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總有愚人偏不信邪,偏要看看這隻鳳凰如何重生,如何給他們報應,所以將人活活燒死,還讓她帶著弒親的血海深仇去死。
……
所以,如爾等所願,我回來了!
鳳舉如斯想著。
黃公依舊在喃喃自語:「貧道說過的,告訴過他們的,是他們不聽。」
那些對如今的他而言雖然只是夢,可是日以繼夜地輾轉在夢中,夢與現實他分不清,那些事他總覺得自己切身經歷過。
「三年了,自從三年前開始做這個夢,貧道就惶惶不可終日,更改星命已經是逆天之舉,何況還因此影響篡改了兩位至尊貴人的命數。」
這三年他一直隱居避世,就是因為害怕撞上那兩位貴人。
夢裡有些東西很模糊,單憑那些東西他無法準確判斷那兩位貴人究竟是誰。
之所以知道慕容灼是其中之一,也是因為多年前為慕容灼相過命,他的命與夢中的七殺星恰好吻合。
至於鳳凰……
直到今日見到鳳舉的那一刻,他才確定,這位鳳家嫡女就是他夢中那隻鳳凰。
鳳凰轉生,扭轉乾坤。
至尊的命格,就算是強行人為更改了,也終有一日會以另一種方式回歸本源。
「貧道知道自己犯下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今日同時見到兩位貴人,是貧道的榮幸,但貧道也知道,自己大限已至。貧道不敢乞求兩位饒命,只求賜我一個好死。」
「賜你好死?」
鳳舉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眼裡卻含著依稀破碎的淚光。
她抓起了慕容灼的右手,輕輕地、心疼地撫摸著那根尾指。
「你在夢裡看到了嗎?」
鳳舉目光幽幽、森寒地轉向黃公。
「我的家人、族親,因為你所做的事情而接連慘死,我的灼郎,你可有看到他遭受了什麼?又變成了什麼樣子?淪落到了何等下場?」
自從當初去青州之前做了那個夢,看到灼郎前生被欺凌得變成另外一個人,還被切掉半截手指——
自那以後,她每每看到這根手指都會心疼得連呼吸都發疼。
灼郎,她的灼郎。
「我賜你好死,可當初又有誰憐惜心疼我的灼郎?」
每次想到那個在黑暗中絕望嗜殺、渾身是血的少年,她真的心疼,再也捨不得讓他受任何傷害。
慕容灼怔怔地望著鳳舉。
鳳舉緊緊抓住他的手,對黃公露出陰寒的笑容:「是,殺死鳳凰時不能見火,但我偏偏就是被活活燒死的,所以我很快便回來了。我告訴你,不止是你,還有蕭鸞,還有你那個寶貝徒兒楚令月,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說犯下逆天大罪之人,死時承受了怎樣的痛苦,在他死了之後,靈魂也將永世在地獄裡不斷地重複死前的痛苦。
「我這隻鳳凰身上每一根羽毛都被烈火焚燒過,你自見了我便一直很害怕,看來你很怕火啊!」
當鳳舉和慕容灼從那方院子裡出來,院子裡傳出聲聲慘叫,火光灼燒著冬日的寒風。
「阿舉,莫哭。」
慕容灼擦掉了鳳舉眼角掛著的淚珠,他還是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知道這眼淚是因為心疼他而流的。
鳳舉忽地緊緊抱住了他,緊到不能更緊。
「灼郎,我回來了,我終於還是找到你了!」
原來,我命中注定是該陪伴在你身邊的。
原來,前生十四歲那年的初春,我遇見的人本該是你。
我的命星被人移走了,現在,我終於又找到了你,又回到了你身邊,只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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