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醫仙要來,百里心中一熱!!若她真能請來,就自己就有救了……這麼多年來,他從未這樣期許過,若真如此,鳳歌娘娘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天下間,或許也只有醫仙才能救自己……可是他性情古怪,怎麼可能答應軒轅咫的夫人?
轉念,又覺得自己不要臉皮太厚,才認識多久就拜託人家這麼重要的事……
「算了吧,夫人已經為我做了夠多了,小人無以為報!這醫仙來不來,我也……咳咳,咳咳咳咳!!」
「……這些你就別操心了,喝口水。」
都病成這樣了,還怕麻煩別人……這世間哪有這麼傻的人啊?
鳳歌拍著他的背,見他手中的絲帕多出一抹紅色,看的旁人觸目驚心!!鳳歌皺眉,看來要儘早找到司徒妖了……
「兩位在這做什麼?」
一聲冰如寒窟的聲音闖入了兩人之間,鳳歌抬頭,就見司徒妖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
「司徒妖!?」
鳳歌若是可以,只怕現在也是一口老血險些吐出來!!怎麼說曹操曹操到???
司徒妖也懶得狩獵,只是怕萬一太子受傷,這才叫他在營中候著。他閒著無聊只能到這裡喝酒,可今日一進門,就見鳳歌在餵人吃飯。
而他,也是一眼就認出正在給臣子百里餵飯的人就是鳳歌,眼神霎時間冷如寒冰。
但他卻沒有表露於形色,而是冷冰冰的站在他們身旁。
「見過娘娘,今日可算見你出門了。」
「無聊嘛。既然你來了,乾脆幫這位大人看下病吧?他病的太重了,再這樣下去……」
聽到司徒妖來,男子想起身,怎奈情緒激動,咳的更加厲害。
司徒妖一聽那咳嗽的聲音就知道他早已病入膏肓,想來那寒毒著實厲害……
「你這寒毒,是年幼時中的吧?」
男子點點頭,他清澈如水的雙瞳里多出一線生機!如果能得醫仙救治,自己或許就能活下去……多少年前,他就已經放棄活下去的希望了,每天都生活在寒毒蝕骨的痛苦裡,別人看自己就猶如異類……而如今,這樣的日子即將過去!
見他和其他病入膏肓的人一樣,貪婪的望著活下去的機會,司徒妖只是冷冷一笑,他俊秀的臉上多了一些詭譎。
「不知道你年幼時,怎麼會中這種江湖上的陰毒?」
「我……幼時,曾被人……咳咳!!擄走……為防止我逃走,他們……下毒,咳咳!!」
「為何抓你?」
「這……我,不記得……咳咳咳!!」他越是想說,就越是激動,司徒妖置若罔聞,根本不在乎他咳嗽。
見百里手中的帕子逐漸被血色浸染,他咳嗽的聲音也如撕裂錦帛一般悽厲,鳳歌終於看不下去。
「你就不能想給他點藥,稍好一些再來問嗎?」
「我司徒妖向來是看心情治病,哪能你說醫就醫?萬一救了惡人,我豈不是罪大惡極遺臭萬年?」
鳳歌冷睨了他一眼,盡扯淡!!當初他給自己看病,有問得那麼詳細嗎?他給納蘭霜開藥,有問那麼詳細嗎?毒死夕顏時,有問那麼詳細嗎?現在來跟自己裝什麼?
就見鳳歌猛地起身,一把將他拉到角落裡。
「你到底想怎麼樣?」鳳歌逼問道。
「我才問你想怎麼樣?!為何與鳳幽王的手下一起?」司徒妖反而先行動怒,有理有據的責備道。
「他是軒轅咫的手下?」鳳歌微微有些驚訝,但轉念,難怪兩人在一起吃飯。可是他病入膏肓,軒轅咫卻沒有替他診治的意思,一點也不垂愛他……當日司徒妖也在府上,也沒見他為該男子請求治療,看來也只是枚棄子……
「……這難道不是個拉攏他的機會嗎?」鳳歌幽幽道。
「什麼?!」
「他既然為軒轅咫辦事,自然清楚他的一些秘密。看他快不行了,或許會交給他一些大事……如果你救了他,見這人沒死,軒轅咫必定會想辦法除了他以絕後患!到時候你們再拉攏,不是反而有利嗎?」
聽鳳歌振振有詞的說著,司徒妖似乎也找不到拒絕的藉口了,而且事情也的確如他所說,軒轅咫何等心狠手辣??當然不會放過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活在世界上……若真救了,或許真能幫到單麟……
「那你不是對他……」
「對他什麼??動心嗎?抱歉,這天下間不會有半個男人再叫我動心!!」這話絕無虛言!鳳歌在被殺死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再也不要愛上這世間的任何人……
那種痛苦,只要一次就夠了……
見鳳歌暗中撇過一絲傷感,司徒妖意識到自己誤解了她,或許也傷了她,不免自責起來。
「只是看這個人怪可憐的罷了……」她輕嘆一聲。隨即轉過臉來。
「還有,司徒妖,我拜託你的事呢?在這裡閒遊亂逛的!」
一聽鳳歌提及那件事,司徒妖就忍不住心虛了……
「禁藥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只是還差最後一味……」
他慌忙辯解,這也不是假話,其他的藥草通過各種手段,高價去買總是有的,只是這最後一味藥材,似是已經絕跡。他怎麼能對鳳歌說出這件事,讓自己顯得如此無能呢?而且,他也不想看到鳳歌失望的表情……
「總之,那個人醫仙你愛之治不治,我也懶得管。拜託你的事也請儘快完成,最後我也勸你一句,下次先治好自己的妄想症再出來走動吧!!」
說罷,鳳歌拂袖而去。
趁二人離開相談時,百里克制住了情緒,逐漸平息了咳嗽。
「娘娘……你們認識?」
「嗯,幾日前他曾到過王爺府上……因為一些很麻煩的事才認識的。」
鳳歌故意提及那日司徒妖替夕顏看病一事,果然,就見百里臉上出現了一絲陰霾,可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沒有任何表現。
不一會兒,就見司徒妖平靜的走了過來。
「剛才娘娘與我好好說了一番,替你求了不少情,也算我賣娘娘一個面子。」
說著,他難得的取了一枚絲線,將它纏繞在百里的脈搏上。
「這是……?」
「診脈,我不喜歡碰男人。更不想與你有太多瓜葛。」
一聽弦外之音,百里也明了,只是淺笑不多說什麼。司徒妖隨意的綁好後,三根手指便捏住了線的另一頭,就見絲線微微顫動,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了解了全部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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