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七年前的離去
「明珠,前頭那個裝逼味很足的傢伙,就是代劍州?」
車子緩緩地行駛過去,杜金山問道。
「嗯,是的。」袁明珠點點頭,「其實,如果不是在這裡約見的話,我這麼一眼看過去,根本就不會注意他,更不會想到他就是代劍州。」
「呵呵。」
杜金山笑著點點頭,看來眼下的代劍州,在袁明珠心裡也就是個路人甲了。
很快,車子駛到了路虎車旁邊,袁明珠往前開出幾十米才停下,讓自己的寶馬和代劍州的路虎保持較遠的距離。
車子停下後,杜金山便和戴著墨鏡的袁明珠一起下車。
「金山,我要挽著你的手。」
袁明珠低聲說著,左手就勾住了杜金山的右手臂,這麼肩並肩的走過去,宛如一對夫妻。
直到兩人距離代劍州只有十來步遠了,那身姿筆挺如槍的代劍州,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目光看向了袁明珠。
眼前的代劍州,三十來歲,和袁明珠倒是同齡人,大約1米75的個頭,和杜金山差不多高,上身是黑色襯衣,衣擺扎進下身的黑色西褲里,腳上的黑色皮鞋油光鋥亮。
他這一身黑的打扮,猛一看就像是混社會的成員,或者像氣場強大的保鏢。
代劍州的目光盯在袁明珠臉上,雖然袁明珠戴著蛤蟆墨鏡,但他卻像看到了奇珍異寶天姿國色一般,毫不掩飾那份愛欲。
忽然,他的目光又移到杜金山臉上。
被他的目光一盯,杜金山心裡頓時一咯噔,這人的目力好強,被他這樣盯著,居然有種被槍口瞄準的危機感。
面對袁明珠,代劍州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欲,而面對杜金山,他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畢竟,眼前的袁明珠和杜金山是手挽手的,他要是對杜金山毫無敵意,反而不正常了。
「明珠,我沒想到你也會來。」
代劍州向袁明珠說道。
「你要叫我袁明珠,他才可以叫我明珠!」
袁明珠說著,目光特意轉向杜金山,然後向代劍州道,「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見你,而是為了陪他!」
代劍州臉上一僵,袁明珠這話就像是一記耳光,無情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我要向你解釋一件事……」
「不必了,我知道你要解釋什麼,但你的任何解釋都沒有任何意義!」
「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要解釋一下!七年前,就在我們要舉行婚禮的那天,我突然接到玄黃武院南院發來的密令,讓我火速回到南院,以小隊隊長的身份前去狙擊境外的敵人!」
「玄黃武院是隸屬於國家的秘密組織,我也算是國家的武力,軍令如山,我要舉辦婚禮這種事,根本不能作為拒絕出任務的理由。」
「當時的情勢太緊急了,在電話里,我根本沒有時間向你解釋,我也是懷著刀割般的心情回到南院的,然後我就和南院的師兄弟們一起組成隊伍,前去邊境狙擊敵人!」
「本來我以為,這個任務最多兩三天就能完成,到時候我就回到你身邊,向你解釋,向你賠罪,可沒想到,當時我們中了敵人的埋伏,隊友們死的死傷的傷,我雖然沒死,卻也身受重傷,一連昏迷了三個多月!」
「等三個多月後,我在玄黃武院南院的弟子房裡醒來,我發現自己成了廢人,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我本來想把我的情況告訴你的,但是,我不想以弱者的樣子出現在你面前,這樣,我不但無法保護你,反而會成為你生活的拖累,你和我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樂趣可言,只會覺得我和先前的我完全不一樣了,不是你想要的那個我了。」
「所以接下來,我就在南院裡養傷,我受的外傷好養,內傷卻難調,這傷一養就養了四年,後面這三年,我又在南院裡勤修武藝,眼下的我,武力已經足可以保護你了!」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我這7年的經歷。7年前我在婚禮當天離去,確實是我的錯,但我也是為了國家才離去的,我是為了保家為國,才犧牲了自己,辜負了你!」
代劍州信誓旦旦地說道。
他這語氣里既有賠罪的意思,也有點邀功的味兒,好像他也是受害人,為了國家,他這七年可沒少受罪。
「代劍州,你不是要會一會我的男朋友杜金山嗎,他來了,你又想怎麼樣呢?」
袁明珠問道。
聽到這一問,代劍州一怔,愕然道,「對我剛才的這一番解釋,你居然沒有任何話要說嗎?你是不相信,還是怎麼的?」
「我還是那句話,你不用管我信不信,只要你自己相信,你的解釋沒有任何意義,這就夠了。」
袁明珠冷冰冰地道,「就算你當初是為了拯救地球而離開的,現在解釋起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至少沒有你想要的那種意義。」
這一番話,袁明珠說的是斬釘截鐵。
袁明珠並不是薄情寡義之人,七年前婚禮當天,代劍州打了那個電話後就離去了,婚也沒結成,之後的一兩年,代劍州哪怕只出現那麼一兩次的話,袁明珠肯定也不是現在這副臉孔。
然而,整整七年,袁明珠也曾無數次猜想,他到底去哪了,為什麼會在婚禮當天匆匆離去,而且一去不返,甚至連代氏家族都不知道代劍州的下落。
無數次的失望,變成了絕望。
時至今天,代劍州在她心裡已經沒有一絲痕跡了,就算他剛才的解釋句句屬實,袁明珠也不會理解他,更不可能再接受他。
如果因為這一番解釋,她就真願意和他回到七年前的話,那她反而成了不靠譜的人了。
「代劍州,這就是我男朋友杜金山,你要會也會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走了,請不要再打擾我們,就像不要去打擾兩個和你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袁明珠冷冰冰地說道,左手一直挽在杜金山的右手腕上。
「等一等!」
代劍州突然沉聲一喝,臉色竟像發號施令一般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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