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時,因為突如其來的冰凍災害,使得在川北國際機場多架航班都被迫延誤,尤其是通往途經川北飛往滇南的航班,更是不得不全線停飛。
這樣一來,滯留在州北國際機場的旅客,可謂是人滿為患,望著那巨大的led熒屏,人們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有的,臉上儘是一片茫然,他們不知道航線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有的,則是抱著手機,不停的在那罵罵咧咧,那近乎噴火的眼神,更是像在告訴周邊的人群,此時此刻的他,危險係數絕不亞於暴怒中的藏獒。
有的,卻是顯得相當淡定,他們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已的位置上,或是閱讀書藉,或是玩玩遊戲,或者閉目養神!
當然,更多的人,是不停的四處打探消息,每一個機場的工作人員,甚至包括那些清潔工,都成了他們眼中的救命稻草。
多麼希望,當拋出那個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問題時,對方就能立馬給他們一個確切的答覆,可惜,事與願違,面對他們那期盼的眼神,對方總是歉意的搖搖頭。
對此,這些旅客的情緒,逐漸變得有些狂躁,是,機場方面已然為他們提供了熱水,泡麵,乃至於棉被,可是,這裡畢竟是機場,而不是他們溫馨的家。
最為重要的是,如果航線遲遲不能恢復正常,而他們也因此不能儘早回家的話,那他們的家人豈不是望眼欲穿?
注意到這些人的躁動情緒,機場方面不得不立即調派人手,從而維持現場的秩序,同時,機場領導層也通過相關部門,第一時間聯繫了附近的酒店,旅館,從而對滯留人員開始分流。
於是乎,有那麼一部份的人,在近乎絕望的情況下,最終只能接受了機場的安排,從而登上了分流的大巴。
而更多的旅客,則是仍舊滯留在機場,隨時關注著機場廣播,生怕錯過了每一條有價值的消息。
這不,在某個角落的一對年輕男女,此刻就一邊注視著眼前的大熒屏,一邊在那跺著快要麻木的雙腳。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留著板寸頭的年青男子,立即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從而按下一連串的數字鍵。
而站在他身邊的年輕女孩,則是雙手插在衣兜里,時而抬頭看看熒屏上的訊息,時而掃視著周邊的人群。
「喂,你幹嘛?」
或許,站累了,女孩正準備坐下,卻又莫名的冷光一凝,緊接著,一個箭步,女孩就已然衝到了某位中年男子的面前。
「什麼意思?」
面對女孩的怒視,這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立即露出幾許迷茫的神色。
「哼……」
對此,女孩當即冷冷一笑,繼而衝著中年男子伸出纖纖玉手:「識相的話,就立馬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神經病……」
盯著女孩,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立即遞來一個厭惡的眼神,隨後,提起腳下的行李,中年男子便徑直朝安全出口那邊闊步走去。
「想跑?門都沒有!」
縱身一閃,擋住中年男子的去路,年輕女孩當即厲聲喝道:「趕緊的,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面對女孩的糾纏,中年男子似乎也火了,是以,扔下手中的行李,中年男子立即雙眼一瞪:「實話告訴你,因為航班一再延誤,弄得老子現在很不爽,如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
「呵呵……」
看著對方那吹鬍子,瞪眼睛的樣子,女孩當即冷冷一笑,緊接著,竄到中年男子的身後,女孩立即拍了拍其中一位旅客的肩膀。
「老人家,趕緊醒醒!」
「呃……」
猛然抬起頭來,睡眼惺忪的望著年輕女孩,當前這位約莫六十多歲的老者,顯然有些迷茫。
對此,年輕女孩連忙嬌聲問道:「老人家,看看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呃……」
乍聽之下,老者的雙眸之中,立即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不過,出於習慣,老者還是立即朝腰間摸了兩下。
「哎呀,我的錢包呢?」
「老人家,您先別急……」
看著老者那慌慌張張的樣子,年輕女孩連忙微笑著搖了搖頭,緊接著,轉頭望著身後那名中年男子,年輕女孩便急忙大聲喝道:「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相比先前的風度翩翩,此時此刻的中年男子,卻是狠狠的瞪了年輕女孩一眼,然後,撒開雙腿,這名中年男子便立即朝人群外面沖了過去。
可悲的是,看著眼前這一幕,四周圍觀的那些人群,竟然沒一個人予以阻攔,甚至,有那麼一部分人,還抱著看戲的心態,一個勁的在那傻笑著,或許,對於他們來說,突然發生這樣一幕插曲,正好可以為他們舒緩一下心中的愁悶。
然而,對於年輕女孩來說,她卻並沒有去在意旁人的冷漠,她只是帶著滿臉的怒容,當即縱身一閃,就再度攔在中年男子的面前。
「死丫頭,找死是不是?」
盯著眼前的年輕女孩,中年男子的雙眸之中,立即閃過一絲陰毒的光芒。
「那人家的錢包交出來,我就讓你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面對中年男子的威脅,年輕女孩根本不以為意,她只是一臉正氣的擋在路中間,繼而再度伸出了芊芊玉手。
「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天老子認栽了……」
聽到年輕女孩這麼一說,中年男子唯有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錢包,繼而朝年輕女孩的面前慢慢走去。
「呵呵,算你識相。」
看著眼前那個錢包,年輕女孩當即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所謂大路不平旁人踩,不管別人如何冷漠,反正她是不能視而不見。
「你給我去死……」
然而,正當年輕女孩接過錢包,準備轉身還給那位老者的時候,中年男子突然揮起拳頭,繼而狠狠砸在年輕女孩的後背。
「啊……」
踉踉蹌蹌的朝前奔出幾步,年輕女孩當即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剛剛追回來的那個錢包,卻是恰好落在先前那名老者的腳跟前。
「丫頭,你沒事吧?」
無視腳跟前的錢包,老者立即帶著滿臉的關切,繼而縱身朝年輕女孩的身邊撲了過去。
只不過,這位老者的反應雖快,但有一個人卻比他更快,比如先前在打電話的那名年青男子,突然化作一道殘影,徑直飄到了年輕女孩的身邊。
緊接著,將年輕女孩攙扶起來,年青男子連忙遞去一個關切的眼神:「冬兒,你沒事吧?」
「姚大哥,我沒事。」
面對年青男子的關心,年輕女孩連忙搖了搖頭,同時,不可避免的,俏臉上立即露出繼續尷尬的神色。
是的,有些尷尬,以冬兒的身手,根本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是,因為自小生活的環境,使得冬兒根本不曾料到,世界上還有如此囂張,如此陰險的無恥之徒,另外,因為重傷未愈,冬兒的反應能力,也明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似乎沒有注意到冬兒的尷尬表情,姚文兵突然轉頭盯著對面那名中年男子,繼而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該——死!」
猶記得,當他告別嬌妻,準備返回滇南的時候,楚天鳴突然帶著阮美玉以及冬兒匆匆趕來,並且親手將冬兒交到他手裡,目的,就是要他護送冬兒返回洪家寨。
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場冰凍災害,使得他們乘坐的班機,不得不迫降川北機場,從而使得他和冬兒滯留於此。
在等待航線暢通的同時,姚文兵經過一番斟酌,最終還是決定連夜給楚天鳴打了個電話,從而告知他們目前的處境,以免楚天鳴和阮美玉太過擔心。
掛斷電話之後,姚文兵又想起了家中的嬌妻,於是,姚文兵便立即翻出了羅紫蘭的電話號碼,只不過,眼下已是深夜,姚文兵又不忍心打擾嬌妻的休息。
然而,回頭一想,明天通過相關新聞,羅紫蘭定然會知道這邊的情況,到時,在他沒有及時告知的情況下,羅紫蘭指不定會擔心成什麼樣。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姚文兵最終還是按下了撥號鍵,從而將自己目前的處境,向羅紫蘭如實的說了一遍。
得知姚文兵和冬兒目前滯留在川北機場,羅紫蘭難免有些憂心忡忡,最終,在姚文兵的百般勸慰下,羅紫蘭這才戀戀不捨的掛斷了電話。
只不過,姚文兵怎麼都不曾想到,正是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冬兒就已然被別人打倒在地,這讓姚文兵頓時忍不住邪火叢生,要知道,他可是在楚天鳴面前立下了軍令狀的,結果卻搞成這樣,這讓他如何跟楚天鳴交待?
是以,盯著眼前那名中年男子,姚文兵當即捏緊了拳頭,繼而從身上爆射出一股凜然的殺氣。
或許,感覺到了姚文兵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四周那些圍觀的人群,立即紛紛後退了幾步,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小子,老實說,你還沒資格在我面前說這話!」
可惜的是,對面那名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反應過於遲鈍,還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所以,面對姚文兵的怒視,他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給我躺下……」
對方的這個舉動,無疑更加激怒了姚文兵,是以,雙腳奮力一跺,姚文兵頓時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當即朝對面的中年男子怒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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