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能合抱過來的百年古松樹就這樣被丟在了面前,薛向晚看到後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一片塵煙之中,兩個穿著蒙古袍的漢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為首的老者背著雙手,兩條粗壯的手臂都是青銅色的,一手拿著一條鞭子,像是個牧羊人。
跟在他身後的年輕人紅色面膛,微微穿著粗氣,顯然這顆大樹是他拔出來的。
這兩人,正是內蒙宗師烏滿夫和他的徒弟干扎那。
「老夫烏滿夫,前來拜會秦宗師!」
烏滿夫一腳踩在那株大樹的樹幹上喊道。
『咔嚓』
百年古松的樹幹隨著烏滿夫這一腳,生生成斷了兩截。
內蒙宗師,烏滿夫!
聽到這個名字的薛向晚和薛向夜險些沒直接暈死過去。
這可是成名多年的大宗師。當年薛展鵬跟烏滿夫對了不過三四招便直接認輸的節奏,真要是惹怒了對方,那怕是真要被滅族了。
姓秦的啊姓秦的,你死就死了。死前不消停,死後還弄的宗師上門尋仇,真你大爺?a href='' target='_blank'>?br />
「是內蒙宗師!在下薛向晚……」
薛向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干扎那給打斷了。
「!」
干扎那剛毅的面容原本就讓人望而生畏。再加上他那兩條手臂隆起的肌肉,讓薛向晚心中生出了一股懼恐之意。
薛向晚也是大師級的武者,可是在這干扎那面前,卻生不出半分戰意。
「秦長空在哪裡?讓他出來!」
烏滿夫掃了一眼眼前諸人,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瞬間壓垮了眾多人的信心,一個個都如鵪鶉般縮起了脖子,低著頭。
只有薛盈盈還抬著頭,看著烏滿夫。仿佛這位大宗師也不能讓她低頭。
「你是誰?居然會不怕我?」
烏滿夫饒有趣興的看著薛盈盈。
薛盈盈沒出聲,一旁的薛向晚卻開口道:「她是我們的家主,秦長空的女人,薛盈盈。」
薛盈盈不屑的瞪了一眼薛向晚:「剛才,你不是說我已經不是薛家的家主了麼?你不是說要和薛向夜把我趕下家主之位麼?怎麼現在面對內蒙宗師,你反倒慫了呢?」
烏滿夫身位宗師,什麼沒經歷過,他一聽就明白了薛家怕是上演了逼宮的戲碼,便看向了薛向晚:「你逼她退位,難道不怕秦長空報復你麼?」
薛向晚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卻還是訕笑著:「烏宗師您有所不知,那秦長空已經死了。」
「嗯?死了?」
烏滿夫瞳孔一縮。他大老遠的從內蒙趕到了川省,為的就是會一會秦朗,哪裡想到剛到地方,就聽說秦朗死了,烏滿夫怎麼能甘心?
「怎麼死的?」
烏滿夫一把揪住了薛向晚的領口,把薛向晚提了起來。
「消息說,他跑到了大雪山,在山頂遇到了雪崩……」
薛向晚被烏滿夫嚇壞了,結結巴巴的說著。
「他放屁!我男人舉世無雙,怎麼會死?」
薛盈盈怒氣沖沖的說道。
「嗯?」
烏滿夫一甩手,把薛向晚丟在了地上,摔得薛向晚當場吐出了一口鮮血。
師大級的武者,抬手就給摔吐血了,這烏滿夫得有多凶?
一群薛家子弟看著烏滿夫,把腦袋埋得更低了。
「小女娃,你說他沒死?莫非你有什麼消息不成?」
雪崩雖然嚇人,塌方也夠讓人畏懼,但是烏滿夫卻不相信薛向晚的話。
那個姓秦的小子可是宗師,宗師之能,烏滿夫最是清楚。若是對方連小小的雪崩都躲不掉,也就不配稱為宗師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沒死!」
薛盈盈咬著銀牙說道。
「哈哈,哈哈哈……」
烏滿夫仰頭狂笑了起來:「你們薛家這麼多人,還不如一個小女孩的意志堅定。」
說完,烏滿夫歪頭對干扎那道:「立刻去調差這個秦長空的死訊,收集這方面的消息。我要在這裡住下,等著那秦長空回來!」
干扎那點頭,然後扭頭走出了薛家。
「小丫頭,我在這裡等秦長空。若是他三個月內不出現,我便殺了你,你最好快點跟他聯繫,不然我可沒那麼久的耐心。」
說著。烏滿夫哈哈大笑著,徑直走到了大堂之中,端起茶碗,也不管有沒有人喝過。一口就喝乾了,然後擺手道:「你們薛家的人,該幹嘛幹嘛去,把你們薛家最好吃的。最好喝的都拿上來,孝敬孝敬我老人家。」
「至於那女娃,你現在該幹嘛就幹嘛,反正你跑不掉的。還像以前一樣就好。」
烏滿夫絲毫不在意薛家的一切,頗顯內蒙漢子的豪爽。
薛盈盈眼中閃過一道異彩,看著烏滿夫,再看看吐血的薛向晚。突然開口道:「來人,立刻給烏宗師準備一間乾淨的客房,然後備上上好的吃喝酒菜!」
薛向晚和薛向夜兩人差點氣吐血了。
兩個人謀劃了足足近十天的逼宮計劃,眼看著已經成功實施了,誰想到突然又冒出來了個烏滿夫,把這計劃生生給打破了。
現在怎麼辦?薛向晚被打吐血,加上這一氣,氣得已經奄奄一息。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薛向夜只好強忍著低下了頭:「家主在上,您吩咐就是。」
薛盈盈冷笑一聲:「難道我剛才的話都當放屁了麼?」
薛向夜咬了咬牙,恨恨的低聲道:「是,我馬上去辦。」
走了個秦朗。又來了個烏滿夫,薛家諸人連忙行動起來,該做吃喝的做吃喝,該去打掃房間的打掃房間。
薛盈盈則是轉過頭。看向了梅馨長老,高傲的揚了揚下巴。
「你這是在飲鴆止渴!」
梅馨擔憂的看著坐在大廳中的烏滿夫,內蒙宗師的名頭,聖器谷自然是知曉的,便是他們谷主也要忌憚三分。
薛盈盈卻是絲毫不在意般的說道:「至少還有三個月的好日子可過,這三個月,就算他不回來,我也能讓薛家人都記住我!到時候我便是死了,也不會覺得白死。」
說著,薛盈盈如一個高傲的鵝一般走向了大堂之中,在烏滿夫的對面盈盈坐下。
梅馨看著眼前如同玩火一般的女孩,默默的嘆息了一聲。
烏滿夫出現,這形勢已經不是她能掌控的了,便是她自己,命運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又怎麼能顧及得到薛盈盈?
烏滿夫看著面前坐著的年輕女子,那白裡透紅的皮膚,便是他已經年逾古稀,都忍不住頗有些心動,暗探一聲這個少年宗師好會生活。
「你叫什麼名字?跟秦長空怎麼認識的?」
烏滿夫看著坐在一旁的薛盈盈開口問道。
「薛盈盈!」
薛盈盈略講了一下她和秦朗認識的過程。以及秦朗在薛家經歷的事情,讓烏滿夫聽得詫異連連。
「如此說來,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
烏滿夫聽薛盈盈說了個大概,笑了一下。接著他看向了院子中的梅馨,招手道:「她就是秦長空抓住的那個聖器谷長老?」
梅馨聽到烏滿夫提到她,整個人都嚇了一跳,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邁步走進大堂,對著烏滿夫微微躬身施禮。
「聖器谷梅馨,見過內蒙宗師!」
梅馨恭謹的對著烏滿夫說道。
烏滿夫點點頭,接著雙目在梅馨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你過來!」
「這老頭要幹嘛?」
梅馨感覺一陣陣害怕,可是又不敢杵逆了烏滿夫,只好邁步走了過去。
烏滿夫一伸手,抓住了梅馨的,在脈搏上輕輕一按,隨即震驚道:「這是什麼功夫?竟然能鎖住心臟,連反抗都做不到?」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698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