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不是我說你,怎麼能將『天威』計劃說出來呢?」
回到彭啟剛的辦公室,楊遠濤就立即抓狂的搖了搖頭,他怎麼都不曾想到,彭啟剛竟然會這麼早就將『天威』計劃當眾公布。
「呵呵……」
對此,彭啟剛並未解釋什麼,只是衝著楊遠濤淡淡一笑,然後便抓起茶几上的紫砂壺,親自為楊遠濤和唯一留下來的陳國泰泡了兩杯茶。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面對彭啟剛的笑臉,楊遠濤更加有些無語,記得彭啟剛將這計劃公布之後,黃景山等人瞬間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似乎都忘記了川北航空學院的相關事件。
隨後,隨著彭啟剛的一句『散會』,這些老頭更是立即起身離去,瞧那速度,似乎家裡都著了火一樣。
看著這一幕,楊遠濤當時就感覺有些頭疼,直覺告訴他,彭啟剛這次似乎衝動了點,天威計劃還未開始實施,彭啟剛就將計劃公布出來,不難想像,楚天鳴在實施計劃的過程中,將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阻力,而這些阻力,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最為重要的是,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天龍突擊隊的曇花一現,讓楊遠濤至今都有些陰影,所以,在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就準備將其列為最高機密,換句話說,他並沒打算在內閣會議上公布。
可惜,彭啟剛連個商量都沒有,就將此事公布出去了,這讓楊遠濤真心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萬一歷史又重來一次,那他們豈不是國家的罪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楊遠濤當即面色複雜的看了彭啟剛一眼,有心想要指責幾句,可對方又是他的上級,是以,他只能將些許怨氣,轉而發泄在陳國泰的頭上。
「還有,老陳也是,好好的,你提起唐川他們幹嘛,這事要是和黃老頭他們沒什麼關係,那也就罷了,如果真與他們有關,那你今天在席話,豈不是在打草驚蛇麼?」
「呵呵……」
面對楊遠濤的抱怨,陳國泰同樣淡淡一笑,然後便抓起茶几上那包小熊貓,自顧自的點了一支。
緊接著,噴出一大口煙霧,搶在楊遠濤再度開口之前,陳國泰連忙笑著說道:「在那小子離開京城之前,我們曾對此事有過一番探討,我覺得,那小子有句話,說得還真是在理。」
「什麼話?」
動動膝蓋也能想到,陳國泰口中的那小子,應該就是楚天鳴那混球,所以,這立即勾起了楊遠濤的強烈好奇心,因為在他看來,那小子總能有點跳躍性的思維。
「他說,當蛇縮在洞裡,說什麼都不肯出來,甚至都快要僵硬的時候,我們就只能設法驚動它。」
「呃……」
聽到這話,楊遠濤立即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打算引蛇出洞?」
「沒錯……」
摁滅手中的半截菸頭,陳國泰的雙眸之中,立即爆射出一絲寒芒:「這事拖得太久了,是該早點做個了結,如果這事真的跟他有關,那麼,在聽到今天這個消息,某些人絕對會睡不安穩。」
「呵呵……」
談笑之間,三杯頂級大紅袍,已然擺在楊遠濤和陳國泰的面前,端起自己的杯子,淺淺的品了一小口,彭啟剛同時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老陳說得沒錯,只有等他們自己亂了陣腳,咱們才能以不變應萬變。」
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片刻,彭啟剛當即殺意凜然的說道:「如果這事真與他有關,那麼,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任何膽敢出賣國家和民族的人,都得付出沉重的代價。」
「這樣……」
看著彭啟剛那殺氣疼疼的樣子,楊遠濤立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他們的猜測真的無誤,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某些人必定要接受法律的審判,可是,現在就將天威計劃公布出去,是不是太早了點?
抱著這樣的想法,楊遠濤連忙沉聲說道:「老彭,不是我潑你涼水,老陳提起那事,或許還沒什麼關係,但那天威計劃,你真不應該這麼早就公布出去,因為這樣一來,那小子勢必會……」
「沒事……」
揮手打斷楊遠濤的話語,彭啟剛同時笑著搖了搖頭:「那小子的情況,難道你還不清楚?越是面對重重壓力,他就越是能夠發揮出本身的潛力,如果連這點阻力都難以承受,那他還是『天龍』?」
「話雖如此,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計劃還沒實施之前,咱們應該儘量給他分擔些許壓力,而不是給他製造麻煩。」
「是嗎?」
聽到楊遠濤這麼一說,彭啟剛當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緊接著,轉頭望著身邊的陳國泰,彭啟剛又連忙意有所指的說道:「老陳,看到沒有,老楊對那小子的態度,似乎有了很大的轉變啊。」
「還真是……」
面對彭啟剛的詢問,陳國泰急忙笑著點了點頭:「以前提起那小子,他總是吹鬍子,瞪眼睛,似乎有著多麼大的仇恨,現在,唉……」
「喂,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迎著兩位老友的注視,楊遠濤頓時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他怎麼覺得,眼前這兩位老頭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呢?
「什麼眼神?鄙視的眼神!」
盯著眼前的楊遠濤,彭啟剛立即眯起了雙眼:「老楊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是一家人嘛,擔心是必然的,可是,你不能因為對他的關心,就忽視了那小子的能力。」
「我呸……」
似乎被人踩住了尾巴,楊遠濤立即蹦了起來:「咱們這是在就事論事,你們兩個老不修的,能不能嚴肅點?」
說完,緩緩坐回原位,不等彭啟剛和陳國泰的回答,楊遠濤又連忙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我必須得承認,咱們家語冰確實有眼光,伸手一撈,就將那小子給拽在手裡了。」
「哼……」
然而,楊遠濤卻不曾料到,因為他這一句話,卻招來了陳國泰的一聲冷哼。
「呃……」
面對陳國泰的怒視,楊遠濤頓時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怎麼就在陳國泰面前說起這事呢?
將楊遠濤的尷尬表情看在眼裡,彭啟剛連忙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貨,還真是有些得意忘形,也不想想,某些事情,是陳國泰永遠的痛麼?
緊接著,轉頭望著身邊的陳國泰,彭啟剛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陳,別上火,老楊沒別的意思,就是嘴快了點。」
「行了,不用安慰我。」抓起茶几上的煙盒,再度抽出一支叼在嘴裡,陳國泰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其實,我也知道,感情這事,得看緣分,怪就怪咱家那個丫頭太任性,否則,哪能便宜了別人?」
「呃……」
聽到陳國泰這麼一說,楊遠濤頓時倍感尷尬,別人或許不清楚,他和彭啟剛卻相當清楚,從發現楚天鳴這顆苗子的那一刻,陳國泰就已經將他內定為陳家的未來孫女婿,所以,相比他們兩把老骨頭,陳國泰顯然要更加器重於某人。
只可惜,到了婚嫁的年齡,陳國泰正準備為兩個小年輕牽線搭橋的時候,陳若琳卻對這種方式極為反感,最終直接來了個離家出走。
緊接著,天龍突擊隊又發生了巨變,楚天鳴也因此離開了京城,甚至離開了華夏,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楚天鳴回來了,卻陰差陽錯的和秦語冰走到了一起,這讓楊遠濤不得不承認,他們楊家確實撿了個大便宜。
於是乎,望著對面的陳國泰,楊遠濤連忙陪著笑臉說道:「老陳,不是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說咱們相交幾十年,還分什麼彼此,咱家語冰那丫頭,難道就不是你外甥女?而你家那若琳丫頭,難道就不是我孫女?」
「這倒是……」
此言一出,陳國泰立即贊同的點了點頭:「語冰那丫頭,我還是蠻喜歡的,當初,也就是昊空那小子不爭氣,不然的話,她有可能就是咱老陳家的孫媳婦了。」
「呵呵,這個恐怕是沒什麼希望了。」聽到陳國泰這麼一說,楊遠濤立即笑著搖了搖頭,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楊遠濤又連忙大聲說道:「不過,咱們是不是可以考慮下,把若琳丫頭和咱家延輝撮合在一起?」
「你想得美?」
聽到這話,陳國泰立即雙眼一瞪:「我還真不是打擊你,除非是那小子,誰也別想進咱們陳家門。」
「呃……」
看著陳國泰的反應,楊遠濤立即眯起了雙眼,看來,這老小子還是沒死心啊?
別說是楊遠濤,就連彭啟剛都聽出了一絲別樣的味道,於是乎,望著陳國泰的時候,彭啟剛的嘴角旁邊,立即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咳……咳……咳……」
意識到自己有所失言,陳國泰連忙尷尬的笑了笑,緊接著,抬頭望著身邊的彭啟剛,陳國泰又連忙悄然將話題轉移:「對了,川北那件事情,那小子可是立了大功,咱們是不是得獎勵他一下?」
「呃……」
此言一出,彭啟剛和楊遠濤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隨即,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忍不住爆出一陣哈哈大笑。
「笑什麼?川北文家越來越不像話,都快自立為王了,那小子此次這麼一鬧,你們不是正好抓住了機會?」
「呵呵……」
面對陳國泰的質問,彭啟剛立即笑著點了點頭:「確實,那小子無意中一鬧,倒確實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所以,是得好好獎勵一番,不過,具體該如何獎勵,還得好好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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