名身材高挑的女隊員,瞬間建立了強大的陣線聯盟,於是乎,二十幾雙眼晴,當即齊唰唰的投向旁邊的胡傲軍。
「這……」稍微猶豫了片刻,胡傲軍最終還是接過那個盒子,繼而表情複雜的望著徐曉麗:「丫頭,你……」
面對胡傲軍的注視,徐曉麗也沒多說什麼,她只是帶著滿臉的羞澀,默默的伸出左手。
「哎呀,哆嗦什麼,趕緊戴上啊!」
看著兩人磨磨唧唧的樣子,旁邊那些女特警隊員,真心急得直跺腳。
別說她們,就連陳昊空都看不下去了,只見他白眼一翻,當即在胡傲軍的屁股上又踹了一腳。
「呃……」
暗暗咬了咬牙,胡傲軍只得打開盒子,然後將那枚閃亮的鑽戒,輕輕套在那根蔥白的玉指上。
「喔……」
陣陣熱烈的掌聲,伴隨著陣陣歡呼,周圍的那些女特警隊員,立即推著胡傲軍和徐曉麗的後背,迫使他們不得不擁抱在一起。
雨,傾盆大雨,在這一刻悄然停止,雲,漫天烏雲,也瞬間奇蹟般的散開,使得那刺眼的陽光,又得以再度普照大地。
「呵呵……」
看著眼前這一幕,陳昊空當即淡淡一笑,然後便獨自轉身離去,留下的,是他對這對戀人的祝福。
「暴龍,等等我……」
突然注意到陳昊空的背影,胡傲軍連忙推開懷中的佳人,就準備縱身追了上去,結果,卻被旁邊那些女特警隊員給死死攔住。
「傲龍,那丫頭不容易,看在人家苦守多年的份上,早點給她一個交待吧。」
「這……」
聽到陳昊空這麼一說,胡傲軍頓時無言以對,如果沒掏出戒指,他大可毫不猶豫的追上去,回歸組織,回歸到某人的身邊,這是他等待了三年的心愿。
可如今的情況是,戒指不僅已經掏出來,而且還被他戴在徐曉麗的手上,如果就這樣甩手離去,那豈不是對這丫頭太不公平了?
難,兩難的選擇,兄弟與戀人之間,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決擇,甚至,胡傲軍可以負責任的說,這輩子他都沒如此進退兩難過。
「去吧,我等你回來……」
就在這時,看著胡傲軍那糾結的模樣,徐曉麗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強裝歡顏的揮了揮手:「曉麗,我……」
「什麼都別說了,只要你記得,還有個傻丫頭在等著你回來,就已經足夠了!」
輕輕捂住胡傲軍的嘴唇,徐曉麗有心想要給對方一個笑臉,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如果可以,她真捨不得胡傲軍的離開,但是,想到陳昊空出現時,胡傲軍所流露出來的那種激動心情,徐曉麗又不禁為之黯然神傷。
她知道,胡傲軍這幾年的頹廢,一定是有原因的,事實上,她也曾多次想要去試著了解,但胡傲軍卻從不給她這個機會。
以前,她還天真的以為,胡傲軍的心裡已經有了別人,對她也就不再像以前那麼呵護備至,否則,沒有別的解釋。
然而,隨著那一聲響徹雲霄的嘶吼,徐曉麗這才知道,胡傲軍之所以對她越來越冷漠,不是心裡有了別人,而是心中藏著無法言喻的哀傷。
為什麼會這樣,徐曉麗自然無從知道,但她可以肯定一點,胡傲軍很想和陳昊空一起走,既然是這樣,那她也就只能放手,因為她不想看到,胡傲軍再繼續頹廢下去。
「曉麗,等著我,年底我一定為你披上嫁衣。」
到了此時此刻,胡傲軍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只能給了徐曉麗一個深情的擁抱,以此感謝她的善解人意。
緊接著,不顧旁邊那些女特警隊員的注視,胡傲軍立即在徐曉麗的額頭輕輕一吻,隨後,咬了咬牙,胡傲軍便立即邁開雙腿,徑直朝陳昊空的身後追了上去。
「胡傲軍,你這個大壞蛋,一定要記住自己的承諾,否則,姑奶奶讓你頭頂綠得發霉……」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徐曉麗再一次淚如雨下,當年,那個背影就是這樣消失在她的視線中,然後便是一去數年無蹤影,這次,那個背影再度遠去,是否又會重複昨天的故事,她,心裡還真沒底。
正是因為這樣,似乎是想要給自己一些勇氣,也可能是想要表達自己的決心,望著視線中的那個黑點,徐曉麗不由得想起了一首歌。
「等你等了那麼久,花開花落不見你回頭,多少個日也想你淚兒流,望穿秋水盼你幾多愁……就這樣默默愛著你,海枯石爛我不放手,不管未來的路有多久,寧願這樣為你守候!」
與此同時,在南湖科技的會議室里,秦語冰連肺都快氣炸了,眼瞅著富潤集團即將潰不成軍,突然出現一股神秘力量,竟然使得富潤集團又鹹魚翻身了。
於是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秦語冰等人立即對這股神秘力量展開了追蹤,結果,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地方——榮盛集團。
說起這個榮盛集團,相信沒幾個人不知道,華夏最大的私營企業,業務涉及各個領域,就算放眼全球,那也是排在百強之列。
然而,極少有人知道,榮盛集團的幕後操控者,便是京城頂級世家之一的黃家,而自小便在京城長大的秦語冰,正好知道這其中內情。
是以,得知黃家介入她們和富潤集團的爭鬥之後,向來喜怒不現於形色的秦語冰,此刻卻是氣得雙眼直冒金星,富潤集團是怎麼和黃家搭上線的,她目前自然無從得知,但秦語冰卻可以肯定的說,因為和楚天鳴的仇怨,黃家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猛然一拍桌子,秦語冰不禁滿臉冰霜的說道:「太過份了,真當我秦語冰是軟柿子?」
盛怒之下,秦語冰頓時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考慮,是不是拼著身份暴露的風險,從而將榮盛集團的內部系統全部黑掉,甚至於,直接黑掉他們的帳戶,從而讓榮盛集團變成一個空殼子。
似乎看出了秦語冰的心思,倚靠在旁邊的楚天鳴,頓時忍不住啞然一笑:「傻丫頭,別衝動,咱們是名牌,瓷器不跟瓦片斗。」
「可是,他們太欺負人了!」
「呵呵……」
拍著秦語冰的肩膀,楚天鳴連忙笑著說道:「能有這樣的戰果,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咋樣?」
「呃……」
望著身邊的楚天鳴,秦語冰不禁有些茫然,這次,受楚天鳴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所影響,她著實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為何到了關鍵時候,這混蛋似乎又改變主意了呢?
「這……」
面對那質疑的眼神,楚天鳴頓時忍不住苦笑連連,在得知富潤集團賊心不死,竟然又對南湖科技下黑手的時候,楚天鳴確實動了斬草除根的心思,所以他才將賀躍華等人一一請來。
但是,當賀躍華等人真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回頭細細一想,楚天鳴又不得不承認,先前那個決定確實太草率了。
是以,面對秦語冰的注視,楚天鳴反覆斟酌了許久,然後才沉聲說道:「富潤集團雖然可惡,卻是國內有名的納稅大戶,一旦崩塌在朝夕之間,勢必會引發巨大動盪,到時,為了穩定局面,國家自會出手相助,富潤集團還是能夠逃過一劫。」
說到這裡,摸出半包硬白沙,給霍正東和白星宇各自扔了一根,只不過,因為秦語冰的存在,兩人愣是沒敢在這裡點火,只能看著楚天鳴無所顧忌的在那裡噴雲吐霧。
而對於楚天鳴來說,似乎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只是吐出一連串煙圈,當即又繼續沉聲說道:「最重要的是,相比富潤集團,南湖科技著實太弱小了,如果我們藉助外力將它一舉摧毀,相關部門一定會介入調查,到那時,南湖科技吃點苦頭倒沒什麼,要是不小心連累了別人,那可就麻煩了。」
「呃……」
聽完楚天鳴的解釋,秦語冰也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確實,她可以不計較南湖科技的得失,卻不能不考慮別人所要面臨的風險。
於是,望著眼前的楚天鳴,秦語冰連忙心有不甘的問道:「依你的意思,這事就只能到此為止?」
「那還能咋樣?」
對此,楚天鳴不禁發出一聲長嘆:「生薑還是老的辣啊,或許,那個老頭早就看到了這點,才會縮在你爸的辦公室,一直在那喝茶,閒聊!」
「好吧,聽你的。」
在楚天鳴的無盡唏噓中,秦語冰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起身望著霍正東以及他身後的那些精英團隊,秦語冰又連忙笑著說道:「霍少,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大家都辛苦了大半天,中午不妨給我一個機會略表心意。」
說完,不容霍正東等人婉拒,秦語冰便挽著楚天鳴的胳膊,率先朝會議室門外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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