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警局的會議室里,關於伏家村慘案的相關會議,正在緊鑼密鼓的召開著。
列席會議的,不僅有南湖市警局局長王文強,而且還有南湖市委書記兼政法委書記白雨石,以及省公安廳派出的專案小組,而主持這次會議的,赫然是華南省公安廳廳長羅長生。
「同志們,王文強同志剛才的發言,大家都聽清楚了吧?」
緩緩掃視在坐的各位,羅長生的表情很是凝重,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件事情倘若處理不好,南湖市數百萬市民的安全,就無法得到保障。
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昨天還在京城開會的他,當即帶著公安部的紅頭文件,連夜趕了回來,並且在第一時間成立了專案組。
昨夜,查看了現場之後,羅長生就立即展開部署,南湖市的汽車站,火車站,乃至碼頭,機場,都已經處於封鎖狀態,而專案組的相關專家,也在現場開始了調查取證。
就這樣,忙活了大半夜,在天色放亮的時候,一夜不曾合眼的羅長生,又立即通知專案組的相關成員,以及南湖市警局的部分警員,召開了眼前這場案情分析大會。
目的只有一個,迅速搞清案情,然後針對性的展開行動,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偵破此案,從而還南湖市民一個朗朗晴天。
「……」
此刻,面對羅長生的詢問,在坐眾人立即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因為那種無形的壓力,使得誰也沒有心情去開口打破沉默。
於是乎,在一片沉默聲中,羅長生又繼續開口說道:「同志們,事情的嚴重性,相信不用我多說,大家都能夠理解,所以,沒什麼好說的,拜託各位,爭取在七天之內偵破此案。」
「這……」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譁然,七天的時間,僅僅只有七天的時間,他們到現在為止,連兇手是誰,目的是什麼,都還沒完全搞清楚,羅長生竟然只給了他們七天,這可能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其中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者,當即緩緩站起身來:「羅廳長,到目前為止,除了南湖警局提供的那段視頻,我們似乎就再也沒有別的線索,而且,這段視頻究竟有沒有價值,都還有待商榷,七天的時間,是不是太少了點?」
「是啊,七天的時間,確實是少了點。」
面對這名刑偵專家的質疑,羅長生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從他個人的角度來看,那段充當證據的視頻,確實值得商榷,畢竟,南湖警局當初對這案子的定性,似乎就存在著一定的問題,因為那個所謂的嫌犯,最終反倒成為了受害者,所以,那段視頻,或許只是記錄了兩名受害人的正常行蹤。
所以,案情如何定性,兇手究竟是誰,其目的又是什麼,等等一系列的問題,都得靠他們去分析,去偵察,七天時間轉眼即逝,能不能釐清案情都是個問題,別的,似乎一切都是空談。
眼見羅長生的態度似乎有所鬆動,這名刑偵專家又立即補充說道:「羅廳長,不是我們叫苦,而是這案子確實很棘手,根據現場取證的情況來看,犯罪嫌疑人似乎頗為精通爆破,而且具有較高的反偵察能力,除了可以檢測到炸藥的成份,就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何志榕同志,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公安部下達的『紅頭』文件,給我們的就只有七天時限,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沒有公安部的『紅頭』文件,咱們也必須儘快偵破此案,否則,南湖數百萬市民,將整天處於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之中。」
同樣也是老刑警出身,對於這件案子的複雜性,羅長生自然有所了解,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給大家那麼多的壓力,可是,臨行之前,公安部部長特意為此事跟他商談了半個多小時,甚至還一路將他送去機場,最終,迫使他立下了軍令狀,公安部部長這才放他回來。
「呃……」
聽到羅長生這麼一說,刑偵專家何志榕,也就不好再說什麼,身為一名老刑警,他能理解在大案,要案面前,一個公安廳長所要面臨的壓力。
隨著何志榕的沉默,會議室里的議論聲,頓時戛然而止,畢竟,連專案組的組長都沉默了,那他們又有什麼資格隨意發言?
「好了,有關時限的事情,大家不用再討論了。」望著在場眾人的苦瓜臉,羅長生連忙沉聲說道:「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放下所有的包袱,儘量做到細心一點,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這樣才能爭取早日破案。」
「對,羅廳長說得很對,對於這件案子,壓力是必然有的,困難是一定存在的,但咱們也不能灰心喪氣,俗話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咱們能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接過羅長生的發言,南湖市市委書記,兼政法委書記白雨石,也連忙發表了自己的觀點,這倒不是說他有著多麼大的把握,而是在眼下這個時候,白雨石沒有了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抱著這樣的想法,轉頭望著身邊的王文強,白雨石又連忙沉聲說道:「王文強同志,你剛才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案情,現在,請你將南湖警局當初對這件案子的定性,以及你們辦案時的思路,再向專案組細緻闡述一下。」
「是……」
接到白雨石的命令,王文強連忙站起身來:「羅廳長,各位專案組的專家門,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們接到報案,說是一個名叫潘虹的年輕女子失蹤了,然而,從人性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所以,儘管潘虹失聯不到24小時,我們還是予以立案調查。」
「嗯……」
對於王文強所說的這些,大家都已經有所了解,所以,基本沒人打斷他的發言,更沒人表示質疑。
「後來,通過技術手段的偵察,我們發現伏耀祖這個人,似乎有著重大的作案嫌疑,於是,我們很快鎖定了伏耀祖的行蹤,然後經過一番部署,抓捕行動就此開始。」
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片刻,王文強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刑警隊長陳若琳同志,領著收下隊員趕到伏家村的時候,等待她們的,卻是一場血淋淋的慘案。」
「陳若琳?」
聽到這個名字,刑偵專家何志榕不禁雙眼一亮,對了,陳若琳這個人,似乎才是本案的關鍵人物,畢竟,當時衝進那間瓦房的,除了已經犧牲的那兩名刑警隊員,貌似就剩下陳若琳這個刑警隊長。
所以,對於當時所發生的情況,陳若琳才最有發言權,而他們要想快速偵破此案,就必須先弄清楚當時的狀況。
抱著這樣的想法,何志榕立馬開口問道:「王文強同志,我能不能請問一下,陳若琳同志為何沒參加會議?」
「她……」面對這個問題,王文強稍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實事求是的說道:「原本,她應該是在醫院養傷的,但是,那兩名刑警隊員,是為了掩護她才犧牲的,所以,不顧我的勸阻,她……」
「胡鬧……」
話還沒說完,羅長生就立即拍案而起,這事既然已經由專案組接手,陳若琳就不該私自行動,否則,不僅對此案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想到這,望著對面的王文強,羅長生連忙沉聲說道:「王文強同志,你馬上聯繫陳若琳,讓她趕緊給我回醫院去,隨時配合專案組的工作。」
「是,廳長……」
面對羅長生的命令,王文強自然不敢有所遲疑,於是乎,急忙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王文強便立即撥通了陳若琳的電話。
與此同時,羅長生又連忙將視線投向何志榕等人:「何志榕同志,你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拿出一套方案,看看此案應該從哪裡著手?」
「羅廳長,經過討論,我們一致認為,應該從伏耀祖的社會關係入手,只要查清他與誰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恨,那麼兇手是誰?其目的又是什麼?應該都能迎刃而解。」
「很好,時間緊迫,趕緊行動吧。」
對於何志榕的回答,羅長生顯然很滿意,事實上,除了這樣,似乎也沒別的辦法,是以,羅長生也就沒打算繼續耗下去。
只不過,正當他準備宣布散會的時候,門口突然衝進來一條人影:「不用查了,我知道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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