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拉回琴島,身在人民醫院的楚天鳴,正守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
「唉……」
望著眼前那扇緊閉的房門,楚天鳴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這麼長時間過去,賈浪仍然不見甦醒,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越想越煩躁,楚天鳴便將右手伸向褲兜,結果,摸出來的,卻是一個空煙盒。
「丫的……」
沒有絲毫的猶豫,楚天鳴立即將空煙盒揉成一團,然後順手丟在牆角那個垃圾桶里,同時,望著不遠處的那個人影,楚天鳴又連忙揮了揮手:「傲龍,給我支煙!」
「呃……」
望著某人腳下那堆菸頭,胡傲軍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醫院乃是公共場所,本來是不允許抽菸的,可某人自從走進醫院之後,基本就沒熄過火。
對此,打此經過的那些醫生和護士,似乎也沒見誰過來勸阻,畢竟,傻子都看得出來,某人正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誰也不想自討沒趣。
醫院裡的那些醫生和護士,尚且都不敢過來勸阻,胡傲軍等人就更加不敢多說什麼,否則,某人一旦發起火,那還是有蠻嚇人的,後果也不是一般的嚴重!
此刻,面對楚天鳴的要求,胡傲軍只能老老實實的說道:「頭,我身上沒帶煙!」
「什麼,沒帶煙?」
聽到這話,楚天鳴立即雙眼一瞪:「沒帶煙,你不會趕緊出去買啊?」
「不是……」
面對楚天鳴的怒斥,胡傲軍稍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頭,那東西,抽多了,對身體沒好處。」
「扯淡……」
此言一出,楚天鳴不免更為惱怒:「不過是要你去買包煙,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就直接說,去不去?」
「去,我這就去!」
眼見楚天鳴似乎動了真火,胡傲軍哪裡還敢遲疑,當即轉身就朝電梯那邊沖了過去。
也就在這一刻,陳昊空突然拎著幾個飯盒走了過來,繼而衝著楚天鳴低聲說道:「頭,吃點東西吧!」
「你們吃吧,我沒胃口!」
對於陳昊空手裡的飯盒,楚天鳴幾乎看都沒看一眼,他只是帶著滿臉的陰沉表情,當即貼著牆壁滑坐在地上。
對此,陳昊空連忙沉聲說道:「頭,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從中午到現在,你啥也沒吃,這樣下去可不行!」
「行了,都說了沒胃口!」
狠狠瞪了陳昊空一眼,楚天鳴便將視線又聚焦在前面那扇鐵門上,整個人又變得那麼沉默。
「給我吧……」
見此情景,同樣守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的賈燕,當即從陳昊空的手裡接過一個飯盒,然後,便直接遞到楚天鳴的面前。
「呃……」
盯著眼前的飯盒,楚天鳴正準備發火,卻發現拎著飯盒的那隻手有些異常,於是乎,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賈燕,楚天鳴只能將飯盒接了過來,只不過,並沒有立即打開飯盒,而是直接放在旁邊的地上。
「多少吃點吧!」
重新將飯盒拎了起來,然後翻開上面的盒蓋,賈燕再度將飯盒遞到楚天鳴的面前。
緊接著,不等楚天鳴的回應,賈燕又連忙沉聲說道:「老實說,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在我眼裡,你這次在琴島的種種行為,都值得我代表賈家向你說聲誠摯的感謝,因為我很清楚,你這是在替賈浪出頭。」
「你錯了……」
聽到賈燕這麼一說,楚天鳴連忙搖了搖頭:「賈浪是我手下的兵,如今被人無緣無故打成重傷,身為他的大隊長,我確實應該要為他討個公道,但是,賈浪這次被打,並非是他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係到我們這支部隊的榮辱問題,所以,我才會親自趕來琴島。」
「嗯……」
對此,賈燕連忙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站在你的立場,賈浪此次被打,是你們這支部隊的威嚴受損,可是,站在我的立場,你就是為了賈浪出頭,所以,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改變賈家對你的感激。」
說著,深深的吸了口涼氣,賈燕又連忙沉聲說道:「只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此次跟賈浪發生衝突的人,是高大彪和孟志雲兩人,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儘量不要禍及無辜。」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面對賈燕的提醒,楚天鳴連忙淡淡一笑,他從來就沒打算禍及無辜,否則,這次被他帶離琴島警局的人,也就不會只有高大彪和孟志雲。
「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望著眼前那張笑臉,賈燕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趕到琴島人民醫院的時候,你們用的是那樣的方式,早就影響到了醫院裡的其他病人以及家屬,後來,為了抓捕高大彪的同夥,從而搜集他的犯罪證據,你們又跑遍了大半個琴島市,顯然已經引起了部分市民的恐慌,所以,從某種程度而言,你們已經是禍及無辜了。」
「呃……」
此言一出,楚天鳴頓時無言以對,之所以空降琴島人民醫院,絕對不是為了顯擺他們的實力,而是當時火急火燎的他,根本沒什麼心思去尋找合適的降落點,至於抓捕高大彪的那些同夥,無非是想坐實高大彪的罪行,從而弄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今,面對賈燕的指控,楚天鳴沉吟了許久,最終只得略顯無奈的說道:「我承認,誠如你剛才所說,我們的種種行為,或許已經影響到了部分市民,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說著,瞟了那扇鐵門一眼,楚天鳴又繼續一字一句的說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期間造成的種種後果,楚某自當一肩承擔!」
「你又錯了!」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賈燕當即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這是一支什麼性質的部隊,但我敢拍著胸口保證,你們這支部隊能夠建立起來實屬不易,能夠進入這支部隊的人,更是歷盡了千辛萬苦,所以,假若為了賈浪的事情,從而影響到你們的前程,那賈家每一個人,將會情何以堪?賈浪甦醒以後,又該是何等的愧疚?」
「大姐,你想多了!」
對此,楚天鳴頓時忍不住啞然一笑:「誠如我剛才所說,我們是一個整體,生死與共,榮辱並存,所以,雖說是賈浪被打成了重傷,但這絕對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借用你的說法,誠如我剛才所說,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的立場,賈浪雖然是你的兵,可他畢竟還是我的弟弟,不是嗎?」
「呃……」
望著眼前的賈燕,楚天鳴立即眯起了雙眼,到底是世家子弟,賈浪這個姐姐還真是不簡單,只是,能將他說得啞口無言的人,這世界上還真沒幾個,而眼前這個賈燕,不巧便是其中之一。
於是乎,帶著幾許微笑,楚天鳴連忙意有所指的問道:「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處理這事?」
「很簡單……」
面對楚天鳴的詢問,賈燕立即滿臉嚴肅的說道:「楊副議長已經到了琴島,你不妨將高大彪和孟志雲交給他,然後,坐等楊副議長的最終決定,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最終結果並不能令人滿意,到時不用你出頭,賈家自會當面向楊副議長提出抗訴。」
「呃……」
老實說,楚天鳴也曾想過,將高大彪和孟志雲交給楊副議長,可是,想到賈浪目前的情況,他又恨不得直接斃了高大彪和孟志雲兩人,所以,在賈浪沒有甦醒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放人的。
似乎看出了楚天鳴的心思,賈燕當即淡淡一笑:「別急著回復我,你先吃點東西,然後再好好想想,如果覺得我說的還有那麼幾分道理,不妨適當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說著,拍了拍楚天鳴的肩膀,賈燕便立即站起身來,繼而轉身朝院長辦公室那邊走去,畢竟,賈燕也很清楚,這次的風波能不能儘快平息下來,還得取決於賈浪的傷情。
更何況,就只有這麼一個弟弟,眼見賈浪遲遲不見甦醒,她這個做姐姐的,心裡也不免有些發毛。
「逆了天也好,我未求命數,歷盡風雨浪蕩,更感我自豪,踏破千尺浪,踏過風雨路,回望我這一生,笑問誰做到?」
望著賈燕遠去的背影,楚天鳴立即皺起了眉頭,只不過,正當他準備考慮一下,賈燕的那個提議時,口袋裡的手機卻在此時急促的響了起來。
「咦……」
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秦漢生的號碼,楚天鳴不免為之一愣,老實說,他有想過可能是秦語冰,或者說是沈艷紅,甚至是陳家老爺子,但他還真沒想到,秦漢生會在此時打來電話。
於是乎,帶著幾許疑惑,楚天鳴稍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伯父……」
「小子,你可算接電話了!」
聽到楚天鳴的回應,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聲嘆息,可見,對於這通電話能否打通,秦漢生似乎並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
緊接著,不等楚天鳴的回應,秦漢生又連忙在電話那頭大聲說道:「小子,咱也不拐彎抹角,你在那邊的事情,我們基本都已經知道了。」
「呃……」
此言一出,楚天鳴不僅沒有絲毫的怒意,反而如釋重負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請伯父幫忙轉告語冰,讓她們別為我擔心,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自會第一時間趕回去。」
「行了,她們不用你操心,反倒你那邊的事情,我想跟你心平氣和的談幾句,行不?」
畢竟是未來的岳父,楚天鳴縱然吃了豹子膽,恐怕也不敢說不行,所以,對著電話里,楚天鳴當即輕輕的點了點頭:「伯父,但說無妨!」
「那行,是這樣……」
得到楚天鳴的肯定回應,秦漢生也就沒什麼囉嗦,當即將他們的擔心,以及楊老爺子的求助電話,包括他們的顧忌之處,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最終,深深的吸了口涼氣,秦漢生又連忙沉聲說道:「小子,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大道理我也懶得說,只能怪語冰她媽一時嘴快,已經在老爺子那邊立下了軍令狀,然後,知道事情有些棘手,眼下正愁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左右為難的語冰呢,此刻更是哭得稀里嘩啦,你小子看著辦吧!」
說完,沒等楚天鳴的回應,秦漢生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楚天鳴不免有些無語,本來腦子就夠亂的,秦漢生又突然說了這麼一個情況,楚天鳴頓時感覺腦袋都快炸開了。
「誰是病人賈浪的家屬……」
也就在這一刻,那扇始終緊閉的鐵門,突然被人拉開一條細縫,緊接著,一名三十來歲的護士,立即出現在楚天鳴等人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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