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瑾無奈地看著女兒:「可是你選定了他,就註定要面對這個問題,難道你要放棄?」
鳳舉搖頭。
鳳瑾道:「明白了,你是想等,等到那一日到來,等著看他是否願意為你承受這些壓力。」
鳳舉不言,自是默認。
「那你這個想法可曾與他提及過?」
「提過的。」鳳舉望向自己的父親:「父親,我是個極其自私的人,因為朽骨之毒,我大概此生都無法孕育子嗣了,可我卻仍是希望我的夫君能只納我一人。但是,縱然我有此疾患,又如此自私,那個人還是告訴我,他不會讓我孤老一生,因為對他而言我才是最重要的。」
鳳瑾瞬間露出欣慰的笑容:「慕容灼此人重諾,他既已如此許諾你,你便該安心。」
見鳳舉不說話,他嘆了口氣,這個女兒從前心性太過單純,很容易輕信他人,可也不知為何突然就變得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看來不到親自驗證的那一刻,你仍是不敢輕信。」
鳳舉道:「一切承諾皆有可能隨著時間改變,除非承諾變為事實的那一刻。」
「你如此謹慎,固然是最好不過,可難免會讓他傷心,有時兩人相守亦是需要彼此信任的。」
「阿舉明白,所以……我在等他回來。」
走出翰墨軒,嗅著隨風飄散而來的墨香,鳳舉撫上了胸口的位置,摸著裡面放著的東西。
「灼郎,阿舉在等你回來。」
……
永江北岸,雁城。
江北之地入冬早,且入冬之後異常的冷。
這日,天空又開始飄灑鵝毛,轉眼江面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城門內外也都被覆蓋成了一片潔白。
雲團從外面跑回大帳,雪白的絨毛上帶著雪屑,跑到慕容灼身邊一抖動,雪屑全都甩在了慕容灼身上。
「蠢貓,你是在找死嗎?」
雲團呼哧出一口白氣,繞了一圈後耷拉著腦袋臥在了他身邊。
「怎麼,你也想她了?」
雲團眨著湛藍的獸瞳。
「放心,再過兩日等雁城之一切安排妥當,我們便渡江回京,到那時,她便也能安心了。」
慕容灼提筆開始給鳳舉寫書信,劉承的聲音傳來。
「將軍可在帳中?」
「進來!」
劉承行色匆匆地進入大帳:「將軍,剛收到消息,慕容烈可能早已不在軍營。」
「不在營中?」慕容灼停筆:「可靠嗎?據本王了解,除非有特殊情況,慕容烈是絕不會在戰時擅自離營的。」
「是我們派出去的探子打探到的,最近對方戰術轉變,尤其近幾日我們確實不曾看見過慕容烈本人。」
「啟稟將軍,有一人說他是北燕攝政王派來給將軍送急函的。」帳外守衛的聲音傳來。
「皇兄?」慕容灼略一遲疑。
劉承小聲道:「特殊時期,還是謹慎為好,免得落人話柄。」
慕容灼剛一頷首,就聽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用燕語喊道:「長陵王殿下,奴才烏閔,奉攝政王之命前來送信,十萬火急!」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46s 3.5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