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沐景弘遲疑了半晌,方才說道:「如果非要換,那也只能是設法將血母引到另外一人身上。並且,如此雖然能讓之前的寄體擺脫血母,但血母如果在第一任寄體體內生存太久,已經長成,繼承了寄體某些要素,譬如記憶,意識,喜好等等,那麼強行將血母引入別人體內,有可能會引發排異反噬,亦或者是其他的副作用,而且,血母長成後是會繁殖衍生的。」
「繁殖衍生?是說寄體體內可能會繁衍出新的血母蠱?」
「也不能這樣說,兩隻血母寄附在一人體內是一定會互相殘殺的,況且血母繁殖衍生出來的也未必就是血母。」
鳳舉揉了揉發脹的鬢角,頓感暈眩,扶住了竹欄。
血母繁殖出的不是血母,那又是什麼鬼東西?
她終於明白了楚雲臨死前為何那般得意,他人雖死,但用蠱與毒留下的這盤棋真心複雜。
她此刻只恨不得將楚雲的屍體剁碎了餵蟲子。
沐景弘解釋道:「血母為蠱,所以在血液的溫養之下會繁殖出新的蠱,新蠱會隨著血液被放出,寄附到服藥之人身上。新蠱的種類因人而異,受寄體影響,沒有人能預料新蠱究竟是什麼,又會引發何種後效,如若新蠱再與你體內的嗜血香結合,那更是難以預料了。」
「呵!」
鳳舉握緊了竹欄,既無奈,又憤怒。
楚雲這一招委實太過陰損,他在自己身上用了嗜血香,扯開了引線,讓瀾之不得不做出選擇,要麼選擇直接看著自己死,要麼按照楚雲的意思用了血母,卻後患無窮。
而如今,自己又不得不面對兩個選擇。
一,繼續讓血母留在瀾之體內,看著瀾之犧牲。
二,將血母引到別人身上,犧牲另外一個人。
而且無論是哪一個選擇,她都免不了要被新蠱寄體,面對不可預知的未來。
「你身上的新蠱長成之後,還有可能會與對方身上的血母產生呼應,更是難於預料。」
不僅會繁殖,還會母子連心,將來是否還想子子孫孫、千秋萬代?
鳳舉森然冷笑:「沐先生,您不覺得這區區小蟲甚是能耐嗎?我此刻只想知道,這血母蠱究竟是何人飼育出來的?」
「據說是西秦皇帝宇文韜。」
鳳舉不過是隨口一問,發泄滿心鬱悶,沒想到還真有答案。
西秦皇帝宇文韜,就是那個當年給柔嘉公主用紅線蠱、害她背叛母國的西秦太子。
鳳舉鄭重向沐景弘作了個揖:「沐先生,無論如何請您多多費心,鳳舉絕不能連累瀾之為我犧牲。」
如果能將瀾之的血母引出來,再有辦法讓自己多拖延一些時間,完成此生夙願,那樣就好了。
那樣……就好了……
「我一定盡力為之!」
「拜託!」
壓制著暈眩之感,鳳舉悄悄掐著自己的手臂,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一旦她昏倒,瀾之手臂上就又要多一道刀口了。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前廳,便看到慕容灼正候在門口張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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