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面對阮經倫等人的請求,楚天鳴立即淡淡一笑,對於阮樂平這種卑鄙小人,他還真怕弄髒了雙手。
「多謝楚少……」
得到楚天鳴的默許,阮經倫立即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緊接著,轉頭望著一臉恐慌的阮樂平,阮經倫便立即滿臉殺氣的吼道:「阮樂平,你這吃裡扒外的畜牲,洪家寨的父老鄉親,哪點對不起你?」
「哼……」
面對阮經倫的怒斥,阮樂平當即冷冷一笑:「哪點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的地方太多了,如果不是你們,我阮樂平能弄得家破人亡?如果不是你們,我阮樂平用得著坐在輪椅上?」
「一派胡言……」
聽到這話,洪長老立馬跳了出來:「你可知道,你父親上次叛亂,按照族規是得處以極刑,所屬親友也得視情況追究相關責任,重則同樣處以極刑,輕則轟出洪家寨?」
說著,朝一臉冰霜的阮文雄看了一眼,洪長老又連忙大聲吼道:「族長慈悲為懷,感念與你父親已然伏誅,而你雙腿又已然殘廢,特意留你一條性命,就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不要重蹈你父親的覆轍。」
「甚至,當你提出要離開洪家寨,從而尋找治療雙腿的機會時,族長几乎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你的請求,目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看著你還年輕,如果你能幡然悔過,應該還有個美好的未來!」
「可是,你不僅不感念族長的寬宏大量,反而勾結南越軍方那幫混蛋,企圖顛覆洪家寨的歷史,真是可惡至極。」
「狗屁,一派胡言的是你們……」
盯著一臉怒容的洪長老,阮樂平當即面色猙獰的說道:「論學識,論才幹,論資歷,我阿爹哪點比不上阮文雄?憑什麼他就可以霸占族長的位子將近二十年之久?憑什麼我阿爹就不能奪其位?」
說著,指著眼前的洪家寨村民,阮樂平又繼續厲聲說道:「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們父子,將寨里的山貨運出去,然後將外面的一些好東西換回來,洪家寨恐怕還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這點,我承認,你們父子確實付出了許多,才讓洪家寨未能與外界過度脫節,可是,你敢否認,打著為村寨謀福利的旗號,你們父子從中撈了多少不義之財?」
「什麼叫不義之財?」
此言一出,阮樂平差點從輪椅上蹦了起來:「那是我們父子倆應得的酬勞,又想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你……」
面對阮樂平的狡辯,洪長老頓時氣得嘴角直哆嗦,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直接衝過去,順手扭斷阮樂平的脖子,或者扣動指間的扳機,從而將阮樂平打成篩子。
可是,他不能這樣,他是長老堂的首席長老,就算要宣判阮樂平的死刑,也得先經過長老堂的相關決議,否則,難以服眾!
「怎麼,無話可說了?」
看著洪長老那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阮樂平當即冷冷一笑:「洪長老,不是我說你,如果不是你們與阮文雄狼狽為奸,事情也不會弄成這樣,所以,真正要對今天這種局面負責的人,不是我阮樂平,更不是我那已然死去的阿爹,而是你們這幫老頑固,以及阮文雄這個所謂的族長。」
「阮樂平,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聽到這話,洪長老和阮文雄還未來得及反駁,阮經倫就將槍管對準了他的腦袋:「也不想想,你父親伏誅的時候,族長完全可以連你一起收拾,可是他沒有,頂著鄉親們的重重壓力,族長最終還是給了你一次重生的機會,難道你就沒有些許的感恩?」
「感恩?笑話……」
面對阮經倫的質問,阮樂平當即陰毒的笑了笑:「我只知道,是阮文雄害死了我阿爹,是阮文雄害得我失去了雙腿,所以說,對於阮文雄,我是恨不得抽其筋,剝其皮,飲其血,碎其骨!」
「畜牲,我今天就代表洪家寨的鄉親們,親手殺了你這混蛋!」
「呵呵……」
盯著那黑漆漆的槍口,先前還滿臉恐慌的阮樂平,此刻卻是淡淡一笑:「開槍吧,你看阮某會不會皺下眉頭?」
「你……」
睜著赤紅的雙眼,阮經倫立即扣住了扳機,只要手指微微彎曲,阮樂平的腦袋恐怕就會多個血洞。
「住手……」
在這關鍵時候,阮文雄突然走了過來,撇了阮樂平一眼,阮文雄便伸手拔開阮經倫的槍管。
「族長……」
「行了,這事我來處理。」
瞪了阮經倫一眼,阮文雄便將視線落在阮樂平的身上:「我知道,因為上次的事情,你對我有頗多怨恨……」
「沒錯,恨之入骨!」
當著阮文雄的面,阮樂平根本不曾掩飾心中的恨意,甚至可以說,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阮文雄估計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呵呵……」
面對阮樂平那近乎吃人的眼神,阮文雄當即忍不住苦澀一笑:「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度提起,因為期間是非曲直,大家都應該看在眼裡,再說也沒什麼意義,只會徒增傷感而已。」
「你所謂的大家,就是這群與你狼狽為奸的老不修?」
「你要這麼理解,我也沒有辦法!」
盯著眼前的阮樂平,阮文雄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當天特意留阮樂平一條小命,原本是希望對方能夠痛改前非,如今看來,阮樂平不僅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了,說起來,他這個洪家寨的族長,還真是天真得可以。
想到這,深深的吸了口涼氣,阮文雄又連忙滿臉嚴肅的說道:「說真的,你對我有怨恨,這我能夠理解,可是,有什麼事情,你大可衝著我來,為何要將對我的仇恨,轉嫁到大家的身上呢?」
是的,對於阮文雄來說,無論阮樂平對他做了什麼,他都可以表示理解,但是,阮樂平此次勾結南越軍方,從而害得洪家寨的村民死的死,傷的傷,這就沒辦法原諒了。
然而,面對阮文雄的怒視,阮樂平卻是面色猙獰的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執意要跟你一條道走到黑,那我又有什麼辦法?」
「混帳……」聽到這話,阮文雄不由得勃然大怒:「難道你所謂的識時務,就是忘記自己的祖訓,並且出賣自己的鄉親,從而成為南越國那些混蛋的走狗?」
「別說得那麼難聽,咱們生活的這塊土地,本來就在南越國境內,接受他們的領導和管轄,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放屁……」
面對阮樂平的狡辯,阮文雄還沒來得及開口,洪長老就立馬跳了起來:「咱們來到這裡的時候,世界上還沒有南越這個名字,憑什麼就變成了他們的土地?」
「就是……」
聽到洪長老這麼一說,阮經倫立即贊同的點了點頭:「不管時間如何流逝,不管世界怎麼變遷,咱們始終都是龍的傳人,豈能被異族人所奴役?」
「啪…啪…啪…」
望著一臉怒容的阮文雄和洪長老等人,阮樂平竟然高舉雙手,從而奉上一陣熱烈的掌聲。
緊接著,緩緩掃視四周,阮樂平又連忙大聲說道:「好,很好,說得倒是大義凜然,讓人不得不佩服萬分,可是,我想問問你們,這麼多年了,華夏那邊可有管過咱們的死活?」
「那也不能成為你出賣洪家寨的理由,更不能掩著你這次害死眾多鄉親的事實!」
面對阮樂平的一再狡辯,阮文雄徹底怒了,只見他盯著眼前的阮樂平,繼而咬牙切齒的說道:「阮樂平,你徹底沒救了,這次你就算是說破了天,也要為那些父老鄉親的慘死負責!」
「沒問題,我一定會為他們的死負責……」
迎著阮文雄那殺氣騰騰的眼神,阮樂平不僅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極其陰毒的笑了笑。
緊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器,阮樂平又連忙滿臉獰笑的說道:「阮文雄,我不僅會對他們的死負責,而且還會對你們的死負責!」
「你想幹什麼?」
看著阮樂平的舉動,阮文雄和洪長老以及阮經倫等人,立馬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直覺告訴他們,阮樂平手中那個遙控器,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原本準備撲向楚天鳴的阮美玉,則是立即縱身衝到輪椅面前,繼而滿臉冰霜的喝道:「阮樂平,不要一錯再錯,趕緊放開手裡那東西!」
「一錯再錯?」
面對阮美玉的嬌喝,阮樂平當即悽然一然:「我今生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愛上你,否則,老子會弄得這麼慘?」
緊接著,掀開腿上的毛毯,露出那綁在腰間和雙腿上的定時炸彈,阮樂平又繼續滿臉猙獰的說道:「不過,結束了,今天過後,一切都會結束的。」
「你混蛋……」
不知道是太過氣憤,還是太過害怕,此時此刻的阮美玉,己然如同篩糠一樣,整個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阮樂平,你別亂來……」
同樣,阮文雄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陰沉,理由很簡單,阮樂平的身上綁滿了定時炸彈,輪椅下面也綁著許多烈性**,一旦被引爆,方圓數丈之內,恐怕會草木不存。
「哈哈……」
相比阮文雄等人的緊張表情,阮樂平卻是仰天發出陣陣狂笑,直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阮樂平這才慢慢收起那刺耳的笑聲。
緊接著,盯著阮文雄等人,阮樂平立即冷冷一笑:「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讓它在炫麗的煙火中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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