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男子縱身一撲的時候,機艙尾部的兩名青年漢子,也在此時撲向那兩名彪形大漢。
當然,相比之下,這兩名青年漢子所面臨的局勢,明顯要嚴峻得多,只見他們咬著鋼牙,死死抓住兩名彪形大漢的手腕,根本不敢有半點的鬆懈。
在這樣的情況下,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兩名彪形大漢根本顧不上別的,當即揮起另外一隻拳頭,直接朝兩名青年漢子的頭上如同雨點一般砸去。
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兩個『香瓜』手雷上,兩名青年漢子清楚的知道,一旦有所鬆懈,從而使得對方找到機會,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所以,他們只能忍著身上的劇痛,繼而死死抓住對方的手腕,並且試圖將那兩個『香瓜』手雷奪了過來。
與此同時,旁邊那些乘客,似乎也從恐懼中找回了理智,看著兩名青年漢子似乎有些吃力,其中一些膽子稍大的乘客,立即試著用手中的茶杯,或者是手機,拼命砸向那兩名彪形大漢的腦門,以此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應該是出於人性的本能,這兩名彪形大漢立即閃躲了幾下,使得那兩名青年漢子的壓力,瞬間消減了許多,同時也無形中增加了其餘乘客的勇氣。
於是乎,更多的手機,茶杯,鞋子,甚至是錢包,頓時如同雨點一般,徑直朝那兩名彪形大漢的頭上砸去,其中有些膽子較大的乘客,更是試著靠近僵持中的四人,然後設法給予兩名青年漢子一定的支援。
似乎被這些乘客的舉動送激怒,其中一名窮凶極惡之徒,突然鬆開手中的『香瓜』手雷,繼而赤紅著雙眼,徑直撲向身邊那名年輕女乘客。
「啊……」
面對殺氣凜然的彪形大漢,這名女乘客直接被嚇哭了,有心想要閃躲,可雙腳卻如同生了根一樣,始終無法挪動半步,是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即將捏住自己的喉嚨。
同樣,注意到這一幕,旁邊的那些乘客也想過來幫忙,到了眼下這個時刻,大家心裡都如同明鏡一般,要是不同仇敵愾,萬眾一心的與犯罪分子展開搏鬥,那麼等待他們的,只能是噩夢般的命運。
可惜,因為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加之兩者之間的距離又太過靠近,所以,就算其餘乘客想要過來幫忙,卻似乎是那麼的有心無力。
「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閃著銀光的硬幣,突然刺破空氣的阻力,徑直朝這邊飛射而來。
緊接著,當那名彪形大漢的兩個拇指,剛好觸碰到那名女乘客的肌膚時,這名閃著銀光的硬幣,恰好從這名年輕女乘客的肩頭躍過,然後直接洞穿了那名彪形大漢的喉管。
「啊……」
帶著體溫的鮮血,頓時濺得這名女乘客滿臉都是,當即嚇得她再度發出一聲尖叫,然後便四腳朝天的,直接往地上倒去。
「小心……」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那些乘客,立即將她及時托住,可是,此時此刻的她,已然嚇得昏了過去。
因為這名彪形大漢的突然暴斃,使得其餘乘客頓時信心倍增,於是乎,拋去所有的恐懼,機艙尾部的那些乘客,立即縱身撲了上去,當即將剩餘的那名彪形大漢,直接揍得有出氣沒進氣,眼看是活不成了。
至此,機艙裡面的三名匪徒,似乎已然被成功制服,大家似乎這才意識到,出去最後那名亡命之徒,其餘兩名匪徒的死亡,貌似有些詭異。
於是乎,盯著那血淋淋的窟窿,部分膽兒比較肥的乘客,就想找出先前兩名匪徒喪命的原因,可惜,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不是每個乘客都看不出門道,比如機艙中間的那對中年男女,以及機艙尾部的兩名青年漢子,就多少看出了點門道,一枚硬幣,就能造成這樣的殺傷力,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那對中年男女,以及兩名青年漢子,立即掃視著四周的人群,希望能找出這樣的恐怖的存在,可惜,最終什麼都沒發現。
事實上,眼前這幾名男女,根本沒太多的時間去理會這些,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駕駛艙那邊還有著兩名匪徒,如果不能將他們瞬間制服,危機還將存在,畢竟,他們似乎已經控制了這架飛機。
與此同時,望著身邊的楚天鳴,沈艷紅立即露出一臉的崇拜:「楚天鳴,你好厲害……」
是的,崇拜,別人或許不會知道,但她卻看得清清楚楚,楚天鳴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只是接連揮了揮手,機艙中間和尾部的兩名匪徒,就這麼倒在血泊之中。
想起楚天鳴先前找她要硬幣的表情,沈艷紅就感覺有些無語,活了二十幾年,她還沒見過這麼離奇的事情,中間那名匪徒的身死,似乎還勉強說得過去,但是,機艙尾部那名匪徒的橫死,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這麼遠的距離,楚天鳴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噓……」
面對沈艷紅那崇拜的眼神,楚天鳴卻是連忙搖了搖頭,如果可以,他真心不想成為焦點,因為那會是件麻煩事。
緊接著,雙眼如電般的掃視四周,確定沒什麼異常之後,楚天鳴便低頭沉思了片刻,在沈艷紅即將開口之際,楚天鳴又突然抬起頭來。
「你坐在這裡別動,我去前面看看,明白嗎?」
「呃……」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沈艷紅立即感覺有種莫名的緊張,沒有這混蛋在身邊,她還真有些不踏實。
同時,沈艷紅也有些擔心,因為她很清楚,楚天鳴所謂的去前面看看,其中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那是血腥,殺戮,危機,甚至是死亡。
可是,沈艷紅也清楚的知道,既然楚天鳴都這麼說了,那就不會輕易改變決定,所以,望著眼神的楚天鳴,沈艷紅只能低聲說道:「小心點,別意氣用事。」
「嗯,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楚天鳴便立即起身朝駕駛艙那邊走去,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他們基本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將飛機的控制權重新奪回來,否則,大家先前的努力,必然都會成為無用功。
抱著這樣的想法,雖然不想成為焦點,但楚天鳴還是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因為他也在這架飛機上,因為他還不想死,所以,他只能努力自救。
「混蛋,你要記住,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望著楚天鳴那消瘦的背影,沈艷紅不由自主的,悄然滑落兩滴清淚,為什麼會這樣,她也不知道。
「放開我,聽到沒有?」
對於沈艷紅的心思,楚天鳴自然無從知道,他只是懷著幾分緊張的心情,緩步朝駕駛艙那邊逐漸靠近,不過,剛剛朝前走了十幾步,耳畔就傳來一陣怒斥聲,這使得楚天鳴立即露出幾許邪笑。
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這伙犯罪分子究竟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將那些管控物品帶上飛機的,但是,楚天鳴卻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些蠢貨太不專業了。
如果是他打算劫機,那麼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隨時保持無線電的通暢,這樣一來,無論那邊出現狀況,其餘同夥都能及時做出反應。
第二,機艙裡面那幾名匪徒的站位也有問題,在前面兩名持槍者衝進駕駛艙的時候,機艙尾部的兩名大漢,應該立即分出一名前往機艙前面,如此,就算機艙裡面的安全員有什麼想法,那也得考慮能否做到三點齊發,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第三,在控制住機組成員之後,先前的那兩名持槍匪徒,應該立即將駕駛艙的艙門鎖死,從而杜絕機組人員和外界的聯繫。
可惜,眼下的情況卻是,前面兩點都沒有做好,以致於機艙裡面的幾名匪徒,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現在就剩下駕駛艙裡面的兩名匪徒,情況似乎要比他預料中的要樂觀,因為從這陣呵斥聲,楚天鳴便足以判斷得出,駕駛艙裡面最多只有一名匪徒。
抱著這樣的想法,楚天鳴立即屏住自己的呼吸,然後繼續朝前面慢慢走去,果不其然,當他拐了個彎,眼前便出現這麼一副場景,其中一名匪徒,正在對一名空姐上下其手。
看著眼前這一幕,楚天鳴不禁露出一絲淡笑,還真是不知死活,在眼下這個時候,這蠢貨竟然還能幹出這等事情。
不過,頗為棘手的是,因為這名匪徒正好面向他,加之那名空姐又被他抱在懷裡,這使得楚天鳴著實有些投鼠忌器。
「怎麼辦?」
皺著眉頭,偷偷打量著前面的那名悍匪,楚天鳴真心有些糾結,必須得想個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眼前這丫的,否則,驚動另外一名匪徒,對方要再來個魚死網破,那麼他們誰都無法倖免。
「呀……」
就在這時,眼前這名空姐突然蹲下身子,當即死死抱住那名匪徒的雙膝,緊接著,利用自己的肩膀,這名空姐立即朝匪徒的小腹狠狠撞去。
「噗通……」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眼前這名匪徒似乎根本就不曾想到,被他抱在懷裡的空姐,竟然膽敢做出反抗的舉動,是以,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他,當即四腳朝天的摔倒在地上。
一招得手,這名空姐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雙腳奮力一跺,整個人頓時以餓虎撲食之勢,徑直撲向地面的那名匪徒,手肘,更是直接指向對方的咽喉。
「臭娘們……」
應該說,這名空姐足夠果斷,期間沒有絲毫的停頓,可是,摔倒在地上的這名匪徒,反應似乎也不慢,當空姐縱身撲過來的那一刻,這名匪徒早已從地上翻身而起,然後便將槍口對準了那名空姐的腦門。
然而,這名悍匪絕對不會想到,他面前還有個楚天鳴,幾乎在他翻身而起的那一瞬間,楚天鳴就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而等他舉起槍口的那一刻,楚天鳴更是已然捏住了他的喉嚨。
「咔嚓……」
沒有意外,隨著一聲脆響,這名匪徒便立即腦袋一歪,瞬間死得不能再死。
「你沒事吧?」
鬆開手中那名匪徒,望著身邊那名空姐,楚天鳴連忙遞去一個關切的眼神。
「我沒事,謝謝……」面對楚天鳴的關心,這名空姐連忙搖了搖頭,只不過,當她望著楚天鳴那張消瘦的臉龐時,這名空姐立即露出一臉的驚喜:「天鳴哥哥,是你?」
「呃……」
這個稱呼,讓楚天鳴不禁為之一愣,搜遍腦海的所有記憶,似乎都沒發現什麼時候,和眼前這名空姐有過交集。
「天鳴哥哥,我是唐婉清啊。」
「是你……」
聽到這個名字,楚天鳴立即露出幾分複雜的神色:「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忘了,我學的就是這個,趁著暑假,我們學校特意組織我們過來實習的。」
「呃……」
看著唐婉清那頗為失落的表情,楚天鳴連忙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裡面還有一名匪徒吧?等我先解決了他再說。」
「嗯,你小心點……」
望著楚天鳴離去的背影,唐婉清頓時暗暗鬆了口氣,有著楚天鳴出馬,眼前這場危機,應該不是問題,只是,等一切危機解除之後,她和楚天鳴,是否又還能有機會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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