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爬出你的視線啊……」
點點一臉驚恐地叫著,她坐倒在地上,面對著眼前的杜金山,雙手雙腳並用地向後倒退。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這副樣子,就像一位面臨著被歹人侵犯的威脅的無助少女,臉上寫著一萬個「不要」。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杜金山向她說道,「趕緊走吧。」
「哦哦!我趕緊走,趕緊走。」
點點連忙點頭說著,被嘟嘟扶起來後,艱難地走了幾步,兩條腿卻根本站不直,顯然是因為膝蓋受了比較嚴重的磕傷,導致兩腿難以站立。
「等等!你倆到那邊坐下來休息,等會兒再走。」
杜金山忽然向幾步之外的點點和嘟嘟說道。
本來,杜金山是不想管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點點的,但想想她剛才這一摔可不輕快,膝蓋明顯是受傷了,說起來還是因為受了自己的驚嚇,這才導致受傷的啊。
正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不傷點點,點點卻因我而受傷。
杜金山在懲惡的同時,可沒有泯滅心中的善念,於是便打算辦完眼下的大事後,再給點點看看膝蓋的傷。
「大哥,你會傷害我嗎?如果你會傷害我,那我還是趁早走人吧,我可不想被傷害。如果你不會傷害我,那我倆就在這裡等你,雖然等待是一種痛苦,但我相信我在等待你的痛苦中還可以感受到一點快樂,大哥你說呢?」
點點的口才相當不錯,微笑著向杜金山問道。
杜金山一怔,現在可沒心情和這位奇葩學生妹調笑,便沉著臉道,「少說沒味兒的話,坐到那個水池邊上休息。」
「嗯嗯!」
點點很乖地點點頭,便在嘟嘟的攙扶下走向旁邊的噴泉水池,每走一步就疼得她呲牙咧嘴花容失色的,杜金山心想,這點小痛楚就當是現實老人給她的一點教訓吧,誰讓她興致勃勃地要跟死人合影呢。
「杜爺,杜爺饒命啊!趙彬這渾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他犯了錯,杜爺把他打成狗也行,可千萬高抬貴手留他一條活路啊!我老趙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我是腸子都悔青了啊……」
此時,趙廣源跪在杜金山雙腳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著,而他旁邊的趙彬卻嚇得把額頭貼在地面上,全身瑟瑟抖,都已經不敢面對這一切了。
「趙廣源,你兒子欺負男人,玩弄女人,可不是十次八次了吧?作孽是要付出代價的,只等他惡貫滿盈的那一天,今天他撞在我手裡,別想活了。」
杜金山冷著臉,眼神中滿是殺意,因為趙彬這惡人和別的可以網開一面的惡人不一樣,他該殺!
一般來說,男人侵犯女人,不外乎兩種情況。
一種是衝動型,一種則是預謀型。
所謂衝動型,一般是男人在喝了酒或受了什麼打擊後,導致神智失控,因一念之差而犯下罪行,這類人在酒醒後或心緒平定後,通常都追悔莫及,就算受害的女方不追究他們的罪責,他們心裡也會飽受良心的譴責。
而他們傷害了別人,其實自己的內心也受了傷,心中有這麼一個罪行的陰影,一般終生都不會再犯第二次
了。
另一種預謀型,就是像趙彬這樣的。
他是有預謀有計劃地實施自己的犯罪行為,心裡懷著一種狼逮兔子的愉快心理去侵犯常曉凝,如果一次不能得手,他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嘗試,不得手便不罷休。
而就算是得手了,他也同樣不會就此罷休,只會變本加厲,用艷照作威脅,想把常曉凝變成自己的玩物,既要玩她的人,又想玩她的心。
趙彬玩別的女人,一般都要付出一點財物給對方,而按他的心思,只要手裡有常曉凝的艷照,以後對她就是想玩就玩,而且完全不用考慮付出什麼東西。
哪天玩膩了,一腳踢了就是。
趙彬的這種惡魔心思,如果不是杜金山橫插這一手的話,他還真有得逞的可能。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活活逼死常曉凝,讓一個原本有著大好前途的大學生,活活毀在他手裡。
在杜金山眼裡,前一種衝動型的罪人,只要誠心毀過了,活罪難逃,死罪可以免。
而像趙彬這種預謀侵犯別人、隨後又暴露出自己惡魔嘴臉的人,杜金山只會讓他生不如死。
「那些照片呢?」
杜金山向趙廣源沉聲問道。
「杜爺,照片在這裡,在這裡!」
趙廣源連忙答應著,把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內存卡遞到杜金山手裡。
「就只有這一份?」杜金山問道。
「對對!杜爺,天底下只有這一份,絕無備份!要是有哪怕一張的備份,我老趙家落不了好!」
趙廣源立刻三指沖天,對天誓了。
杜金山倒也有數,像艷照這種東西,並不是什麼絕密檔案,之前趙彬拿在手裡是用來威脅唐江和常曉凝的,想來他也不可能再搞上幾個備份。
「趙彬,過來,到我面前來。」
杜金山忽然向跪在地上瑟瑟抖的趙彬說道。
「杜爺,杜爺……」
趙彬嘴裡連叫杜爺,哪敢站起來走路,只能是膝行著靠近了杜金山的面前。
「站起來。」杜金山說道。
「杜爺,千萬高抬貴手,饒他一條狗命啊!」
趙廣源看出不對來了,連忙又向杜金山哀求道。
而趙彬也知道,自己站起來肯定要挨收拾,所以他就瑟縮著身子仍然跪在那裡,並沒有立刻站起身來。
「讓你站起來你都不站,看來又要我幫忙了!」
「杜爺,不要啊!趙彬,還不快站起來……」
看到杜金山話一說完就向趙彬伸出手去,趙廣源大驚之下,立刻向趙彬暴喝一聲,讓他立刻起身。
而這一刻,杜金山的右手,已經扭在了趙彬的左耳朵上。
「啊!啊啊啊啊……」
杜金山手上一力,扭著趙彬的耳朵一擰,再粗暴地一提,趙彬便慘叫著被提了起來,只是耳根處已經血肉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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